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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学校生活

六点多钟的常山州,除了一些起来晨练的人以外,基本上只有那些人离学校较远又打死不住校的学生行色匆匆地走在大街上,正因为这样林启才显得与众不同。他是学生但是这么早爬起来并不是为了赶路,事实上在正常情况下,他只要快步前行就能在十五分钟内赶到学校,林启走得很慢双眼无神地直视前方,他在慢慢地整合脑袋里的信息,首先他对于夜袭者的装备了解极少,单就他的英军沙漠作战靴来看看不出多大的问题,毕竟这一款靴子很多人都买得到,但是他的其他东西就有问题了,他飞过来刺穿他肩膀的是MadDogATAK-“疯狗“高级战术突击刀,它能够承受刀被夹在两片木片中,由体重225磅(约100公斤)的海豹队员握住刀柄来做引体向上的动作依然毫发无损,这种刀一般的收藏家都难以的得到一把,拿到了也会很精心的收起来,那人却拿来当飞刀玩,再和他正面的几回合较量中他还看到那人的腰际有两把刀,一把是modmkvistinger战术直刀全长9.35英寸(23.8cm)基本上能把他的脖子刺穿也是一把世界名刀,另一把是中国产的56式三棱刺刀其致命性不仅在于能刺穿两个成年人的胸膛,还能在你身内留下血栓造成脑组织缺氧使你迅速死亡。

通过以上三种刀性能及其名头来看,这个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至于真实身份,黑帮是不可能的如果真要劫持他来换钱那么昨晚就不会在虚晃一枪吓醒他以后拔腿就跑,林启觉得那人更像是官方人员仅仅是来吓他的,毕竟那位高手基本上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既然拥有那么容易就杀掉他的武器和身手,又只把他打个半死不活,之后还拍拍屁股就跑,显然对方知道他的愈合能力很强,对于这种正常人得住院的伤两三个小时就好过来。但这还不是全部,林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昨天被一刀刺穿的地方,现在虽然勉强愈合了但是一按上去还是隐隐作痛,要知道他的左手的骨折好得都比肩上的锐器伤害还要快。对方对他的了解比他自己还要深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了校门口,但是校门口还呈现出关闭状态,林启低头一看手腕才反应过来昨天手腕被拗断的时候手表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正在林启四处看哪家银行的钟表显示了时间是,耳畔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不用看了现在才六点半整。”林启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跳竟然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沐川一笑说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被全班同学盯着看出来那么大的糗,现在你摔地上了也算我们扯平了。‘说完就拿出手要拉他起来,林启也回了一笑也不避讳伸手就拉住她的手站了起来,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来这么早干嘛?”沐川又是一笑:“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林启指了指自己:“可是这只虫你还没下口啊。“沐川笑得捶了他肩膀一下,拎起左手的纸袋子哭笑不得:”我是说这袋“崇山小吃'啊!”林启成功地没有让气氛冷场,拍拍沐川的书包示意她到旁边的公园长椅上去就餐。

公园长椅上沐川很认真地吃着东西,林启很不认真地在一旁做引体向上,美女,美景,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手上的食物,林启为了加快伤口的愈合横扫了最后的几块冻肉和两袋压缩饼干,现在早就饿得不行了,原本想到路边小摊去买点东西来填肚子,可是他钱又没有带沐川刚才说买水还向他借钱,看来她也没有钱。林启忍住腹中的饥饿感告诉自己多想想食堂的饭菜,想想它们可口的感觉。想想它们的香气扑鼻,啧啧……林启汹涌的食欲顿时被压了下去。沐川吃得很慢林启觉得这种吃相应该搭配上《舌尖上的中国》里面旁白大树性感的旁白,收视率绝对看着往上涨。

整个上午的学校生活林启都沉浸在一种强烈的幸福感中,这是一种他极少体验到的感受,就像你躺在云端之上左边是云,右边是云,幸福就像是一种有形却难以描述的东西将你围绕,掉蜜罐里是什么感觉林启现在可以滔滔不绝的用上各种修辞手法来对其进行形容。说实话沐川并没有对他做出任何亲密的行为,虽然和他相谈甚欢但是除了被逗笑的时候她基本上不会碰他,也不会将他们的距离缩短到十厘米以内,笑起来也不会前仰后合龇牙咧嘴,更没有太多的肢体语言,在普通女生身上看来这样做会显得有些太过于拘谨,但在沐川身上这一切都很和谐而又自然。对于林启来说光是看着沐川都有一种美的享受,沐川有很多的优点,说话时她会很认真的直视你的眼睛虽然弄得她自己面红耳赤,上课时林启想到了一个笑话想要讲给她听,可是沐川坚决不和他同流合污,拧着脖子直视黑板,下课之后划出两分钟让他讲结果林启刚一讲完就上课了,让沐川憋了一节课的尿,林启让她上厕所她说这是一节很重要的数学课坚决不去请假怕影响了别的同学上课。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时,同学们照例去操场跑步,可是当他们踏上跑到的时候,广播里并没有响起熟悉的欢快音乐,反倒是响起了李校长那浑厚的嗓音,一声简短有力的“同学们,老师们”瞬间镇压住了全操场的师生们,原本想开了锅的操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这位校长道行极深,姓李单名一个海字,是常山州骨干级教师,初高中的高级数学教师,优秀党员,拥有环境工程系硕士学位,年过不惑好几岁却一点也不显老,一般人第一眼都会以为他是本校的体育老师,能蹦能跳做事雷厉风行,曾经有过帮一位学生阻止抢劫一人逼退三名持刀混混的记录,他的口号是“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尽责的老师;没有不守规矩的学生,只有不够严的纪律。

通常来讲李校长都遵守少说话的多做事的原则,但如果有什么他认为非常重大的事情需要立即通告的话他会不等播音员自己请自上阵。而他的讲话有个显著特点,他先说到的人群基本是每次遭殃的人群,也就是说他在轰炸之前会先给你个坐标不管是不是你,你都得按他说的去做。听着这一声问好,全校师生齐齐的一颤。林启也颤了一下这纯粹是条件反射,林启看了一眼夏老师和他看得见的几位班主任,他们维持着淡定的表情但是汗水已经出卖了他们,反倒是沐川初来乍到,只是觉着声音浑厚宽广,中气十足,还自言自语地说这声音适合去唱《黄河大合唱》。沐川旁边的几位女生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沐川看着就偏瘦,他们站在操场上是校长才广播是要他们干什么简直一目了然。

李校长的第二句话就是:“据国际卫生组织今年的调查结果显示……”后面的已经不需要细听了,光是开头这一句,就已经让一些学生开始腿软。最后李校长说道:“觉得跑不下去的,可以请假如果不是身体不舒服的也可以,只不过记住你今天没有敢挑战自己的极限!今天你没有勇气!今天你成了懦夫!好了现在开始准备,政教处的黄主任,初三的王老师,体育保管室的张老师你们可以休息,今天的目标是绕操场六圈,一圈快跑,一圈慢跑,交替进行,中途不行的直接向老师打报告到医务室去,好了现在开始,各班体育委员领跑老师跑旁边,开始!“操场上的人群开始移动起来,所有的学生基本上是一个表情,脸拉得快要砸到地上去。至于为什么,同学们都很清楚学校的跑道有五百米长!个子矮小的陈华直接跑到夏老师旁边打报告说自己的脚抽筋了,夏老师一口驳回,就在前几分钟陈华还跳起来拍一个同学的头。陈华心有不甘的跑回队伍说道:”跑不动怎么办!“夏老师一咬牙吼道:”跑不完的就不是我二班的学生,爬也要给我爬完!“

随着同学们开跑,一首激昂的乐曲在广播中开始播放,林启听出来这是美国著名影星史泰龙的成名作电影《洛奇》中的著名音乐《GonnaFlyNow》不少人说它是跑步必听的歌曲,听着这首激昂的音乐有一种振奋人心的效果。林启一笑,他曾经对生活毫无感觉整天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但自从被咬之后他又遇上了沐川,过去那种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林启深吸一口气调整着步伐节奏,细细的品味这首当年振奋了无数人的歌曲,用自己的每一步去体验当年洛奇的那份热血。林启欣赏完一曲音乐时,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三分钟,广播中的音乐换成了环太平洋里面的神BGM,之所以神是因为它最嗨的段落就是重复的播放一个节奏,但它就是能让你嗨起来。

林启想着关心一下沐川,扭头一看沐川已经是大汗淋漓,夏季校服虽然是短袖但奈何天气又热太阳还当空照,她的汗水已经打湿她自己的上半身衣服,此时正大喘着气,有这么累吗?林启又伸着脖子去看班上几位长跑健将,他们虽然未显疲态但汗水也已经猪狗洗一把脸了,显然这样一快一慢的跑步他们暂时不能适应。林启低头看自己的脚下,一心二用的能力足以让他在跑步的时候想其他事情,而不会乱掉按呼吸节奏,他的腿保持着稳定的频率,每一次迈步都有着稳定的氧气消耗和跨步的幅度,林启觉得自己很像一匹长途奔袭的的狼,狼的耐力在动物界堪称一绝,狼能够以每小时六十公里的速度狂奔3、4公里,还可以以接近2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跑上几天几夜,而他的目标竟然只是李校长说的神秘奖励。

转眼间他们已经跑完了一半多的路程,几位身体不太好的同学脸色已经有些发青了,更有甚者直接跑到操场中央狂吐不止,而大多数同学都盯着自己脚下被太阳烤的滚烫的塑胶跑道,默默地承受这份痛苦,每个人都期望着快一点结束,汗水流了又流,衣服湿了又干,每一滴从眼角,额头,发梢流下来的汗水都诉说着主人的痛苦。又是一圈快跑,不少同学已经发不上力,都只能尽量别让自己停下来,以免一屁股坐在滚烫的跑道上把屁股给烤熟。每个班内的长跑健将们渐渐显示出优势来,在逐渐慢下来的人群中他们的位置顿时凸显了出来,二班按理来说应该是岳松,李乐,乔羽,王谦这四个人才对,可是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个很不和谐身影——林启,他不紧不慢地跟在那三个人的后面,虽然同样大汗淋漓但是却显得悠然自得,王谦还他后面虽然他是在保存实力可是被林启稳胜一筹,这实在是不应该啊!

其实如果林启愿意他还可以再提速,保证前方的三人追都追不上,可是这样做毫无意义,一来出风头招人恨,二来他准备陪着沐川跑完最后一圈,懒得跟他们一争高下。正式进入最后一圈时,有六个人已经甩开了大队伍,分别是长跑"f4"和林启沐川,林启对于沐川能够追上来感到十分惊讶,但这也正好省了他的事,他只需要稍稍减慢速度就能和她齐头并进,林启退到沐川身边看着头发都被汗水沾到脸上的沐川问了一句:”还行不行?“沐川没力气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还能跑得动。他俩身后的王谦心情奇奇怪怪,不管喜不喜欢,男生都会在一个漂亮女生面前有意无意的展示自己某方面的杰出,但此刻……王谦见已经到最后一圈便也不保留实力了,猛地吸一口气腿就像两个大马力的发动机一样,让他直接带起一阵狂风超过了前面那两个人,在追赶前面三个人之前王谦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两个人鸟都不鸟他,依然保持原来的速度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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