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玄虚相信他的根本,一个人要是有如此的见解,他的为人自不可等一般人而语,只是现在他自己便是贵人。
为救好人,杀坏人,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也可以下得了手,至亲可杀,这是男儿当有的气魄,却是人最难为之的。而后者,杀一千个坏人,救一个好人,就算是他地位再高也要杀,至高可弑,这是君子最难为之的。
而这一切放在了一个王爷的身上,这难度又是另外的一种高度,要想知道,天下乱必是高层没有管理好,也就是高层必有乱者,天下便是如此,必是有人为之,而他可不可以做到到亲可杀、至高可弑。
怎么一个难字了得?
天仁许久,没有说话,身在皇家,却是不与寻常百姓相同,许许多多的事情都有了一个衡量的标尺,便是国家。而这标尺却也将自己的亲人,乃至自己的父亲也包含进去,行以万民,动以天下,现在玄虚质疑自己的行为是否可以按自己所说的意愿所为,自是已然对自己提出了考验,简单点说:你做不做得到你说的这样,做得到我信,做不到,那你就是伪君子、真小人。
玄虚见其久久未答,两人的心思一瞬间转了许久,也是没有现说一句话,转身要走,“再见。”
天仁一呆,欲伸手去拉住玄虚,却又是无以作答,无颜相对,这般的将手停在了半空,低声道:“我无法说自己一定做得到,因为那是我的亲人,我无法说可以一定弑杀,因为我本领有限,但我却是以此来看待这世间的,人必有好坏、但无高低、贵贱,所以万民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的,只是亲人自古便有着血脉相连一说,要我断脉独存,却是难为。至高可弑,我一直在想,当今天下表面和平,实则战争不断,终其原因,却是父亲之过,可是我要如何做,我也不知道,天下、万民、当是仁义之根本,可亲情、治国,却又不是一愿可为,我自问没有如此高的才能,所以……”
天仁的话无疑打动到了玄虚,令其也是站在了书房门口处,这时丫鬟出现,奉茶,将就衣裳交予了玄虚,玄虚回到书房,在丫鬟退下后换上。
天仁有些惊喜玄虚没有离开,“你,你……”
玄虚点头:“这我当然知道,要是真正的做到了至亲可杀,至高可弑,那便是杀人魔了,我们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如果说当中有自己要得罪的人,不管是任何人,我们都要清之,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我的朋友诸葛青云,他爷爷可是将他交给了我,我可不能害他死了。”重新的回来换上了衣裳,把那只捣蛋的小影抓了回来放到了怀中。
天仁微颔,原来如此,这才是玄虚考验自己的地方,提出的问题重心不是自己可不可以做到至亲可杀、至高可弑,而是自己能不能有这般的觉悟,他相信的人不是那种绝情绝义、不折手断的杀人魔,而是可以做到自我坚定的人,反之,玄虚的为人天仁也是知晓了一二,不禁的投去了一种欣赏之色,心中略微的为自己这次被刺杀有些高兴,“我已经有办法了,这还得靠我们杀了天暗星得来了那把细剑。”
玄虚不解,听着天仁说下去。
天仁跨步,一边的换下自己的衣物,一边上换上了书房里的素服,“在我们这些王爷、王子之中争斗最为激烈,你也看到了,有人连我也要杀。我自问从来没有与他们争权夺利过,却也被算计在内,我相信是我的几位哥哥所为。
在天朝之中,除去父王,之下便有十二位王子,七位公子,又称王的有我天魁王、太子天玉,天罡王;二哥天智,天机王;四哥天云,天闻王。剩下的便是三姐天英、五姐天右,六哥天义,七哥天明、八姐天星、九哥天龙、十一弟天风早年妖折、十二弟哥天应、十三妹天宁、十四弟天孤、十五弟天行、十六妹天浪、十七弟天顺、十八妹天静。
当中以我们四大封王的最为强盛,故有四大天王之说。太子天玉天罡王,与父皇一起理朝政,一般的不过问多余的事情,也是一个仁道的人,与我也走之最近,如果不出意外,天子一职必是他。而二哥天智,天机王与四哥天二,天闻王,一人聪明机智,一人见识****,这次的事情我猜便是他们做的,早先他们便是想将我除去,削弱太子的实力。”
玄虚皱眉,这寥寥几句,就是多少个人啊,“他们中谁是主管兵力的。”端过一盘的点心,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问着,一边喂着小影吃东西。
天仁摇了摇头,“没有,兵士向来有将领所统,要说可以带着兵士的就只有六哥天义,他掌管着天朝这边护卫兵士,怎么你怀疑是他?不可能,六哥向来鲁莽,这么精心高计圈套,绝不会是他。”
玄虚想了一会,“既然不知道是谁,我们引他出来不就可以,你既然说这把天暗星的细剑可以救到了诸葛青云,那就由我引出幕后的那人,你相信你可以救出我们吧。”
天仁点了点头:“只要知道是谁做的,我竭尽所能救之。”
玄虚相信,因为在与天暗星交手的时候天仁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这天朝还真是复杂,与书里说的一样,天朝,天子,皇帝,将领,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这一次就让玄虚先会一会这些个高人一等的才人。
“你打算怎么做?”天仁问道。
玄虚凑到天仁的耳边,天仁也不介意玄虚这般的和自己说话,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称是,到了后面慢慢的笑了起来,“引蛇出洞,我果然没有看错玄兄。”
回头,不知何时,小影这小家伙用小爪子放在耳边做偷听状,见玄虚与天仁看向它,害羞的窜走,天仁与玄虚相视笑了起来。
玄虚说道:“在我原来的世界,什么三十六计,孙子兵法,什么都有。”
一得意,乱说了一通,惹来天仁的疑惑的眼神,“你说什么?”
玄虚赶紧地摆了摆手,“没什么,我们还是快些准备吧。”
天仁点了点头,“我马上去。”
话尽,天仁给了一块金牌递给了玄虚,“你拿着他,我相信二哥与四哥就会相信你了。”
玄虚点头,收到了衣袖中,对着地上的小影摸了摸它的头,“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出去办点事情哦。”小影一听马上的用小爪子抱紧了玄虚。
玄虚不知如何是好,灵光一闪,找来了一盘吃的放在小影的面前,马上的小影便是松开了手,吃起了甜点,那是一个得意,完全的忘记了玄虚要走。
见此,玄虚便是带头的离开了书房。
天仁笑起,心道:也许我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