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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抛砖引玉

街道上。

“两位小姐是哪里人啊?”蔽日问。身份还不曾显露,他明知故问。

两人因刚才的事,一直都很沉闷。现在见问,她们似乎有点犹豫不诀,不过还是那丫鬟发了话:“我们从京城来,到这边游玩。不想却遇到这种事,刚才真多谢两位出手相救了!”

琴龙秀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蔽日道:“你们两个女孩子单独出来,需知道这外面人心险恶,什么人都有。这财物也不要太过暴露,免得让人有机可乘!”

琴龙秀这时也顺口试探道:“我看你们穿着那么得体,倒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女儿,难道……”

那公主忙道:“我家祖辈,父辈均在朝为官——”

琴龙秀哦了一声:“原来小姐还是官二代,也怪不得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外面的世界虽然很精彩,但是你得做好充分准备,能应对各种复杂多变的情形才行哦!”

两人低了头,却并不说话。

蔽日道:“你们需要帮助吗?虽然我们只不过是个买卖人,但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们还是能够为你伸一把手的!”他见两人似乎有心防备着他们,也尽量地表明自己的态度立场。他们是有过一面之缘,但那也并不能代表什么,这也是人之常情。

那公主听了他这话,感激之情也尽现脸上:“真的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恐怕我……”她说着,一时忍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两人忙安慰了她。

“既是没事了,那我们也得继续做我们的买卖去了!”蔽日看了琴龙秀一眼,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他们总不能老是缠着别人,那也并不符合常理。人应该懂得及时而退,以留给别人更多属于自己的空间,何况听她口气,她似乎也是希望如此。

那琴龙秀也会意,道:“是啊,那你们玩了,我们走了。很高兴认识你们!”两人别了她们,就一路沿着街边推销他们的业务。

公主两人看着他们走远,一时才朝前走去。

丫鬟有些高兴地道:“公主,这两人真是好人!”

那公主瞥了她一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这外面不许叫公主!”

“是,小姐!”丫鬟道,“我之前还错看他们了,要不然也不会连累了公主——哦不小姐!”她不禁就挨近了公主,习惯地替她紧了紧松了的裙围,“我下次再也不敢离开小姐了!”

公主道:“好了,没事了,我们现在去哪呢?”

丫鬟道:“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公主叹了一口气:“我肚子饿了,我们去个好点的酒楼,这回我们可不能挑那种地方去了!”

“好啊!”丫鬟笑了,正要走时,她一下又苦了脸,几乎没哭出来。

公主忙问怎么了。

丫鬟带着哭腔道:“可是,可是我们没有钱了呀……”

——那边琴龙秀一面就左顾右看,道:“你说这当官的嘛,你需要他的时候他不来。等你用得着他的时候,望穿秋水都看不见!”

蔽日:“她们都已经成瓮中之鳖了,不忙,我们只需要个时机而已。”

琴龙秀道:“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些太残忍了?”

蔽日一愣,转头看了他,没想到他会有这一说。

“说到残忍,我们总比——那个人要好得多了——”蔽日忽然说了一句。

琴龙秀听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顺着他的目光,于是他也看到了让他义愤填膺的一幕:一个人,低着头在那走,不意一下撞到公主两人身上。待公主两人回过神来时,那人匆匆地只顾走了。蔽日两人就看到他手里已多了一样东西,隐约的像是块玉佩的样子。那人还得意地一边走还一边看了那玉。而那公主她们还浑然不知。

待蔽日两人再回来的时候,蔽日的手里已拿了那块玉。两人仔细地看了,那玉佩质地极其通透晶莹,质大而精美,隐隐似还透着光亮。上面还刻画有一只栩栩如生的飞凤,另一面正是公主的书名——文荟公主。

那两人一时又陷入了愁苦之中。

公主是从小就在皇宫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娇生惯养的生活。直到出宫的这几日,她才觉到了这外面原来还有另一片田地。这片天地让她感觉自由自在,新鲜欢乐,但同时又充斥着辛劳,艰险,因为任何事情都要靠自己。那欢乐,还要倚靠金钱来维持。现在,这实实在在的问题就实实在在地困扰到了她,让她感觉到了危机。这就是现实,充满挑战,但又十分残酷的现实。

现实总是残酷的,无论你怎么幻想,幻想得多么美好,总得要面对。这两人现在就是这样。当然,在面对这现实时,一个人或许会有他的方向,意念。她所坚持的“不回去”就是她的意念。只要不回去,就比什么都好,这意念就支撑着她“无畏”地面对这现实。

公主这时就在沉思:她看向两旁的店铺:有香料铺、衣饰铺、米面铺、药铺。她抬头,就看到了当铺。她不明白当铺的含义,就问丫鬟。

那丫鬟虽自小进宫,但后来也不时接触外面,对那些东西却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她就解释说了:“当铺的意思是把值钱的东西交给里面的人,她就会给你一定量的银子,但这些银子却不值你药当的东西那么多的价值。他们就时从中赚取差价利益,虽然东西可以赎回来,但是——”

那公主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神气:“我有办法了!”

丫鬟一愣:“公主,你不会是要当什么东西吧?”

“你说对了!”

丫鬟急了:“公主,你的东西可不能随便当的!你身上所穿戴的,可都是价值连城的,这可千万当不得呀!”

公主:“可是现在没有银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丫鬟见她就要拔云髻上亮晶晶的钗珠,急得要哭,忙阻拦道:“公主,这些都是独一无二的东西,这可真当不得呀!”

公主道:“不当这些,那你说怎么办?”

丫鬟低头呐呐地:“我……也不知道……”

“那不是了!我已经决定了,你不要拦我!”

“可是……”

“可是什么?我决定了!”

“公主——”

“你闭嘴!”

看着公主此时严厉的表情,她不敢再阻,也不再阻。因为她知道,除了此唯一的途径外,她们几乎已经无路可走。无路可走之后呢?又会怎么样?看着这俏生生的公主,她不敢想象,更不愿去想象。然而见她们此时竟沦落到要当首饰的地步,想想以前宫廷里哪般决然不同的奢侈生活,再看看如今身处异地他乡陌路,身无分文刚才又几入绝路,她心里一酸,鼻涕一醒,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不禁就挨近了公主,低头再习惯地摸了摸她那裙围,她不想让她看到她流了辛酸的泪。患难见真情,她此时是情真意切。

“咦?公主,您的玉佩呢?”她手摸往她腰身处,却找不见。

公主此时已拔下一支金钗,闻言低头一看,哪还见玉?她也奇怪:“我不知道啊!”整个腰都摸遍了,也没有。

丫鬟这下是急得慌了,忙道:“刚刚我见还在的,怎么一下就不见了,是不是公主把它放好了?”

公主:“没有啊!我一直都没动!”

这下丫鬟的眼泪是决堤般地涌出来了,哽着声道:“一定是刚才走过来时弄丢了,这可怎么办呀?”一酸未去,一辛又至,她是真哭出声来了,赶忙到一边去打开包袱,翻了个遍,也不见。唯一抱的希望也破灭了。

丫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就急着说道:“公主,我们沿路找回去,一定是我们过来时走丢了,我们再回去找找去。”

那公主见他哭得那样,玉又没了,也一下愣了,没了主意,便要与她往回走。

蔽日两人见状,商量了一下,就知道这时候该出场了。

首先是琴龙秀故意昂扬迎面而来,与她们擦肩而过时,还故意朝那丫鬟笑了笑:“小姐真是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丫鬟本低着头一路看着地面,闻言抬头就看见了他,免不了也回了回礼。经过时,她不禁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背着书箱,却张着一只手,背影走得如飘似摇,洒脱已极。她眼睛也尖锐,随即就看到他的手指上挂着一物,他凸自在那摇晃把玩着。丫鬟定睛细看时,一惊,那不是一块玉佩吗?她忙站住了。

公主见状,也停住,问她怎么了。

丫鬟惊喜道:“公主,我见那卖书的手里拿着一块玉,很像公主的那块。我们去问问看,说不定真是了!”

公主望往人群,问:“他人呢?”

丫鬟已拉了她就走,因为琴龙秀已走远了。

两人故意“抛玉”,为的就是引她们这公主。琴龙秀不急不忙地走在前面,任凭那两人怎么想追上他,他们之间都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转出街市,就岔到了小河边上。这里,距大街就仅一步之遥,却安静得多了。

小河边的路也很宽,这里也算是一条街道,过往的行人却少得多了。小河岸边,是一排垂柳,柳树下,礁石凸立。

那公主两人也岔出了街市来。丫鬟一眼就看见了那琴龙秀正走到那柳荫下。再看那树荫里,蔽日正坐在了垂柳下的石头上悠闲地看着远处过往的行人,他的面前还摆了个药筐和草药旗子,他嘴里还一边叫卖着。这琴龙秀也挨到他旁边坐下,两人一起在那摆起了地摊。

这公主两人总算喘了一口气,丫鬟驻足指道:“他们在那里!”于是公主就又看到了那两个人。

然而两人却“没看到”她们。

他们就在眼前,这两人就不忙了,追了好长一段路,总算是赶上了。她们擦擦额上的细汗,一面就走到两人面前。

琴龙秀把玉用手握着,只有一根青丝线露了出来。

丫鬟心道:连挂线都一模一样,看来一定是了。她算是宽了点心。两人径直走到琴龙秀跟前站定,打量了他,又看了他手上的线,正不知怎么开口——

“卖书了!自己所创,里面有自己亲身经历教训,各类人情世故。看了能让你少走弯路,更能——”两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了自己面前,几乎完全挡住了视线,琴龙秀再不能做看不见她们了。他抬起头,故作鄂然,张着嘴笑道:“还真是巧啊,小姐,你们也来了,你们是要买书吗?”他们打算慢慢地拖延一下她们。

那丫鬟便上前一步,非常有礼地问他:“先生,我们是有事想问你一下!”

琴龙秀笑道:“哦?原来是这样,你们需要什么帮助吗?”

丫鬟正不知如何开口,想了想,还是勉强道:“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手上拿的,是不是一块玉佩?”

琴龙秀见问,故意奇怪道:“是啊!你们怎么知道的?”他一面说,一面展开手掌,看看玉,又看看她们。这两人倒没再注意他,只顾瞧他手上的玉。

栩栩如生的凤就“飞”在那玉佩上,这不像她们的玉还像谁的?公主正要发话,丫鬟首先惊喜了:“先生,你可不可以给我看看?”她还不敢确定,乍然一看,她都觉得有点陌生了。

虽然这没有什么要看的理由,但琴龙秀并没表示什么,爽快地就递给了她。

丫鬟拿在手里时,那不正是她们要找的玉吗?这下她是完全放心欢喜了。公主一把拿过玉佩,严厉的表情就表露了:“好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连本——人的玉也敢偷窃,你是不想活了!”她这话一出口,连熟知他的丫鬟都阻之不及,更别提鄂然的琴龙秀和蔽日了。

丫鬟原是想问他这玉的来历,见这公主不分青红皂白就首先斥责起对方来,而对方又是之前遇到过两次,甚至还救过她们的人,她连忙接过话道:“公——不,小姐,也许这玉是他拾到的也未可知,我们先问问他也不迟。”

琴龙秀乍听她大声责骂,当然是极出乎他意料之外,闭了一只眼睛禁住了心,侧过头听完了她的喝骂,方回过头来。她仍瞪着眼,他就听到了丫鬟与她的对话。两人对公主的称谓都是遮遮掩掩,吞吞吐吐,虽遭她无理之责,但是看她们这情景,两人还是觉得有些好笑。琴龙秀以不变应万变道:“小姐究竟是什么情况?什么偷盗抢劫?你们想问我什么?”

那丫鬟却是一团和气:“先生,请问你这玉是哪来的?可是路上捡来的?”

琴龙秀故做鄂然:“不是啊,你们怎么想到它是我捡来的了?”看她刚才骂得那样花枝乱颤,他倒想再跟她消耗消耗。

那丫鬟一愣,又问:“那你这玉是哪来的?”

琴龙秀反问:“你们为什么问这个?这玉的来历有什么问题吗?”

那公主顿时来气了:“不是捡来的,一定就是偷来的!你好大的胆子,倒反问起我们来了——”

“先等一下!”琴龙秀终于忍不住了,“先不说我是个卖书的,也不说我们之前还救过你,你怎么就认定它是我琴某人偷盗来的?还如此出言不逊、血口喷人、恶言相向!”身份还不曾表露,他有理由把自己的感受表达得毫无忌讳,直截了当。那公主看着美伦美幻,不想她的脾气是如此的让人刮目相看。

“你——”这公主见这狂徒还敢顶嘴,气得脸都青了。要在以往,早直接拿他去开刀了。那丫鬟见状,早适时插话道:“这玉本来就是我们的,你既不是捡来的,那是怎么来的?”她说话竟也不客气起来,显然她是对他指责公主的态度有所不满,使她也站到她的公主那一边来了。

琴龙秀索性胡编乱造道:“这玉既不是我捡来的,也不是我用非常手段偷来的,它是一个人刚才送我的。”

公主冷笑道:“哼!强词夺理,看你们刚才一路跟来,果然就没安什么好心,现在人赃俱获,还想狡辩!”

她这话一说,连旁边的蔽日听了都哭笑不得。琴龙秀估计这时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看了那公主道:“说啊,继续说吧。还有什么对救命恩人人身攻击的话,尽管说好了!”

那公主冷笑道:“救命恩人?说不定就是你们设定下的苦肉计,以让我们放松对你们的警惕,你才好从容下手!”

琴龙秀做了个无奈的苦笑:“还有呢?”

公主冷眼道:“你尾随我们,趁乱偷了玉,被发现了还想跑到这里来销赃,幸得被我们发现得及时!你,还有什么话说?”

琴龙秀转头对蔽日苦笑道:“想不到我们一个卖书卖药的良民,现在沦陷为偷盗通缉犯了!真是可悲可叹啊!”

蔽日道:“她那推理,确实也说得过去。要是她拿我们去见官,说不定我们还真得被关上个三年五载,折磨得半死不生了!”

琴龙秀道:“这判案也讲究个真凭实据,仅凭推理,如何能断?”

蔽日道:“光凭推理当然不能断!要证据也不难,把你关进去,再大板子酷刑伺候,不怕他没证据。所以说到底,还是我们理亏!”

那公主满脸地不屑,冷哼道:“怎么样?不打自招了吧?”

琴龙秀叹了口气,这时缓缓对蔽日道:“我也早说过,好人没有好报。你也说过,多管了别人闲事,别人也未必会领你的情,反而倒过来咬你一口。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往你头上扣的帽子,我们戴得还真不少了。可是为什么我们就没吸取这样的教训,明知道会惹出麻烦,还要热血沸腾地去做呢?我们刚才还使劲打了那个胖子,他哪天出来看见我们在那摆摊,可能会把我们连人带摊子都砸得粉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们真的是又何苦来呢?”

蔽日看了他,也皱眉道:“我们做都做了,后悔也晚了。当初打那胖子的时候,我见你想也没想就首先冲了出去,几乎没有把他的脖子都撞断了。这样的见义勇为,我看了都心潮澎湃。虽然我之前说过不愿意去再管这种事情了,但是看到你一马当先,我就再顾不得其他了,跟着你就一起冲了出去。想想当英雄的时候,那种感觉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可是——接下来呢?这种做狗熊的滋味,谁又去关心过你了?我想再问你一次,以后还有这种助人为乐的机会,你还会去做吗?”

琴龙秀反问:“换做是你,以后还有这种机会,你还会去做吗?”

蔽日:“我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我们救不完的!拿笑脸去贴别人冷屁股,你想做得十全十美,可是别人不配合你,你做什么都没有用!”

琴龙秀:“我也还是那句话:你说得太对了,有些人的钱你注定赚不到,那种财我们不发也罢。就差一个而已,并不会影响全局。我们只赚该赚的钱就够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真应了你说的那句话,我们这不是自己没事找事吗?”

蔽日笑道:“现在到我问你了,以后还有这种机会,你呢?你还会去做吗?”

琴龙秀便看了那公主。

公主听着他们的话,一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他望过来,眼睛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琴龙秀叹了一口气:“不会了!”

蔽日道:“你说不会了,是因为你现在受到了憋屈。如果还是像之前那样,你什么也不知道,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在那店里遇到这样的一幕,我们看到这小姐正遭人污辱。还有那样的机会,那你还会去做吗?”

琴龙秀再看了看那公主,他看到了公主眼里有了些许变化:她高昂着的脸,此刻已不再那么高了。连那丫鬟都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琴龙秀再叹了一口气:“我还是会救。”

蔽日突然笑了:“我知道了,你看人家小姐漂亮,觉得被糟蹋可惜了,她这一辈子也许就完了,所以你才会那么奋不顾身!”

琴龙秀也笑道:“你还不是!一早就看见她了,说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比不上她,还想打听她的住址呢!”

蔽日道:“我们也不用打听了,现在人就在这里,还主动找上门来了,你慢慢琢磨怎么办才好吧!”

琴龙秀笑道:“打住,等下误会更深,就真吃不了兜走了。”他看了公主,笑了笑,“如果我说这玉真是一个人丢给我的,你肯定是不相信了!”

公主道:“你这话留着去见官的时候再说吧!”

琴龙秀摇摇头,道:“小姐可否听我把话说完?”

那公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看都不看他。

琴龙秀叹道:“说出来你也不相信。其实刚在路上,有一个不认识的人,我见他撞了小姐一下,那人匆匆地丢下这个东西给我就走了……”

公主两人一愣,似想起了是有那么一幕。

琴龙秀看她们那表情,就知道一定奏效了,心里一笑,继续道,“那人还说什么这玉要不得。我也觉得奇怪,一路走一路想,这么好的玉,到底有什么希奇的,为什么要不得呢?刚才我还在想,不想你们就来了。既然这玉是你们的,那我就还你们好了,反正我要了也没用。不过——这玉倒确实很漂亮,跟小姐还真是搭配——”他干哈哈一笑。

两人听了他一通话,半信半疑,却都望着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那琴龙秀这时却恍然一悟,道:“对了,我见玉上面刻着一只凤和什么文荟公主字样,难道这玉和公主有关系吗?怪不得连那个人都不敢要这玉了!”他停顿了一下,又似想起了什么,“对了,文荟公主是京城圣上女儿,难道这玉属文荟公主所有?”他看向两人,“那你们又是什么人?和这玉又有什么关系呢?”

“告诉我,你们跟这玉有什么关系?我怎么知道这玉是不是你们的呢?你们该不会想骗我吧?”想起刚才那般形状的她,他并不留余地,紧紧盯着两人道,“这个我猜就是公主的玉,看你们俩虽是少女,但要说是公主,谁信啊?再说公主也不会平白无故跑到这种地方来。那块既是公主的玉,你把它还我,我去交给洲府大人,让他择日再送回京去好了。我看你们也是骗子无疑,那你们也跟我上府衙一趟,由府伊判断,看看你们到底是什么险恶的骗子,有什么险恶的居心!”

两人听了他这段话,都面面相向,有点不知所以。他一语,就似道出了她们的所有。琴龙秀话一转,反客为主,倒把她们给问呆傻了。

两人一边听,脸上就红一阵,白一阵。她们这下是有理也变成了无理,有苦说不出。那个丫鬟早吓得慌了神。公主自也是吃吓不小。

琴龙秀有理在心,有策在内,见状也是暗笑。让她们受点教训,辩辩是非也不啬是一件好事。

“——没错,我就是当今公主!”琴龙秀还在暗笑,那公主就突然义正词严地冲口而出,“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府伊,再由府伊亲自认证——这个理由——足够了吧!”她脸上显着杀气腾腾的神色。她铿锵有力的语气,直看得让两人都惊呆住。

那丫鬟早睁大了眼看着她:“公主,你怎么——”

琴龙秀已借机动问:“她真是公主?”

丫鬟能说不是吗?她低了头轻声道:“这位确确实实就是当今七公主!”

琴龙秀这才张着嘴“肃然”看向那文荟公主。公主当仁不让与她对视着,眼里尽是威严傲高的光芒——

“不用去了,她就是公主,这个我可以完全确定!”蔽日忽然又开了口。几人便看向了他。

他脸上的灰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抹掉了,现出了他的原形。只见这公主一见到他,更忍不住怒火:“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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