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嘴里说出来这四个字,还真是让我觉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真是让林某心生惭愧,请容我景仰和佩服一下。”
阮非墨今天穿了一身的灰色,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自己披了披大氅,面色温暖和煦的走到白锦绣近前,开口道。
“林曦,你该说的是敬仰,而非景仰,那是对我等的先辈,你用错了词了。”
“是吗?”
白锦绣笑了笑,把扇子拢在了手里,又对曲钧山说道。
“我更正,是敬仰。”
曲钧山在口角上从来没有生过白锦绣,这时便也觉得乖巧了,不和她争,干脆扭了脸,看也不看白锦绣一眼。
田乘风这时候认出了一身书生装束的阮非墨,供手道。
“阮大人,这是往山海关走?”
“田大人也是同路?”
两个人俱都微微一笑,在打过了太极以后,田乘风便先是爽快的道。
“我是去见山海关的城防守备,为的是官事。”
“我是去山海关查验城防,这原本是兵部事宜,但是圣上有旨让户部和刑部会同查验,所以,我便领了这个差事。”
田乘风这时便也是微微一笑,道。
“我原本是陪着曲公子到泰安寻亲的,谁知道半路上也摊上了这么一件官差,正觉得寂寞,见到了阮大人和林公子,倒是可以再一起走上一路了。”
“非墨所愿,一路上非墨也觉得寂寞得很,正愁没个伴呢。”
田乘风见阮非墨似是并不相信他的话,并不辩解,只是听阮非墨说他寂寞,这才笑着看了眼阮非墨身边站着的白锦绣道。
“噢,有林公子的地方还有寂寞可言,田某可是只跟了林公子几日,便是觉得人人若是都像林公子这般洒脱快活,才不枉活了一糟呢。”
“过奖,过奖。”
白锦绣插了句话,然后拿着手里的伞子,拱首道。
“田侍卫夸奖,林某真是愧不敢当。”
曲钧山在旁边冷哼一声,看着白锦绣,道。
“这都下雪了,你还拿着把破扇子招摇什么。”
“招摇,我还没有学到曲公子的三成呢,哪儿敢说自己招摇啊。”
白锦绣在曲钧山还没来得及回话的时候,又刺了曲钧山一句道。
“泰安闹市,曲公子策马狂奔,那才叫招摇。”
白锦绣和曲钧山这边斗着嘴,田乘风倒是笑了笑,对阮非墨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人八字犯冲,只要看见了就要斗上一斗。”
阮非墨温温的一笑,并不说话,看了眼曲钧山,又眉目清淡的扫了眼正在和曲钧山打嘴架的白锦绣。
然后才抬手指着远方的山腰处,对田乘风道。
“田侍卫,咱们去那处山腰处看看,这时节也不知因何山间竟像是有一株红梅开得已经极艳色怡人。”
田乘风顺着阮非墨的目光看过去,果然也见到半山腰处,有一点火红的颜色,哪儿有不从之理,便道。
“阮大人雅兴,田某便也做一回子雅人,陪大人一同踏雪寻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