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锘根本不明白白安话里的意思,虽然有些惋惜,可是他想着阴差阳错的进了王府,别说是娶进去的,就是卖身进去,现如今做了夫人,那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情,所以,埋怨着的就对白方说道。
“你这话说得,在王府里锦有玉食,而且我也打听过了,那景王是待咱们大姑娘不薄的,这么折腾何苦的呢!”
“本来那次上了京回来,就要给她和阮公子完婚的,我就连嫁妆都已经备好了,可是,就为了给我治病,当天锦绣那丫头竟是笑着对我说,爹我想嫁到王府去。我是她爹,我能不知道她的性子吗?虽说那里有锦衣玉食,可是那样的深宫内院,且不说一辈子出不来了,就单说她的性子,把她放在那样的地方****为奴为婢,
那些繁华荣耀又有什么用?”
白锘自己也是有女儿的,随即也是迟疑着说道。
“这?”
白安这时候问了一句。
“那大姑娘现在安置在哪儿里?”
白方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那****离了府原本是要去净水庵的,可是,我让钱管家去照看她的时候,庵主说她早已经离开了。”
白安立刻问道。
“是和阮家公子?”
白方摇了摇头,因为他并不知道里面的详情,所以并未说话。
白锘这时候接了一句说道。
“应该不是,我昨天听人说,阮非墨已经应了云溪书院的差事,前天阮家浩荡荡的拉了二大车子的衣物,还和管家借了咱家的大车,把东西送了过去。”
白安平日里见白锦绣做事的利落和大气,也是极喜爱的,所以,心里自然也不愿意白锦绣受苦,虽然八弟没有明说白锦绣去了哪里,但是白安也是猜出了一些,再兼着这几年偶尔会有南边来的马车,送过来的东西虽然也不过只是几样,但是却是样样精巧别致,不是出自民间的物件,所以,他也便是猜出了一些端倪。
“先这样吧,至于王府那边,总是咱家的姑娘没了,他们就是再怎么样,也说不出什么,个中有什么疏漏的少得咱们三个人小心的应对,总是连着一家老小的祸福,另外,这件事情除了咱们三个人以外,就是内宅里也不能透出去一句,再过半月我便找了做红白喜事的,总是风风光光的做上一场,才能瞒得过去。”
白锦绣在走之前,交待过一些事情,白方这时接过了话,说道。
“锦绣走之前说过,不能治丧,那样便是做实了咱家的罪名,咱们只当是不知道,对外面偏是撒了人下去,十年八年的找下去,便是以后有什么,也有个说辞,全家也都能脱了干息。”
白安没有想到这么长远,听白方这样说,顿时也明白了白锦绣的意思,白锘一向是听二哥的,所以,看白安没有什么说辞,也就点头应下。
就这样白安和白锘在新宅子里住了十数日,等到白家老太爷和老太太各项也具都安置妥当了,才起程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