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你该是知道我的心的,但凡是对你好的事情我便是心甘情愿的,从小便是从来我都听你的,现下你听我一回,行吗?”
白锦绣见阮非墨真的是急了,因为甚少见他这样,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倒是真的感动,白锦绣伸手拿过已经扭在了阮非墨的腕上的鞭绳,笑了笑说道。
“人长在了,脾气也长了。”
见白锦绣软下了话头,阮非墨自然是明白白锦绣这是答应了,便赶紧说道。
“你且到里面等着,我必是自己亲自来的,等我两个时辰。”
白锦绣进了庙里,主持亲自来接,说一切都已然是做了准备,都是停当了,少不得白锦绣解释了几句,因为是白方先前使好了银子,所以主持也没说什么,点头道。
“施主随喜便好。”
过了约有一个时辰的功夫,阮非墨果然是亲自到了庙里来接白锦绣。
出了山门,白锦绣见一辆灰呢马车,却没有车夫。
“你打算自己驾着这个马车?”
“我怕小厮和马夫们嘴不严,难免有见过你的,索性一个都没带,只说是我要访友,出来了以后,便把马夫遣回家了。”
扶着白锦绣上了马车,阮非墨亲自驾车,在日落的时候,两个人又重新上了官道,因为这条路两边俱是一马平川的大路,且是位于会郡的要道上,隔上三四里便有一处役亭,所以,自然不必担心路上的安全情形,所以,至到第二天天刚才放出第一缕阳光的时候,阮非墨把车停在了路边,挑开帘子,对白锦绣说道。
“锦绣,要出日头了,你出来看吗?”
白锦绣最喜欢这些诗情话意的东西,却总是能扰了别人的雅兴。
记得以前几个孩子窝在房顶上看日出,便是她出的主意,可是等别人都乖乖的等着看的时候,白锦绣不是倒头睡在了房顶上,就是偷拿出不知道哪儿偷的米酒,自己偷偷的吃,为了这事白方也不知道和白锦绣急了多少次,白锦绣却总不肯改。到了后来,阮家的院子里种了荷花,第一次开的时候,又是她出了主意,非得要摘下了,而且不让叫小厮,自己就蹦到了池子里去,等到她再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成了泥猴似的,身上再没有半块干净的地方
,只有水洗天青般的那双明眸,挂着笑得得意的模样。可是,到了后来,因为身上沾着的味道,白锦绣 足足的跟白方哭了两晶,要什么香料去洗,可是,那时候
家境都还没有现下这么好,白方便从药店里寻了好些药材,足足的洗了十好几日,才让白锦绣满意了的不再折腾人了。
阮非墨见白锦绣睡眼似睁未睁,细细的打量着这一幕,阮非墨浅笑道。
“锦绣,你出来看吗,要出日头了。”
“看,怎么不看。”
白锦绣在阮非墨拨转马头的时候,便挑起了马车的帘子,扶着轿头的柱子向前走了两步,到了车头处,双腿搭到了下面,身体向后靠了靠,偎在轿头处,抬头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