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要表达意思和简单,就是说:“事情并不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我认为斯琴在意的不是名分,而是想进皇宫。所以我请六王爷来,是想跟你确认一下,是否这六年间,斯琴一次皇宫都没有去过,当然先前国宴那次例外。”
方天豪仔细想想,就是肯定了墨尘的想法:“公主,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似乎斯琴她在意的不是所谓的名分,而是想要一个进皇宫的机会。因为这六年来,除了上次托你的福去了一次皇宫外,就再也没去过。”
来福也仔细的思索了墨尘的话,想了又想才是回道:“王爷总会与斯琴她单独出门,究竟有没有去过皇宫,来福不敢说。但来福记得偶然间听过斯琴同王爷的谈话,似乎她很像进皇宫呢。”
墨尘望定了方天豪:“所以呢,事情很简单。六王爷去查一查斯琴和皇宫究竟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查一查斯琴的身份,我想这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没问题。”方天豪挺了挺胸脯,就是十分胸有成竹的说着:“一切包在我身上。”
接着方天豪似乎怕墨尘反悔一般,就是追问着:“是不是要把娇娇给我。”
“不是。”墨尘毫不犹豫的回绝了方天豪。
方天豪急了:“公主,你不能这样对本王。这不是卸磨杀驴嘛?”
墨尘就觉得好笑,反问方天豪:“有我这么卸磨杀驴的吗?要是真卸磨杀驴,也得等着你把这消息给我打听清楚了,再杀你这头驴啊?”
方天豪自觉失言,不自觉间竟然将自己说成了驴,还被这墨尘取笑了一番。
被人取笑倒无所谓,关键这不是娇娇在场嘛,多丢面子啊。
墨尘坐在那,就好似给了方天豪恩赐一般,同他道:“六王爷,看在你费心帮我的份上,我给你个提示。你想要娇娇不是不行,条件呢,我也早就在皇宫初次见面的时候同你说过,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按着我说的话做了,并且做到我满意,我自然会把娇娇许配给你。”
“好,你说要我做什么,只要公主你说的出的话,本王一定做到。”方天豪当时根本就没仔细听墨尘究竟说了什么,何况墨尘说了那么多话,就算是当时仔细听了,现在也不可能全都记下来。
自然方天豪是不想承认自己忘记了墨尘究竟说了什么,就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表示只要是墨尘说的话,他方天豪一定做到。
方天豪本以为这样墨尘总该再说一次究竟要自己什么了吧,却不想墨尘可比他精明的多。看透了方天豪是忘记了自己交代过什么,却是故意不提,做满意状点头:“如此甚好,既然六王爷记得我要求你做了什么,那你就只管去做就好了。事情办成了,你想的事也会成功。”
这一下方天豪可就进退两难了,自己哪知道墨尘究竟想要自己做什么。
看着方天豪无可奈何的站在了当场,墨尘就是丢给了方天豪一个台阶下:“六王爷,你该不会是贵人多忘事,把我说的话给忘记了吧?那可都是与娇娇有关的话,你要是这都能忘,我可不敢安心将娇娇交给你。”
“是……那个我没忘,谁说我忘记了。”方天豪本来都已经要承认,自己把墨尘说的话给忘记了,可一听后面说什么不放心把娇娇交给自己的话,又生生的将先前那话给咽了下去。
娇娇在一旁也看出了点端倪,怕方天豪这样硬撑下去不是办法,就是小声嘀咕着:“我不喜欢不诚实的人。”
就娇娇这一句话,方天豪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就是全都豁了出去,与墨尘承认着:“公主,是我将你说的话都忘记了,烦请再赐教一次。”
墨尘不禁犯了难:“哎呀,这可不好。时间过去太久,我自己都不记得那些事了。六王爷,你说这可该如何是好呀?我得怎样才能想起当时同你说了什么?”
方天豪一听墨尘这话,就知道墨尘是同自己讲条件了,有些不甘心的反问墨尘:“公主,你这不会是挖了个坑,等我往里跳吧?”
“没错。”墨尘坦言:“你若是想知道我究竟说了什么,就再替我做一件事,替我查查赵丹枫是怎么死的。”说着墨尘就是指了指地面,画了个圈:“坑就在这里,你跳或不跳,就随你了。”
方天豪无奈,拱手:“好,好,好。公主算送服了你了。这坑我方天豪跳就是了。不过看在公主仗义相助的份上,本王也送公主你一句话。对待男人时,别这样,不然再好的男人也会被你吓跑的。”
墨尘将当日的事情与方天豪重新说了一次,“当日六王爷同我讨要娇娇时,说是要免去她经历一些不该经历的事情。”说着墨尘顿了顿才又道:“当时我是这般回答的,六王爷给不了娇娇王妃的名分,她就终是要经历你王府中的勾心斗角。总是有了王妃的名分,也难免不会逢奸人陷害。既是在哪都要体味险恶人心,又何须非得跟着王爷你体味呢?”
言毕,墨尘就向了方天豪,在问他可是明白了自己这话的意思。
方天豪摇了摇头:“不明白,你这话我记得,可我没想明白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那我究竟得如何才能达到你的要求呢?”随即方天豪就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方要开口说话的墨尘做了个阻止的手势:“公主,你还是别说了。从你口中知道点什么,本王不定又要为你去做什么事呢?”
墨尘忍俊不禁的笑着,就是指了指方天豪:“我也不是小气的人,看在你对娇娇还算不错,没跟她做不该做的交易,我就破例给你点好处,我这个要求呢,得分三个步骤完成。这第一步嘛,就是你得给娇娇一个名分,你得说同你的皇兄,同意你给娇娇一个名分,然后你拿着圣旨来找我,我再告诉你第二步该如何是好。”
方天豪有些无可奈何气鼓鼓的站在那里,自己又被墨尘给算计了。
如此一来,自己达成了第一步的要求,就一定要问墨尘第二步该做什么,然后还要问第三步怎么做。如此一来,自己凭空就要再多为她办两件事情了。
真真是像这墨尘说的那样,她挖了个坑,明摆着告诉自己那是陷阱,可自己却还是偏偏傻乎乎的往那陷阱里跳。当真是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墨尘看了一眼娇娇就是吩咐着:“那个娇娇,时候不早了,你送六王爷出王府吧。别失了礼数,叫别人笑话你。”
京城郊外的竹屋,整个夜晚,斯琴都无法安睡,一个人躺在床上,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斯琴前所未有的焦虑,恐慌。就在今天下午,斯琴感觉到自己的心不住的颤抖,这一切都是因为方天宇造成的。
斯琴清楚感觉到,方天宇的心里除了自己,似乎还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墨尘。不住的怪罪着墨尘,竟然趁着自己不在王府里,使出了那许多的手段,来赢得方天宇的心。
幸好自己只是离开了王府一天,否则再回王府时,恐怕这三王府就是墨尘的天下了。
蛊术,奇幻绝伦的蛊术,斯琴以迷魂蛊迷惑了方天宇的心,让方天宇的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也因为这迷魂蛊,方天宇忘记了他与墨尘之间的一切。
斯琴怪自己大意了,墨尘出现的时候,自己只当墨尘与那些西辞国追求方天宇的人一样,都只是傻傻的喜欢着这个还没有正王妃的三王爷,却不想这个墨尘竟然是方天宇昔日的旧爱。
蛊术纵然强大,可也并非无法破解。墨尘本身就是斯琴蛊术的破绽,何况斯琴心里清楚,自己修习蛊术不过短短几年时间,所设下的蛊术对于寻常人来说无法破解,可如果出现了墨尘这样的人,恐怕再强大的蛊术,都会露出破绽,叫墨尘找到孔子。
不,墨尘你现在还不能让方天宇想起你,我的事情没有做完前,绝对不允许你破坏我六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
既然你自讨苦吃,我就成全你,等我回府,看我如何整治你。
夜凉如水,斯琴却是再也睡不下去了,她巴望着天快些亮,自己可以早些赶回王府,只有对墨尘下了手,她才能安下心来,好好的完成自己活着的使命。
终于熬到了鸡鸣三遍,斯琴迅速的整理了衣衫,就同方天宇的母妃告辞了。
方天宇的母妃,很是和善的女人,送着斯琴走出了自己的竹屋。
斯琴仔细打量着方天宇的母妃,心中就已然定下了另一个计划,这是万不得已时,自己最后最后才能做的事情。虽然这样的事情不太可能发生,但还是小心谨慎点的好。
回头拉着方天宇母妃的手,斯琴就将方天宇的母妃拉到了僻静处,看起来是这婆媳间有些瞧悄悄话要说,实则却是斯琴站在那里,肆无忌惮的威胁着方天宇的母妃:“你听好了。将来有一天,如果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帮我。否则你儿子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