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兄承让,彼此彼此。”
“北宫兄何须如此谦虚?你本该说,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在合作上愉快就好,私下里就少见面为妙,北宫兄,你说,我说的对吗?”老奸巨猾,如若不知情人者会吓出一身冷汗。
“上官兄说的是,既然我们已打成协议,希望你也遵守。下次,我不希望我的赶死队暴露在嚷嚷乾坤下。”为自己留一点后路,就是为自己留一条活路。
“北宫兄保重。”上官睦远和他彼此抱拳之后,就快速离去。
“管家,去打探宫里对于昨夜之事有何说法,等他回来之后,立即前来通报我。”北宫虎啸对着没有丝丝人气的地下室说道。
“属下这就去办。”那空旷的声音穿壁而来。
经过一夜的修养,左菲雁觉得神清气爽,因为脸儿和蝶儿受伤不能伺侯她,她也不习惯旁人的伺侯,所以自己穿着衣服,较为繁琐的衣服,她也不会,就直接在身上套了素色的长衫,被一头长长许多的青丝披洒在背后,清洗过后,就去觅食,顺便察看一下她们两个人的神色。
刚走出殿外,想呼吸一下这清晨的新鲜空气,就被吵吵嚷嚷的声音给吸引住,脚步不由得往绿蝶宫外走去。
一群人围挤在那,不停地说着什么。
左菲雁好奇地站在他们身后,没有打算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听,听听看在她绿蝶宫附近,到底又有什么精彩的事发生了。
“你们看,那不是兰贵人的衣服吗?”
“对啊对啊!”
“怎么会在公主的寝宫这?”
“还有,你看,那个是太监的衣服。”
“是谁把这些都拿到公主这来的?”
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还是很精确的传入左菲雁的耳中。
“你们听说没,今早城门口兰贵人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还有那太监!”
“是吗?不会吧?你别吓我……”
“你看,那不是兰贵人出事那天穿的衣服吗?上面还血迹斑驳!”
“莫非,是兰贵人的鬼魂?”
你一句猜测,我一句猜测,左菲雁大致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次又是谁想陷害她,这招也太损了。
之后,左菲雁又像来时一样,快速离开。
在偏殿用来作为水蝶和水莲她们住所的地方,左菲雁碰见了刚进去换好药出来的沐清风和魔芋,遂牙低声询问,“风哥,莲儿和蝶儿不碍事吧?可有醒来?”
暖意浮现,沐清风对他摇了摇头。
“昨晚蝶儿的哥哥来过,似乎有把蝶儿带走的意图。”魔芋冰冷的说道。
“是吗?”原来在她睡下之后还有这等事情发生,看来自己又错过了什么。
“想必不会只有这一次,看来以后我这绿蝶宫要加强防范了,免得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入了。”调皮的脸上一如往初,只是说出的话中多了几分深沉。
变了!沐清风在心中轻轻的说道,经过这些事的折腾,雁儿在一夕之间长大成人,处事的圆滑更难让人看出真意。
“魔芋,麻烦你去叫你家那位南宫墓起床,帮我把绿蝶宫外那一大叠晦气的衣服拿到属于它自己的地方,一把大火给烧掉。”
“什么衣服?”魔芋一时没有听出话中自己被戏虐,愣愣的问道。
“宫门外,自个儿去瞅瞅,我继续去补眠。”拂拂绣,她不带走半片云彩。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魔芋才惊觉,这左菲雁,又在口头上吃了她的豆腐,一股冰冷之气直冲脑门。
“魔芋,你去忙吧!我去准备点早膳,想必雁儿还没有食用。”他呆在绿蝶宫的日子,雁儿的早膳都是他在料理,眼中划过宠溺,他不求别的,只求此刻这份心满意足。
朝堂之上,那些金碧辉煌的雕梁画栋能视而不见,却不能不见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以瑞王上官睦远和护国大将军北宫虎啸为首的两支,又公然在朝堂上唇舌相讥,而左胤皓一脸邪魅的高深看着两虎相斗。
“兰贵人和那太监的尸体应该凌迟。”
“应该千刀万剐扔入乱尸岗。”
“……”
“绿蝶公主应该回答夫家,而不是一直住在皇宫。”
“瑞王,我们刚还在讨论城门口之事,请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这么快就把话题转开。”
“绿蝶公主与这事有关,什么叫转移话题?”瑞王老脸一顿。
“陛下,这事该由您裁决。”接着对着坐在高堂上的左胤皓行礼。
左胤皓不觉冷笑,看来,今日他们要吵何事,目的已经勾勒出来,兰贵人之事不过是一个诱饵罢了!实则就是想把雁儿赶回于家!有雁儿在的皇宫,他们的那些女儿就不能作威作福了。
“皇妹现在怀有身孕,驸马又在家,驸马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朕把皇妹照顾好,尤其是肚子里的孩儿。”左胤皓摸着下颚,一副不能裁决的模样。
“陛下,这……”上官睦远百口莫辩,陛下说的全都在理,驸马之托,陛下只不过是代为照顾,而皇宫也是绿蝶公主的家,弄到最后,他倒像是搬弄是非之人。
“多谢陛下和瑞王抬爱,小儿不日后就要归来。”于光上前一小步,抱拳澄清。
“想必驸马爷又立了赫赫功勋。”上官睦远两手捏着胡子,笑道。
“瑞王言过,小儿只是领圣意,办圣事。”于光手心暗暗虚汗,为自己逞能之事感到懊悔。
不过这瑞王实在可恶,明里是说绿蝶公主,实则是在说于家养不起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他实在气不过。
“于爱卿,你且退下,瑞王说的不无道理,等驸马回来之后,我就让驸马把公主接回府中安胎。朕刚想了一下,皇妹和驸马的府邸也快修建好,最迟下个月初一就能搬进去。”左胤皓依旧神色从容,仿佛是漫不经心的回答,深邃眼眸中看不见任何情绪。
“陛下圣明。”上官睦远立马跪下宣呼。
“瑞王请起。”左胤皓示意他请起,之后递给身畔的福德一眼。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那吟唱般的尖细声音在肃然的朝堂上响起。
“臣等无事启奏,陛下万岁万万岁。”一干人臣立马下跪。
在前往龙吟殿的途中,左胤皓的脸越来越邪魅,就像沾了毒的花。
“陛下。”福德知道,陛下现在在生气。
“福德,你说,朕是不是该治治他们了?今日朝堂之上,他们嚣张的气焰,完全是没有把朕放在眼里。”邪魅如昙花消逝,,温和俊美的脸上浮现出如沐春风。
福德越来越心惊,见过陛下这等面容,这次也只是第二次,第一次是陛下登基之时。
“陛下,您想怎么做?”现在四下无人,福德也敢明目张胆的问,如果去揣测,只怕会被侮辱歧途。
“不是我想怎么做,我是要去问雁儿,问她想怎么做。”话锋一转,话语无比正经。
“那我们现在是否就去绿蝶宫?想必公主还没起床用膳,陛下前去,肯定能与公主一起用膳。”昨儿个陛下被赶回宫,这让他也觉得惊讶,平日里公主黏陛下黏的紧,这次却往外推。
“很好,我们这就去绿蝶宫。”欢喜浮现在俊美的容颜上,但转身的一瞬间,脸上再无笑意,淡漠的眼眸生气了一股冷意。
这两个该死的老家伙,竟然这么想撵雁儿出宫,他的后宫,管他们何事?与他们的帐还没算,还敢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