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来看。”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
“嗯。”握了握她的手,让她别再紧张不安。
“于伟祺……”看来这是上天注定。
“恭喜了。”沐清风柔和的祝贺道。
“谢谢!”于伟祺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笑容,淡淡的回应。
带着疑惑,左菲雁审视着他们的穿着,于伟祺一身艳红的喜服,而沐清风只是银白色长衫上绣着几朵代表喜气的艳红牡丹。
他们像是早已知道一般,心中不断地有个声音这样告诉她,这绝非是机遇中的偶然,而是内定!
左胤皓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打开了白玉罐子里的另一张折叠好的纸,原来是这样!别有深意的看了沐清风一眼,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皇兄,让我下马!”既然驸马人选已经再次确定,那她也该走向驸马,而不是一直赖在皇兄的马上。
左胤皓依言让她下马,紧随着自己也下了马,搂着她腰的手没有挪离半分,还是紧紧地搂着。
于伟祺和沐清风也跟着下了马!
“伟祺,清风,我想让你们再决一次胜负,你们可愿意?”左胤皓询问着,语气中有着不容拒绝。
“回陛下,清风偶感风寒,怕不能!”沐清风轻轻地咳着,像不在说谎。
“那真的很遗憾,朕原本还想让你们再公平比一次。”左胤皓特意在公平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陛下,既然已注定,清风不会再去争抢。”沐清风直视着左胤皓的双眼,里面流着不明的因素。
“也罢!随你!今日你放弃机会,日后别抱怨。”左胤皓从容的把左菲雁交代于伟祺的手里,又郑重的交代了几句。
乐声再起,吵杂又聚拢四周,喜帕被重新盖到了凤冠上,左菲雁的手被于伟祺轻柔的牵着,慢慢走向那豪华瑰丽的凤辇。
“清风,你得小把戏骗的了雁儿,可却骗不了我,虽然不知道你这样的用意是为了什么。”左胤皓望着她走向凤辇的声音,低醇悦耳的嗓音参杂了警告。
“陛下,清风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骗她!”只是有些事不能明说而已。
“那就最好!”他不希望雁儿受到任何伤害。
“你舍得放弃吗?”声音变的缥缈虚无。
“舍得不舍得,我自有分寸!”
“我会帮你守着!直到你能……”
“够了!我自己的事自己决定。”
“清风逾越了!”
“你去参加喜宴吧!我也要回宫了。”出来这么久,想必母后也要怒了。
“……”
谁说帝王很无情?在他眼里,其实这个帝王很有情,只是一些事无法自己控制而已。
红红的烛焰在晚风中摇曳生姿,满室的喜庆气息漂浮半空,左菲雁静静的坐在喜床上,手心不断的冒出冷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感到害怕!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
流苏浮动,带来了阵阵木兰花香,参杂了淡淡药香,送来了那忘不掉的盅、惑香。
是谁?谁在这个房间里?满眼的红,让她无力去掀那喜帕,耳畔依稀传来前院热闹的宾客声。
“雁儿……”那熟悉不过的声音,又带着点点陌生,是谁?
她喊不出名字,意识像处于另一个空间。
喜帕被掀开,那顶千金重的凤冠被拿下,一头乌丝倾洒而下,那熟悉又陌生的气味,不断地轻浮着鼻息,她看不清晰那个人的身影,眼中只有那喜庆的红。
“雁儿,今晚你是我的。”冰冷、炙热、魅、惑、轻柔,一个简简单单的声音,参杂了几种音色。
细柔缠绵的吻,浮过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耳垂,留恋在她的唇上,接后,她的衣衫慢慢被褪下,她感觉身体内有一团无名火被点燃,熊熊燃烧。是谁?是谁在她的身上点燃一把火?
她不讨厌这个人的碰触,可又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是于伟祺她的夫君?是沐清风?还是她的皇兄左胤皓?他为何仅剥去她的衣衫,却不掀开她的盖头?是怕她看到他初次的慌乱还是……怕他的目视引起她的紧张?情迷意乱的她在此刻竟然无法感知这与她良宵共度的男子到底是不是她的驸马……
转眼,身上男子滚烫的身躯覆上了她的娇柔,她一生保存的纯洁被他深深的侵犯,被撕裂的痛感片刻便席卷全身,她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这良宵应有的欢娱,她还是猜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正想自己扯开头上的盖头一探究竟,男子的掠夺却愈加疯狂起来,撕裂般的痛楚顿时令她大脑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承受这狂风暴雨般的掠夺……竟然晕了过去!
一宵欢娱,她像蛾子捅破了茧,再也回不到最初。这一刻,她从无知的少女,彻彻底底的蜕变成了少妇,一整夜的旖旎,中秋的圆月都羞涩的躲进了云层不敢偷看,虫儿的啾鸣一直为她美好的伴奏。当清晨第一缕斜阳洒进来,当清新的晨风吹进来,当淡绿色的纱幔被撩起,她在才现,身边早已空空,当那“哐当”的一声响起,左菲雁再也不能继续沉睡美好的梦乡,揉着困倦的眼皮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嘶……好疼……”全身像被压路机碾过,酸疼的让她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公主,您醒拉?”水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嗯,莲儿,我想洗澡,可是我全身都酸疼,动不了,你帮我!”左菲雁重新闭上眼,求助的撒娇。
“莲儿这就去办。”拿起被摔在木地板上的脸盆,快速的离开。
唉,莲儿看到了!这床上的狼藉,还有那点点殷红,肯定瞒不了她!
晕,驸马呢?他到哪里去了?
左菲雁又强撑起眼皮,搜寻着于伟祺的身影,照例说,昨晚是应该是于伟祺和她共度一宿,可左菲雁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昨晚那人……莫非并不是于伟祺,想到这儿,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若不是他,更会是谁?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木兰花清香,这是于伟祺身上特有的,他来过?左菲雁不经反问自己,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证明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昨晚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别人?淡淡的疑虑潜藏在心中,让她莫名的烦乱,又淡淡的失落,又淡淡的心安,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的情绪。
辗转反侧已经睡不着,还不如起床泡个热水澡,也可以让自己清醒几分。
翻开被子,准备起身。突然,一张墨金色信笺从绣着鸳鸯的枕下飘落出来,左菲雁好奇地捡起,翻看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雁儿,昨晚累着你了,有事我要出去一月,你好好休息!我已命人备了热水在屋里。——于伟祺
那刚劲有力的字,让左菲雁一阵羞红袭满脸颊!
但随之,滚落在地板上的羊脂白玉扳指又让她跌落谷底。
那不是皇兄的玉扳指?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床榻上?疑虑又归拢而来,是凑巧,还是巧合?昨夜,到底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傍晚,余辉如金,把天空镀成织锦一般。
凉亭里,左菲雁抛开所有疑惑,想让自己得到片刻的宁静,而那些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就等稍后再去思考。总有一天,真相会自己跳出来,或者下次进宫,她可以设法去试探皇兄,看看能否从皇兄口中得出些什么?闲散的把玩手上这支于伟祺送给她的玉簪,玉簪通体透明散发着幽幽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