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立后的事就交给你办吧!儿臣绝无不会插手。”立吧!立吧!反正早晚都要立,与其一直被催,还不如现在就解决,也能让他少些烦恼。
“皇儿,母后还有一件事要与你商议,是关于雁儿的婚事。”太后忽略掉他那颓废的深情,直接再次进入下一主题。
“雁儿的婚事?”左胤皓心中的警钟又被敲响,不止他一个人,太妃和沐清风都同时看向太后。
“姐姐,雁儿的婚事怎么了?”太妃紧张的询问,她可没听说雁儿的婚事在商议范围。
“我觉得雁儿嫁给于伟祺太仓促了,想让这婚期延后。”因为她心中有更好的人选,嘴角溢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母后心中是不是另有人选?”母后嘴角那闪过的笑,很快的被左胤皓敏锐捕捉到。
他就知道,母后叫他来定不会有好事。看来一切又要被母后的掌控,左胤皓心中不免酸涩心烦起来,嘴角牵起苦笑。
“我觉得清风更加配得上雁儿。”一个静,一个动,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赏心悦目,想想就觉得美。
“不可以!”左胤皓想也没有想的拒绝,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轻易答应,他的婚事已经够草率了,雁儿的婚事万万不能再次草率。
他不能再让雁儿恨他,他不想再次尝试那种滋味。
“皇儿是什么意思?”太后摆起了脸怒气慢慢的被释放出来。
“雁儿还小,不能嫁人。”他坚决不同意雁儿嫁人。
“皇儿,难道你忘了?你不是已经让于家准备婚事了?难道你想要悔婚?”太后浅浅的一笑,让人有种在和狐狸打交道。
“那是一回事。”左胤皓万万没有想到母后会咬着于家不放。
藏在袖管底下的拳头紧捏着,他在压抑,他在防止自己的怒气冲突了母后。
他的母后帝之国的太后,比他应付朝中任何一只修炼成精的狐狸还难缠,她总能在无形中把你逼向不得不点头的地步。
“皇儿,这不是另一回事,这恰恰相好是一回事,我的雁儿怎么能就这样许配给人?我的雁儿要最好的男人匹配,如果你们不是兄妹,我想你会是最好的人选,龙配凤,可惜了…可惜了…不过,还好有清风在,清风温和的气质,温柔的眼神,堪称完美,我沐家能出如此美男真是祖上积德。”太后含笑的赞美了自己的儿子之后又赞美自己最疼爱的侄子,他们是她一生中最大的骄傲。
“姑妈……”沐清风温俊的脸庞上飘起不自在,他不太习惯被人赞美,尤其是姑妈每回见到他都要赞美几回。
“姐姐,你看清风都不好意思了。”太妃打趣道,那轻轻一笑,就像三月里桃花盛开那般洁白圣洁。
“小姑姑……”温和的眸子闪过一抹羞涩,没想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姑姑也打趣他。
“好了,好了,我不开你玩笑了。”太妃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用绣帕擦了擦朱唇,安静的坐在一旁。
左胤皓用不经意的眼神看着他的表哥沐清风,宁静温柔如玉,眼神永远盛满淡淡的微笑,不会向任何一个人发脾气,即使在病魔折磨着自己时,也微笑着让别人别担心,他的形象完美,他的气质如仙人,他精湛的医术如活佛下凡间。
到底是什么样的境界造就了他的完美?
“太后,奴才有事禀告。”殿门外传来余公公略显急躁的声音。
“什么事?”太后眉头一皱,显然对于有人打扰感到不满意。
“公主噩梦不断,全身冒汗,忽冷忽热,嘴里不断地呓语。”
“什么?你说雁儿做噩梦?怎么会呢?一个时辰前不是还好好的吗?”太后拍案而起,疾步去开门,想要去看个究竟。
“表哥,雁儿怎么会又做噩梦?”左胤皓冷静的询问沐清风。
“我也不知道,先去看看公主的症状。”沐清风也弄不懂,照理说不会做噩梦。
“你最好把雁儿治好。”左胤皓撂下狠话之后紧随在太后身后。
紫色的纱帐里隐隐可以看见有人影在不断地翻滚,嘴里还不断地溢出痛苦的呻吟。
“这,这是怎么回事?”太后质问着绿蝶宫所有的太监宫女。
“奴婢(奴才)不知……”所有的奴才们都跪了下来。
“皇兄,别再打雁儿……”
“皇兄,别再打雁儿,雁儿知道错了。”
“呜呜呜……好痛。”
“爹地,妈咪,救我,救我……”
“别,别过来,不……”
声声害怕的呓语让听者的心都揪了起来。
“皇儿……”太后嘶哑着嗓子。
“母后,儿臣知道了。”都是他害皇妹成这样的,他要负起全部责任。
“那我们出去吧!心病还是要心药医。”喃喃自语领着一群人往外走去。
“陛下,这是凝香,能让公主睡的安稳不被噩梦控制。”沐清风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香囊递到左胤皓的手里。
左胤皓接过香囊,感激的看了一眼离去的沐清风。
左胤皓把香囊放在左菲雁的枕畔,让她能呼吸到香囊里散发出来的淡淡凝香。
也许凝香真有字面上的意思,凝神睡的香,她慢慢的从惊魂未定,喘著气,扬起细汗淋漓的苍白容颜到脸上浮现平静。
“雁儿,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带茧的指腹一次又一次轻刮着她的侧脸。
她没有绝世容颜,没有温和的脾气,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可她却有本事吸引他的注目。
每天清晨醒来,能看见她侧躺在他的身旁,眼神闪烁的撒着梦游的慌。
能听到她又骑着那辆自行车在宫中四处捣乱,让宫里人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能看见她那与众不同的打扮,能让她完美的曲线接受阳光的洗礼。
“皇兄……”不知道什么时候,左菲雁已经清醒过来,舔着苍白干涩的嘴唇。
“皇妹,你醒了吗?”左胤皓紧张的询问。
“皇兄,你能再叫我一次雁儿吗?”皇兄叫她雁儿时,那声音很好听,比任何一个人叫她都来的好听。
淡淡低沉的声音里像流动着电波,听在耳力酥酥麻麻。
“雁儿。”这是第一次在她清醒时,左胤皓觉得声音里有点颤抖,更多了性、感迷人。
“皇兄,雁儿要你许下承诺,以后不准再叫我皇妹,叫我雁儿。”她不要再做他的皇妹,她要做他的雁儿。
皇妹,让他们之间有了一道亲情的沟壑。
她不是他的皇妹,她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她有权追求自己的幸福。
“好,我以后就叫你雁儿。”只要她高兴。
他看著她,看著她苍白的脸颊上漾起蔷薇色的红晕,看著她薄巧的唇畔牵起深深甜甜的笑痕,看著她仰望他的清澈眸中迅速闪过一道光彩,像流星。
“皇兄,以后别再打我的屁股,好痛,好痛!”那痛,痛进了她的心里。
“以后再也不会了。”左胤皓低低的许下承诺。
“雁儿还在恨皇兄?生皇兄的气吗?”当听到她恨他时,他的世界一下子暗了。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都是她小家子气,“皇兄,以后雁儿再也不会做惹你生气的事情。”她望著他,眼神朦胧、幽微,像还沉醉在某个最甜美的梦境,她低低地开口。
身体好,天气好,精神好,没人管,又可以出去玩了,左菲雁高兴的像小狗一样乱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