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竟然哭了!心中疼痛难受不舍。
“你为什么老是要来搅弄一湖清水?”贝齿轻咬,左菲雁睁开双眼愤恨的瞪视着他。
左胤皓把她圈的更紧,却又让她不会感觉到窒息。
“情根深种,难以自拔!”他听着她愤恨的声音,却无法反驳半分。撩起她一小撮青丝,卷弄在指尖,剪不断理还乱,是否就是这般?以唇轻轻梳弄她柔软的鬓发,热息拂呼着她,想借由温暖她的被伤的心。
“等的心累了,看得眼酸了,站的腿疼了,距离却越来越远,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身畔人的真心用意,我不是不知道!你我现在一座高墙相隔,怎么跨过?”她想试着给身边的人机会。
她对不起她的夫君,她欠她夫君太多,太多……
“只要心底最深处有我,累了倦了,我都会张开双臂等你。”退一步,也许她不会那般怨他。他低声的说道,一如她出嫁那天给她的承诺。
“你的双臂能张开多久?你是帝王,你的双臂要拥很多人。”左菲雁收敛了眼中愤恨,埋怨的说道,身子轻轻后靠,砰砰的心跳,还是那么的悦耳。
左菲雁沉默不语,垂下眼眉,那吃味在他能深夜造访的情愫下,慢慢的消退了。明里她和他只是兄妹,暗里,也不过只是一个能够在此刻得到他心的暖床人。
从第一次相见,她就从来都没有压抑过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除了感觉,她死缠烂打了一年才有收获,而那个收获,她竟然不知道整个过程。
看来雁儿还是不能释怀,他该怎么说?帝王是无情,但是帝王也很多情,那多情的对象只此一人。
彼此的沉默,让左菲雁不甚满意,在他的怀里,翻转着身子,头转向他的瞬间,唇瓣似有若无的擦过他的唇。
他的唇有些冰凉,应该是在夜里站了很久的关系,她正这么想着,微微把头把后仰,却突然感受到他压住她的黑发,将这个不经意的吻加深。
“你……”他真的很卑鄙,她原本还心疼他站在外面很久,导致唇瓣冰凉,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恶劣。
“雁儿,接吻时要专心,要闭上眼睛。”左胤皓停止侵袭,诱、惑道。
“我不闭,和你这种没有清洗牙齿的人接吻,我怕把今晚吃的晚饭都吐出来。你该滚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力一推,脚一踹,咚的一声,只听某只庞然大物已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雁儿你……”没想到她又把他踹下床!唇畔她的余温还残留着,舌尖的麻木疼痛,还在告诉他,某只野猫刚才粗鲁的举动。
“我怎么样?比你的恶劣我不知道好多少倍,你快滚吧!我要睡觉了!要是让别人知道当今陛下夜闯绿蝶公主闺房,这个一条多劲爆的消息?”一解心头之恨后,左菲雁戏虐的牵起嘴角,看着他狼狈不失优雅的爬起来。
好怀念以前把他踹下床的日子,好怀念那段每天天不亮就爬龙床,破坏他们好事的日子……
“那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左胤皓见她似恢复了心情,也没有多留,就像来时一样,踏着朦胧的月色,在黑夜中行走。
他走后,左菲雁就没有在睡觉,只是披了件披风坐在窗畔旁,透过窗柩看向天际那忽明忽暗的星辰,星辰出来的很晚,她在长廊时也没见到星辰,此刻却见到了。
一直做到天明,想必可以把自己的思绪理清,她总是在迷茫中长大,总是在迷茫中变得更迷茫。
窗畔外,同样有一袭黑衣在随风晃动,只不过,多了几抹冰冷残血,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坐在窗柩前,凝望着天空沉思的人。
他在这别院中的时间,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长一点,看着皇甫云卿吹笛,看着皇甫云卿诉说心底的话语,看着他把她交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听着房内那窃窃私语,听着那咚的一声响……
他终究还是在克制,明明那个人是他的,他却执着到现在还没有动手。
“雁儿,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于伟祺提剑走了过来,看见她手中拿着一张火红色的帖子,不经问道。
左菲雁抬起头,解释道,“这是南院送来的请帖,让我去赴宴。”把手中的帖子递给他,抚了抚发酸的眼睛,看来真的不能失眠。
“昨晚没睡好吗?脸色看起不太好。”见她扶额,关心的问道。
“有点。”都怪该死的皇兄,不再宫里好好呆着,跑到她公主府来干什么啊。
“那要休息一下吗?”于伟祺没有多问,把剑挂起来之后,坐在她身侧问道。
“还好,不用那么麻烦,你说我该去赴宴吗?”左菲雁征询着他的意见,从此刻起,她会努力去做一个身为妻子该做的事情。
“你想去吗?”从她那澈眸深处,于伟祺看出她想去,却隐隐担心。
“想。”
“那我陪你去。”
“真的吗?”有他陪着去,这再好不过了。本来他还想等妖孽或者阿墓弟弟回来之后找他们陪同的,现在不用了,有于伟祺就够了,至于风哥,都没有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嗯。”于伟祺说话简洁,只给了她一个淡淡笑意。
“太好了,夫君,谢谢你!”左菲雁高兴的一跳而起搂着他的脖子叫喊起来。
“好了,好了,小心肚子里的胎儿。”于伟祺搂着她,就怕她一不小心掉下来。
“妈呀……”
“天那……”
两声惊呼……
“公主,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多危险?”水蝶简直被眼前的景象要吓昏过去了。
“什么危险?”左菲雁不明的问道,有于伟祺在她还怕什么?
“公主你快下来,驸马吃不消。”水莲额上布满了黑线,还是很有教养,很柔婉的说道。
这公主真的没有危险观,老是动不动就做出吓人的动作。
“夫君,你抱不动我吗?”左菲雁大致听出要表达的什么意思了,嘴角一撇,几滴眼珠就开始打转起来。
“抱得动。”在面对她时,于伟祺总是不会冷漠着脸,脸上的表情也会放柔。
“夫君,你变了,以前你老是嘲笑我,老是木纳冷冰冰。”很高兴,他有所改变。
嘲讽倒是有,是因为她以前做的事情太幼稚了,木纳还像没有吧?只是严肃而已,在宫里当差如果每天都和她一样嬉皮笑脸,只怕宫中的法纪无法维系了。至于冷冰冰,这一面,他的冰冷是不会出现。于伟祺在心中一一反驳道。
水莲和水蝶从来都没有见过公主和驸马如此说话过,以前驸马老是把公主当踩不死的小强往地上死扔扔的,或者干脆就是不理,没当有这号人存在。有的时候,她们也不知道,驸马到底喜不喜欢公主。而公主,到底对驸马有没有感觉?到时候别是‘落花本无意,流水更无情。’,这样的话就彻彻底底没戏唱了。
现在公主的身边还有沐公子和皇甫公子,看得出来他们都对公主存在着喜欢,也不知道公主有什么魅力,能让那么优秀的男人跟前跟后的保护,不会落下公主,让公主受到危险。
想到陛下,那也是一个痴情男子,对于保护公主的工作是滴水不漏,想必在在公主府外,里面,看不见的地方都隐藏着影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