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一定替公主谢谢各宫主子。”总管不着痕迹的擦了擦额际的汗珠,如果他没有看错的吧!公主脸上眼里都浮现出了讽刺。
绿蝶公主真如传言一般,少惹为妙,尤其是最近,一惹公主,只怕偿还在自个儿身上的会加倍。
“嗯,你去让他们加快装车,本宫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回公主府,如果装不好,就叫他们捧着跟在马车后送到公主府去!公公,容我提醒一声,这公主府可在东郊,离皇城可是远着呢。”左菲雁笑了笑,伸手拂去沾在衣衫那看不见的微臣。
“是,奴才这就去办。”这半威胁的语气也只有绿蝶公主敢用,公公立马跑去吆喝着小太监小宫女们手脚快点。
“公主,你去车上休息吧!”水蝶看了看公主那颗大的吓人的肚子,搀扶着她缓缓往舒适的马车走去。
“也好!风哥呢?”刚才只顾着看这些东西,到忘了风哥,现在想起,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公子说去偏殿取点东西,过会就会来。”水蝶把沐清风的话原话不漏的说出来。
“哦。”只怕是去找蛛丝马迹吧!
这马车的舒适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满意,宽大的马车中,有两道门,中间那道用帘子和轻纱隔开,外间那道采用的是两扇雕窗透气的木门。马车内有茶几,有放书的书架,有软垫,软毯,吃的也应有竟有。
“公主,这是陛下为您准备的马车。”水蝶笑咪咪的说道,陛下对公主可真好!
“是吗?”再听到是皇兄命人准备的时候脸色一沉。
“是啊!陛下还让福公公给公主送来了一小箱金条,里面装了十根。”水蝶从来都没有见过金条,当福公公打开给他们看时,她都尖声叫了起来。
“那金条在哪?”钱吗?她喜欢。
“就在公主的坐下。”水蝶指了指软垫下面。
“是吗?我可真没有发现。”声音听起来兴奋,却又不兴奋,缓缓地挪动身子,移开软垫,拿出下面的小箱子。
一打开,果真,金灿灿的十根金条就呈现在眼前。
此刻,在她的眼中,这金条极其刺眼,她要的绝不是金条,她要的,他只怕今生也给不起。
也罢,也罢……把箱盖重新阖上推到水蝶的面前。
“以后这个就让你和莲儿保管。”对着刚进来的水莲说道。
“公主,你这是?”公主一项不是很喜欢钱之类的吗?为什么今日?难道公主又和陛下发生矛盾了?水蝶暗暗地想着。
“公主,东西已经全部整装好,我们现在就回公主府。”水莲拿小锁把小箱子锁住,坐在另一侧。
“是吗?那你们现在帮我计算一下,变卖能有多少钱?我累了,睡一会。”眼前闪过一双含笑凝望带着邪魅的眸子,散发出灼热熠熠,却令左菲雁猛地闭上双眸,脸色稍显冷淡和疲惫。
玫瑰红色的宫装翻飞张扬,嘲讽的尖锐在半空回荡,“何人让你如此做的?你知不知道,你愚蠢的做法会让局面走向哪一面?”
一双冥黑的眼眸,直直地望入那还在指责人的眼底,笑意轻忽冷然。
“是我自己这么做的,难道西太妃告诉我那些,是要我不要那样说吗?”她眼底升腾出不屑的笑意,语气带着嘲讽和讥诮。
“愚蠢,哀家原以为良妃如外界传的那般足智多谋,可今日一见,没想到却是有那份灵慧,没那份机智。”西太妃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素色衣衫的良妃,不觉怀疑自己是否走眼。
“西太妃教训的极是,只是我并不认为我有走错步子。”现在的局面虽然与料想的有所差异,但始终没有步入出她的掌控之外。
“哼……被禁足在冷宫一个月,四周还有人监视。”西太妃又是一阵冷笑。
“劳烦太妃操心。”她轻声说道,脸上依旧神色自若,并无一分慌乱。
西太妃眼神一沉,为什么她居然还可以如此镇定自如?接而坐于软塌,轻抿了一口茶水润喉,“说说你接下来该怎么做?左菲雁那小蹄子已经离宫,而你又被拘禁东瑞宫,形式不不相同,想必陛下已经知道哀家今日来看你之事。”
“回太妃,我没有任何打算,只想趁这一个月的时间,多读宫规。”良妃晃了晃手中的一小叠宫规。
“很好。”
就那么一眼,西太妃看见了良妃眼中那深沉莫测的野心,只有如此冷静的人才能如此镇定自如,他日也会夺取成功。而小小的宫归,就是钻漏洞的最快趋近。
“哀家先回宫了,你也好生熟读这些宫规。”眼眸一笑,竟是无限风华。
“恭送太妃。”良妃浅浅福了个身,目送着玫瑰红的身影消失。
“娘娘,西太妃来者不善。”身畔的阵儿冷静的说道。
“本宫何尝不知道。”西太妃的势力与太后是各占据一半,现在不是与西太妃敌对的时候。
“那娘娘为何这般低声下气?”阵儿一点都不了解,抬眼的瞬间望入一片黑暗中,手心不由得沁出一片冷汗。
“阵儿,不是本宫想说你。好了,你也下去吧!替我看看外面有多少人,我也困了,把殿门关好。”平淡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但很快又被掩住,只是示意阵儿可以下去。
当眼眸再次睁开,其中充斥着令人看不透的威严冷绝,还有骄傲尊贵。
西太妃的话中讽刺她怎会听不懂?明里说她没有按计划行事,实则是暗骂她草包一个,根本不配拥有外界传言的足智多谋。
李凌无声冷笑,眼神愈发凌厉卓绝。
“主子,依老奴看这良妃深沉的很。”见到西太妃走出,曹嬷嬷立马跟上去。
“深沉?料她也翻不出哀家的手掌心。”西太妃讽刺一笑,手心紧握。
那细微的‘咯吱’声,停在曹嬷嬷的耳中确实那么的阴沉,看来主子又要立威信了。
“老奴刚才还嗅到陛下身边福公公的气息。”曹嬷嬷警惕地说道。
“呵……是吗?”突然笑了,那眼神之内的笑意,担着无限的凄凉,像是万古不化的苦涩,席卷着深沉的黑暗而来。
曹嬷嬷抬头看向天空,原本明媚的天际,适时被乌云遮住,就如这后宫,腥风血雨只怕将要来临。
福德轻轻推开御书房的门,“陛下。”
“可有动静?”左胤皓没有抬头,直接问道。
“西太妃于半个时辰前去探望过良妃,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又离开。”
“可又谈听到她们说了什么?”停下看奏折的动作,抬起头。
“奴才不敢靠近,奴才感觉到空气隐隐藏着两大高手的气息,似乎是太妃和良妃身边的人。”那二人的武功,加起来在他之上,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很好,真是卧虎藏龙。”这皇宫之中处处是高手,也真让他感到欣慰无比啊。
“福德,你去把暗中观察东瑞宫的人给朕撤了。”左胤皓突然说道,眼眸中那抹邪魅的深沉更加惑人。
“奴才这就去办。”福德立马转身。
“慢着,缓点办也没事。”左胤皓喊住了他。
“雁儿可走?”想到没有去送雁儿,雁儿肯定很恼他,还有那件事,也没有前去解释。
“公主已经走了。”
“嗯,是吗。”低沉的嗓音略显失落。
这宫中少了雁儿的停留,又将会变成什么样?
马车缓缓行走,经过热闹的街道,经过静寂的住宅区,经过迷人的湖畔,经过苍绿被繁花夹杂的幽道,在一处富丽宏伟又不失典雅大方的独栋占地面积百亩的房子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