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至府中,石风凡在饭桌上对宫小柔说道:“小柔,此去路途艰险,你一个姑娘家定要保护好自己,若有什么脏活累活,尽管交给他来做便是。”说到这里,不由瞪了一眼正吃得“热火朝天”的石天齐。
石天齐因为嘴里塞满了东西,无法张口说话,只能用筷子敲打碗沿,表示自己内心的不满。
“扑哧”见到这幅情景,宫小柔不由轻笑一声,随即便说道:“石爷爷放心好了,小柔也不是第一次出来闯荡江湖了,从小时候开始,在还没遇到师父之前,小柔便只身在外游历了。”
听到这里,石风凡这才略显宽心地捋了捋胡须。而石天齐好不容易才将嘴里的菜咽下,又夹起一道美食,像是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毛说道:“对了,小柔姑娘,你之前不是在医堂说有一桩心事未了吗?今日又怎么向那皇帝陛下主动请命呢?”
石风凡听到石天齐的提醒,这才想起宫小柔在医堂所说的话,不由说道:“是啊,小柔,若你真有要事在身,明日我会向陛下禀明,不能坏了你的大事。”
宫小柔轻轻摇头说道:“石爷爷,没事的,我那桩心事不是三两日就能解决的,再说或许沿途就能找到我要寻找之人。”
石天齐用筷子剃了剃齿间的残食,扬眉说道:“小柔姑娘想要找谁,你跟陛下说一声,如果在天风境内,肯定会帮你找出来。这总好过你一个人慢慢找吧,这样找还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呢。”
“没错。”石风凡也是点头说道:“或许老朽也能帮上一二。”
宫小柔却是摇头拒绝了二人的好意,说道:“我也不知此人身材相貌,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噢?那你如何找出此人?”石天齐挑眉问道。
“只能通过自己的感应,只有此人在我附近,就能感应出他身上的血脉。”宫小柔的面庞上浮现出一种淡淡的忧愁,又轻声细语道:“但他究竟存不存在我都还不知道呢。”
“这......”石天齐有些不解地转过头望着爷爷,而石风凡则是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些什么,轻轻夹了几道菜放进宫小柔的碗中。
宫小柔轻声道过一声谢后,便默默吃着碗里的饭菜,心道:或许自己要的并不是结果,只是那种心安的过程吧。
吃过饭后,石风凡将石天齐唤到自己的房中。石风凡望着石天齐略带困乏的神情,不由有些恼怒地说道:“你啊你,你以为自己是猪吗,吃饱之后就犯困?”
石天齐不由“嘿嘿”笑了两声,说道:“爷爷,这不是昨天太累了嘛,直到现在身子还没缓过来呢。”
石风凡想到他身上的伤势尚未完全痊愈,眉头微皱,但又不想将自己心中的关心表现得太明显,否则还不知道这混小子会提什么刁钻的要求呢。于是,便轻咳一声,装作漠不经心地问道:“怎么样,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石天齐连忙窜到爷爷身旁,笑道:“我的体质爷爷还不了解吗,从小伤就恢复得特别快。”
“是啊,要不然怎么小时候如何教训你都不知悔改呢。”石风凡抓住石天齐的手腕,轻轻号脉,发现他却是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又想起他小时候的顽劣,不由没好气地说道。
“嘿嘿,对了,爷爷,你说这个什么所谓的医仙为什么说我一定能够找到那个息呢?可我除了惹祸还擅长些,其他什么也不会啊,你说,会不会是她搞错了呢?”石天齐想到今日在玉凤宫中,医仙指名自己是唯一能寻得息的人,有些不解地问道。
石风凡轻轻瞪了一眼石天齐说道:“不得侮辱医仙大人,既然是医仙大人所言,必定有她的道理,我们只要相信便是了。”
石天齐看到爷爷一副仿佛被洗脑一般崇敬的模样,不由嘟囔道:“你们就迷信吧,到时候我找不到那个什么风系神兽,看那疯丫头怎么办。”
石风凡说道:“好了,你回去让倚香早点为你收拾行李吧,今晚早些歇息,明日一大早就要启程了。”
“是。”石天齐有气无力地应诺一声。
“明日直接去皇宫门外等候,我还要去医堂,就不去送你了。”石风凡看着孙子慢慢离开的背影,右手微微抬起,但很快又哆嗦着落下,最后轻轻吐出一句。
“知道了,爷爷,你也早点休息吧。”石天齐踏出房门,转过头有些淘气地对石风凡说道,随即便轻轻关上了房门。
宫小柔回到自己的房中,又再次唤出水镜,望着水镜另一侧模糊的身影,不由问道:“师父,徒儿不解。”
“不解就无需明白。”绾烟寒似是早就想到自己的徒弟会再次找上自己,淡淡道:“你只要保护好那个叫天齐的孩子就可以了。”
“是,师父。”宫小柔柔弱地应诺一声。反倒是绾烟寒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是不是还没有放弃?”
话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但宫小柔却明白了师父语中的深意,说道:“是的,师父,若你是徒儿,你觉得徒儿会放弃吗?”声音虽然柔弱,但带着一丝坚定不移的信念。
“唉,好,既然如此,师父便告诉你,师父最近刚刚得知,那个人确实存在,但至于能否找到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言罢,水镜便溃散开,又变回一滴水滴落入宫小柔的衣袖中,而宫小柔此刻心中仿佛奔腾过滔滔江水,久久不能平息。
次日清晨,石天齐便早早地醒来,背着自己的宝剑“金光闪闪上天入地唯我独尊无所不能绝世宝剑”——闪闪,带上昨晚收拾好的行囊包裹,在小丫头倚香不舍的眼目中,与宫小柔一道来到了皇宫门外等候。
约莫半刻钟后,从天边飞来一人,正是自己的师父林百里。
“师父!”
林百里飘然从剑上落下,望着石天齐满脸兴奋的神情,不由轻笑道:“看来昨晚休息的不错啊。”
话音刚落,宫门大开,先是两队身披锐甲的禁军站位,紧接着便看到太子秦怀儒带着几人从宫内缓缓走出,而在他身旁,挽着他胳膊的正是公主秦怀玉。
只见秦怀玉不似从前穿着华丽的裙装,今天穿着一件轻柔简约的红色滚金色云纹边劲装,腰间束着金色的腰带。如墨的长发扎起一束长长的马尾,随风飞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