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廖晨眸中飞闪一抹暗色,她在躲他,她心底根本就不相信他。虽然,她没有反抗自己的碰触,但她的神情中却有着一丝不明显的排斥。
排斥?好可怕的词。他不要她对自己有排斥和厌恶的感觉,他设计了一切,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封住了她所有的记忆,让她眼中只能看到他,更是花了多少唇舌才把她带回到自己身边,他不允许她对自己有一丝戒心,不允许有一丝的不满……
他要她,从那第一眼见到她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心就在她身上了。为她解媚情露的残毒,还有去寻找什么天山雪莲,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他的找的借口,目的只为了接近她……
“这是一种茶花,叫‘童子面’,花初开时带淡粉红色,略有红晕,犹如童子之脸,盛放时转为白色,我喜欢叫它“玉花茶”,因为,它除了观赏价值外,还能当茶喝。”
南宫廖晨唇角带着笑,轻轻在玉儿耳边解释着,将眸底的狠色很好地隐藏。
“玉花茶?好熟悉的名字,我好像听说过……”玉儿拧眉,歪头思索着,这名字确实好熟悉,不光熟悉,她的脑海中还相应地浮上了一朵与眼前这花差不多的花来……只是,待她想细细捉摸时,那花的影子又在脑中消失了……
南宫廖晨的神情瞬间一紧,睇着玉儿小心地问道,“是吗?那你想起什么来了没有?”
“想不起,只是……算了,还是别想了。”玉儿摇了摇头,一脸的失落。
“我们回去吧!你才刚刚醒来,身体还虚弱的很。”南宫廖晨紧绷的神经霎时松了下来,唇角的笑愈发的腻人眼球……
“嗯!”玉儿轻应一声,任由他扶着朝来时的路走去。
玉儿的身子调养的很快,三天的时间,她已恢复了元气。只是她明媚的眸了时不时地会透出迷茫之色,提不起什么精神。南宫廖晨待她很好,这好有时让玉儿觉得,里面好像带着一丝愧疚的心理。
她想了想,觉得也有这种可能,自己受伤可以与南宫廖晨有关,他心生愧疚也应是理所当然。
平静的日子,在指缝间悄悄滑落,却又让人有种不安的感觉。她这几天问过很多人,问自己的过去,问自己的来历,问自己的父母……
所有人的回答都很一致,像是统一了口号一般,只字不差。
她的父母已逝,她跟自家的主子是从小指腹为婚的娃娃亲,两人从小在一起长大,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最让玉儿质疑的地方,他们所说的话不仅一致,就连他们的表情也都一样,恭敬地低着头,不敢对视自己的眼睛。这一点儿,让玉儿不得不生出一丝疑虑。
俗话说,要想知道一人上是否说谎,他的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不敢对视自己的眼睛,这只能说明他们心虚……
南宫廖晨局促不安的神情,更是为自己的怀疑,奠定了不可磨灭的肯定。
每当自己询问他有关自己身世的事时,他都会推三阻四,闪烁其词……
玉儿将这些疑点一一地记在心里,她现在更加可以肯定,所有人都有事瞒着她,不光是她的身世,她的不明来厉,更重要的是她有种预感,像是有一个天大的阴谋正在向她撒开……
玉儿站在那天她凝视的花前,这花有种她熟悉的味道,清香怡人,娇艳妩媚。她的花香有种让人躁动的感觉,只这么轻轻嗅着,她的心就无法在平静……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噪杂的脚步声,其中还伴随着女子的呼喝和怒骂声。
玉儿蹙眉,神情中有着一丝不耐,回转身朝身后探去。
只见一个华衣锦服,满脸浓妆艳抹的女人被一群侍女拥簇着朝自己走来,她的身前是这几天来一直伺候自己的碧落。
碧落伸手拦挡着那女人前进的步伐,女人怒意横生,一巴掌甩在了碧落脸上,清脆响亮,却让玉儿心底的躁动越来越盛。
她抬步,脸色平静地朝着那女人走去,一把将碧落扯开。
“你是谁?为何出手伤人?”玉儿冷冷地问道,眸色幽寒。
“我是谁?连我都不认识,还敢抢我的位置?”女人一脸不屑地看着眼前的玉儿,心中暗暗贬讽着。不怎么样啊?这容貌也没有什么惊奇之处,还有瞧瞧这小身板儿,该凸的不凸,该凹的不凹,怎就把太子迷的昏头转向?
“不怎么样吗!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女人捏着兰花指,斜睨着玉儿,撇了撇唇,一脸的鄙视。
不怎么样?玉儿回瞪了她一眼,捏了捏拳头,眸中闪过一丝戾气。哼!等下你就知道怎么样了……
“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就是太子妃。”女人一脸傲慢地说道,眸光淡淡地扫了眼玉儿,眉宇间有着一丝蔑视的笑意。
“太子妃?那你是晨哥哥……”玉儿微眯了眸子,看着女人,心底嗤笑连连。南宫廖晨果然是有事瞒着自己……
女人一听玉儿亲切地叫着南宫廖晨,眸色瞬间爆怒,浓妆艳抹的脸狡狞恐怖,“谁允许你,这么亲热的叫他?你个野女人,都不知道是从那儿冒出来的。他竟然为了你要拔去我太子妃的头衔,想都别想!我今天,就先收拾了你,看他还能到那儿去找个人来顶替我。”
女人说着,揪住了玉儿的衣领,朝身后的两名男子挥了挥手。
两名精壮的男子,疾步朝玉儿走来。
玉儿唇角滑过一丝冷笑,抓住女人的手腕一翻,掐住了女人的脖子,顺手抽掉女人头上的金簪,抵在了女人纤细若腻光洁的脸蛋上,凌厉的眸光幽冰闪闪,睇着那两名男子,厉声喝道,“谁敢上前一步,可别怪我手中的金簪不长眼,划破了这张好看的脸。”
簪子轻轻地滑动着,引起女人一阵惊颤,连忙朝着两男子惊慌地喊道,“都给本宫站在那里,谁要在往前走一步,本宫剁了谁的脚。”
两男子听令,退回了身子,立在原地不动。
“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郑佩云柳眉轻蹙,星眸含着怯色,睨着玉儿,眸底飞闪过一抹狠光。
“放了你?我又不是傻子,放了你,岂不是放虎归山,自找死路?”玉儿冷哼一声,眸色微寒。
“不会……我在也不敢了……”郑佩云连忙晃着手,样子诚惶诚恐。
“知道这是谁吗?”玉儿微眯着瞳仁,眸中具是迷茫,“说了,我就放了你。”玉儿说着,手中的簪子继续在郑佩云脸上游动,时不时会用力戳一起,激起点点妖红。
“你你、你找死!”郑佩云说着开始伸手去抓玉儿的手,玉儿眸光一寒,掐在郑佩云咽喉处的手加大了力度。
郑佩云一阵咳喘,翻着眼挥舞着手,惊慌地求饶着,“我说……咳咳……我说……”
玉儿的手稍稍松开,嘴角微翘,“说!”
“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半个月前……”郑佩云说着,在玉儿看不到的地方朝着那两退离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两男子瞬间明了那眸中的意思,身形一闪间,一前一后,握拳朝玉儿面门攻来。
玉儿冷眸瞥了一眼,捏着簪子的手一用力,一声凄惨的厉吼,应声而响,同时玉儿的身子旋即飞旋着朝后退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