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在黑牢中,紫榕对着仅有的小窗轻叹。
吱呀——突地,大牢门口传来人的脚步声,在紫榕还没回过神来时,只见几个牢头尽数倒在了地上。
“你们是谁?!”紫榕大惊,眼见着牢里突然出现的几个蒙面男子。那模样,难道是要来取她性命的?!
“你可别怪我们,要怪只能怪你跟了一个不受宠的主子,我们可是奉命来好好‘伺候’你的!”为首的一个黑衣男子****的笑着。
“你们想干什么?!”紫榕大骇,举步往后退去,直至墙角。
“嘿嘿,你不要怪我们兄弟,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了!”说着举步上前。
不要,不要!
嘶的一声,不一会儿,黑牢中传出紫榕凄厉的哭喊声,那声音久久不绝。但是王府之内却没有一人听到。
不,不要,不要……昏迷中的柏言殇一直冒着冷汗,呼吸微促。梦中,大片的鲜红,带着骇人的血腥朝她袭来,紫榕哭喊声一声声的敲击在她的耳边。她在求她救她,她在求她。可是她被困住了,她被困在一张大网里,怎么也走不出去。娘,救救她,救救她……
哎,流承曜深深叹了口气,抬眸望去,柏言殇原先苍白的脸颊上泛着冷汗,可人却是沉沉的睡着,竟是没有一丝醒转的迹象。
“王爷。”铃儿上前,“奴婢来照顾娘娘吧,您先回去休息吧。”
“不用。”流承曜摆手,“你下去吧,本王留在这儿就行了。”
“这……”铃儿犹豫。
“嗯?”
“是,奴婢告退。”铃儿弱弱回道,便退下了。
“柏言殇,你这个女人哪……”流承曜一脸的叹息。
夜色深沉,一夜看似寂静。
破晓前的黑牢内,几个黑衣男子速速离开。
“怎么就睡着了?”牢头们缓缓醒转过来。
“啊,头儿,快来!”其中一个牢头见到牢内紫榕的景象,不由吓得心颤,忙忙唤起了牢里主事的人。
“把门打开,进去看看!”牢头醒来见是这么个光景,也吓得不轻,只见那紫榕一身破败,满身血污,娇容惨淡,两眼无神,像无魂的木偶呆呆的躺在草垛上。
门开,几个人均都不敢上前,因为明显的感觉到牢内的女子似乎已经被吓得不轻,但是她可是王爷指定要看守的人,出了这种事要让他们怎么交待啊?他们还想多活几年呢。众守卫们轻轻上前一步,就见紫榕往后蜷缩。
牢头看准了时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不,不要碰我!”紫榕开始猛的甩牢头的手,两行清泪倏地滑落脸颊,身子颤抖的像秋风中的落叶。
“来,帮忙抓住她,找人来给她清洗一番,免得到时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牢头吩咐着。
“不,不要!”紫榕嘭的蜷缩在地,双手紧抱住自己,哭声凄厉。
紫榕怕,好怕,但心里却还是清醒着,她要出去,她要出去见小姐,她不能死在这里。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抓住她!”牢头喝道。
挣扎,死命的挣扎,紫榕发狂了似地挣扎,一下,两下,居然让她在起身前挣脱了牢头的钳制,牢头一愣,也就是那么一下,紫榕借了个空挡,给逃了出去。她要出去,她要出去!
没时间了,她没时间了,她一定要出去!
“快,快抓住她,让她跑了我们都别想活了……”
牢头们立马追了出去,但是,当一个人心里有势必的信念时,潜力是无穷的。
许是真的命中注定,差了两步,紫榕已经冲出了牢门,就这么朝门外跑去。
跑,使命的跑,跑出去了,就还有机会见到小姐。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言苑,再转弯就是了,追兵还在后面,不能停下,不能!
“啊。”一个踉跄,紫榕摔了下去。
不,我要活着,我要活着!
芷楼。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萧芷颜卧于软榻之上,漫不经心的问着。
“娘娘放心,您交代的事都给您办齐了。”一个男子谄媚的回着。
“很好,下去领赏吧。”
“多谢娘娘。”话毕拱手离去。
冷眼看着男子离去,萧芷颜这才开口道,“出来吧。”
“娘……娘娘。”屏风后,一个女子颤抖着身子出来。
“柏言殇那里,你做的如何了?”她缓缓的起身,一手把玩着饰品。
女子的脸色顿变,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好像听到了死刑般那样颤抖着。
“奴婢办事不利,王妃那里一直没有得手,王爷日夜都和她在一起,所以……”话还没说完,她惊恐的捂住了嘴巴,手脚并用的爬到萧芷颜面前,“娘娘开恩,奴婢失言……”
萧芷颜皱起眉头,“下次再敢说错话,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下场。”
“是是是,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好了,你先下去,给我好好盯着她,有任何情况随时来报。”
“是。”随后女子迅速的退了下去。
日夜都在一起?流承曜,我倒要看看你能守着她到什么时候?铜镜中,萧芷颜妩媚的容颜,露出一个勾魂的笑容。
我萧芷颜看上的东西,没有人可以跟我抢!很快,我就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
柏言殇,你就等着吧,很快,王妃之位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