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公主惨死府中,朝堂震惊。
而流承曜只是对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公主府被神秘贼人组织入侵,公主不甘受贼人侮辱,几度放抗却被贼人割吼于当场。”
朝臣面面相觑,心存狐疑,但谁也不敢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毕竟这天下是流家的天下,皇上都没表态,他们区区臣子又哪有那么多的正义心来替萧芷颜伸冤。所以萧芷颜死后的第二天,朝臣只是在惊疑声下之后再也没有其他言语。
唯独一人,那就是萧芷颜的亲姐姐,当今的皇后——萧芷菁。
朝堂之上,太监匆匆而至,“皇上,皇后娘娘在……在殿外跪着,说静安公主不是被贼人所杀,而是……而是被雪言公主所害……请……请皇上为静安公主伸冤。”
流承祈蹭的站了起来,“什么?!”
“皇上。”一名身着藏色朝服的二品官员从朝列中站出,道,“臣也觉得静安公主死的蹊跷,臣跟皇后娘娘一样,恳请皇上为静安公主伸冤。”
流承曜斜眼睨着看了一眼,原来是萧侍郎的学生。
好你个萧衷,居然给本王上演这么一出。那么,本王只有早日送你们去向阎王报到了……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嗜血而又残忍。
“是啊。”朝堂上逐渐又依次站出几个大臣请旨道,“臣等请皇上为静安公主伸冤。”
“你们……”流承祈眉宇微拢。
“呵。”流承曜嘴角勾笑,“众位大臣的言外之意是本王在撒谎吗?”
“下官不敢。”
“不敢?”流承曜眉宇微挑,紧接着沉声对着流承祈拱手道,“皇上,臣弟请旨彻查静安公主死因真相!”
“曜弟,你……”流承祈怔道。
“皇上。”流承曜挺直了腰身道,“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弟斗胆和朝中众位大臣打个赌,恳请皇兄给臣弟五日时间,倘若证明臣弟所言非虚,那么,呵,刚刚质疑臣弟的各位官员……”欲言又止,听的人一阵毛骨悚然。
“臣等不敢质疑王爷,静安公主却是为贼人所害。”有明哲保身者,闻言赶紧重新说道。
“臣等也同意王爷的话。”众臣紧接着纷纷又附和道。
“众位大臣可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呀。”流承曜笑言。
“臣所说天地可鉴,皇上明鉴。”
“既然众位大臣没有意义,那就退朝吧。”流承祈懒懒说道,“昭王,你留下。”
“臣等告退。”
流承曜微微颔首,笑而不语。
待朝臣退去,流承祈缓缓从金銮殿上下来,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流承曜。
“皇上。”身旁的太监林升唤道。
“林升,你出去送皇后回去,要她不要跪了。”流承祈看着流承曜头也没转这样说道。
“是。”林升恭敬微微一俯,目带狐疑的眼神就向着殿外去了。
“不知皇兄留下臣弟有何吩咐?”待林升也已退去,流承曜看着流承祈笑问。
“萧芷颜,是……雪言杀的是吗?”流承祈定定问道。
“雪言?”流承曜默念一声,不由嗤笑,“皇兄这是怎么了?她可不是什么雪言,她是臣弟唯一的正妃,柏言殇。”
流承祈微微一怔,眼神凄绝,不住低喃,“是,是啊,她是柏言殇,是柏言殇……”
“皇兄喜欢她?”流承曜突然语出惊人道。
流承祈身子猛地一颤,“你……你怎么……”
“皇兄想问臣弟怎么知道?”流承曜低低一笑,下一秒就敛起了笑容,“皇兄忘了吗?臣弟也是个男人,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觊觎又怎么会没感觉呢。”
“曜弟,你……”流承祈瞳孔紧然一缩。
“皇兄。”流承曜拂拂衣袖,笑的不以为然,“不要因为一时迷失而做出罔顾伦理的事才好,言儿,是臣弟的妻子。”
“曜弟。”流承祈突然嘴角扬起一抹涩笑,“你果然如父皇说的那般不是池中之物,这样的你,才是你的本性吧?”
流承曜眉宇微微一怔,便笑道,“可是父皇不还是把天启的重担交给了皇兄吗。”
“你说皇位。”流承祈再次苦涩一笑,“它从来就不是我想要的,曜弟你若想要,我可……”
“不必!”流承曜却断然拒绝道,“臣弟要的东西,从来都是靠自己争取。”
“呵。”流承祈无奈的一笑,试图用手抚上流承曜的肩,却被流承曜一个转身躲过。
“皇兄。”流承曜背对着他,沉声说道,“萧芷颜是不是言儿杀的并不重要,臣弟只知道,若有人对她不利,那么,臣弟便会遇佛杀佛,遇神杀神!”话毕,再也不留一字,便大跨步踏出了金銮殿。
“呵。”流承祈望着流承曜离去的背影,嘴角不由再次扬起苦涩的笑。
偌大的金銮殿上,他觉得冷的发抖。
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呵,为了她,我也可以,我也可以呀……只是难的是,他,并没有那个资格……
流承曜心情沉重的离开皇宫。
想不到他尊敬了一辈子的父皇,也忌惮着他抢夺皇兄的帝位。
“父皇,自古能者居之,你和柏泉斗了一辈子,难道还看不透这个道理吗?”脸上的肃杀之气越凝越重,五指握的发紧,发出“咯咯”的声响。
“父皇,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