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机没有电了。”我抬头看这言临西灰色的眼眸说道,我没有老实向他交代,其实我手机放在宿舍就没有带回家,我抬手摸着被他锁骨创伤的鼻头,感觉到他的手臂松开了我的肩膀,我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望着他注满担忧与爱的面孔,“临西”我唤着他,“又这么喊我,我不是告诉过你喊我言言的么?”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苍白近乎透明的手指划过我的鼻梁,我的心蓦得慢了半拍,是啊,言言,那个他已逝去的父母对他的爱称,我想如果没有那场可怕的灾难,他或许会比现在更加乐观开朗许多,望着他那头在风中飞舞的棕色短发,思绪不禁拉入了过去。。。
我们第一次相见实在N市机关幼儿园,那时的我又瘦又小,临西也和我一样,清楚的记得幼儿园我们是一个圆桌团座的模式,临西他坐在我旁边,恩,和学霸一桌的的感觉就是非同凡响,我那时生活在全家人的爱中,个性说不上完全飞扬跋扈却也八九不离十了,而临西他的个性却是淡漠的、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因为苍白的皮肤,弱小的身材而给人一种病态美,他从小成绩优异很懂礼貌,懂礼貌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那般。其实人活着注定要与人交往,太过于礼貌反而有给人一种疏离之感,而临西恰好是这般。那时我们的交集并不多,除了做活动时偶尔有一些交集。
我想我永远忘记不了那一天,那时我已经有了莫名心悸的怪毛病,要不是那次突然发病,我和临西一定不会产生姻缘之说。那天我们老师组织小盆友们去春游,要求小盆友们手拉手防止落单与走丢的情况发生,我自然和与我个头体型差不多的临西一对,我清楚记得那天之后也就是春游的明天是我小姨的生日,外婆会给全家人做长寿面,这是历来的规矩而我很爱吃外婆做的的长寿面,面汤口感顺滑,浓淡适宜,让人喝了恨不得将舌头吞下去,以求回味无穷。因此我便记住了很多近亲的生日,同时也在承受着相应的痛苦。春暖花开之际,再加上万物复苏之境,美丽自然妙不可言,小时的我很顽皮,喜欢摘漂亮的花朵,拿回家,泡在水中,将花的美丽与芬芳占为己有,于是,我便不听老师指挥,一通乱跑寻花,而临西却谨遵老师嘱咐,一边喊我归队,一边注视着大队伍的方向,最终我们和大队伍走散了。我手握着刚摘得白色槐花,嗅着槐花的芬香,和临西背靠背的坐在歪脖子槐树下等着老师来喊我们,眼见着日落,N市春天的傍晚也是要到十三四度的,那时我和临西背靠背取着暖,本以为可以坚持胜利,可惜,我的怪病又犯了!我白了脸,捂着时而不时心跳慢半拍的胸倒在地上,目光逐渐失去了焦距,只剩洒在青草地上白色槐花的剪影,模糊的意识中感到了周身的温暖,当我醒来时,已在医院挂着吊水,事后,听大人们说是临西背着我一步一步赶去了公园附近的小诊所,又给他父母打了电话,由此救了医生口中有心脏病的我,其实我知道那并不是心脏病、、、而临西自己也因体力透支昏迷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