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赴一场春的约
文|木鱼书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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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彻底相信了，不管多大年纪，我们都会期待生活里会出现救世主，并且会一直期待下去。
也终究明白，总有一些事，是我努力所不能避免。
而面对某些结果，除了再硬着头皮努力之外，我们真的早已无力追究原因。
夜色熬成白昼。
天边开始托起红晕。
我和李浩森红着眼睛，我们都累的快要摊掉。
办公室走进来的女人，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直到一杯冷咖啡从我的头部直接流淌到脸上，身上。
那是我忘记喝的咖啡。
那是一薇，和我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豆豆的生母，李浩森的前妻。
我想我是累坏了，都没有力气站起来呵斥或反驳，只是赶紧拿纸巾擦被溅的湿漉漉的电脑屏幕，保存文件。
李浩森下意识的用手拦住一薇。
“你别这么神经质好不好？”
李浩森声音特别大，如果不是一个如此早的清晨，我们这番模样，不知道要招来多少围观。
“我们是在做方案！你可真是胡来！”
“浩森，你清醒清醒，这女人的手段你都一点看不清楚，医院偶遇，照顾孩子，现在是……”
一薇的发丝都在颤抖。
“一薇，够了。”李浩森打断了继续说话的一薇，拉起我的手要带我离开。
还没到电梯口，我一把甩开李浩森的手。
“浩森，我不能走。”
李浩森愣着直视我的眼睛。
“你要留下等他闹的满城风雨吗？”
“我的方案没有做完，你带一薇离开吧。”这句话说出来，我才知道自己多么冷静。
我此刻最该珍惜的是李浩森拼命给我争取来的时间。
李浩森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天花板，低头狠咬自己的嘴唇。
他比我清楚，这是最好的方法。
李浩森带走了哀怨凌厉的一薇。我则冲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弄掉头上的咖啡。
平静。
除了衬衣的咖啡渍和红着的眼睛，再也看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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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薇在李浩森的车里嚎啕大哭。
李浩森开着车任凭她宣泄。
过了半晌，一薇突然止住哭泣，拉住李浩森说：“浩森，对不起。”
李浩森本来准备了无数一薇咄咄逼人时的反驳说辞，却因为这一句，词穷了。
“求求你，我以前错了。只要能再回到你和孩子身边，你要我怎样都可以，求求你……”
李浩森把车停在路边，眼睛更红了。他走下车，燃起一根烟。
一个曾经他那么爱过的女人，一个曾经他那么怨恨过的女人，一个曾经那么盛气凌人的女人，如今在他面前委屈求全，他凌乱了。
他甚至希望此刻这个女人依然是凌厉的，那么他就可以毫无违和感的走开，任凭她她宣泄，任凭她在她自己的世界里胡闹。
如今，不是。
一薇看着李浩森在车外抽烟的背影，泪眼婆娑。她是多么了解眼前这个男人，她知道他看到她这么软弱的一面，一定是吃惊凌乱的。
看着李浩森纠结，一薇埋怨自己，为什么总是那样高高在上的姿态跟他对峙呢？早该如此啊，如果早一点，也许没遇到夏心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复合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