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血!看来昨夜这桑海城内可不安宁!”
一早起身的张良如往日般开始了他的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只是今日他的目光全被眼前的一滩血迹给吸引了,虽然已经干涸,但那将一条路的地面都染成深褐的痕迹,以及弥散在空中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无不在昭示着这里不久前刚见证了一场血光之灾。
“那是?”
突然张良的目光落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嗯?那不是张良吗?”
原道是昨夜被墨家的事弄得心烦气躁的**羽,在苦思冥想后,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本应该活蹦乱跳的高渐离和盗跖,结果却一个重伤,一个失踪,难道自己这只小蝴蝶扇动的时空风暴有这么厉害?
所以在经历了一个彻夜难眠的夜晚,**羽破天荒地地起了个大早,这不正在前往有家客栈的路上,想要去与雪女交流交流心得,只是却意外的遇见了这个无论是在正史还是在演义小说中都鼎鼎大名的张良。
顺着张良的目光望去,同样的,**羽的注意很快就从对这个多智若仙的张良身上转移到了那滩血迹上。
“这是血,应该有不少人在这出了事。”
**羽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桑海城虽然发生了不少事,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该出现这么大程度的流血事件,再联想起昨夜高渐离他们的事,**羽只觉得有一个天大的网笼罩这个桑海城上。
与此同时,一旁的张良自然不会错过**羽的一举一动,虽然只是和**羽在小圣贤庄前有过一面之缘,但对**羽这位和阴阳家有着密切联系的存在,张良对其的印象可是十分深刻的,随即挂起一张笑脸:“这位朋友不知是阴阳家的哪位?”
“哦?这位便是小圣贤庄的三当家张良先生吧!在下不过一无名之辈罢了,不值一提,实在不值一提!”张良的问话将**羽从十万个为什么中拉了回来,只是虽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是否曝光,但**羽出于对当前情况的变动,心中却是多了几分警惕,倒是不愿意就这般被这位号称算无遗策的子房先生了解了自己的情况。
“是吗?不知这位朋友昨夜可睡得安稳?”张良似乎毫不在意**羽的避重就轻,问了一句似乎有些不沾边的问题。
“这桑海城倒是个好地方,如此胜地又岂有难以入眠之理?”**羽微笑回道,突然想起了自己是否可以借助张良的力量来理清近来发生的事:“张良先生对这桑海城应该很是了解吧?”
“这话对倒也不对,桑海城嘛!子房在这住了这么久,对一些道路什么的倒是挺熟,只是近日来,这桑海城倒是愈发的人杰地灵起来,这其中的变化倒是教人实在摸不得头脑!”张良摆了摆手,对于故弄玄虚这套可不只是阴阳家,道家的专利,人家儒家同样擅长:“就像先生如今在这桑海城,而是子房却对先生毫无所知,又如何谈得上对桑海城很是了解?”
“张良先生这倒是精通名家的学问呀!”**羽故作感叹起来,心中却嘀咕起张良不见兔子不撒鹰来:“只是在下前些时候有事离开,倒是不知道名家那我公孙先生和张良先生之间有何指教?”
“我就说先生面熟嘛!原道那日小圣贤庄前我们见过一面,听说楚南公前辈可是曾称赞过先生呀!”张良大概想起了某位大妈的杀伤力,转移起了话题,只是不知是装傻还是怎么的,张良却是迟迟不肯往**羽所想的路上靠。。
“呵呵,张良先生不知你对阴阳家了解多少?”大概是受够了和张良玩这侦探游戏,**羽开始了直入主题。
“哦?阁下不是阴阳家的人吗?怎么还问起我这个儒家弟子?”张良眼中的诧异实在不是伪装的。
“有一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想必先生应该是了解的!”**羽望着张良继续说道:“就像昨夜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我们这些局外人似乎对其毫不知情,可有时候却能看的更透彻,以张良先生的才智想必定能解在下心中的疑云。”
“嗯?看来阁下对昨夜发生的事有所了解了?”张良脸上的笑容也开始收拢起来。
“我说了至少昨夜的事我还算是个局外人,如果先生有兴趣知道的话,不妨给我来!”说罢**羽欠了欠身子,就往有家客栈走去,如今盘旋在**羽心头的疑云已经够多,对**羽来说,是时候借助他人的力量了,或许张良就是一个很好的引子可以帮自己理清些头绪。
“这不是子房先生吗?不知先生来这有何贵干?”苦着一张老脸的丁胖子注意到了带着面具,神神秘秘的**羽和一旁的张良。
“这里有一些答案。”低声向着张良说道,**羽随即径直走进了有家客栈;“丁胖子,来些吃的!”
跟着**羽的张良心中倒是愈发好奇起来,倒也没拐弯抹角:“听说昨夜发生了些事情。”
话语刚落,庖丁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心中暗道:“难道昨夜小高他们出事和小圣贤庄有关。”
“子房先生是如何知道的?”庖丁倒也没有否认。
“哦?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庖丁的模样,张良不愧身为中华好队友,倒也没有将**羽给卖了出去。
“子房先生也不是外人,只是……”庖丁话音间望了望**羽,对这个身份诡异的家伙,庖丁可是记得之前他和高渐离可是有过冲突的。
“那个你们慢慢聊,吃的弄好了送雪女房间便是。”明白自己做了个电灯泡的**羽很明智的选择了撤退,全然没注意到自己提及雪女时,庖丁那难看的脸色。
成功达成自己目的让张良介入此事的**羽却没能敲开雪女的房门,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撞见了某个熟悉的人。
“你这是要干嘛?”感受着颈边传来的冰凉,**羽有些无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