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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光与暗的过去

1

“Dear银盾爵士:

先生,您好!

如果我没有计算错误,您会在日曜日的中午看到这封信,所以请让我对您说一句“午安”。

接下来,让我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安诺·克劳狄,我的外祖父是金顿·克劳狄,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皇帝,我的父亲是安绘山,我的母亲是婕拉·克劳狄,听我的父母说,您是他们的大学同学,关系友好,并且能力非凡,我从他们这里得到您的地址,冒昧的写信给你,望得到您的帮助。

您知道,我的外祖父金顿先生在台前幕下已支持我们的事业多年,可自从我的大伯父斯迈特为我们的事业牺牲以来,老人家的身体每况愈下,而我的二叔斐尔先生现已从中国回来,如今他大权在握,并且对中国存在的“遗产”野心勃勃,我听闻你曾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希望您能前来,对他进行必要的劝诫,以免他对中国乃至世界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若您能前来,我将不甚感激。最后,祝您的身体康健。

诚挚的安诺·克劳狄。”

2

男人在收到这份信的时候正在欣赏自己的成果,他在小城里埋伏了半个月,今天刚从某个违法枪支团伙中把它取出,那些野蛮的肌肉男愚蠢地把它当作某种普通艺术品进行贩卖,男人可从来没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意识,要不是口袋美元不多,他才不会冒险冲进那些家伙的老巢,为警察开路,这可是要命的事,他又不是超人钢铁侠,又没人给他诺贝尔******!

“哈啊~”男人缓缓的把身子沉进浴缸里,冰冷的水刺激到他身体的某种未知的机能,三秒后,他全身的汗水混合着污垢像岩浆般涌出,炙热的温度甚至让浴缸里的冷水开始蒸发,顿时浴室内雾蒙蒙的一片。

这就是这具身体带给他的好处,强劲的力量,极限的速度,人类无法拥有的自愈力以及某种特殊的能力。

“Dear银盾爵士……”

他撕开信封,开始读信,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字写的很不错,笔风雄奇,自成格调。男人很欣赏字写的不错的人,他觉得字如其人,字好的人都性格都不会太差,但是越往下看,他的脸色越奇怪,好像要生气,又好像苦笑不得似的。

“竟然说我和那个黑胡子大叔是朋友,”男人笑着自言自语,那个在18岁就蓄着一脸大胡子的斐尔,还有他性感却泼辣的妹妹婕拉,可没想到真的让那个倔强要死的安绘山倒插门进了家。

男人披上浴袍,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对于普通人类来说可以负荷致死的运动量让他的心脏如活塞般涌动,他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捧起水撒到脸上,迷茫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都多少年了,那个威严的皇帝都快死了?

“老师?”男人喃喃,在镜子上哈了一口气,然后写下了什么,转身走出浴室。

镜子上写着:

“wait,pleas”。

3

这就是男人不喜欢飞机的原因,旁边这个白嫩的婴儿看上去对自己的帽子很感兴趣,但这是不行的,虽然他的母亲看上去是个不赖的单身美丽金发少妇,但是还是没门,这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几乎有自己一单的奖金那么多,不行不行,男人把科比签过名的帽子帽檐转到一边,然后整了整身上的风衣?

这一番举动让旁边包着孩子的女人醒了过来,她看了看男人不像样的穿衣搭配,然后把头转到另一边,心想,要是要给孩子再找个爹,也不能是个神经病啊,看他长得还不错,可要是家暴怎么办。

飞机飞的挺稳,可窗外天色不怎么好,漂亮的空姐多次过来微笑着说叫大家不要担心,飞机不会晚点或者返航,可怎么看怎么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渐渐的,机舱里的乘客都有些躁动起来。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表,表盘精密而复杂,MaitresduTempsChapterOneRoundTransparence,(时间大师第一篇章),那个皇帝送给他的,当时他们都不缺钱,但这表经过皇帝的手,便是完全不同的意义,之后那怕当时净身出户有多么穷苦,这个从来生活优越的公子也没选择把它卖了,这或许代表了什么的,男人自己也不太明白,但是他还是选择带着它来见老人,直至需要与他唯一的儿子兵戎相见!

“叮咚”,这时,飞机提示铃声响起,“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即将到达目的地米兰马尔彭萨国际机场,在安全带的指示灯没有熄灭,班机没有停妥前,请您不要离开座位,下机时请不要忘了随身携带的行李非常感谢您搭乘本次班机,并希望能再次为您服务。Ladiesandgentlemen……”

提示分别以中文,英文,意大利语播送了一遍,听到提示音,乘客们才渐渐安静下来。

男人又往窗外看了一眼,他的视力绝佳,已经看见前方海面的地平线有丝微微的亮光和渐渐清晰的渔网似的脉络,可他却皱起了眉头,“怎么一来就有这种烦心事呢。”男人喃喃自语。

隔壁女人谨慎的看了他一眼,这个神经病人刚刚用她不明白的语言说了什么话,是诅咒吗?修女们说神经病人处于和她们不同的一个世界,说不定就会向恶魔学习到什么可怕的诅咒,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在男人还不知道的时候,某个脑洞大开的外国女性已经把他标榜为恐怖分子了。

米兰马尔彭萨国际机场,男人拖着包过了安检,虽然其中有某位不知名年轻金发少妇向警察举报穿着风衣带着运动帽的男子是恐怖的精神病人后而带来种种问题,但还算顺利。

在门口他看见了来接机的人,为表示出“我对你们这些喽啰不屑一固,快点过来帮我提包”的高傲表情,他摆出自我感觉良好的冷酷微笑,虽然之后被挡了路的老人家戳了大腿,但是他仍旧在这里是那个人人敬畏的“银盾”爵士!

米兰马尔彭萨国际机场对面马路,切尔西用手肘捅了捅同伴佩帕的肩头,然后掏出口袋里照片和对面的男人对了对,“长相差不多,身材差不多,可这气质是怎么回事,照片里这个男人穿着暗蓝色的西装,修长的身材,平光眼镜下仍显锋利的眼角,就像是泛光的刀,可对面这人”切尔西心想,“看上去只是个爱吃香肠的大叔。”

可不管怎么想,总该上前问问,他在黑手党过了这么多年,可不是想着想着就能做好事了,交代的事要做好,何况这是少爷的客人。

“Buongiorno,”切尔西越过马路礼貌的问好,并先伸出右手,可那男人直接把包挂在了他的手上。

“别废话,”男人语气粗鲁,“我知道你们听得懂中文,我要在30分钟内到达公爵馆。”

他踏着小碎步一路跑上车,自顾自坐在老板座上,拍了拍车门催促,“快点快点。”

“别太过分了你,”佩帕看似要上前与这个男人搏斗,他长着典型意大利男人的脸,和毛,脾气看上去就比白嫩的切尔西暴躁些,一般人看到这脸就怂了一半,但其实他根本没这么生气,混到他这样地步没有一个是蠢货,这样做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要给来人一个下马威,即使他是少爷的客人,必须要让他知道,这是意大利,黑手党的老巢,在这里黑手党就是皇帝!

“哦,所以呢。”男人根本没看他们,他摘下帽子,然后在座位下摸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了结果,他竟然抽出了一把日本折刀,“真是愚蠢的做法,”男人一边说一把用刀剌开心爱帽子的帽檐,“这么多年的老习惯还以为谁不知道似的。”

“噹,”从帽檐掉出的什么东西,男人把它捡起,切尔西才看清,那是一枚徽章,子弹穿过长棍面包,被一面盾牌阻挡在外。

切尔西突然想起自己刚参加工作听过的某个故事,那是自己老党派的爷爷告诉自己的,某个神秘东方人的故事。

“那个东方人有着比我们更强的血统,更强的能力,君王般的气势,以及皇帝陛下赐予的独特的勋章……”

男人把徽章呆在大衣的外面,又拍了拍车门,“可以走了吗?”他问。

男人仍旧以自己自我感觉良好表情笑着,可切尔西感觉他们面前的空气都冰冷了,让他忍不住要后退,要转身闪避,他的瞳孔因为恐惧不自觉的紧缩又放大。

就像士兵与将领之间的等级森严!

“好,好的,先生。”佩帕终于败下阵来,他和切尔西红脸白脸之间的配合不知有过多少次,他们接过的客人身份显贵的也不知有多少,甚至某些国家的外交大使也在他们的威慑手段下手足无措,之后乖乖的听从安排。

可这个人,让他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28分53秒,从机场到公爵馆,当中闯过5个红灯,穿过两条小巷,真正以好莱坞大片的姿态,佩帕可以肯定,藤原拓海这个时间也难以到达,“就是可惜了自己的车,悍马的底盘高还好,可边上的漆一定蹭掉不少,党里份额又不多……”佩帕心疼的想,“还好客人应该满意吧。”

“客人,客人!”佩帕喊了喊没人应答,然后往后看去,后座没人!切尔西和佩帕转头就震惊了!到底在什么时候下的车,神经紧绷的两个人竟然完全没有感觉,两人对视,都发现了对方眼里的神色,可怕!

“我说,你们两个在看什么呢,”男人艰难的从座位下爬出来,“还不拉我一把,我说你小子有病是吧,我叫你开车又没叫你开卡丁车,你游戏玩多了是吧中二少年。”

男人一边骂一边脸色泛白,“哇”,他终于吐了出来,产物看上去就像杂酱面,“看来飞机餐伙食不错,可你能不能不要吐在我车上,”佩帕眼中带泪,脸上也泛着苍白的笑意。

这时,外面有人敲了敲车门,切尔西打开了车门的保险,可外面的人打开门当时就震惊了,“什么情况,车外漆刮了一大块了,里面人吐了,他们遭遇到了什么,车战还是中毒?”

外面的人艰难的把男人接到不透明的黑伞下,(保护重要人士,为了防止狙击手的瞄准和暗杀,久而久之,就代表了对客人的尊重。)切尔西对他们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几人只好先将他迎进大厅,男人突然又跑了出来,在车里翻找了一通,又跑了进去,顺便看了佩帕一眼,“那个开车的小子,你别跑啊,我还没骂够呢,你你你,等我出来的你。”

于是只能留下切尔西安慰自己的老伙计,可佩帕内心已经崩坏了,“我tm招谁惹谁了,快点也是你说,中二也是你说的。”

“好了,我的兄弟”,切尔西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入组织的时间比较短,让我跟你讲讲某个故事吧,关于那个中国人的,也许听了这个,你就不会这么悲观了。”

其实佩帕根本没时间没心情听什么故事,他急不可耐的想把自己的爱车送去修理厂,万一那团排泄物在纯羊毛的脚垫上干了怎么办,这个年轻的黑手党员想到这些心里就急迫的要死,可关于那个男人的事,他就有止不住的好奇心,有那般威势的男人为什么会看上去如此“落魄”?那张照片里的他锋芒毕露,现在到底经历了什么?

“好的,我很想听,说说吧,兄弟。”佩帕鬼使神差的说。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两人在不远的咖啡店坐下,切尔西说,“不过晚上去酒吧的钱得你付。”

“好的,没问题,”佩帕答应下来,黑帮最急需的从来就是女人和威士忌,与此同时,那些供应这些的场所也需要黑帮的维护和镇压,所以像佩帕这类等级的成员一般在那花费都不会太高。

“嘿嘿,”切尔西舔了舔嘴角,好像想到了晚上的美好时光,“这是我从老人们嘴里听来的故事,党内当时还是个小团体,只在佛罗伦萨内部贫穷的小巷子,是个连黑手党称号都不被承认的帮派,而且曾经一度快被吞并,直到金顿先生来了,他带着7个年轻人,收拾当时剩下的人,便开始对周围党派的扫荡,你知道吗,12天,他们只用了12天就统治了佛罗伦萨!”

切尔西毫不掩饰自己夸张自豪的表情和神态,好像话语中的7个年轻人就有他一个。

“不可能,不可能。”佩帕不太相信,在这个组织混到他这种等级都是有点血统,知道点世界真实的内幕的,在意大利像佛罗伦萨这么大城市拥有的黑帮人数足够刷新和平国家人民的想象,7个人,就算他们的“能力”够强,血统上等,还是不太够看。

“当年我是也不信的,”切尔西翘了翘眉头,然后挠了挠,“可你看那个男人,他可和那些空有血统却连血都没流过的“雏鸡”不一样,你看到他的徽章了吗,那就是金顿先生给他们的证明。”

佩帕心里想,如果当时7个人真的都像这个男人似的,而且身边站着皇帝陛下,是不是真的有可能呢?

“你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吗?”佩帕问。

“这我倒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号,这个男人好像被称作,”切尔西想了想说,“让人叹息的银盾。”

4

当两人在外讲故事的时候,尤英豪已经进了公爵厅,当年他走的时候,大厅中间还是那款经典的欧式烛台吊灯,现在已经换成了像是某种皮革制品灯,地砖大理石的颜色也换了,草绿色变成了紫红色。

“这边,先生,少爷在宴客厅等您,”帅气的侍者左手引路,一般他们这种人都会作为主人的贴身管家来培养,无论从外貌或者能力都是一流。

其实尤英豪到这里还是比较纠结的,当年他们几个孩子无法无天,却都愿意跟在一个意大利老头后面打拼,还不是想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然后从自己的身体里挖出点什么真相来,可最后他们都被老头骗了,那个意大利老头强大无匹,要是生在以前说不定就是凯撒大帝这种人物,可时代变了,他挖不出时代与世界的真相,拳头大也当不了陛下,他只能靠着几个小孩子当当地下皇帝,最后又因为欺骗搞得分崩离析。

活到现在,连自己的儿子都要来夺权,到底还有什么意思。

“咯咯……”侍者推开宴客厅的大门,尤英豪迎面而来的是不知名的贵重香水味,不过在这里只是空气清新剂的作用,用他自己心里的话来说就是“风骚的要死。”

“Welcome,先生。”年轻人站在远远的餐桌边,背后站着女仆着装的双胞胎,而他自己白色正装,齐整的偏黄色头发,脸上带着含蓄而委婉的微笑。

这场景好像是少爷等待着出征归来的家臣。

“嘿,这态度可和信里差的有蛮远啊,”尤英豪皮笑肉不笑的想,他也不是20多岁的热血青年了,就算给他看《圣斗士星矢》也燃不起来了,可对方要是这幅样子,自己就做一次逆臣给他看看有何妨?

他的手中原本提着从车里拿出的包,此时毫不客气的把它扔在座位上,然后一屁股坐下,“饿了,吃饭吗?”他问,毫无客随主便的意思。

年轻人身后的女仆各看了他一眼,虽说是双胞胎,可两人的气质完全不同,一个冷冽如剑,一个媚婉如刀,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但是尤英豪知道,像外面那种保安,两人联手对付十几二十个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上菜吧,我们的先生他饿了,”年轻人落座,微笑着面对尤英豪说,“谢谢您,先生,愿为我家里的事特意赶来,花费了您的时间实在抱歉,再次自己介绍,我的名字是安诺,安诺.克劳狄。”

尤英豪看他那表情,突然想到耶稣出世,到处宣扬自己“无所不能,无所不会,信任我吧,崇拜我吧,哇哈哈哈。”

简直和他混蛋骗子外公一模一样!

5

“当年我走的时候,你还被你母亲抱在怀里,”尤英豪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棕色泛出微黄,精致的香气,惬意的纯净,幽幽的玫瑰花香口感柔和,很不错的酒。”

“是的,我听我的母亲说起过,听说当年因为您的夫人怀孕,你们才离开意大利回归中国,”安诺说,“谢谢您的夸奖,这是被称为红酒之冠的Romaneconti,这一瓶产于1977年,也只有最尊贵的客人才能品尝到它。”

“除此之外,还因为你的外祖父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这让我们失望至极,”尤英豪又喝了口酒,“谢谢你的酒,品尝它也是我的荣幸,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好多年没喝这种好酒了,突然一喝有点不习惯,漂亮的女仆小姐,能给我拿瓶啤酒吗,哦,最好是冰的。”他笑着对一旁的女仆说。

“稍等。”女仆说。

“在啤酒来之前,您可以先尝尝您面前的鹅肝,”安诺比了比手势,“厨师是专门从法国请过来的,味道很不错。”

“我也很喜欢它的味道,口感细腻,入口即化,”尤英豪把鹅肝用叉子叉着,在灯光下看,“我曾经在匈牙利带过一段时间,那里除了匈牙利舞,他们也很喜欢吃鹅肝,不过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制作它的吗?”尤英豪把叉子放了下来,笑着问对面的年轻人。

“如果您愿意讲,我是很愿意听的,先生。”安诺笑着说。

“好吧,”尤英豪摆了摆手,“当一只小鹅被送入农场,农场主先是会把它关进一个小笼子里,让它的脖子固定在训练颈部肌肉的架子上。然后每天增加喂食,好让它的胃部撑大。而等它的的脖颈和胃都更加强大的时候,有意思的部分就来了。”

“每天早中晚3次,农场主会把20厘米的铁管塞到的它喉咙里,从里面灌入美味的玉米和饲料,你是永远不用怕它饥饿的,因为在它还没有消化完的时候,下一顿就来了。”

“你知道吗,它在一生当中都不用见到让我们厌恶的灰暗天空和污浊河水,它每天要做的就是进食进食进食!”

“最后,如果它能坚持一个月以上,一副鹅肝就会在见到厨师面之前呈现完美的状态,它会比普通的家鹅肝大上6倍,用它烹制测的美味,才能堵住那些所谓贵族和美食家的嘴!”

安诺沉默了片刻,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我知道您的意思,先生,可耶稣不是也在12岁去了耶路撒冷圣殿才知晓上帝是他的父亲吗?所以,若你认为曾经追随我的外祖父是一件错事,那你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做您认为对的事,而不是一直抱怨,顺便一提,”安诺露出俏皮的笑脸,“把自己比做一只鹅可不是什么健康的三观。”

“你……”,尤英豪哑口无言,不过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心里说了一句话。

“是的,先生,这就是我的“权”!一个精神类的小能力,在您面前不值一提,”安诺含蓄的笑笑,“不过,你果然和我外祖父口中形容的一模一样呢,高傲,叛逆,伴随着一丝丝瑕疵必报的孩子气心理,”接着他突然话风一转,“还有,虽然我知道您和我的父母关系很好,但请以后别在我的面前对他们进行问候了,不然我会很烦恼的。”

“完了完了,”尤英豪一捂脸,“一大把年纪还被小鬼涮了,丢脸啊丢脸。”

“请您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特别是我的父母。”

“啊哈哈,那就好,”尤英豪高兴地一拍桌子,“说吧,我的好侄子,你叔叔的事是吧,没问题,你叔叔当年可最听我的了,只要我出马,手到擒来。”

安诺又笑了笑,他当然知晓面前这个男人当年和他二叔的关系,该怎么形容呢?还是水火不容比较好吗?

“不急,先生,我们刚才也讲到了,您是和您的夫人在她怀孕后才回到中国,想必之后是组建了幸福的家庭,所以我想问,”安诺表情严肃森然,“您的孩子怎么样,您知道的,我问的是,血统和“权”!”

他的左眼泛着蒙蒙的青光,这是他把自己的“权”运用到了极致,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传说中的“一代”,他可没有忽视他们的能力和水平。

“别紧张,孩子”,尤英豪笑了起来,“我亲爱的妻子是为我生了个儿子,可他别说“权”,连血统都没有,是个普普通通的良民。”

“不可能的,”安诺反驳,“根据《摩而伦》守则……”

“根据《摩而伦》守则,高度血统拥有者后代产生更高级血统的可能性达到62.53%,父母双方皆为高血统拥有者,子嗣高血统可能性达到98.72%,其中“权”遗传母系可能达到32.61%,遗传父系达到26.53%。”尤英豪一字不落的背了下来,“可是,没有一种可能性是100%的不是吗?我的孩子是个普通人,也有可能不是吗?”

“是吗?我知道了,”安诺冷静地说“那么请证明吧,您的孩子对我们的社会,我们的事业是无害的!”

“可是证明又能怎么样呢,你的父母也是我们其中的一份子,你该知道的,为了生下你,他们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尤英豪看着安诺背后的画,那是一只刚出世不久的雏鹰,疯狂的对着天空张开翅膀……

“我知道他们很不容易,”安诺低垂的脸扬了起来,“但是这是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这个世界也需要这份制度来保证。”

“孩子,你是不是被太多次洗脑了啊,”尤英豪用餐叉在桌布上一下一下划着,“你一直再说我们的事业,我们的世界,那个我们是谁呢?有血统的人,拥有“权”的上位者,还是根本不知道我们这类人的普通人呢?”

安诺沉默了。

“说真的,活的久了,想的东西也多些,”尤英豪自嘲般笑笑,“你说这个世界没了我们会怎么样呢,就留下普通人,是不是会更好些,反正暗时代都过去了,Berial也不会再打回来……”

“我觉得不是的,”安诺抬起头来,“虽然我现在找不到反驳您的观点,但是我觉得您说的不对。”

“哈哈,好吧。”尤英豪站起身来,“我有点累了,先去外面找个酒店睡睡,如果你愿意替我付房费我是求之不得,但是别说让我睡在这个馆里,这是给古董睡得博物馆,不吉利。”

他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来,“要是你愿意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去中国走一趟,说不定我会带上你。哦,对了,还有这个。”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扔给安诺,“见面礼,本来以为你会给我一个热烈的拥抱,然后我就把它给你的,但是没想到你给我搞这么一出,差点都忘了,好了,就这么多,走了。”

他哼着某首不知名的二流流行歌曲,然后用左脚带上了大厅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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