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抱住她,脸在她的脸上疼着,嘴里不停地说:“宝贝,宝贝,别说了,你永远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乖,听话,别说了,娘会知道的,你是好女人,是她的好媳妇!”我看着身子发抖的她,想到我坐牢之后,虽然我们还在一座城市,可是却无疑是是天涯,想到这里,我连承诺都是那么的奢侈,我感觉到生命让人绝望,绝望到说不出话来。
摸了摸我的脸一笑说:“恩,是个男人了,我老公是坚强的,是最坚强,最勇敢的男人!”
接着她抿了下嘴扑哧一笑说:“我永远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想到那个时候就心疼,你那么正经,那么的青涩,那么的讨人喜欢,我看到你,就喜欢你,当你是我的亲人,老公,你以后好好的,等这一切过去了,就好了,我们可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我不图什么,只希望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起照顾咱妈,跟――跟――”。
她其实已经在压抑,最终哽咽地说出来:“跟咱妈好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她那天晚上跟我说了句话,一直说――”她又哽咽了下说:“让我给你生儿子,我――她--说这辈子所有的希望--都是你”她再也说不出来了,满脸都是泪水,在那个时候,她无法控制地悲伤到说不出话来。
我也哭的伤心,是的我妈妈这辈子都过过好日子,现在我出了这事,她一定伤心死了。
“老公,答应我不管怎样都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等你,等你自由,然后我没你天天在一起,我会给你生孩子,和你一样勇敢的孩子。”小楠满脸都是泪,哭的泣不成声。
我点头,小楠突然手勾着我的脖子,然后望着我说:“老公好好吻我回吧!”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然后嘴凑了上去,她闭上眼睛,然后我们的嘴交织到一起,我轻轻地温着她的两片嘴唇,然后慢慢地用舌头打开她的嘴,接着,她的舌头与我的舌头交织到一起,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亲吻,咬着,吮吸着,含着,不停地吸着,似乎要吸出所有唾液来,然后两个人的头交错地移动,吻随着越来越深,最后两个人也抱的越来越紧,尽管欲望蔓延的让人痛苦,让人想哭,可是谁也没办法去深入彼此,只能如此地吻着,我连她的身体都无法去碰,因为我知道,我们在那里做不到。
那个吻很长很长,我们忘记了时间,足足有十多分钟,就那样吻着,什么都不说,好甜蜜,好幸福,好伤感,可是就在那最甜蜜的时候,外面的人敲门了。
她很听话地点头,我抿嘴一笑说:“笑笑!”
她突然笑不出来,我又说了句:“我喜欢看你当初对我羞涩的笑,勾引我的笑,再给老公一次!”她耸了下鼻子。
她还是笑不出来,越来越想哭。
“不笑吗?不听我的话吗?”我说着。
她微微的,用力地,强装地笑出了点来,我很欣慰地说:“恩,好乖,明天你――”我呼了口气说:“明天你不要去参加宣判,听到没!”
她说:“老公,我要去!”
“你听到没,不要去!”我严厉地说。
我皱了皱眉头,然后说:“你不听我的话吗?”
她说:“我听!”
“那就不要去!”我冷冷地说。
她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外面的人进来了说:“不好意思,你要走了!”
她在那发愣,我转过头来,当着那个人的面说:“宝贝,回去吧,我爱你!”
就在那一刻,她无法忍住,失声痛哭地抱住我,然后说道:“老公,我等你,我会让你没事的,你等一年,一年后就可以出来了,你放心外面的事,爸妈我会照顾的,所有的一切,你都放心!”
她也哭的那么,然后还是离开我说:“你要做个坚强的男人,永远不要被别人看不起,听到吗?做坚强的男人,不要再去委屈自己!”她很大的声音说着。
我知道她那最后的意思,而我望着她,她转过了头去,她无奈地在那个人的催促下,慢慢地往外面走,我眼睛一直望着她,我一点都不想她走,我好想跟她一起去,哪怕是地狱,可是,她的头转到了一边,她的身影永远停留在我的脑海里。
在门被关上那刻,我似乎无法支撑身体,靠着墙,难以忍控,拳头死死地攥了起来。
当晚刚子的哪个亲戚又来和我聊天了。她说对方的家里在各处都打点过关系了,孤寂我要判十年,我听了就傻了,心里彻底的凉起来,身体也僵硬了。
十年,十年之后我都多大了,我出去还能做什么,我还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十年,我的一切都错过了,可是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什么也没说。
他说,难受就发泄出来吧,对方的家里很有钱,四处活动,本来想叛你再重的,你这边也花了不少钱,我听说你的女友也在四处给你打点,我突然想起小楠最后还问我说的那句话她说只要我等一年,一年之后就可以出去,难道她在外面做了什么。我突然不安起来,真的害怕她为了我再去做傻事。
开庭时间是在上午十点钟,我以为小楠会听话不来,可是他还是来了。
我慌乱地,模糊地,朦胧走上审判台,在某个时候,一想到将来,都要眼睛湿润。我希望自己能够振作,能够坚强,能够想到这世界未必都是残忍。
她看着我,坐在台下,抬起头,那种迷惘的眼神,被困苦折磨的似乎绝望的眼神,那么哀怨,那么绝望,那么憔悴。刚子和小楠还有我的姑姑舅舅他们也在,爸妈没有来,我想一定是小楠没敢让他们来,大家都哭做一团,我看着心更乱了,可是小楠却一直没哭,我能看到她眼里的泪水,可是她忍着没有落下来,这个可爱的坚强的女人,她是在给我力量,给我勇气,用她的坚强陪我一起面对这一切。
那个警察说的居然是真的,我被判了十年,宣判结束后,该流泪的人流泪,该诅咒的人诅咒,可是最伤心的是小楠吧,她趴在那里一直没有抬起头,姚晴倒在刚子的怀里,脸贴在刚子的胸上,把他的衣服都哭湿了。别人几乎都奇怪的望着他,他们很不解,吧。为什么我被判刑一个无辜的女人也哭的那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