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出征！
之后才听主子说原来这次多尔衮要跟多铎出征了，只是此次要争夺的是大明的天下，也好早日完成一统中原的大梦，虽说国家大事后宫不得干预，可是这后宫又有多少是管得住不去议论的呢，这几日主子总是烧香拜佛，为的就是两位王爷能够打赢这场硬仗，也是保平安，以前只知道他们是征战杀场惯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仔细想想，那不是普通的战争，是用血用更多的命拼夺下来的胜利，虽然残忍可是这却是千古流传下来的，我有些能够理解主子的用心了。
夜深了，我仍然守在娘娘身边，最近她总是睡不好。
“不行，希蓉……希蓉……”迷迷糊糊似乎有人在叫我，最终还是被吵醒了，主子将我摇醒了道：“希蓉，本宫越想越担心，明日大军就要出发了，你赶快带着本宫的金牌去趟睿王府，本宫担心他们这两个孩子，从前再大的战争也只是我们族内和部落之间的，如今是要攻打大明朝，多尔衮他们年纪还那么小，你快出宫去，千万要嘱咐好他要平安回来！”好一个贤明帝后，我真没跟错了人，只是要我现在出宫，这会不会太引人非议了点啊？
“娘娘，现在出宫……不太好吧？万一……”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知道他们两兄弟从小就没了额娘，身边也没个贴几的人，要在争夺军功战绩下生存，他们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要他们平平安安回来！”如果说我唯一承认皇太极英明抉择的事，那就是娶了如此贤妻，我不再多说领了金牌便出宫去。因为夜深怕黑我还硬把主子身边的小太监常安给拉了去当我的车夫。
“我说蓉姑娘，什么大事儿您非赶着现在出宫？”他还没睡饱呢，根本连眼都睁不开了，我大吼道：“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你要是再这么慢吞吞的驾车，看我明天怎么个处罚你!”这小子被我一吼立马清醒了，快马加鞭前往睿王府中。
等我到的时候这王府的管家也真是怪的很，硬是不让进，说什么从没见过我，我哪里知道要出示什么凭证？火气一上来便跟他吵了起来。
“你这老人家，我若没天大的事儿会跑你家王府来？更何况天都这么晚了你当我来玩的啊？”
“嘿，这姑娘好刁蛮，你口口声声说是宫里派来的，可老奴我从没见过你，让你拿出凭证来你又没有，你当睿王府是你家啊？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不明的人？”这老家伙，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总之说白了就是不让我进门。该死的常安去上个厕所到现在都不回来，难道要我在大门口跟人家吵上一夜啊？
“我说姑娘，看你也算是个清白人家出身，千万别以为我们家王爷没娶就自己上门来，这样你父母会伤心的……”什么什么？他是不是老花眼了啦，居然把我当成送上门的女人了？
“太过分了……”我实在是气到无法言语了。
“怎么蓉姑娘还在门口啊？管家你也在啊？”看来常安是认识这死老头的了，我又是将他一头痛骂道：“你死哪去了这么久，还不进去通报！”那管家见我如此对待常安脸上有些挂不住的表情，我不理他直接进了府中。
我当多尔衮已经睡下了，听那老头回报说他还在书房，叫我直接进去便是了。
我见书房门半掩着就直接进了去，还没来得及请安就被多余的人给插话了——
“呀，刚才我还猜是宫里哪个贵人来了，原来是四嫂的贴身管家来了呀，蓉姑娘深夜到访不会是有些别的目的吧？”亏得我那好心的主子如此担心他们两，完全没必要嘛！
“见过十四爷十五爷，奴婢是替娘娘来传个话的。”多尔衮这才从兵书上移开了视线，直愣愣地看着我。
“四嫂可有说什么？”看来娘娘在他们心目中的份量还不少嘛！我微笑着道：“娘娘说明日两位爷就要随军出征了，一路上不知有多险恶，娘娘只求两位爷能平安回来，这期间娘娘会天天为你们上香祈福的，也请两位王爷多加小心，好好照顾自己！”多尔衮还是那般沉稳的回道：“劳烦姑娘回去告诉四嫂，多尔衮定会大胜而归！”
“四嫂真好，哥，过了十五不就是四嫂大寿了？恐怕这次我们无法给嫂嫂庆祝了！”多铎突然想起我主子的大寿，又伤感了起来。
“两位王爷放心，娘娘说了，一日不见大军归来绝不做寿，所以大寿延期至两位王爷回朝后!”多铎激动地一把握住我的手道：“真的吗？是真的吗？如此甚好，此番远征我大清必胜！”唉！我是不知道你多会打仗啦，只希望你多加保重，可别上了战场都那般孩子气。
“多铎，你这举动会吓到蓉姑娘的！”多尔衮的目光停留在他那双握着我的大手之上，我的脸不免有些尴尬的脸红，可是这个笨蛋却说什么：“没关系的啦，我都说要跟四嫂要人的了！希蓉妹妹不介意的哦！”他还敢说这个，我皮笑肉不笑地直接用脚往他小腿上喘了去害的他直喊疼：“奴婢话已带到，就先告辞了，两位爷务必多加照顾好自己！”多尔衮见我如此对待多铎也实为惊奇地望着我离去，我知道没有哪个做下人的敢如此以下犯上，可都怪那小子欠打的，才十来岁的小孩子就娶了两个老婆了现在还动不动打我的主意。
第二日大军出征，皇太极送至城外，我也只是溜到城墙之上偷偷看远征的军队，古代的大军我第一次亲眼见证了，如此震撼天地，如此精锐的队伍，旁边就有小太监在议论说那就是多尔衮和多铎的正白和镶白两旗军队，果然八旗子弟个个勇猛守纪，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年轻的将帅，他才十八岁竟然已经率领如此大军挥师南下，身边一身戎装在身的多铎，与多尔衮同样的自信，傲气，天呐，我终于知道历史上风云人物多尔衮是多传奇的人物了，十八岁却经历无数战争，十八岁早已压倒群雄，在他的脸上决然没有退缩和犹豫，好可怕的人，我心里不由自主地向上帝祈求，希望上苍好好保佑他们平安！
大军离京也有些时日了，整个朝廷都关注此番南下之战，好在节节快报都是喜事，多尔衮亲率的大军一路已攻陷到了中原的蓟州，如今只要拿下蓟州城也算得了汉人半壁江山了，这一战打的漂亮，尤其多尔衮智慧过人，将数万兵马大半调与多铎，让多铎带军埋伏在蓟州城外二十里，再有多尔衮以少数兵马出战好让敌人误以为我大清没有了支援大军，就在那交战时刻多铎率兵四路包抄，将整个蓟州城轻易拿下，原本皇太极计划要六个月拿下的各个城池没想到多尔衮只用了三个月不到，可想而知多尔衮是个多么可怕的角色了。
听到大军要归来的消息娘娘总算是一颗心放下了。
正想着两位爷回来后定要设宴款待，可这会儿皇上来了，一脸喜悦，看来这场仗让他高兴坏了。
“朕还真不能小看了十四弟，原本预计六个月的战期，竟花了三个月不到。”真是高兴坏了，皇太极，明明还正当旺年，可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劳累，一心想要当皇帝，其实天下最不好当的就是皇帝，都不知道这些古人是怎么想的。
“皇上说的是，臣妾也为十四弟他们感到骄傲，如今十四弟又立大功，不知皇上此番要如何犒赏他们？”这才是皇太极伤脑筋的事，多尔衮的军功早就是朝中第一了，论战绩无人与他匹敌，除了皇位真的不知还要如何奖赏他，所以多尔衮对他而言也是十分可怕的角色。
“总之朕会好好奖赏他们俩兄弟的，哲哲，朕太久未来这中萃宫了，你一向可好？”唉，总算还是想的到老婆的啊？我也就识相的连带清儿一同被我拖了出去。
我想大军归来不止是我主子一个人开心，另外也有人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我这没走多远就见了玉儿和苏麻姐姐在湖边的亭子里说着笑着，想着我也没事儿就凑上了去。
“娘娘好兴致啊，在聊什么呢？”我见她们如此开心多半也是跟那个人有关的。
“格格说王……”苏麻乐呵着要告诉我可是被大玉儿呵斥住了：“苏麻……”看来我毕竟在她们眼中只是个外人罢了，不过就算不说光看大玉儿脸上少女该有的爱慕神情我都知道是为的谁了。见她们因为我在场而变得谨慎也就识趣的先离开了。
（四）无耻之徒——豪格！
宫里头为了给两位王爷接风洗尘整个御膳房都给忙翻了，我连个话都插不上，主厨见了我也只说是实在忙的没空招待我，看来今晚的晚宴肯定热闹的很啊！
今儿摆宴永和殿，主要是犒赏两位王爷凯旋而归，另外朝中重臣和几位啊哥也都聚集了去，只是这会儿是清儿值班我也就没那福分去见那场面，月亮都出来了，这春天的夜晚连风都是暖暖的，我见这后宫也没什么主子奴才了就从中萃宫搬了张椅子出去泡个花茶，端上小点心，乐呵呵地躺着赏月。我可不像清儿那傻子，要放到我那世界，整一个追星族，见了帅哥就魂都找不回来的那种，这儿多好，都跑去永和殿凑热闹了，总算我可以好好静静了。
看看月亮，吃吃点心，突然有点想我妈了，老爸老妈从小培养我，简直拿我当宝，不知道现在她们怎么样了。
“哟，好可怜的小美人，是哪个主子的丫头啊！生得如此惹人怜爱！”我这泪眼模糊地望向声音的出处，再一看，这人虽是面容姣好，却看起来十分惹人厌的样子，见他一身华服想来也是管家子弟或者就是皇亲，可是谁会放着庆功宴不去来这后宫？而且一般男子也不得入后宫的啊！
“我说小美人，你是被我的美色所迷倒了吗？怎么不说话？”虽说这人我不能得罪，可要真惹了我，管他是谁身份多高，我照样治他。
“这里是后宫，请这位爷该回哪回哪去！”我也没起身给他纳福什么的，压根我都不认识他是谁。
“哟，小丫头挺厉害的嘛！叫什么名字？真是越看越漂亮，比起我府中那几个姿色平庸之人果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整一个色鬼，他竟然乘势弯下腰将我困在他的怀中，我是起也不是继续躺着也不是，有些上火道：“我不管你是谁，总之这里是后宫重地，你若执意要留下我到要看看大清的律法还有没有效！”显然他看我如此坚决似乎有一些动摇了，我趁他注意力分散之际将他推倒了地上。
“该死的，你这女人真不识好歹，竟然敢推本王，你究竟是何人？你一个宫女胆子倒不小，惹了本王就是随随便便将你领回家折磨你都没人敢说个不字！”啊哟，还当我会怕啊？
“怎么？怕了？”一个人自说自话也就算了还要自作多情。
“是啊，我好怕哦！”连扶都没去扶他就转身要离开，可他似乎被气到了，追上来抓住我咬牙切齿道：“很好，你还真会惹怒本王，不过……你这野蛮劲本王喜欢。”没有预示地抓着我便要强吻我，本来我对这人的映像就差了，这会儿还要来非礼我，可我用尽力气都打不痛他似的，突然明白，原来以前总是打多铎都是他让着我的，试问天下哪个男子会受不住被女孩子打呢？如今这个登徒子，根本不像多铎般好说话，眼看我就要被非礼了…………
“住手……”我没来得及看，有人已经将他从我身边推开了，我紧张兮兮地躲到这个救我的人的身后。
“我当是谁，原来是十四叔啊？您不在永和殿喝酒来这里做什么？”是多尔衮？救我的人是多尔衮？
“豪格，你不在那里喝酒跑来这里欺负一个宫女，像话吗？”他是豪格？天呐，就是那个我没见过却将他诅咒个几百遍的奸诈小人？什么狗屁王爷，仗着自己是皇太极的大儿子就这么猖狂，难怪没人挺你当皇帝了。
“好哇，这才没多久你这小子竟然欺负到希蓉身上了，还有什么事是你不做的？”多铎也来了，冲着豪格就是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反正他们两个是命中注定的天敌，谁见了谁都是恶语相向。
“十五叔，不要以为我皇阿玛加封了你个什么硕豫亲王你就狂妄起来了，今儿我不过就是戏弄了个宫女你能奈我何？我可是将来皇位继承人之一，十四叔，你说对吗？”这畜牲，难怪多铎如此厌恶他，果真如此。
“豪格，你……”
“多铎！不准多嘴！——豪格，今日之事就不与你多计较了，但如若你日后还是如此冥顽不灵，本王定会代你阿玛教训你！”那豪格也没个说法仍然是趾高气扬地走了出去。
“哥，你为什么不让我骂骂他？”多铎那个气啊！
“你惹了他会有好处吗？我说过多少次不用跟这种人多费唇舌，以你的个性万一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还不被他大做文章告去皇太极那？到时候你只怕是连死因都不知道！”他这个宝贝弟弟啊，从小被宠所以心比天高，从来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就算是皇太极他都能当面说些触怒龙颜的事来，好在多铎最听得就是他的话了。
“又是皇太极，老子欺男霸女也就算了，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真不愧是遗传！”我一听，爆笑出声，只怪他的形容太贴切了，多尔衮有些头疼地将我和多铎来回看了几遍。
“刚才谢过王爷救命之恩！”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跟他道谢，多铎又来指责我道：“都是你的错，没事你跑出来招什么蜂引什么蝶啊？没见天都黑了吗、不会回去睡觉啊？”嘿，怪我招蜂引蝶？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我……”
“我什么我，平日里整天跟着四嫂跟贴身管家婆一样，今天居然一个人在这里赏月，你说你，若不是四嫂见我哥有伤在身叫他来中萃宫拿些药吃，指不定你今晚就被那无耻之徒给怎么样了！”好哇，平日里只有我骂他的份，今天他是逮到机会好好骂个痛快了是吗？真是小气鬼。我委屈个脸望着他，多尔衮轻声笑了出来。
“我说，不是你说几个月没见着她了要来看看的，怎么见着了反而开口就是大骂？”多尔衮再没理他就进了屋，我也不理他跟着多尔衮进去了。
永和殿两大主角都给溜了估计气氛也不怎么样吧！
“十四爷哪里受伤了吗？让奴婢瞧瞧！”我手里端来了一盆的伤药，治什么的都有。
“也没什么，打仗的时候中了敌人一箭，现在好多了，只不过尚未痊愈！”说着要脱衣上药，我和他都没想到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偏偏旁边那个神经病一把将我拉过去大骂：“你这丫头，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你又不是我哥的妻子怎么可以随便给他上药，拿来啦，过去一边，不准偷看!”天理何在啊，竟然还有如此白痴之人。我真是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只好远离他们。
我在想，像他这样没脑筋的人生活就跟孩子似的没大脑，要怎么统领大军要怎么带兵打仗的啊？居然还有那么多人崇拜他，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厉害，根本没办法把他跟带军打仗联想在一起嘛！
我突然想说什么便回过了头，可是当我看到那****的上身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时，我好意外，那是一个十八岁该有的身体吗？那么多的伤，旧的新的……好痛的样子。
“不是不让你看的吗……?怎么了？干嘛要哭？”我居然不自觉的流泪了。
“是看到我哥的伤口吗？哎呀不要紧啦，他身体好的很，那么多伤都没事，你不要难过嘛，我身上也有很多伤的啊，不然以后你见了也对着我哭？”我又是一愣，这个才十六岁，怎么也身上带伤？怎么都不好好保护自己？真不知道上天给他们这么俊俏的脸有什么用。我是如此心疼的望着多尔衮，我想我和他是怎样都不会有交集的两条平行线，我想他早就忘记了当初莫名吻了我，可是他的眼睛，如今他的眼睛不由得望着我，亦如当初那生无可恋般的决然，才刚上好药就有贵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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