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去?”是向羽的声音,见我醒来,打开了床头的灯。正懒懒的躺在床上看着我。
“爸,晚饭。”我简单扼要的说。
“放心吧!我已经去过了。”他揶揄的道“不看看现在几点了,等你去,爸都要饿肚子了。”
我摸着床头的手机,都快八点了,我怎么睡这么死。捶捶头,这个脑子哟。“你怎么不叫我?还有,你赖在床上干嘛?”还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难道他意图对我不轨?
他走到我床边,直接将我扑到,一翻凶猛的亲吻之后,才色眯眯的说,“我不叫你,是因为看你睡得正香,我看你,是因为我想这样吻你,抱你。然后……”边说,他手上也开始不老实,我羞红着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推开他,“你个老色鬼,休想。还说你是军人出身,这点自控能力都没有。”
他松开了我,故做委屈的道:“可是我忍得好辛苦啊!你就可怜可怜我。”
我瞪了他一眼,“滚。”他现在是越来越没形象了,与之前的面瘫加冰山的形象一点都不搭边。真是看走眼了我。“我吃饭去,你去不去。”
“去,去。”他立马滚了起来,套上了衣服。我看着他的衣服问,“你怎么去买的?”不是原来的那一身啊。
他很郑重其事的对我说道:“小姐,有一种服务是可以打电话让他们送过来的。还有,我的衣服让他们拿去洗了,你的也拿去吧!”
我认同,只是我这底层老百姓还从没享受过那样的服务罢了。“那我不用陪你去挑衣服了。吃完饭我去医院陪爸了。”
他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那等我扎头发,站在镜子后面,看得很专注。“不行,你得陪我去挑衣服,也该了解了解你老公穿多大的衣服,鞋。医院那边我去就好。这么绝佳的表现机会,我是不会错过的。”
“行,快走吧!等一下都关门了。”我扎好头发,推着他出了门。“对了,你还不是我的老公,以后这话别乱说。”
“不是都求婚了吗?你上次在医院不是已经亲口答应了吗?”他不明白的看着我。
“只要还没领证,我们就还不是正式的夫妻,还没成为正式的夫妻,你就不可以这么叫。”我是有理的一方我怕谁。
向羽猛一拍头,大声道,“行,明天就去领证。”
“呸,想得倒美。”我掐着他腰上的肉道。
“那你想怎样?”他猛一回头,着点撞着我,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不复之前的柔和笑闹。“夏妮,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
“向羽,你别逼我。”他步步紧逼,我步步后退,直到又回到了房间门口。我看着他的眼睛,“向羽,我觉得我们的脚步太快了,我只是想多点时间了解彼此。如果你急着结婚,找别人去。”
“好,你就对我这么无所谓是吧!”他显然是生气了,眼睛瞪得大大的,鼻孔喘着粗气,声音更是冰冷,“夏妮,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说实话,我看不透你。好,看在伯父生病的份上,我不逼你。我等着你自己跟我说清楚。”说完,粗鲁的拉着我的手走出宾馆。
吃饭的时候他也低着头不理我,我知道我的话说重了,一会儿给他夹菜,一个帮他打汤的讨好他。可,他就是看也不看我一眼。我想气氛都这样了,总不会再让我去挑衣服了吧!可他还是拉我进了一间情侣品牌店。好像故意的,“裤子,34.衬衣两个XX.”我为他的行为感到好笑,但也不好戳穿他。
我看中一了件蓝色牛仔,白色碎花的莲衣裙,他觉得也挺适合我的。于是让我去试了,自己也适了那一套男装的,当我走出来,看到了更居家的他,和更娇小的我。
“行了,就这两套。”他十分干脆的对店员说,店员喜出望外,大概没见过么历落的买卖。“看看给爸买点什么?”我想说不用了,但看他比大便还要臭的脸,还是算了。那是他的心意,我阻止什么。再说了,爸爸的衣服很少的。我们一路上逛来,给我爸买了一套,然后在我的坚持下给我妈和爷爷也买了一套。那是花的我自己的钱。说到钱,我又想起医院的钱,我对向羽说,“向羽,等我发了这个月工资,我会把花你的钱存进去的。”
他不悦的瞪了我一眼,冷着脸道:“夏妮,你今天是想找打是不是?我把卡给你,就是让你花的。你再跟我分这么清楚,小心我跟你急。”
“我们还没结婚,我不想花你的钱。这钱算是我借的。”我话音未落,他已经将手里提的大大小小的东西全都扔到地上了,疾颜历色的对我吼道:“这婚是我不愿结的吗?不愿意的不是你吗?现在给我假模假样的分得这么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
“我,我什么我。总之你心里就是有鬼。”他这样吼着我,与上次动手推我更让我害怕。我知道我说不清楚。他走出去几步,又转回来捡回了扔下的东西,现在已经不早了,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他的怒吼在这黑色的空旷的街显得格外的空悠。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我,“今天别再跟我说一个字,小心我打你。”
我们去医院看了看爸爸,爸爸已经睡下了,他拿出一件刚买的外套,留下了爸爸的那一套衣服,将其他的都交给我,“这里有我就行了。回去好好睡。明天早上带早餐来就好了。”
“哦。我……”我想说些什么被他的大掌堵住了,他真的是气到了,不让我再多说一个字,不然真的会打我。看着他关上门在沙发上躺下,我好想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然后亲他吻他,告诉他有关余剑波的事。告诉他会怎么样呢?如果他就这么走了,我怎么跟家人解释,爸爸的病会不会更重。不得不说我是自私的,我想到的,全是怎么利用他摆脱自己的处境。
回去后再怎么也睡不着了。上网的时候肖艳告诉我阿群被保释出来了,让我小心点。我笑肖艳多虑了,阿群只是一时糊涂,不会再犯了。再说我和吴队长统共也没说上几句话,是她自己太在意了。
第二天我给爸爸带了些粥,给自己带了油条,给他带了包子和豆浆。推门进去的时候,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他竟然在那大笑呢!见我进来,马上敛住笑意。
“你们在说我坏话吗?我进来都不说话了。”我半真半假的道。
爸笑着说,“在说你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
我佯装不解的道:“爸,小时候我挺乖的,哪有做过什么调皮捣蛋的事。对了,身体怎么样了?好些没有?”
我爸拍拍胸脯,“现在出院都没关系。这心情好。做什么都有劲儿。等一下医生来了,问问他可不可以让我出院,在这医院里闷死了。”
“爸,你说话注意点,别动不动就死啊死了,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的。”经过爸爸在鬼门关的这一劫我挺忌讳那个死字的。
“伯父,多观察两天吧!这样我们也比较放心。”
“哎,好。”我爸马上变得听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