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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金刀会

崇山峻岭葱葱郁郁中,数十座鳞次栉比的古朴阁楼从从而立。透过山腰间的薄云淡雾可见三黑两白一行五人正在快马加鞭的向那群山间的红木阁楼赶去。

“来者何人??!竟敢闯我南山阁山门!”到了山门近前,一行五人却被忽然出现在山门之前的两名持剑黑衣弟子拦了下来。五人中身穿黑衣当先的一位先是稳了一稳受到惊吓的马儿,随即便答道“在下卫洛,乃奉南山城主卫尉之命前来邀请贵阁参加金刀会,还劳烦阁下带路。”随后掏出了一枚令牌和一纸书信递交了过去。

“原是城主府的朋友,在下白苏,这位是在下的师弟,白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白苏白降接过书信和令牌,互相点了点头,白降转身向五人微微欠身似是致歉,之后则带领着几人缓行上山。

峰峦叠嶂间,石板路曲曲折折,野花野木郁郁葱葱。不时的,也许会在某个树下石后绝妙的生出一处凉亭来。只是不知为何,这一路上却少见其他南山阁的弟子,即使加上这白苏白降二人也不过一掌之数而已。

又行一刻钟有余,卫洛等人只觉得那些阁楼越来越近,也越发的清晰,同时,视野也逐渐开阔,渐渐的,却出现了此起彼伏较为嘈杂的叫好声音。

循着声音望去,那是两个黑衣少年正在阁楼之间的一处空地上缠斗,那两人被周围的众多子弟的水泄不通。叫好声自然就是这些旁观者喊出的,并且从这些子弟的叫好看来,这场争斗呼声很高。

虽然有众多弟子围着但仍是隐约可见那两人发色一深一浅,此时两人早已拆解了数百招有余,皆是略显疲惫,不过那浅发少年疲色更甚。

忽听得浅发少年一声“五师兄,看我龙吟剑!”黑发少年爽朗一笑也应道“哈哈,萧师弟,接我破风落雁剑!”

随着一声嘹亮的龙吟声于山谷中响起后,三道鸿鸣也应声彻空而起。之后便是一声爆响,招式碰撞的冲击不仅激起了地上的碎石,更加将周围的草木和不少人的发衣襟带撼动!

台上浅发少年在过招后明显压不住阵脚“嘡嘡嘡”接连后退三步,尘天见状则是立即拉住了前者。

台下一众师兄弟则是高呼“五师兄胜了!”“五师兄又胜了!”“五师兄胜过了萧师兄!!”

待稳上了一稳,萧鸿彻脸色并未改变,似乎败阵已是常态……罢了竟转身就要离去。

尘天则是对着鸿彻拿剑拉住前者道“萧师弟,我等你下次再战,想必你仍然会有精进!”

一旁的卫洛只是赶上了比试的尾巴,但看到两人的招式后心里仍是忍不住夸了一句“好身手!”

“阁下并非我阁中弟子吧?鬼鬼祟祟的到底有何用意?!”萧鸿彻收剑之后并未走开,而是直接持剑指向了一旁卫洛问道。正在游神的卫洛猛地被那投过来的眼光盯得身心一紧,正想着怎么回答忽听得空地对面阁楼中朗声道“鸿彻莫要无礼。”

话音落下,接着便有一男子从对面的阁楼中踱步而出,似是中年。这人身形健硕,肤色偏深,五官端正,尤是眉眼,透着一种严正不阿。这人便是这山水涧,南山阁阁主—朴素。

随行有一女子,这女子与朴素举止似是夫妇,那么年岁必也是已至中年,但却丝毫没有一丝风尘味道。

此人正是朴素的内人,号称为南城圣医手的弦筝。

此人一出,在场的所有弟子都深深地弯下了腰,恭恭敬敬的道“阁主好!”

卫洛一行五人也对朴素深深作揖道“见过阁主!”

朴素右手一挥,示意众人起身。

卫洛一行人由朴素和任弦筝领着到了一处五层红色阁楼前,尘天鸿彻两人同行。卫洛抬头四下观望,只见阁上挂一金字红木大匾,上书“灵风殿”。再上的三四层也有金色匾额,但是由于几人走得较快,卫洛只看见了其中一块之上书“开门见山”。这不禁让其有些纳闷,“为何在这里挂上开门见山?”似乎是看出了卫洛的疑惑,尘天便向前者说道“卫兄弟不必疑惑,待上楼之后便知为何挂这开门见山了。”尘天的突然开口令卫洛颇为意外,不过随即便与之攀谈了起来。虽是师兄弟,但是卫洛却发现尘天性格却大大的不同与之前颇为无礼的萧鸿彻,这又使得卫洛有些惊讶。

到了二楼,只见阁内正北台上放置着两把雕花太师椅,两侧则是宾客的座位。等落座之后尘天道“卫兄弟请随我这边看。”随即他便推开了那匾额之下的扇雕花绘彩之门。门开的那一霎那随着楼外的山风吹进,卫洛只感觉门外的山水都是近在眼前,山中的景色没有哪些看不到的。“开门见山……原是这样的开门见山,妙啊!……

不对!”卫洛突然眼神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开门见山……这凌风阁应是会客之地,那么这开门见山恐就不仅是指开此门见此山了吧……只怕也是让来宾坦诚以待,在言语方面也开门见山吧!”

想到这里,卫洛便直接道“朴阁主,朴夫人,晚辈先代城主问好。此乃百年灵芝和天山雪莲,是城主赠与朴夫人的小礼。”一旁的尘天接过礼物随后致谢,之后朴素又向卫洛询问了卫尉的近况,最后便差人将其带去用餐休息了。

“天儿,你可知金刀会?”朴素待卫洛走后向一旁的尘天问道。

尘天也许早料到朴素会有此一题,便答“回师父的话,万狩宴要从几百年前讲起了……”

南山城属冀州北部之地,冀州之北是天堑周天山脉,过了周天山脉便是广阔的幽州(塞北之地,塞北中的塞便是指要塞周天山脉)。塞北人多好狩猎比试,又由于冀州北又和塞北之地的文化风俗融合较多,所以南山城便也有狩猎比试的习俗。

但若是要说真正的金刀大会设立,只不过是十五年前的事。与现在和平的局势不同之前,就在十五年前,这片和平的天地间还是一片战火。那场战争由塞北域外邪教魔教“殛魔教”挑起,前后正邪双方僵持三年之久。战争所经之地无不是生灵涂炭,哀鸿遍野。由于冀州地处天堑周天山脉以南,受到的波及远小于山脉以北的地区。但是就算如此,冀州之地也付出了惨痛代价。当时两地共同浴血奋战,在战争结束之后,为了感谢塞北也是为了欢庆胜利,南山城特设金刀会一节举城欢庆。金刀会上,先是祭天谢地,之后将会纵马狩猎,畅快比试!

不过,金刀会的名字却是来的非常有趣。狩猎之后,定要用一只肥羊来祭天谢地,而用来分肉的却是把金刀,故得名,金刀会。

南山城共五大势力,简单地说为一阁一派三大家。这为首的一阁,想必不用做太多的解释,就是这南山城外山水涧中历史悠久,底蕴丰厚的南山阁。一派则指的是南山城以东莫约百里的一处宗派,名曰“轻灵剑派”。轻灵剑派创派不过百年,但是靠着轻灵缥缈的剑法竟在这百年之中一跃而起,将那三大家甩在了身后,实力上更是遥指南山阁!

三大家不同于之前的两个宗派,因为这三大家皆是在南山城内,说到底,这三大家才是真正的南山城中的势力。三大家中排名首位的自然是城主府卫家,之后是拓跋一家,最末位的是谷家。三家中实力不相上下,若要真争你我高低,那就要瞧哪家争得城主一位了。争的城主的重要筹码便是上文提及的万狩宴比试……值得一说的是,五大势力中两个宗派是向来不参与此间斗争的。但是万狩宴的精彩半分都不会削减,每每到了万狩宴,城中可以说是万人空巷……

尘天解释的极为详尽,听完的朴素满意的点点头道“你与鸿彻准备准备随我去吧!”尘天鸿彻听了自然是欣喜万分,咧开了嘴角兴奋地朝着朴素道“谢师父!”

朴素又满意的笑道“你二人随我下山切莫惹是生非,南山阁说到底不属南山城。万狩宴中向来也是作为来宾出席,此届万狩宴便算是让你二人看看眼界。让你们也瞧瞧别家的功夫和弟子,别总是一天天窝里斗。”

尘天自然是点头称是,之后却有几分扭捏,道“师父,能否……能否……”

朴素没等尘天说出,便接过话茬道“能否令你佩兰师姐一同前去??”尘天听了欣喜点头。然而朴素倒是莞尔一笑道“佩兰早已动身前往天京郡的万药宗去了。”尘天本还想继续接话,一旁的鸿彻却直接道了声“弟子告退”将前者扯了出去。

“师弟,这是为何……??”尘天不禁问道。鸿彻抱起自己的长剑,眉心一皱,显得非常纳闷,只道“大师哥,平日里你很是机灵。怎么一到了师妹的问题上你便呆傻起来?”

尘天更加疑惑,问道“师弟你又何出此言?”

“……师妹号甚师谁?”

“号小圣手,师从师娘弦筝啊……”尘天回答之后忽的想到了……任阁主号称南山圣医手,医术非同寻常。佩兰医疗天赋异禀,从小便跟随任阁主学习,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数年前便获得的“小圣手”的美誉。那万药宗又是冀州的医药名府,想必佩兰是求宗去了……只是,若真入的万药宗,虽南山阁水涨船高,但是……佩兰定会与南山阁隔水相望了。

“原是求宗学医去了……”尘天挠挠头,不要意思的笑了起来。鸿彻看到尘天这幅样子,竟哭笑不得,索性不再理会,只道“五哥,你先忙,我就先走了。”随后将剑插在了侧腰,转身走了。

尘天也不去问鸿彻做什么,眼睛一转,嘴下低语一声,似乎想起什么,便高兴地跑开了。

待尘天走后,阁楼中的弦筝却低声向朴素说道“前些日子派出去的三个赤箭卫的高手只回来一个……重伤不愈……那些家伙终于要有动作了。

仍是崇山峻岭,那是不同于山水涧的重岩叠嶂,湖光水色。这一片在山水涧之后的山林天地却是百步九折,峥嵘崔嵬。这一块风水宝地,剑阁天险,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都不为过。不禁使人对南山阁开派祖师选宗址的大智慧佩服。

乱世怪岩之中可以见一个黑衣男子手提篮子小心翼翼的走在山间,这男子腰插一柄长剑,一头黑发,在这地方却似老人步履蹒跚。

没错了,这人便是尘天,他四下张望小心翼翼的喊着“二师父,你在哪?弟子尘天求见啊……”“二师父?……弟子尘天来看您老人家啦……”“二……”

喊过数遍无应无答之后,尘天拭去额上丝丝汗水,就地坐下闷哼一声道“老东西,不信你不出来。”便打开了一侧的竹篮,只见篮中静静的躺着一只流油的热气烧鸡和一大瓶陈酿香。

尘天思绪还没放下,只见一道灰影闪过。尘天还未来得及躲闪,那灰影一脚踢出,尘天直接落下了山崖!尘天只觉得身子一轻,心中却是一沉,随后咯噔猛跳一下,之后便开始剧烈的跳了起来!头脑眩晕,思绪混乱间尘天则是大喊“二师父……救命……救命啊!”喊出救命之后,只听得山间四周却传来了四面八方的声音“臭小子!看你还敢不敢侮辱老夫!哈哈哈……”随后尘天只感觉一只有力大手将自己抓起,在山间荡来荡去。尘天则是立即大道“二师父,尘天错了!再也不敢说你老人家的不是了!”

“这还差不多。只是你小子,怎这般没有出息,才荡了几个来回便哭爹喊娘。出去之后别说是老夫的徒儿!老夫羞煞!”落地之后看着发衣凌乱的尘天,一个身着麻衣灰袍的老者骂了一句。想必这老者就是刚刚请了尘天玩蹦极的二师父,这老先生虽穿着普通,却是一尘不染,灰须灰发,眼眸清澈,看似年过花甲,但身体却异常健壮。最后老人缩在袍子中的右手伸出,正是那坛陈酿香!满意的喝了一口之后,老先生开始打那只烧鸡的主意……

尘天稳稳身心,撅了嘴不满意的嘀咕道“我这‘臭小子’功夫不行……您以为谁都跟您一般?天上乱飞?再说了,在外面您又不让我说我是您徒弟,谁还羞您不是?”

老先生悠然回头,嘴里叼着烧鸡含混不轻的道“臭小子,若不是看在你叫了只鸡的份上,我还非得跟你说说这拜师的事!”

“老夫看得起你,让你拜师。嘿嘿~你小子,跟我讲什么朴素是你义父,已经拜师。搞到到最后还是老夫求你给老夫一个二师父的名号!哈哈哈!就这一点,老夫天天拉你蹦极都不多!”

尘天心中一惊,立刻满脸笑着答道“师父,徒儿之意是想多学多练,好提升实力,早日跟您一块蹦极不是。再说了您老人家这么大岁数,蹦极不太适合您,我得赶紧提升实力保护您不是?”

“臭小子!得了便宜卖乖吧!哈哈哈……”

“二师父,您那次的剑法我没有看明白,在练一次吧……”尘天苦苦哀求着莫老。

莫老则是不慌不忙的啃完最后一块骨头,起身伸伸懒腰,朝天一声清啸道“想学东西?臭小子!一只烧鸡一壶酒便宜你小子了!看好了!”

莫老将啃完的鸡骨扔起到空中,手中忽得冒出了一柄长剑,不是尘天配剑又是何物?!只见莫老轻提长剑,虽是并未出鞘,但仍能使人感觉剑术的凌厉轻盈。莫老长步迈开,身形骤变,持剑刺出。这一式剑锋变幻玄妙,步法轻盈流畅,莫老一步一步向前挪移,只留残影,那空中的十几块鸡骨竟没有被那凌厉的剑锋所击碎,更没有落下,却似被剑风托起在空中飞舞,但是定睛一看那骨头上竟一片片被剥雕下来!尘天心中大惊,不禁叫了一声:好剑法!

此时施展剑法的莫老却仍能分心开口道“臭小子,破风剑法共十三剑,总称破风十三式。乃是由千年前剑术名家破风戚继创造,总结而来,流传百世而不衰。现如今的风属性修炼者更是对其求之不得,如痴如醉。

十三式中留世仅有八式,其中又分上下四式。南山阁开派至今共存得四式,为师也侥幸习得四式。这四式分别为下四式中的一式破风圆月剑,二式破风落雁剑,三式破风霸王扬旗斩,上四式第一式破风—踏血寻梅剑。

臭小子,你另外三式算是轻车熟路。为师刚才为你演示的便是踏血寻梅剑,这剑法同时注重身法,步法以及剑法,极难施展。但是如若练成,那么这刚柔并济的剑法软硬皆敌定会让敌人头疼不已,并且,你也将会在南城剑法一隅再无敌手。”

话完莫老也停住了身形,随后水平持剑,只见那鸡骨慢慢的从天上落下,竟是完整的拼接在一块!更令尘天吃惊的是那鸡骨的每一寸上都被雕上了一朵朵梅花,不可谓不出奇!不可谓不精致,不可谓不玄妙!

“天儿,这次你去万狩宴随身携带着物件不会在少,为师送你一件礼物。”说着莫老便从怀中掏出一物,乃是戒指。

这戒指风格质朴,哑光、古旧、残存古老的气息,似是由乌银打造,戒上还雕一字……“骚”!?尘天不禁有些尴尬……莫老却道“咳咳……外表不重要,此戒为储物戒,乃是难得的瑰宝。戒名为‘纳什’是老夫机缘巧合中得到,为师本身有戒,现在便送与你了,哈哈哈……但切不可……”尘天虽是不喜那一“骚”字,但是听了是储物戒,仍是欣喜若狂,随即便夺过戒指戴在手上,滴血认主之后接过了话茬道“切不可被人瞧见,更不可暴露师父行踪……”

莫老“……臭小子……”

尘天又在莫老的指点下练了几遍‘踏血寻梅剑’,便下山离开了。当然,挨打和挨骂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时日飞逝,不经意间便到了赴宴之日。这天,尘天已经收拾妥当,虽有储物戒,但为掩人耳目,尘天仍是背上了一个空皮包袱,正欲出门,却碰到的朴素夫妇。当即请安道“师父师母早安。”

尘天自小由朴、任两位收养,由于二人膝下无子无女,自然视尘天如己出。任弦筝当即拉住尘天的手到身边道“天儿,莫说别的杂事,切不可像上次那般出山回来了……定要照顾好自己,不可强出头。这是些治伤回元的丹药,但不要多吃,我怕你会伤了身子……”弦筝这般慈母对尘天倍加关心,一说起来就难以断词。尘天顿时不禁鼻头发酸……

朴素看见弦筝这般,便出口打断道“天儿,将你的凌风卸下吧,这是你的新剑。”

从戒指中取出了一柄黑色长剑,这黑剑剑身修长古朴,看似不厉的剑刃却隐隐透着一股锋芒。

尘天满心欢喜的立刻接过了黑剑忙躬身连道“谢谢师父赐剑,谢谢师父……”

朴素却是又将手一挥打断了前者道“这本就是你父亲的剑,剑名却是不详,先前不交于你,是你实力不够。不过这次金刀会或许你用上,现在便交给你吧……”尘天听到“父亲”一词,身体微怔,险些失神。

据朴素所讲,尘天的父亲是名非常高明的游侠剑客,但是最终还是葬身到了十五年前的降魔一战中,想那时,尘天才刚刚出生,看着那对夫妇与尘天可怜,朴素夫妇救下了一家人。不过那名剑客却是救不活了,临死时他们将尘天与这把黑剑都托付给了朴素夫妇,之后便气绝身亡了。

尘天一瞬间的失神岂能不被朴素发现,但是后者并没有责怪尘天,只是严肃道“你的身世终究会是你一个软肋,在此事上你千万要加倍小心,莫让对手趁你失神给你下杀手!”

尘天郑重的道了声“是”后,便收起黑剑,在和弦筝最后一次道别后和朴素一起下山去了。

到了山门前尘天才见萧鸿彻一行师兄弟早已经等在了山门之前,此时正悠悠的躺在马儿身上看着天空。不过一众师兄弟看到后面的朴素便立刻下马请安。

尘天悄悄的道“想不到师弟们比我来的还早……”

萧鸿彻挺了挺身子道“我家的老头子天不亮就将我一把揪了起来,现在我还有些困呢……”说着竟打了个哈欠。

尘天笑笑,心道“萧师伯……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喽…………”

众人请安后,远远地听到一声鹤鸣。只见空中两只大白鹤盘旋而下,一人已经盘坐在了鹤身之上,这人一头浅发,年岁看起来比之朴素是要大的。

看见此人众人又请安道“萧师伯早!”唯独一旁的鸿彻先是惊讶又唯唯诺诺道“爹……早。”

朴素与萧佑辉相视一笑,盘坐在了鹤身上后,便和萧佑辉一齐出发了。

尘天对着鸿彻道“怎么?你不知道萧师伯也去?”

“……”

“哈哈哈哈……师父师伯的仙鹤可是转眼就到,咱们得快些!”尘天纵马狂奔大笑而去,萧鸿彻一众人紧跟而去。就这样,十几人便对着百里外的南山城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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