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
皇后的眼光略过蔓澄,径直问道:“白颖如何?”
蔓澄俯身,有些恭顺的回道:“回娘娘,白姐姐还未醒来,太医……没有查明原因。”
皇后脸色冷峻,问道:“那你此刻是要回府吧?即刻去吧,西域王他们却是已经回了。”
蔓澄听着,脸色一暗,想着孟远亭的吩咐,匆匆找了借口告辞。皇后急着进去看白颖的情况,便也没有细究,待蔓澄行了请安礼,就去了内室。
太医正在医治,孟远亭见皇后来了,按照常例行了礼。两人刚发生过争执,一时间气氛凝滞。
皇后略过孟远亭,直接问了太医,白颖的情况。
“许太医,白颖怎样了,为何不醒?”
许太医满头大汗,有些谦卑的说道:“回皇后娘娘,这位姑娘大致是因为劳累昏迷的,其余的,臣一时还未查出。”
皇后脸色缓和了些。
只见此刻,又从门外进来一个侍者,正是方才在殿上带人验物的全伟,且身后跟着两个嬷嬷,其中一个,是文姑姑。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给怀王爷请安。娘娘,王爷,贤王爷正在查银小姐中毒一事,为了查证,便让奴才带了御前的姑姑来,想查一查白姑娘的周身,贤王爷吩咐了,不可阻碍太医的医治,故而奴才想等太医医治完毕再查验,还望娘娘,王爷允准。”
孟远亭站了起来,对那侍者点了点头,算是允许,皇后不再说话,退了出去。
孟远亭也退了出来,出来时方才发现院子原来的奴才已经不见了,四处灯火璀璨。知是皇后的意思,孟远亭朝皇后走过来,沉声道:“母后。”
皇后缓缓转过身,却狠狠的给了孟远亭一巴掌。
“翅膀果然硬了,为了这么个女人,公然在大殿上与我作对。”
孟远亭立在原地,眼神坚毅,似乎皇后并没有打他。
皇后以为他会辩解,哪知孟远亭却什么也不说。宫中哪有什么秘密,她这么做无非是想孟远亭能有所忌惮,不要不知所谓的忤逆她,可是,显然她料错了。
“你当真铁了心要娶她?”
“是。”孟远亭声音里带着坚持,这么多年,皇后似乎是第一次见过,她的儿子,原来,还有不惜忤逆她也要达到目的的时候。
皇后慢慢闭上眼,又慢慢睁开,眼神苍凉,露出些许嘲讽:“如今,她醒不醒得过来还不知道呢,你的坚持,有意义吗?”
孟远亭语气平常,却透着坚定:“她会好的。”
不是会‘醒’,而且会‘好’,是的,白颖会好的,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皇后看着孟远亭的神情刺眼,再次咆哮道:“她对银杏下毒,就算她晕了过去,也不可改变这个事实,你以为,凭你和蔓澄的几句话就可以解释吗?你们相信,可是你们信错了。”
“母后。”
孟远亭神情冷然的抬起了头,高声唤道。
“事情还未查清,儿臣相信白颖是清白的,这次,不管母后说儿臣什么,儿臣都要娶白颖为妻,因为在儿臣心里,只有她一个,从现在,到以后,都只会有她一个。母后不喜欢的是她的出身,可是您何曾了解过她的为人?如果一味的只看家世,那么将来,又有什么趣?母后,这一点,您知道的,不是吗?”
皇后深深吸了口气,像是气极了,在压制。
恰巧,此时全伟从内室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回道:“禀娘娘,王爷,奴才查完了,奴才告退。”
进退有礼,办事仔细周到,孟远纾倒是找了好帮手。
皇后心里这么想着。
孟远亭已经走了进去,皇后没有再进去,唤了平溪离开,随即吩咐了平溪,交代白颖移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