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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史巫的断刀

鸣鹤在阴,同伴来附和。

我有好酒,我和你共醉。

史巫爱喝酒,酒里就有安全感,一醉解千愁。

依赖外物的人,如灵感干枯,希望祈祷旧日同伴灵魂归来,也就能返回年轻之时,缚住敌人,或鼓励或疲劳,或哭泣或歌唱。

早上,史巫就像夜晚疯癫的风样消失了。

史巫是一种痛苦,能把痛苦带走的人,村里是种幸福。

幸福感也带给史巫,史巫脚步像清风,心情好像回到咬大肉埋没鼻子的那种豪气。

有鬼国战士在有鬼国边境内就加强防备。

战士进入大有国边境或者遭大有军杀害,凶险。

天上密布乌云,不下雨。

风从西郊刮来,像猛兽放纵束缚,吞没夕日残烈厮杀之幻境。

史巫真实不虚在一棵大树下,找到十多年前的残刀。

残刀叫缺陷之刀,就像昔日残缺大地没有雨露,粮食短缺。

硕鼠变作贪官,百姓雪上加霜。

大有国边境士兵缺衣少粮。

有鬼国人骚扰边境,逼迫大有国皇帝割让边境土地,免来年大有国粮食丰收而收获落空。

有鬼国正都统之位如同美酒。

朱济就是美酒,和兄弟朱济喝酒,史巫就醉了,还把酒倒湿头发。

美酒侵犯史巫内心,占了他身体的位置,呕吐他所吃进之物。

史巫弄不清楚自己心底的朱济是敌是友。

所以史巫醉了,什么都没说。

一个放心醉的人,自然朱济是史巫的朋友。

朱济知道,史巫会打仗,烂醉如泥,是因为史巫是头猛兽,溅起的泥泞好像黑色火药,浑身汗孔的酒气就是火苗,醉死自己也能烧死敌人。

所以史巫之死如小虫般轻易,亦如移泰山般艰难。

朱济喝酒,深不见底。

朱济戒酒亦是赤胆忠心。

朱济说:我喝酒,是身上没有责任。我不喝酒,是任重而道远。

朱济不喝酒以酒神自誉:那大有国粮田望之便醉,我要与诸位将士如清风入旷野之境般安抚粮田,我要祈请皇上用杞叶包甜瓜记载农收之盛事。

酒神之美酒就是大自然道德森林原料,天上水作酿,清风为酒气。

朱济眼中一万名有鬼国战士就是酿酒师,大地上大有国的无数军人生命就是材料,拥有清风之香的有鬼国更加庄严,出泥泞而不染的酒神眼光更加纯真。

大有国皇帝密令不出兵,待来年国家丰收,讨伐来敌。

粮食是守城的信心,大有国在闹粮荒,缺粮的城是座死城,叛军随时打开城门。

有鬼国射死的大有兵求救信,大有城中已断粮。

朱济笑了,早上有鬼国皇上派人给大军送了御寒大衣。

昨夜,史巫截获大有国要运进城的一千担粮食。

大有城内雪上加霜。丰衣足食的鬼国兵懒得把粮食搬进粮仓。

大地上,有鬼国兵架起灶火,汤米香飘悠悠进了大有国城内。

大有国城上之旗在卷起,兵士在异动。

朱济思考是把城内瘦骨如柴大有降兵当柴火烧了。

这个命令是违心的,违反道德,生命在他的手上消失,朱济胸口有些痛。

但军中粮食不够,枪倚着鬼国士兵的手臂。

饭如同是酒,有鬼国吞进肚子,暖烘烘的。

这对于敌人来说,这是胜利者之喜气,对战败者的哀声。

地狱之门打开,形销骨立的大有士兵如同孤魂野鬼,朱济脊梁骨发凉。

鬼国士兵如同被摄魂般,毫无预兆倒地,七窍流血,粮食有毒。

敌方在歉收年用了苦肉计,茫茫大地,寂静士兵仿佛哀鸿遍野。

史巫挥刀好像雨天溅泥,以大有国士兵虚弱状态,一百个史巫就可屠城。

史巫只有一个,砍骨之宝刀变作残刀,意味大有国烈士的石碑比精钢还坚硬。

朱济过去把酒含在喉里,敬酒之后,又把酒吐回杯中,故朱济千杯不醉。

今日身带酒气史巫搀着后退,好像就醉了,不想走了。

朱济受伤了,无助之后,后悔就消失了。

敌人就要吞噬同伴的肌肉,战场上刻骨铭心之情谊,就是给要落入敌手之战友含泪补上一刀。

史巫之一刀杀死朱济是朱济之命令。

史巫闪过一念想,居然让他一辈子愧疚。他有快意,快意于正都统之位之人死了。

一念之差,史巫一辈子心中不安,他发誓要将朱济之遗骨移回故土。

和战友相逢是件愉快事,下雨了,和史巫避雨还有战友的遗骨。

高尚的道德包袱,多愁之人没有好处。

月亮过了八月十五,孤苦战士史巫以大地为床,史巫兄弟是尘土吧。

王天元找回羊,就见到史巫,见到了人天合一之断刀。

二十多年前,边境一战,此刀恍惚成为磨刀。

观看刀之乌光,王天元好像成为断刀之宾客。

凶器的待客之道唯有饮血。

酒气为粮食之精血,史巫喝酒,方能控制此刀,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王天元黄中通理,正位居体,美在其中,而畅于四肢,发于寒冰,美之至也。

史巫之断刀,刚强中而柔软外,刀气中有酒气之香,温柔中便见血淋淋的光芒。

诱惑民众高兴,人民忘记他的疲劳,诱惑民众涉险,民众就忘记生死,魔刀能产生幻觉。

酒气能助魔,王天元黄裳拳直方大之意稻米丰收,清风飘香,积善家,必有余庆。

魔刀此境,相依相恋,有不杀之气,黄裳拳竟也无意相克,如大地清风随意行走。

大象无形,大音xisheng。

魔刀嗜血,绵绵之稻谷香吞噬刀之魔性。

而史巫烂醉如泥,飞溅不出泥土,又何来威力。

史巫醉了一天一夜,王天元也守了一天一夜。

你为什么不杀我。史巫说。

要死之人,都要心无挂碍,你有事要交待吧。王天元说。

安葬战友遗骨,我就回来死亡。史巫回来了。

有忠诚恩惠我的心,勿问元吉。

有忠诚恩惠我的道德。

粮食用来饱腹,不是用来酿酒的,史巫戒酒了,身上如同清风沐浴,断刀如同入圣之僧。

断刀与史巫不离不弃。史巫是断刀,断刀是史巫。

戒酒是戒杀,与断刀沐浴清风是同入涅磐。

至静而德方,是领悟高尚的志向。

不让史巫死,反而让王天元有不实现诺言的歉意。

以杞叶包上甜瓜,有朋友最善良祝愿。

简单反而是真理。

血迹总会让清风雨水洗净,真理总会越辩越明。

故好人如种子,在关键时刻会出现。

故史巫之离去,反而为人世保存一份改变天地之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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