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月下和宫回来后,两父子见面的话都不超过两句。
沈恋飞则感觉这件事跟楚梦妮有关,但这种事,叫她怎么开口跟祝融说?
她淡淡一笑:“也许他只是想换个环境,他应该没事的。”
祝融叹道:“但愿是我想多了。”
“我去榣山了,看见长琴我会告诉他,火神伯伯很想他。”
“鬼丫头,是你自己想他罢了。”祝融扬起了一抹微笑。
别人都说祝融老是崩着一张臭脸,活像别人欠他十万九千七似的,她就觉得说这话的人,一定不了解祝融这个人。
“再见!”沈恋飞挥挥手,乘上白云而去。
长琴这几天住在榣山,心情却是意想不到的平静,就好像回到了当初一心修练法术的那段时光,而不同的是,他现在并不是想修法术,只是修心。
修心,是仙人的最高一种境界,一切七情六欲,皆由心生。做到无色无相,无嗔无狂,便可得道,成仙成佛。
不知不觉,他又走到了那棵大榣树下,“长琴娃儿共连理”那几个字跃进他的眼帘,
“我会做这么幼稚无聊的事吗?”他自言自语。
他蹲下身子,抚摸着上面的字迹,那种感觉十分真实。如果是用法术变出来的,他不可能认不出来的,除非刻字的人比他的法力高。
他当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他找不出是假的证据。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会悄悄地去想那个女人,当他知道的时候,却已经迟了。她就如罂粟一般醉人,会慢慢地侵食人的意志,当你发现时,已经戒不掉了。
“长琴,原来你真的在这里。”沈恋飞欢呼着,从半空中飘了下来。
长琴连忙用掩眼大法将树杆上的字掩盖起来,然后对她淡淡一笑:“是父亲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吧?”
“是啊,贴子我做好了,就想着给你送过来。姐姐她说等不及要收贴子了。”她羞答答地低下头去。
“辛苦你了,恋飞。”
“我们都快成为夫妻了,你还跟我说这么客套的话?”
“我说这句话是真心的,我们的婚礼都是你在忙,就连悭臾都取笑我这个新郎什么都没做。”他伸出长臂,将她搂入怀里。
“你喜欢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这是为人妻的责任。”她窝在他的怀里说着。
他的怀抱宽敞而舒服,令她想靠得更近,去熟悉他心跳的旋律。
“你对我的好,我就用永远好好爱你当是报答。”
沈恋飞看着身旁四周高大的榣树,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主意,眼珠一转,在长琴耳边大喊道:“长琴,不如我们在榣树上刻上我们的名字吧,永远地保留着。”
“长琴,不如我们在榣树上刻上我们的名字吧,永远地保留着。”一个清脆悦耳,似银铃般的声音在长琴的脑里回响,那声音就如在他的脑里沉睡了千年,突然被唤醒。
那好听的声音中带着和童真,他很肯定这声音不是来自沈恋飞。
难道楚梦妮说的一切都真发生过吗?
沈恋飞看到长琴脸色刷白,突然失了神,忍不住关心地道:“长琴……长琴,你怎么了?”
她的呼唤将长琴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茫然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把我们的名字刻在树杆上,我们的名字就可以永远留在这里了,将来我们的儿子甚至孙子都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