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在冬季里有落叶的与不落叶的,不管哪一种到了春季里都朝气蓬勃竞相争荣。檀树都落叶,有的檀树在万木争荣的春季里仍然是以光秃秃的枝丫呈现在大自然中,似乎在寒冷的冬天没有挺过来。然而,它进入夏季竟然吐叶抽枝以证明自己健康地活在人间。
无独有偶,竹子也有这样的。竹子在立春后就披新装,春分时竹笋争先恐后破土而出,谷雨后很快地完全消失了。奇怪,有些大如手腕小如指头的竹子在整个春山如笑的季节里总是披头散发似乎仍处于沉睡之中,立夏后才慢吞吞地报竹笋。这就是月月竹,也叫桃竹。
人们把这两者的独特现象称之为迟春。迟春在飞禽中也有,例如,在长江中下游区域里常见的斑鸠有洛花和长尾绣颈、火斑鸠等三种。前两者一年四季都能见到,后者只有夏秋两个季节才会出现。
对于以上三者独特的现象,在江西的上饶、抚州、宜春等区域里民间流传着一个古老而悲哀的神话故事以解释其来历。故事说:
从前,江南某地生长着一株高大的檀树,树下生长着一簇桃竹。一年秋天,火斑鸠的窝巢刚好做在了桃竹的正上方,小斑鸠的粪便全拉在了桃竹的身上。当年出生的小桃竹一怒之下一哄而起将斑鸠窝捅了,一对小斑鸠跌落于地摔死了。
火斑鸠打不过桃竹,于是四处告状。最后,去阴曹地府告状。桃竹认为自己有理,决意奉陪。但考虑到自己是被告,求着檀树去作证。然而,檀树竟然去了。
阴曹地府承办该案的是秃鬼和眼神。它们为了个人的目的以各种违禁手段使火斑鸠、桃竹和檀树互为原告,互为被告,互为证人。最后,它们三者都被裁决为有罪而受到迟春到了惩罚。对此,火斑鸠不服,檀树不服,桃竹也不服。从那时起,它们每年的冬天到来之时便相约到阴曹地府申诉,第二年立夏了才回来。千百年来,年年如此。由此,秃鬼、眼神成为了这一区域恣意枉法办案者的代名词。
在流传故事的区域里,很多人听过“桃竹崽冲破了天,会被阎王爷镇了标”。这话就是出自于这一神话故事,说这话是用于警告逞强欺弱的人,也用于讥讽因犯罪而受到惩处的人。
对于在长江中下游区域冬春季节里见不到火斑鸠的身影,有的讲故事说它是候鸟,冬春季节生活在寒冷的北方。
本作者认为此神话故事的创作并非古人以此解释自然,而是启迪人们从小就要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要与周围的人和睦相处,要遵纪守法,要远离官司;同时,暗喻了司法中存在着类似的悲剧,而老百姓对冤错案申诉艰难且希望渺茫。因此,本神话故事具有积极的意义和永恒的主题。
神话中的悲剧是纯粹的幻想和虚构,司法中的悲剧有相当一部分源于权势插手或司法者有意而为之。可以说,自从产生法律以来无论哪个朝代都或多或少存在着司法者酿造他人的悲剧故事。本作者是现代人,以类似于现代的法律内容和司法程序来写,但忠实于神话故事原意进行创作。
尊敬的读者,如果您想知道秃鬼、眼神是如何将一案办成三案的,又想知道冤错案是如何通过层层级级重重关卡的等等。那么,请您阅读本小说!
本小说采用了较多的夹叙夹议的写作手法,阅读时要有耐心;有些语言尖锐、刻薄,甚至骂人了,如果不能理解或接受,请尝试换位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