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玉妍惊诧地抬头,不明所以。
“夏姑娘,您刚才也说了,您太聪明,咱家不得不防啊。”魏忠贤笑着给夏七落退回去。
然而夏七落完全没有想和他周旋的意思:“那我们没得说了,我讨厌被人以要挟的姿态和我说话,魏公公我们再会吧。”说罢转身就走。
魏忠贤一愣,冷眉微拧道:“你真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怕啊,我特别怕死,所以你不如让他们先收起弓箭,我们好好聊聊,我又不会逃走,不过是要你一个诚意罢了。”夏七落止住脚步,再次回过身。
“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放下!”魏忠贤笑着赞赏,继而向身后的人下命令。刚刚被那么多弓箭手围住,她竟然可以面不改色,还敢跟自己谈条件,很不错,此人若得己用,必能有所大成。
夏七落满意地搬了个椅子坐下:“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魏忠贤点点头道:“我可以当作你答应了吗?”
“不可以,但你可以当作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
“好,那我就说了,我希望你可以嫁给信王爷,做他的枕边人。”
夏七落放在把手上的手指微抖,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哈哈,我看得出来,信王对你不一般,甚至超过了朋友之为,若你嫁与他,定能锦衣玉食,三千宠爱,来日他若登基,你不是皇后,却也一定能掌控后宫,甚至我可以帮你去除现在的信王妃,这样的话,皇后之位便非你莫属了,夏姑娘意下如何?”
“我是问你为什么,朱由检与你水火不容,先不说你会不会容许他登基,你又为何会这般好像为我着想一样?”
魏忠贤负手深呼吸一口,看向夏七落:“夏姑娘以为我为何不会让他登基?皇上至今无子嗣,若不让他登基?还有其他人吗?”
“可皇上还不老啊?”
“哼,不老不代表他就会有子嗣,母凭子贵,你以为宫里受宠的那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那你又为何要我嫁给他?我这么聪明,对他不过如虎添翼吧?”
“夏姑娘,我可不是要你去辅佐他,我对皇位没有兴趣,我不过是想要维持住我现在这富贵的生活罢了。”
“所以,你是要我在他面前保住你?他登基之后也不威胁你?”
“如若当今皇帝驾崩,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傀儡。”
“哦,对不起,我不想嫁给他。”搞清楚之后,夏七落果断拒绝。
魏忠贤愣住:“为什么?这对于你百利而无一害。”
夏七落仰起头,话语掷地有声:“我不稀罕权利和地位,至于财富,我喜欢,但不一定要这么做。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嫁给他罢了。”
魏忠贤收起了笑容,冷声说道:“夏姑娘难道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
“我不是很喜欢喝酒。”夏七落翘起了二郎腿,“就是现在有点饿,算一算,现在该吃午饭了吧?”
“夏姑娘,我希望你在认真思考一下,你应该知道,既然你来到了这里,如果没有我的命令,你就不可能全身而退,失去生命和荣华富贵,孰轻孰重,夏姑娘难道不明白?”
“喂,”夏七落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我要是嫁给他,然后帮他杀了你呢?”
“你本来可以不问的,因为你说不喜欢威胁,可是你问了,”魏忠贤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继续说:“这里面的药可以在你身体里潜伏一个月,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你将得不到解药,痛苦而死。所以,你现在的选择是,死在这里,或者吃下这药,活着出去享受荣华富贵。夏姑娘,你要怎么选择?”
“我怎么会知道这里面的药会不会让我现在就毙命?”夏七落很不满。
“哦,我对你们有用。”夏七落一副了然的样子自问自答。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魏忠贤将药瓶扔给她,脸上又换上笑容:“因为你很聪明,当然,聪明的女人不止你一个,但是像你这么聪明还得信王的心的女人现在只有你一个。”
“哟,我除了聪明,还这么特殊啊?”
“不然呢?至少现在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所以你一定能保证我不会死喽?”
“那是自然。只要你吃了这药。”魏忠贤保证道。
“啧。”夏七落拿着药瓶摇晃两下,复又嘟起了嘴:“可是我想先吃饭。”
“夏姑娘!”魏忠贤的好脾气再一次被磨掉。
“好吧,”夏七落动了动耳朵站起来,却是离开了魏忠贤看向一边的玉妍笑道:“玉妍姑娘,你有没有注意到我身上少了什么东西?”
“嗯?”魏忠贤迅速警惕起来,转头看向玉妍,可玉妍依旧一脸迷茫,
夏七落摇着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魏忠贤说道:“看,我就说你家的人笨吧?”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玲珑在身前晃了晃,与之前不同的是,上面已经没有流苏了,玉妍的瞳孔瞬间放大。
门口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夏七落趁二人呆愣之际已经迅速逃往门前,魏忠贤虽然没有搞清楚状况,但也知道情况不容置疑,迅速下令:“放箭!”
“谁敢!”一个声音凌厉的传入众人耳中,而在弓箭手搭箭的空档,夏七落已经躲到了来人身后。
“信王爷,许久不见啊。”魏忠贤气急,却还是对朱由检笑脸相迎。
“魏公公,这么些时候不见,你如何这般待本王?”
“把箭都放下!信王爷也算是你们可以瞄准的人?”魏忠贤向后喝令。
“嘁,你怎么才来啊?”夏七落扶着他去揉自己刚刚因为跑得太快而扭到的脚踝。
“绿色的线在草地里不太好找。”朱由检的话里带着歉意。
低身一把将夏七落抱起来,抬脚向外走去,话语冰冷:“魏公公,这次本王暂不追究,下不为例!”语毕大步流星地带夏七落走出密室。
魏忠贤面带微笑目送二人离开:呵呵,暂不追究,都是皇帝面前的受宠的人,谁也不会奈谁如何,夏七落,很好,我无法拿信王如何,你还真当我不会对你动手?这样想着,他扭头看向玉妍,面带残忍。
玉妍一把跪下来,哭嚎着不断磕头:“大人,求你放我,我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大人......”
“对啊,你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哈哈!”
“不,不要!”那个院子算是彻底废了,玉妍的哀嚎回荡在小密室里,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