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要娶莫桑了。”
许涟之仍然优雅地吃着家常小菜,“是吗?恭喜他啊,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林彦丘皱眉,总觉得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不是么?她淡定的程度已经不是出人意料了,这是出众意料……
但这天还是看似很平静地过去了。许涟之是很在乎也好,无所谓也好,林彦丘只希望她能一直快乐。再者说了,程以斯和莫桑的事情不是她能阻止得了的。
希望不要生出什么事端。
然而许涟之如果总是按理出牌并且顺着别人的心意,那她就不是许涟之了。
这才第二天,她就有点不对劲。但也不是完全的不对劲,她是对劲中透着点不对劲。
“彦丘,我去工作室了,午饭不跟你一起吃了。”
林彦丘觉得怪怪的,她去工作室的频率真的是非常之低,所以她去工作室是一件怪事。但又似乎合情合理,因为她只是去的频率低,并不是永远不去。于是只好让她放心去。
许涟之走出林彦丘的家门,立刻松了一口气,就怕他不让她出门。
其实莫桑和程以斯的事情她又何尝不知道?她不但知道他要娶莫桑了,还知道他很快要把莫桑带去见家长,还知道莫桑在他家里住了一段时间了。莫桑是除了她之外唯一去过他家,并且过夜的女人。
怎么可以这样呢?拥有这个特权的,应该是她才对啊。
可是他爱的人是莫桑啊,不是她。她改变得了自己,但她改变得了他的心意吗?
她没有想过要挽回他的心,因为从来不曾在她身上停留过的东西,不能称之为挽回。她没有想要他跟莫桑感情告吹,但莫桑真的不能跟他在一起,至少不能嫁给他。
她知道莫桑一直住在程以斯的别墅里,也知道程以斯的作息时间,所以她可以算准了时间,去会一会莫桑。
程以斯别墅里的佣人对她都很熟悉,不知道他们现在对莫桑熟悉了没有?不知道他们更喜欢她,还是莫桑?
那些佣人看到是她就一定不会拦住她。她和程以斯的关系他们都很清楚。
所以许涟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进入了这幢她认为自己理所应当入住,却被人抢了位置的别墅。
“小A,莫小姐在哪里?”
小A看到许涟之也挺开心,她觉得许小姐人蛮好的,而且也很久没见她了。“许小姐,莫小姐在程总的房间里看书呢。”
许涟之听到莫桑在程以斯的房间里的时候,晃了一下神。没想到莫桑都住在他的房间里了。她每次在这里过夜,都是睡客房的……
“谢谢你,小A。”许涟之谢过了小A就走上了楼梯。
叩叩叩……
过了两秒,门从里面开了。莫桑从门缝里探出了头,“许小姐?你怎么来了?程以斯他不在家呀。”
许涟之裙摆下的拳头松了又紧,虽然她说的是“程以斯”,语气里的熟稔和亲昵却是无法忽视的。
“没事,我找你。”她只能尽量优雅得体,不能失了方寸。
“啊……那不好意思啊,麻烦你等一下下。”
许涟之点头。莫桑一下子关上门,过了半分钟才打开。真是“一下下”呢。
莫桑很不好意思地傻笑着,“不好意思啊,刚才裤子都没穿。”
许涟之第一次觉得莫桑有点讨厌。她那么单纯,什么都说,一点也不防备别人吗?而且,她不知道她自己说的话会让别人反感吗?
“没关系……”
许涟之走进房间里,这是她第一次进程以斯的房间。他的房间从来不让别人进去,没想到她第一次进去居然是这样的原因,因为这样的事情,还得通过莫桑。真******讽刺。
他的房间里开始充满了女性的气息,本来冷冰冰没有人气的空间变得柔和温暖。而这些变化居然不是因为她。
这些事情她都设想过,但她没想过这是因为别的女人。
“莫桑小姐,我想开门见山地说……请你离开程以斯。”
莫桑的瞳孔骤然放大。她一直在等许涟之说这话,但到后来,她以为许涟之是真的不想跟程以斯在一起,她是真的祝福他们的时候,她才来说了这句话。
“很惊讶吗?”许涟之似乎也有点难以启齿。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在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说这话的时候,说了这话。而且……我以为你今天是来祝福我的。”
许涟之苦笑,她哪有那么大方?她恨不得能掐死莫桑。
“你把我看得太高了。”她把垂下来的头发拢到而后,调整了一下呼吸。
莫桑摇摇头,不置可否。“你说吧,为什么我要离开?”
许涟之很惊愕她为什么这么急地切入主题,一般人不是会想逃避么?
“那我就直说了,”许涟之坐得更端正了,“我认为你呆在斯身边,对他百害而无一利。首先,他的工作很累很繁重,可是你能帮得了他什么?你可能觉得,他不需要你的帮忙。但那只是表象,你以为他并没有很累,其实他很累。他只是不把疲惫的一面表现给任何人看。”
莫桑看着她,打断了她,“不,他确实在我面前表现出很累的样子。我知道他很累。但我确实帮不了他什么。你继续说。”
许涟之的拳头捏得更紧了,斯居然连疲倦的样子都展露在莫桑面前?连她都没见过的……斯疲惫的样子……
“然后,如果是我在他身边,我可以帮他分担工作。你知道吗?我可以随意地进出他的办公室,没有人会阻拦我,是他特许的。而且他从不怀疑我。”
莫桑很得体地微笑了一下,“他也没有怀疑过我啊。”
许涟之摇头,“是不怀疑,还是没机会怀疑?罢了……当我没说。最重要的是,你知道斯他最真实的样子是怎么样的吗?”
“不就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吗……”自己也说得也没底气,听许涟之的语气,一定不是这样的了。
许涟之嗤笑了一声,“你真的这样以为吗?他其实很冷你知道吗?他不仅冷漠,而且很残酷。你知道吗?他在你面前都只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吗?他在你面前这幅样子是因为他没有完全的信任你,所以不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你面前。”
莫桑的心脏被狠狠地击中,是吧。许涟之说的都是对的吧?
她明明见到过他最真实的样子。那天在书房里,她没敲门就进去了,看到的一瞬间,他的表情就是冷得可怕呢。那就是他最真实的样子吗?
而他最真实的样子,却因为她突然进入书房,就被掩饰住了。为什么他不让她看到他最真实的样子?他真的不相信她吗?
许涟之还在说,“莫桑小姐,你真的太年轻了。你对斯的了解远不如我……”
“许小姐!”莫桑声音陡然尖利了起来,再次打断了她。
许涟之被她突然尖锐的声音吓到,抖了一下。
莫桑的胸膛猛烈起伏着,“你刚才说的话我会考虑的,你先请回吧!”说完没有看许涟之一眼,就直接瘫倒在了床上。
许涟之走的时候还在想,为什么莫桑可以躺在程以斯的床上,她却摸一下都不能?
莫桑一直失魂落魄,浑浑噩噩的,直到程以斯回家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以斯,你回来啦,我、我去给你打饭啊。”
程以斯拉住她,“不用了,叫他们去就行了。”
“那、那我帮你脱外套。”
“我不热。”
“我帮、帮你盛汤。”
程以斯拿住她拿着汤勺的手,“你怎么了?”
莫桑一愣,随即又笑着说:“没怎么啊。你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桑桑,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莫桑坐到椅子上,“真没事。有事我还能不告诉你吗?”
程以斯皱着眉深深地看了她两眼,没看出什么,只好继续吃饭。
莫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要是告诉他,那会怎么样?
他会不会告诉她,对,我就是不相信你?
不,她不像听他说这样的话。
两人各怀心事,就这么静静地入了夜。
床上,原本背对着程以斯的莫桑突然翻了个身,回抱住程以斯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程以斯,你把家里那些佣人都辞了好不好?”
程以斯揉了揉她的头,“怎么啦?他们惹你不高兴了?”
莫桑在他胸口亲了一口,“没有啦,就是我觉得很没必要啊。我可以做饭可以吃,也可以帮你洗衣服啊。如果他们在这里,我就好没事干,好无聊。”
程以斯声音低哑了几分,“行,都听你的。不过陈管家不能辞,还有……你别我身上蹭来蹭去了,也不要随便亲我……”
难道他不喜欢她了?莫桑有点哭腔,“为什么啊……”
程以斯抓住她的手,“我送你个礼物。”
莫桑抬头看着他的脸,“什么东西?”
程以斯附在她耳边,“你亲自摸了就知道……”
引领着她的手一路向下,直到她的摸到一个坚硬滚烫的物体。莫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干什么?”
程以斯的唇贴着她的脸,“宝贝,是你先勾搭我的……你把我烧着了,却不帮我灭火,这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莫桑被他撩拨的话语说得害羞得要命,脸埋在他胸口,“你自己去解决啦!”
程以斯轻笑,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里,“桑桑,你用手帮我好不好?”
莫桑脸更红了,轻轻推了他一下,“我不会!”
程以斯很有耐心,“没事……我教你。”
莫桑不再说话,似是默认了。程以斯便抓着她的手,包住了下身灼热的坚挺。
莫桑甚至可以感觉到上面突起的青筋,可以感觉到他吓人的尺寸。
“桑桑,你摸摸它。”
莫桑小心翼翼地,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发现它跳动了一下。
“握住它,上下运动。”
莫桑脸红得都要喷出血了,程以斯这个大变态,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