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光明神.普罗米修斯
“一面厚1米的玻璃，能有多坚固。”少年好像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搬起椅子摔在玻璃上，换来的只是自己震疼的手，人家玻璃却还是毫发无伤。
这是一间最西向的房间，千年古木做的大门自然是坚如磐石，远处是一面深色的海洋，显然这座古宅是建在悬崖上的，而这间房子刚好就是面朝悬崖的那个方向，关他进来的人，自然打的是：就算他能打破玻璃，也量他长不出翅膀！
——然而，只要他能打破玻璃，他还真就能长出翅膀来！
少年盘腿，坐在地上，静静的打量着这面玻璃，如果是一般的玻璃，被椅子砸一下，自然就了事了，就算是防弹玻璃，也不可能一锤子下去，连痕迹都没有吧？
轻笑，带着蔑视的挑衅。
身后的那扇门，终于从外推开，在事隔两个月之后，一个戴着眼镜的少年走了进来，虽然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还是掩盖不来了，他赤骨的欲望！
“怎么？那群混蛋让你来看看，我有没有长出翅膀来？”少年仍然是在笑，因为想起两个月前，被他们软禁在这里，临走的时候，他挑衅的对他们说，你们就不怕，我长翅膀飞了？
结果，就是眼前的这个看似医生，实则是畜生的混蛋，回答他，说，太子，我们很期待您的翅膀。
“来，我看看！”说着，兜弯腰，很随意的掀起少年的衣服，看着那纤细的身体因为许久没见阳光而更显苍白，不禁抿起了眼睛，“感觉快要破茧而出了呢！”说着，示意少年看他微挺的下摆。
少年英俊的侧脸猛然一缩，挥手甩开兜肆意的手，起身，猛地一个飞踢，揣在兜的小腿上，将他踢飞，撞在玻璃上。
“啊啊啊！”少年轻笑，看着那丝毫没有震动的玻璃，不禁遗憾的撅撅嘴，“怎么还是没坏呢？”说完，便优雅的转身，离开了那间软禁了他将近两个月的房间。
兜撞在玻璃上，只觉得内脏都移了位，气恼的踹倒一个椅子，兜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咆哮道：“漩涡鸣人，你给我等着！千万别落在我手里！”
兜侧头，看着身后这面厚厚的玻璃，轻轻抿起唇角，“如果不是这面玻璃，恐怕那小子早就跑了，哼，红莲终于有点用处了嘛。”坏笑着起身，推开门的时候，发现跟他来的第一小队，都已经躺在狭窄的走廊里，以一种语言难以形容的恐怖形式，七零八落。
已经不能用“人”或者“死人”来形容他们的下场，抑或者“尸体”也无法形容。
踩着遍布在地上的血水，兜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适，白色的工作服沾了些许血水。再加上眼睛上戴着的那副金框眼镜，更让他整个人显得妖异常邪气，当走到走廊尽头，那安之若素的神情，突然收紧，而让他改变的，并非是比刚才更惨烈的人间炼狱，而是仿佛暗语一样，用鲜血写的一句话：杀了普罗米修斯，解开纠结几世的罪与罚！
——更像是一个神灵下达的隐喻。
黑与白相间的客厅里，一个金发的少年此时正毫无形象可言的吃着，或者更应该用撕咬着手里的烤鸡，更为恰当。
而少年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个黑色的长发少年，看着面前这个如果不这样吃饭绝对可以成为无与伦比的少年，不禁忍不住抱怨道：“鸣人，这两个月不见，你当乞丐来？”
身为东区的亲王，以暗杀和买卖情报为生的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竟然没查到他的去向，更让他深信了，鸣人曾经用很无奈的语气，说，如果我不自己站出来，你肯定找不到我，如果我死了，你或许都不会知道。
鸣人突然停下，抬头看了一眼，“……白老鼠。”说完，低头又开始狂吃。
——对！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清冽而孤寂，好像如果不抓着他点什么，下一刻，他就会穿着羽衣，飞走了一样。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知道他对于鸣人来说，更或者是鸣人对于自己来说是什么，看见他寂寞的眼神会觉得心疼，会希望，如果有一个人的出现可以将他的孤寂带走的话，就算那个人不是自己，都无所谓。
“还死猫呢！”少年轻笑着糅乱了他的软发，随手又打开一瓶上好的红酒，倒在杯里递了过去，“还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送来。”
“不了。”鸣人随手接过递来的红酒，仰头喝了几口，好像发现少年还有事情，于是停下来手中的活，看着他，等待他的安排，“奈良，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鸣人微笑地看着他，抬手指着刚刚印在衬衣衣领的红色唇印，以及卧室里萎靡的气味。
倒是被称为奈良的少年，却一脸无谓的将身上的白色衬衣脱下，利索的换了一件黑色的衬衣，随手拿出一件白色的西服，“吃完饭，去洗个澡，如果不喜欢这里气味，可以到我的房间里睡一会。”
“你呢？”
我呢？
我要去处理你留下来的琐事！
奈良狠狠的在心中骂了句，如果不是因为眼前的学生会会长大人跷课2个月，学校的大小事宜，会就这样落在他的身上吗？“鸣人！”他狠狠的念着，勉强压下自己就这样打暴他头的冲动，“你知道这两个月，我替你处理了多少学校的事情吗？每天都有女生拿着情书让我转交给你，还要应付那些关于你失踪的传闻！”
“哦。”鸣人扔下吃剩下的骨头，随手拿起手绢，擦了个干净，“借我套衣服。”语气，波澜不惊，对奈良刚才的怨念，视而不见。
听见外面的吵闹，奈良心情烦躁。喊了句：“滚蛋！”就离开了房间。
鸣人缓缓的走到刚才奈良站过的地方，虽然生气，但却没有关上衣橱。鸣人边笑着奈良的心细，边随手拿了件自己很少穿的黑色系，迅速的换了上来。
等换好了衣服，就听见外面那事隔2个月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膜里。鸣人轻笑着推开门，顺着声源的方向走去。
推开客厅的门，就看见奈良的人全部端着枪，指向坐在沙发上的佐井，佐井一脸微笑着坐在沙发上，好像说了什么让奈良生气的话，佐井一脸得意的笑容，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他的刺激吧？
听到推门的声音，所有人都把视线转移在鸣人的身上，尤其明显的是佐井本人，在看见鸣人的那一刻，佐井最得意的笑容瞬间崩溃，但只有那一瞬间而已，下一秒，他，还是佐井，“根”中最有实力的继承人，一脸假笑，佯装无害的死神。
“鸣人君，两个月不见，消瘦了好多啊？”人已经不知何时，站在鸣人面前，笑得一脸惬意。
鸣人也是凌威不乱，他笑着向左移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没想到消息传得那么快，我才刚离开，团藏那老家伙就派你来了。”
佐井只是笑，好像很享受他无谓的表情，“鸣人君你可是男人，可不能跟私奔的小媳妇似的，喊着，我不回去，死，我也要和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佐井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惊愕的奈良，又回头，用半威胁的语气说：“一起死！”
只是这次鸣人没有笑，他承认他不该藐视西区的实力，就这样贸然来到奈良家，明摆着在宣布，他，漩涡鸣人在奈良家，快来抓我吧！更把奈良至于危险之中。
奈良断然也不是傻子，听出了什么意思的他，猛地一个侧身，一拳打在佐井的脸上，因为佐井没想到奈良会突然出手，所以没有丝毫防备，被狠狠的打歪了头，佐井也不是被打不还手的角色，猛的回拳……
“住手！”鸣人转身，挡在奈良的身前，带着劲风挥来的拳头，擦着他的侧脸，飞了过去，但即使是“擦边”也是觉得一股强大的风刃划着生疼，如果这拳打在奈良身上，他不敢想，会是怎样的后果……
虽然疼，鸣人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胆怯，每个人都会感知疼痛与哀乐，那些情感都是确确实实存在的，然而，大部分的人都会闭上眼睛，选择麻木与逃避，只有，真正经历过黑暗的人才明白，欺骗自己，终归什么都改变不了！
佐井收回手，与鸣人对视，强者之间的对视，自然无需语言，那是取决于气魄上的胜负。
“跟我回去！”佐井终于捺不住性子，狠狠的拽出这句话，“否则，你肯定会后悔！”
鸣人轻笑，带着挑衅，“佐井，你这句‘后悔’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大蛇丸，根，抑或是整个西区？”
“鸣人，你知道你的价值，更知道，西区的手段，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说着，佐井就要拉鸣人的手。
鸣人摔开佐井的手，大笑着向后退了几步，“后悔，两个月前，我就用过的词，你何必再来？如果我所做的一切，不足以使你们后悔你们的决定，那么，你们的后悔最多是整死我漩涡鸣人，但绝对不可能让我‘后悔’！”
佐井眯着眼睛，仿佛最后的警告，“鸣人，你是决定要与西区为敌了？”
还没等鸣人回答，就看见大门轰然打开，斜阳与清风混杂着青草的芬芳涌了进来，画面定格在一身白衣的少年身上，他有着黑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有些悲伤的看着鸣人。
“……白？”鸣人简直不敢相信，以为死去的人，竟然还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真的是你吗？”
白却没有表现出惊动的神情，反而表情冷漠的看着屋内的每一个人，忽略了鸣人的提问，话风直接袭向佐井，“佐井，老爷的命令是让你带回鸣人，并没有其他的打算吧。”
佐井轻轻一笑，随后笑容就定格在那个弧线，没有丝毫的改变，“都怪小鸣人刚才的表情太可爱了，所以不知不觉就认真了，见谅啊见谅！”随后，佐井突然加重了语气，轻轻念了四个字。
这四个字，让本来缓和的气氛再次紧张，鸣人不可置信的表情，让佐井心头一紧，没想到，他会为了那两个人，这么认真？
佐井说：“宠物大人。”
宠物？
白？再不斩誓死保护的爱人？
是那个笑的一脸纯净，没有丝毫杂质的白吗？
鸣人那疯了一样冲到白的身边，死命的拽着他的领口，将他推倒在沙发里，然后就听见衣料撕裂的声音，异常压抑的房间里，声音尤其响亮，鸣人看着那胸前遍布着深浅不一的吻痕，有些无力的垂下头……
——终究没有保护好吗？
“再不斩呢？”鸣人问。
白推开压在身上的鸣人，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便起身离开，只是他用清冽而忧伤的语气，说道：“死了。”的时候，全世界，好像都失去了声音，鸣人的耳朵哄的一声，炸开，无声的世界里，好像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讲述唯一的恋……
——白啊，他啊……说了好多关于白的趣事，关于白的善良，白的温暖，白的可爱
——那个，哎哟，一个大男人说什么爱啊，多不好意思啊
——他知道的，我会一直在他身边。
佐井在鸣人的身后笑得一脸嘲讽，“鸣人，你的眼光真是独特，你知道他是如何取悦大蛇丸的吗？那个杀死他爱人的凶手……”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佐井的神情却丝毫没有想过要对方回应。
望着白落寞的背影，鸣人的鼻子酸酸的，却始终没有留下一滴泪，因为耳边始终回荡着再不斩自豪的声音，他说，他知道的，我会一直在他身边！
白，你是知道的吧？再不斩，他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所以，才可以那么勇敢的扬手，一脸决然的面对失去再不斩的日日与夜夜……
虽然已经是春末夏初的五月，但到了晚上夜风也是凉飕飕的，修罗皱了皱眉，看着左拥右抱的少年少女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继续往前走，就正式进入西区的领域，虽然说是街道，但好说也是黑市必经的入口，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丝绸之路”意味着，穿越此路，便可以得到所想之所有，但是，实质却远没有名字那般美好，偶然还能听见唾骂声、呻吟声，或者运气好的话，能碰到两个小团伙在火并的景象。
倒是修罗无奈的承认自己的运气确实很差，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红色的长发散在两肩，不知道是他的煞气太重，还是别的什么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造成了今天丝绸之路一个人都没，一路走来，只听见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的脚步声。
修罗一阵懊悔，虽说没有人会比较安静，但是，他现在可是烦躁的很，如果有人来当他的发泄包，让他解解气，那该多好。
王子，5年前，你也是通过这条路，被带入西区的吗？
修罗的眼神缓缓的染上一层淡淡的感伤，几年前你问过的问题，就算我给出答案，你还会在意它的结果吗？
街道的尽头竟然是一座巨大的圆形公园，贯穿花坛的是如同丝绸之路一样，来自四面不同方向的道路，四条线段交接的中央，是一座歌特式的酒吧，上面写着——地狱门。
修罗轻笑着，心中不禁一次感叹，X市真的是那个传说中“零制法领域”吗？所谓，零制法领域，就是指不受任何一个国家、集体下，任何一个法律、制度约束，享受真正的“自由”然而，正所谓，“自由”的存在是相对，不可能每个人都自由自在的烧杀掳掠，所以，就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几股强势的力量，彼此角逐，直到变成现在的，东西南北四区。
以其综合实力，以地狱门为中心点，向东南西北四大方向，分为四区，均有四位亲王管理。
东区，奈良，世界最大的杀手组织，副业是买卖情报。
北区，宇智波，以军火买卖为主，但在白道政府都有很坚固的内应。
南区，宁次，以营商为主，算得上最光明磊落的黑道，然而所做的一切，却总是掩盖不了他们贩毒的事实。
西区：漩涡鸣人 ，世界最大的黑市，贩卖各种身体器官，毒品，武器，算是X市最强大的亲王。
“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修罗轻笑着点燃手中的烟，眼神寂寥的注视着远方。手中的香烟，在清冷的空气中缓缓的氤氲开来，幻化成苍白的哀灵。
呐，我们一起回家吧。
每一次执行完任务，都是他，拉着全身血迹的修罗，扯下被黑色头巾束缚的金色，笑的一脸灿烂而无害，无视脚边尸横遍野的别墅或野外，他只知道，被称为“太阳”的少年，眼中，那一刻，只有他就好。
那曾经，是无限美好的事情啊。
“大哥哥的头发好漂亮啊。”一声宛如天籁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修罗的左侧。
没有回答，修罗还是望着远方，也没去理会身旁空空的位置，被此时这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占据，只是修罗在心中还是惊讶了一把。
早在刚才，他就觉察到有人在向他接近，因为没有敌意，所以就没有再去管，但是，按照他的推测，会在迟2秒的时间，才会出现，竟然超出他的意料。
少年见修罗不理他，嘴角坏坏的一笑，突然起身奔向修罗的长发，修罗没想到身旁的少年会突然向他出手，猛地躲开，但已经来不及了，头发还是被他抓住了一缕。
“啊啊啊！”少年惋惜的看着手中的断发，嘴角却勾勒出残忍的微笑，“大哥哥，来找心爱的人吗？”他抬头，仍旧是一脸无害的表情，但是，那双眼睛，仿佛能把人看穿一样。
修罗一愣，纵然是身处血川的他，也不曾被这样打量过，虽然那神情明明无害又无辜，甚至可以说跟王子笑起来的时候很相近，但是，眼底却没有丝毫的暖意，冰冷的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一个12岁少年的笑容。
但是，很快修罗就开始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觉得可笑至极，自己在怜悯这个孩子吗？可怜一个，用自己的力量活在这个乱世的孩子吗？
——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怜悯一个与命运战斗的战士呢？
“抱歉，抱歉……”修罗笑着摆摆手，让本来阴郁的气氛舒缓了很多，他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杀气，也就是同命人吗？
这样想着，笑容更加掩藏不住，虽然傀儡师说得不错，他的笑容是跟王子学的，但是，王子的笑是干净，纯粹，温暖的，而他，却是懒散的，带着点邪邪的恶意，不禁让人联想到慵懒的狮子。
倒是面前的少年觉得有些纳闷，随着修罗，又坐在了公园的躺椅上，“对哥哥来说，那个人很重要吗？”
半天没有得到回答，少年有些气恼的瘪瘪嘴，侧头却突然觉的定格了一样，修罗静静的依旧吞吐着烟雾，注视着远处那灯火通明的地狱门，那悲哀的神情绕过稀疏的烟雾，好想他根本不在这里——
“嗯。”
在少年完全放弃之后，修罗轻轻抿着唇角，给了自己，同时也是给了王子一个答案。
5年前，王子一脸认真的说，等我回来，再告诉我答案？
可是，这一离开，就相隔五年的时间，五年，虽然你不在我的身边，虽然我坚定的语气与答案，你不会听见，但是，但是……
——我想给自己，也给你一个答案！
——我不管，你还在不在这个世上，我的声音都要穿达到你的耳边，我要告诉你，我在你身边！
——所以，请你，不要觉得悲伤与寂寞，更不要为了逃避现实就关闭自己的心智，求你，一定要绽开笑脸，勇敢的微笑……
看出修罗的出神，少年一脸坏笑着起身，站在他的面前，“啊，大哥哥，还真是有自信啊。”那头黑色的长发随着风在空中转了个圈，随后，散在少年的肩前。
修罗的眼睛突然收紧，那一刻，在少年的眼中仿佛看到了傀儡师的模样，大概两个人都差不多年纪的关系，也不知道那小子没有他在身旁，有没有闯什么祸？
“如果他背叛你，有了更加珍贵的东西呢？”
少年惊讶的发现，面前这个红发的少年没有丝毫的怒气，更没有丝毫犹豫，他扔掉香烟，那一刻，他一定没发现自己此时笑的多么温柔，不同于之前的邪气，而是仿佛看到了心爱的人似的，不想再放手的决意。
——不过，温柔自然只是一瞬而已。
修罗头一歪，十足的痞劲，“老子不是相信他！”他伸手在少年的额头上重重一弹，“老子是‘相信’相信他的自己！”
后来，少年在死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个红发的少年一脸得意的笑容，他说的“相信”相信间的觉悟，他永远都不会，他的爱，早已经深陷深海，只等着他早日与他团圆。
来自丝绸之路的入口，远处突然停下一辆黑色的宝马，车上的人恭敬的下车，向他鞠躬，做了个“请，上车”的动作，因为隔的远，修罗只听见几个模糊的音节……
S ir o ，吗？
日语，白的意思。
少年显然有些不悦的皱眉，随即，他仰头，踮着脚尖，伸手夺过修罗又要放入口中的香烟，“大哥哥，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但，他现在已经不会像之前一样笑了，如果大哥哥见到他的话，一定可以一眼就认出他的，到时候，请大哥哥转告他，不管是W，我还是再不斩，大家都会幸福的。”
说完，少年转身就像迎接自己的轿车里跑去，在跑到一半的路上，少年高举着抢来的那支烟，“这个，作为礼物我就收下了。期待我们下次见面了！”
修罗站在风中，看着那逐渐驶向西区的轿车，嘴角诡异的抿起，“既然也是西区的，还真是后会有期了！”
那一晚，鸣人彻夜失眠，凌晨的时候，总算有了点睡意，突然听见一声无力的呢喃，他说，王子，我在你身边，请你展开笑颜。
朦胧中，就再也没有睡着，呵呵，在你身边？一滴眼泪迅速的划过苍白的侧脸，打在衣领上。
曾经有很多人，跪在他的面前，宣誓忠诚，可是，他们却是用死，在体现……
虽然，是为了保护自己，但是——
掀开被子，将自己包裹在软被里，好难过，为什么他们非要死去？活着，然后呼吸，难道不是作为人的证明吗？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
为什么啊？
感觉身旁的位置陷了下去，有人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将他沾满眼泪的眼睛用手捂住，“太子，如果这些不是眼泪的话……”抽回被沾湿的右手，少年依旧冷冰冰的说道：“我想，我们应该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反击。”
世界一阵沉默，鸣人的耳边不断的重复着那句如梦咒语般的呢喃，起先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后来混杂了好多，那些死去的，被迫离开他的声音，不断地说着“在你身边”的誓言。
鸣人伸伸懒腰，抬头，轻轻抿着唇角，“那些以死背叛我的人，又怎么值得我为他们流泪呢？”说着少年仰头望着窗外苍白的圆月。
“君麻吕，你不认为，团藏和大蛇丸看见一手制造的普罗米修斯毁灭，会很有趣吗？”
君麻吕依旧没有丝毫表情，只是站起来，默默的在床边跪下，一脸虔诚，“臣，以及普罗米修斯全体使徒，全布听命于太子！”
鸣人蔚蓝的瞳孔中微微颤抖一下，虽然只有那一瞬，却被君麻吕逮了个正着，他知道，再不斩的死让他很受打击，所以，作为普罗米修斯的太阳，才没有召唤任何人，他是打算孤身一人与根为敌啊！
“呐，可不准死啊……”
“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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