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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降临如黑神

佐助来到大厅的时候,心情是极度不悦的,倒绝不是因为面前上演的杀戮不符合美学,而是因为杀戮中央,那小人儿沾染了太多的血迹,佐助那一刻认真的发誓:“如果鸣人有伤一分的话,在场的所有人绝对是不用想活了!”

鸣人的头发在持续几小时的挥杀中,原本金色的头发此时已经染成了血红色,白皙的脸上由于刚斩掉了一个合成兽的头颅,血液喷在他的侧脸上,原本血腥的视觉,此时却平摊了份妖艳。

佐助轻轻一笑,嘴角难掩兴奋。他优雅的起身,仿佛没有使力,却轻松地一跃数米,来到鸣人身后 ,此时,鸣人离兜只有短短数步,而原本上千的合成兽都躺在了地上。

鸣人迅速转身,他眼神涣散的看着黑衣的佐助,此刻,由于长时间使用妖狐的力量,脑海中只剩下杀戮,再无其他,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傻到与佐助正面对决的。

看着那红色的镰刀迅速向他袭来,佐助轻轻抿着嘴角,竟然若无其事地空手挡住了那砍下的红镰,趁着鸣人走神的瞬间,迅速移到鸣人身后。

佐助伸手捂着鸣人嗜血的双眼,声音宛如秋后的凉风,又如同幽谷间的溪水,空灵而悠远,“汝梦中之所见,血色大地实为虚幻,汝耳之所闻,爱丽丝敲响的钟鸣,亦为虚幻,汝感之悲戚,茕茕孑立亦为虚幻,汝当摒弃虚之假象。吾执子之手,当与偶相守。”

他温柔的抱着怀中逐渐昏迷的少年,眼神仿佛千年的寒冰融化时的温暖惬意,仿佛臂弯里的,就是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他自认为这辈子什么都不缺,年纪小小就被公认为天才长大,甚至超越了他的哥哥宇智波鼬,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就算是宇智波家的老头子,他也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这辈子过得潇洒而自在。

但,却不幸遇到了鸣人,一颗心搭上不说,人家好歹不领情,佐助常常在想,如果无法拥有鸣人,那么就算他拥有一世界的爱,又有什么用?

正当佐助沉醉在鸣人难得的乖巧中,地板剧烈的震动起来,突然,在天花板的某一处,突然塌下下来,一束宛如月光的光束直接打在地面上,大蛇丸好像从天而降的神明,沿着光束优雅的落在地上。

“怎么?小少爷这么快就来迎接逃跑的男宠了?”带着独特的调笑声,大蛇丸缓缓的走出刺眼的光束,站在与佐助相邻的位置。

听到大蛇丸语气中明显的讽刺,佐助皱了皱眉,“你以为你还有跟我谈条件的立场?”他一向讨厌商人,尤其讨厌他们讨价还价。

传言佐助心狠手辣,可是,却极少人知道,他的心智极其纯净,在他的观念里,没有阴谋算计,更没有不择手段,力量便是一切,强者得到所有,败者遭受剥削,极其简单的游戏规则。

大蛇丸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了几声,“呵?不知小少爷是否已经认清了自己的立场?”

佐助讽刺的一笑,“第一,听语气你是觉得你的力量在我之上了?”佐助挑眉,眼神中一道犀利一闪而过。

“那么你是觉得在解决了这上千合成兽之后,还有在我之上的余力了?”大蛇丸自信,就算佐助的力量是黑神中最强的,但在对付完上千的合成兽之后,余下的力量还是有限的,更何况他的经验也绝对在佐助之上!

“……只是,事实往往超于预料。”佐助嘲讽的看着大蛇丸,低头,带着暖人的骄傲,眼神温柔的将鸣人沾血的侧脸擦干净,“这上千的合成兽,是鸣人杀死的,而不是我,所以,你可以放心,不会因此让我的实力受损,影响您的兴致。”

佐助这句话说的格外讽刺,他不用抬头也能想象到大蛇丸苍白的脸色,“第二!”这才是重点。

佐助抬头,一脸微笑,“你自傲的速度是多快?能快得过风吗?”

“你什么意思?”大蛇丸冷笑,仿佛已经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变得浮躁不安。

“凭你的速度,能在3秒钟内逃出这片废墟吗?”看得出大蛇丸的犹豫,不用说是他,能在三秒钟逃出废墟的人,就算是人才辈出的弑神也算是苛刻的要求,“如果三秒钟内,逃不出去的话,就等着被炸死吧!”

佐助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是在讲一个无伤大雅的笑话,但大蛇丸却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因为早在刚才,他就注意到这个房间有第四个人存在,也就是说,炸弹很可能就是这第四个人埋的,并且目的很可能是要玉石俱焚。

“你想要什么?”从佐助提出第二个问题开始,大蛇丸就知道,佐助是不想要他的命的,否则,绝不会提醒他,有人事先按了炸弹,“难道你们打算重新开始潘多拉实验?”大蛇丸隐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不,你错了,我们的目的是研制爵晶的升级版。”

众人知道爵晶是压制弑神的最好办法,传言该石开采困难,世界存量稀少,但只有黑神极少数上层知道,这是黑神刻意放出去的假消息,为了平息弑神可能的恐慌,实际上的情况是,爵晶是经过药物合成的,存量是无限的。

因为弑神的能力逐渐提高,对于初级的爵晶已经具有一定抵抗性,所以,才要开发密度更高的爵晶,为了更好的管理弑神,防止他们的背叛。

“疯了!你们都疯了!”大蛇丸痛苦的喊道,他想到自来也临终的话,他想到那些活泼的孩子,在病床上痛苦的呻吟,想到实验室外,大批大批死去的尸体在大火中燃烧的模样,他想到鸣人空洞的望着窗外,幽幽的问他,师傅呢?

佐助依旧讽刺的微笑,大蛇丸说的不错,他确实疯了,早在见到鸣人的那一刻,听到那首《羽化》的那一刻,他就没有清醒过,从来不愿过问黑神高层的他,在元老院的会议上,以继承人的身份提出要改良爵晶的药性,从而更彻底的杜绝了弑神的背叛。

他是疯了!

但,那又怎么样?

纵然知道他疯了,有谁?在拯救他……

一抹璀璨的微笑,“是啊。你能阻止我吗?可笑的是,连你都已经背叛了自来也,有了要保护的人!”

大蛇丸一震,背叛吗?原来他想要保护红莲,保护兜,就是已经背叛自来也啊,“就当我还红莲他们的。”他叹了一口气,有些自欺欺人的想,这只是单纯的还债。

“你是不习惯自己一个人吧?”佐助微笑着起身,冰冷的看着大蛇丸,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银色的枪对着大蛇丸身后的位置“砰砰”开了两枪,“看样子,某人也等不急了!”

随着话音的着落,一个红色的遥控器从半空中抛射出来,落在血泊里,消失不见,紧接着,白瞬间移动,猛地冲向大蛇丸。

面对面攻击,白自然处于下风,很快,大蛇丸与白厮打起来,由于是近身战,两人都不方便用枪,选择了冷兵器,两人动作极快,几乎只能听见“锵”的金属碰撞声,除此再难看清动作。

佐助站在原地,嘴角诡异的抿起,虽然两人速度快,但两人身手在他眼中实在算不了什么,他举着枪,看似随意的开了一枪,实际上……

打斗突然停了下来,本来大蛇丸抬脚要踢白的腿原本是绝对没有胜算的,却因为白突然停滞的动作,狠狠的踹了上去,紧接着便是狠狠的一击!

白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枪是一击打在心脏上的,大蛇丸的那一脚无疑又是揣在心脏上,好在大蛇丸最后还念在旧情上,收了一半的力,否则自己当场就躺这里了。

“卑鄙!”白吐了口鲜血,不耻的骂道。

佐助轻笑,他优雅的走到白的身边,“我卑鄙,知道吗?这个房间里,没有人比你还卑鄙了!”佐助血色的眼中的眼睛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你什么意思?”白一震,他实在好奇,自己从什么开始比佐助还卑鄙了?

天大的笑话!

佐助的脚黏在白的右手指上,只听“啪”的一声,碾碎了白的小手指,顿时十指连心,白原本陷入昏迷的意识,因为疼痛,马上清醒了起来。

“你明知道自己不是大蛇丸的对手,所以你利用鸣人对你的珍惜,事先安放了炸药,想要在鸣人面前上演一场玉石俱焚的假象,炸死了最好,要是炸不死,你就利用鸣人身为弑神的能力,想要借刀杀人!”

佐助的眼神逐渐阴冷起来,看似无害的一个人,最后为了仇恨不惜利用朋友的心意,让鸣人眼睁睁看着他死去,让鸣人因为仇恨陷入疯狂,借鸣人之手,手刃大蛇丸,然后一辈子陷入自责当中,永远记着自己多么无能为力。

“呵呵!”白笑得凄惨,他没有解释,也无需解释,只觉得心好痛,那些相惜的日子,当真是一去不复返了,不过也好,这样梦马上就要醒了,马上就可以见到再不斩了。

呐。

何谓悲伤?

少年狂乱的发在为谁舞为谁泣?

纵然疯狂又怎是另外一个梦魇的纠缠

风与雨编制的,是童话抑或噩梦?

爱丽丝的梦魇?

是逃避,抑或救赎?

少年虚弱的闭上眼睛,身体纵然痛苦,可是,嘴角依旧是那么安详的笑容,纵然佐助再气愤的黏着他的手指,他也依旧安详的微笑,直到最后一口气。看着白咽气。佐助笑得有些暖昧,“放心,你死了,他是不会知道的,在他的记忆里,之所以发狂是因为你与大蛇丸同归于尽,在他的理解里,这是你的归宿,他没有半点的自责。”

佐助优雅的走到鸣人的身边,将他抱在怀里,语气温暖,“鸣人,好梦。”然后,他起身,如同披靡万物的神明。

“大蛇丸,我希望三天后你能来北区报告。”

没等大蛇丸回答,佐助有自信他一定会来,甚至不需要威胁,因为早在他有想要保护的人那的一刻开始,无形中就已经给自己戴上了项圈,其名为束缚。

然后,他转身,将仍在昏迷的我爱罗抱在怀里,“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纵然知道那人不会回答,但佐助眼中还是难言兴奋。

“因为只要你存在一天,鸣人就会是我的,我独一无二的。”他抬手,捏着我爱罗下颌,用力之大,恨不得捏碎他,“所以,你绝对不能死,更不能见他!”瞬间消失在房间里,当真没用3秒钟。

其实这个世界,如同一场盛大梦境,梦魇中,我们爱着,我们感受着来源于四周的爱与恨纠缠的线网,为了得到,不择手段的伤害,却轻而易举的忽视了四周,原本的伙伴,躺在冰冷的血泊里,当姣好的容颜血肉模糊的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是在坠毁的。

——只是,因为日积月累的“假装”游戏,让我们忽视了那一刻来源于内心最原始的呼喊。

选择恨的同时,要敢于承认内心的爱,敢于复仇的那一刻,要敢于承受那被黑暗淹没的窒息感,所以,鸣人是坚强的,是无敌的,他勇敢的接受这一切,同时认同抵背临敌的伙伴,所以,鸣人强,并不是强在是第九个潘多拉宝盒仙狐的寄宿者上,而是,他强大的内心。

夜,终于挨到了黎明,最为黑暗的时刻。

废墟里没有光,只有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强烈的死亡气息笼罩着寂静的堡垒,然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带着清脆的声响,然后,慢慢地可以看清一抹微弱的光,逐渐靠近。 圣洁的长袍边缘沾满了鲜血,却让原本洁白的礼服上,平白增添了一层艳丽的花边,君麻吕看着眼前的景象,麻木的在一堆尸体间穿梭如流,这些场面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他知道白不打算让他沾染这些黑暗,他清楚白的用心良苦,却从来没想过这场以普罗米修斯主导的战争,会打得这么惨烈。

如果他是白,早已经料想到了这样的惨剧,相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佐井的条件,否则,今天躺在这里的将不单单只有合成兽,或许更多的会是他们视如手足的兄弟。

只是,人在面临一些画面的时候,还会有冲击感,还会悲伤,会懊悔。

——所以,君麻吕在见到鸣人和白躺在大理石上的那一刻,心脏如同被人捅上了一把匕首,反复的翻搅,痛的无法呼吸。

耳边是白上一刻故作骄纵的声音,他说,来,叫声“哥”,听听。

那一刻,第一个想要确认的,并不是鸣人,而是白,那是他视兄为父的兄长,那是教他做人处事暗杀格斗的老师,那是处处照顾他的老大,只是,此刻的他,躺在地上,一丝不动,全无平日的活力与温暖。

君麻吕从始自终都只是将头埋在白的胸口上,小声呜咽着,黑暗里,套在君麻吕食指间的代表第一阶级的戒指讽刺的闪着微光。

当黎明闪过最后一丝挣扎的那一刻,鸣人已经不知何时站在靠墙的位置,眼神深邃,又坚定,他看着差不多保持了很长时间的君麻吕,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世上,因为有无数的人,所以有无数的路,或许相交,或许背离,或许失之交臂,但,却是任何人无法干涉的选择。

鸣人轻轻拍了拍君麻吕的肩膀,抬头的少年眼神中,同样闪烁着坚定,因为他知道,他的命,是白用一切换来的,他放任身为自己的克隆w和再不斩欢好,甚至最后放任他们私奔,都是因为有他这个包袱在,所以,白撒不开手,追寻自己的幸福。

只是,这次他终于得到了解脱,这场噩梦终于要醒了,相信当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在私奔的那天晚上,只是不同的是,这次陪在再不斩身边的,是确确实实的白,更加不会有大蛇丸的追杀,这次他们会到对面的岛屿上,安详的一直到老。

鸣人微笑着牵起君麻吕的手,无声的穿过尸横遍野的废墟,或许,我们一辈子都在受伤,但,依旧可以相信,有些伤,一定会在下一个日出前,复原的。

就像身后盛大的火焰,鸣人坚信,明年的春天,这里一定会春意盎然,绿意丛生,你看,人果然如同狂草般,春风吹又生。看着身旁的少年,鸣人温和的笑着。

……

篇外系列。

宁次。

错别。

离上世纪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地图上再也无法分辨亚洲、美洲、欧洲,板块与板块已经冲撞了太多次,每一次的结果,都已经让原本恐惧的人们逐渐麻木了。

只是,死去的人已经死去,而活下的来的人,还想要继续不择手段的活下去。

白驹过隙,百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这漫长的时间里,人们的成长连神明都可能不敢相信,人类可以开着私有的飞行工具随意飞往宇宙,机器人技术已经运用自如,而地球也已经作为旅游开发区,而不是人类居住的家园,而最让人惊讶的莫过于是克隆技术的发展,克隆技术的过度发展,随后带来的就是那群有着优异基因的种族……

少年坐在草地上的躺椅上,望着天空飘渺的白云,其实眼神却瞥向围绕在这家别墅周围黑衣人的数量。

“昨天是9个人,哼!”他邪气的一笑,“今天多了2个,就这么怕我逃跑吗?”

少年的眼突然被人从背后蒙住,那双充满杀戮的眼神也在一瞬间被遮掩,外面的黑衣人在确认这边没有危险以后,转身离开。

“雏田,你又调皮了?”少年扯开那双粉嫩的双手,转身将她抱在怀里,“火花呢?”顺着女孩的眼神,看着一个女孩在向这边拼命的摇着手。

少年起身,抱起雏田,“走,看看火花在玩什么。”

“宁次哥哥,我讨厌火花。”

宁次也不在意,在他看来也只是小孩子间再闹别扭而已,“哦?为什么?”但他还是问了一句。

雏田涨红了脸,“火……火花……”

“怎么了?”宁次饶有兴趣的看着雏田平日牙尖嘴利,此刻却偏偏语笨的模样,“火花怎么了”

“我被火花打败了!”

宁次一笑,不过是小孩间的游戏,“那不是很好吗?”

雏田一脸气愤,“才不好呢!她不过是我的克隆人,我才是主体好不好?连主人都——哥,你怎么了?”雏田发现宁次一脸愤怒,脸色逐渐铁青起来。

随着雏田那句话,让宁次觉得好像晴天霹雳,知道花火是克隆人的只有他和当时采集基因的兜,那么,也就说是药师兜!

宁次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低下头,微笑道:“小雏田什么时候和火花打架来?我怎么都不知道。”

雏田看着哥哥,乖巧的答道:“嗯,是昨天的事情,他们不让我告诉哥哥,说如果胜利了,就会得到哥哥的喜欢。”

“哦?原来只是两个小孩子间的小架啊!”语气是深深的失落,却静等鱼儿上钩。

“才不是呢!”幼小的人儿一脸嗔怒,“我们是用柔拳的,说如果下次,就给我们很厉害的武器的!”

“哥哥,你都不知道,她当时那副表情,我都不能相信,而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你太弱,迟早有一天被淘汰,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哥哥,我比她大2岁!她打败我都没有一点兴奋,好像是天经地义似的……”

宁次抱着雏田,眼神静静的望着远方,心里却在谋思着另外一件事情,只是,不久之后发生的变故,让宁次一次又一次的后悔,如果能早点明白雏田话外之音的话,或许一切都不会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7.17日,第四年的夏天。

之所以选在这一天,是因为宁次那段时间入了迷的喜欢一个明星,他的出生日期正好是7.17,但,还有一点,宁次一直深埋在心里,从没对任何人说起过,7.17这三个数字,代表着“永远一起”所以,他把出逃的日期定在这天,意味着大家永远在一起。

雏田那年已经满12岁,通过各种艰苦的训练,已经算是标准的刺客,所以,在宁次把出逃的事情跟她商量之后,很快就得到她的支持,通过两人的周密部署,将日期定在7.17。

当然,火花也在他们出逃的范围之列。

只是,当午夜逼近,宁次摸进雏田的房间里时,却没了火花的踪影,宁次强压下心中的顾虑,其实,这件事就算火花去告密,他们也是要逃的,因为这是最后的机会。

就算被西区囚禁了整整10年,通过各种刑法与各个级别的精神暗示,也没有拔去他们的翅膀,他们是必须要离开的,谁也不甘心做一个玩偶被人肆虐,更何况他们还是这个世界上仅剩的血统。

雏田的手与宁次的手交叠在半空中,“与君同日生,与君同日亡,夜伴君慎行,黎明与君会。”

10年前日向家族因为优异的血统被西区看中,杀了所有的人,唯独留下他和雏田,用兜的话说:“物以稀为贵”于是,这10年,他们接受这个各种各样非人的实验,说白点,其实跟白老鼠差不多。

10后,他们已经长大成人,就算力量不足,也要做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选择这条路的时候,两人都知道,如果这次被抓回去,只怕生不如死,但是他们不怕,就算成功率是万分之零点几也好,他们不畏惧这些渺茫的希望,纵然牺牲一切,也要拼死一试。

所以,为了提高成功率,他们兵分两路,宁次从前门逃走,为了引起众人的注意,将兵力集中在前门,而忽略从后门逃走的雏田,房间里,早已经做好的雏田克隆安详的沉睡着。

“雏田,你先走。”宁次温和的对雏田笑道。

雏田点点头,起身抱了抱宁次,然后坚决的转身离开。

宁次看着躺在床上的“雏田”一脸愧疚,“对不起。”然后把一个定时炸弹放在少女的枕头下,转身离开。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不留下任何一个关于日向家的基因,与此同时,冷冻室里,定期器“滴滴滴”的声音有节奏的回荡在午夜里。

安静的,吵闹着,仇恨着的,思念着的,回不去的过去,10年,或许会在今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吧。

宁次苦笑着,纵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漆黑的夜里,宁次的身体如同强壮而柔美的白猫,灵巧的穿梭在枪林弹雨中,因为他一直以来顺从的表现,让监视他的警卫减了又减,从16个,减少到如今的7个,虽然,这个数字在4年前看来,还是个天文数字,完全没有胜算,但如今却是今时不同往日。

看着守卫在华佗医院外整整15个警卫,宁次轻轻的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短刀,按照他的计算,他要在8分钟内将他们全部击毙,然后,在追兵赶来之际,快速逃离华佗医院,如果出现变故,追兵也不可能提前赶来,因为定时炸弹会准时在8分钟之后,爆炸,到时候,包括他们引以为傲的实验室,以及那个雏田的克隆人都会爆炸,相信那些追兵会因此无暇顾及他。

但,宁次仍然很谨慎的搜索着周围可疑的目标,虽然他有足够的胜算可以在8分钟内,将他们全部击毙,但却不能马虎大意。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兜因为大蛇丸的临时调换,暂时停止对他们的实验,正因为那个难缠的兜不在,他才提早了行动计划。

首先有一个侍卫好像是要过来上厕所,对着远处的另一个警卫,说道:“兄弟,替我站会儿,我去上厕所。”

另一个大笑道:“快去吧,新来的。”

那个人显然也不好意思,一身健壮的身体胖胖的全是肉,“老大,我想吃肉。”

“滚!怎么就你小子事多!”

走过来的警卫不满的嘟囔了句:“……还不是你吃了我的鸡腿。”说着瞪了那个警卫一眼。

宁次躲在草丛里,心想时机到了。他猛地起身,跳了起来,一瞬间站在那人的身后,而看似臃肿的身体竟然灵活的运动起来,那个人一脸惊讶的望着从草丛总跳出的少年,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宁次见那人迟疑,右手迅速将短刀送到警卫的胸前,纵然那警卫在半空中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却还是被短刀砍伤,摔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宁次没有多想,见那人没有丝毫的惊慌,只是震惊的表情让他不解,既然他不喊,宁次也没有下杀心。

虽然好似经过了很长时间,其实宁次没有丝毫的迟疑,他迅速的靠近离他最近的另一个警卫,将短刀放在他的脖子上,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狠狠的一抹,就见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宁次小心的将此人放下,又隐藏在黑暗里,逼近其他的警卫。

他们是必须要死的,因为等会爆炸之后,他们是最可能追杀他的存在。

宁次不怕死,却怕因为因为自己的心软害了别人,因为他的目的是吸引敌人,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误害了雏田。

当宁次用暗杀的手段杀了第4个人的时候,剩下的11人高度警觉,宁次将短刀放回腰侧,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黑色的短枪,这是去年他用特殊方法从一个侍卫那里得来的生日礼物,一直留着。留着,为了就是今天。

宁次出现的位置并不是两帮人马的中央,他还没有傻到那分上,让自己腹背受敌,他选了一端的头上,解决了这边的5个之后,他又绕到剩余的6个人身后,他明白,如果想要向刚才那样毫无防备是不可能了。

……所以。

宁次潜伏在角落里,他在等,等只有一秒,仅此一次的机会。

“轰”、“轰”……

果然。不远处,两股火焰隆隆的烧着。正是雏田的克隆人,实验室同时爆炸的声音。

就是现在!宁次轻轻一笑。

从一开始,宁次就没打算在8分钟收拾15个人,华佗医院的前门太大,他没办法在三处杀完人后,迅速转移到别处,但如果站出来火并,或者是最快的办法,但是,那样目标太大,如果引来太多的追兵,他一个人恐怕应付不来,而他更没想过要用自己来引人注意,要引人注意的当然是那个他们宝贵的实验室而已。

“砰砰!”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冰冷的子弹已经穿过他们的心脏或者头盖骨,射入他们的身体。

宁次站在的手迅速的握紧,将枪放回腰侧,又拿出了短刀,根枪相比,他更相信冷兵器。

正在他要逃离的瞬间,眼前突然有一道白色的光一闪而过,宁次突然有种强力的不祥感,他定了定神,才转头,对来者对视。

——怎么会是你?

有一瞬间,他几乎要脱口而出,怎么会是你?火花!那个从10前就拉着他的衣角,缠着要他抱抱的火花,那个总是纠缠着他,问他最喜欢雏田,还是火花,那个昨天还哥哥,哥哥一直喊个不停的妹妹火花。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宁次低头,轻轻一笑,再抬头时,已经是平日彬彬有礼的好好先生,“……我可以当作这是你对我的背叛吗?火花。”

火花站在风中,穿着一件圆领的连衣裙,瘦小的身体站在风里,好像还在瑟瑟发抖,可是,宁次知道那是一个错觉,对于过去的妄想,因为,火花没有丝毫掩饰她的激动,仿佛发现猎物似的喜悦以及她右手着的刀,正徐徐不断的滴答着艳丽的液体。

火花咧嘴一笑,“……那么,你的离开,我也可以当作是对我的抛弃吗?”

宁次一滞,“……你不是火花!”语气坚定。

“那我是谁?”

“是我必须要斩杀的人!”

说完这句话……

听完这句话……

两人迅速起身,猛地向对方攻去,刀刃碰撞刀刃在寂寥的夜晚,发出清脆的声响,刺激着皮下的细胞,每一次有力的撞击与对抗都好像一块石子投进湖泊中,溅起一圈圈的涟漪,与记忆碰撞在一起,然后破碎。

“哥,你不要哭,这是应该的。”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哭呢?你比我强,杀了我,然后保护我们纯血的公主,你是骑士是王子,为什么要为我哭呢?”

——因为我是你哥啊!

火花倒在宁次的怀里,宁次的手掌在火花的身体里,他不敢动,怕稍一动会加速花火的死亡,花火站不住,倒在他的怀里,两人就这样坐在地上。

宁次看着不断吐着鲜血的花火,刚才那一刻,有一颗流弹突然向他这边飞过来,两人又都使出了杀招,如果此时分心,无非是换种死法。

宁次闭上眼睛,等待着上天给他的答案,而然,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穿透了火花的胸膛,而那颗子弹同时也打在她的肩膀上。

他想对火花说很多很多的话,想跟她解释,他之所以会悲伤,是因为他失去了至亲,想告诉她,他想要保护的不只雏田,还有她……

——想跟他说,我是你哥啊!难道平日的哥哥,都是叫假的吗?

而然,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很平静的看着火花一脸疑惑的闭上眼睛,宁次微笑着伸手将她的眼睛抚合,“既然这么不甘心,那么下辈子就再来找我,到时候,我一定告诉你答案。”声音却沙哑的厉害,火花的血还是热着的,证明着,她,日向火花曾经确确实实在这个世界上活过,并不是谁的克隆人,她只是火花而已。

身后,大火逐渐覆盖了整个华佗医院,却没有一个追兵,抑或是救火人员,看着被折断的刀刃,宁次苦笑着再次看向怀中的少女。

是她,在听说今日行动之后,将所有人清理干净,以免影响计划,却在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而他,竟然还怀疑她是兜安排的人偶。

真是可笑之极。宁次悲伤的抱着怀里的少女,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火花,那个甜甜的总是“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

“黑神已经有了具体的行动,相信现在西区无暇顾及你的存在,所以,你必须尽快上位,我尊敬的亲王,宁次殿下。”

说着,一个庞大的身体挡住月亮的光线,站在宁次的面前。

宁次抬头,看着那个胸前有一道血痕的男人,了然的点点头,“是啊!既然是父亲最后的心血,总不能毁在我手里,是不是?丁次。”

丁次恭敬的弯腰,丝毫不在乎他那一身肥肉,“南区上下,期望这一刻已经十年,难为少爷受了10年的委屈。”

宁次抽回手,将染满鲜血的少女递给丁次,丁次恭敬的接过,“那么,我们走吧。”

“是。”

漆黑的午夜里,没有悲伤,更没有遗憾,只有名为记忆的荧光萦绕在那片大火肆意的废墟中,不肯离去,仿佛一定要在某处留下存在的证明似的,强烈的希望能被人记住,就算连她自己都忘记了,也要让那个人记住,她,火花,确实存在过。

而今后,会永远在宁次的心中,活下去。

同年。

宁次顺利上位,成为十年后,第一位南区的亲王。

同年

宁次寻找雏田,未果,直到2年后,在某个河道发现一件雏田身前的血衣以及一副骷髅,宁次才接受这个结果,为雏田立碑。

同年。

西区出现一位金发少年,被称作太子,受人仰慕,金发太子进入木业学院。

两年后。

在太子的大力促使下,各区达成战略协议,各区间,不得干涉内政,不得在不经过委员会的同意下,动用武力……最后一条,将四区中央地带,“地狱门”定位中央地带,归四区各位亲王共同所有。

……

小蝎篇外。

夜之成人礼,中场休息。

精美的人偶呆滞的望着远方,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服,走起路来停停顿顿,身体发出“咯吱……咯吱……”齿轮叩击齿轮的声音,让人联想到需要上弦的木偶。

远处,走在人偶身后的少年,他坐在车站的等候区内,休闲的米黄色裤子随意的搭在身旁的扶手上,一头金色的短发更是随意的散在两肩。

“大蛇丸……吗?”玩味的扣上电话,少年轻轻的呢喃。

弑神建立最初期,参与的7位元老之一,随着时间的流逝,7位元老已经离开了三位,还记得第一次被“父亲”送到弑神的实验室的时候,王子一脸柔和的微笑被围在人群中央的景象,深深吸引了他。

“啊,王子啊,你这个变态,怎么可以这样啊?”一头红色长发的少年一脸幽怨的瞪着王子,后来才知道那个少年,就是现在的我爱罗。

王子一脸胆怯,不是他想,确切的说,是他真的不想,否则绝对不会去亲吻别的女孩,那是任务所需,绝对是任务所需!

王子一脸善意的微笑,一边求助的望向身旁的人,谁知道那些人都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掐着腰,欣赏着这场免费的好戏,知道求助无用,王子扭头就跑,谁知道——

“啊!”他失声叫了出来。

被吓到的王子,瘫坐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让他清醒过来的,是我爱罗准确的射击,一颗子弹沿着王子的侧脸,迅速的划了过去。

王子扭头,一脸忏意,“亲爱的,如果你因为嫉妒,我很高兴!”

我爱罗再也抑制不住,猛地丢下枪,冲来了过去,“你******!这个死变态!你明知道,那个乔装的女孩是我,你还吻!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啊?”众人见这样非得见血不行,于是不顾会不会误伤,猛地围了上去,架住我爱罗的肩膀,“迪达拉,你******!别拦我!”

“我靠!”迪达拉捂着被打青的右眼,“你******不活了是不是?我今天不炸死你,我不叫迪达拉!”眼看着迪达拉就要去拉手榴弹。

也不知道谁突然又喊了一声:“谁踢我的?老子宰了你!”

“操!谁偷着摸我?给老娘拿刀来!”

“哎哟……”

少年一脸茫然的望着巨大的殿堂里,此时已经乱作一团的年轻人们,他无比郁闷的摇了摇头,显然眉头皱的跟年龄毫不相关,透着淡淡的无奈,话说……

这真的是那个世界最强的国际暗杀组织“弑神”吗?

先“汗”一个!

“你们……”一双柔软的手掌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一股威压突然充满这个房间,前一刻还在嬉闹的年轻人们,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每个人都仿佛不愿相信自己敏锐的听觉一样,缓缓的扭转脖子,看向身后的人。

少年仰头,看见身后那个白色长发的男人,他轻轻一笑,就让人觉得心情很好,显然刚才的压迫感并不是他发出的。

“闹够了没有?”白发男人头疼的叹了口气,语气却没有丝毫的不悦,仿佛眼前的都只是被父母宠坏的小孩而已。

“博士,好!”我爱罗第一时间挣脱开四周的人,缓缓的行礼。

众人很快恢复了平静,恭敬的鞠躬,表示尊敬,而然,这中间,只有王子,一脸孤高的站在众人的中央,他蔚蓝的眼神,高傲的打量着远处,带着浓浓的敌意。

少年前一刻以为王子是在瞪着自己,然而,他顺着视线,缓缓的看过去,却是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少年,他轻轻的笑着,抿起来的眼睛竟然是嗜血般的血红色。

曾经父亲说过,这个世上,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在看到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发生,正如这个世界上有一股力量,在逆光之中,悄无声息的掌控着“命运之镰”……

而那些人唯一的特点是,都有一双嗜血的瞳仁,所以,见过他们的人都叫他们“黑神”黑暗之神。

父亲说,孩子,你可以死,可是逃,甚至可以行尸走肉,唯独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尤其是在与他们接触频繁的弑神里。

王子的前一刻还湛蓝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去,带着浓浓的怯意,卑微到让人厌恶,原本强大的形象一瞬间在少年的心中崩毁。

哈?这也算是王子?弑神的队长?

只见他,缓缓的屈膝,跪倒在地,从来从不曾下跪的他,此时因为见到“黑神”的少主就弯腰屈膝,臣服在权势之下?

少年紧咬着牙,眼神中浓浓的不屑,感觉到少年的敌意,王子的抬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干脆的跪在地上。

“这个是?”黑衣少年走到少年的身旁,“祭品吗?”

博士为难的看着他,“佐助,这是英国那边送来的,名叫蝎子。”

“哦?”名为佐助的少年一脸微笑的打量着面前这个精致的少年,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脸,然后一路直下……“这么小,就这么敏感吗?”说着,将少年拉到自己的胸前,“是不是被tiao教过了?”

“你放屁!”小蝎怒吼。

佐助的眼神一瞬间变得血红,“呐,见过大海吗?”声音如同天籁,是特有的梦魇之声。

蝎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片大海的情景,蔚蓝的大海,一群海鸥忽远忽近的飞舞着。

“最亲爱的父亲,与慈祥的母亲,牵着你的手,踩着柔软的沙滩,身后一片脚印被大海的下一个卷狼,掩盖……”

“王子,这个是……”我爱罗抬头,又瞬间低下,他压低声音,尽量掩盖心中的惊讶。

身后的迪达拉不耐烦的皱了句:“见鬼!这是最普通的暗示,怎么发挥的像是高级催眠?”

“黑神都是些变态吗?”

……

只有中间的王子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依旧低着头,刚才与他短暂的接触中,看见他眼神中那嗜血的殷红,突然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很多年前,他有过一次,那一次,他差点死掉,最后没死,所以进了弑神,如果没记错,那时候用那种眼神看他的,还是个小孩子,算算年龄也应该跟眼前的少年,一般大小了。

佐助的手优雅的解开少年的衣领,白皙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他视线瞟过跪在地上的人群,其中最为突出的金发少年。

“快看,大海变成了染血后的殷红,不要惊慌,海水蔓过你的小腿,不要恐惧,父亲高举着军刀,挥向母亲,不要惊讶……”

语气逐渐加快,带着某种毛骨悚然的快意。

“因为下一个就是你!”

小蝎惊恐的喘息着,冷汗沿着他的额头缓缓的滴下来。

“住手!”我爱罗突然站起来,一脸愤怒,他不能忍受刚进来的伙伴,就沦为男宠。

佐井微笑着打量着站起来的少年,红色的长发确实很显眼,不过,样子也不算是绝色啊?佐助纳闷的猜想,突然看见我爱罗额头上的图腾,微微抿起唇角。

“童年的回忆啊?为什么如此黑暗与残酷……”

这绝对是普通的催眠术,我爱罗握住双手,可是,为什么连经过专业训练的他,都有些支持不住,果然,像绝说的那样,黑神都是些变态!

“认真点!”一直跪在地上的王子,终于按捺不住,好吧,他承认,金子在哪都要发光的,而且,让自己发光,也是金子的义务!

果然,要开始了吗?

呵呵,有趣,有趣,实在有趣。

“如果能治愈你的创伤,那我是光,柔和的抚过你脆弱的伤口,如果能使你欢笑,那么,我便是魔术小丑,如果能使你忘记过去,那么,我便是催眠师……”

柔和的声音,仿佛一道光,轻轻的射进那些浓烈的黑暗,本来干裂的土地,缓缓的降下一场春雨般,随后变得绿意盎然。

我爱罗经过训练,又经过王子的提点,所以,佐助的催眠对他没有什么伤害,倒是受影响最深的小蝎,经过王子的催眠,逐渐走出了阴影,前一刻还处处提防的眼神,此时明亮而清澈……

“很高兴见到您,殿下。”王子微笑着走出人群,无视自来也老师逐渐阴沉的眼神,虽然在他的教导下,非常清楚当年的情况,并被反复警告,不可以引起黑神的注意,而然,他不能眼看着最重要的伙伴受到牵连。

佐井扯出一张诡异的笑容,“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这些年。听到这个词,就让王子不悦,不过,下一秒他依旧尊敬的回答:“我很好,殿下,感谢您的关心。”说完,王子又恭敬的跪下,回复正常的小蝎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一个英俊柔和,另一个浑身散着杀气,而然,他们的语气,好像是认识的,并且很久?

王子站起来,眼神已经没有所谓的“柔和”仿佛一头刚睡醒的狮子,带着傲气,“殿下,刚才老师介绍的不够完成,这位……”

他指向站在最近的小蝎。

“是我的弟弟,我很喜欢他,请殿下不要为难他。”语气一字一顿,带着微笑,声音和悦,却无法让人拒绝。

反而,佐助也没有恼怒,他一脸邪笑着走近王子,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好啊,如果,你肯替代他?”声音小的,几乎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几乎”这个词是除了“小蝎“以外的人。

王子讽刺的一笑,“殿下看中的人,能逃得过吗?”

“呵呵。”被这样一夸,佐助的豁然开朗,“所以,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说完,便没有为难谁,就离开了。

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过后,一个柔和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小蝎惊讶的转头,但却没来得及,就被人死死的固定住肩膀,无法移动,“刚才听到的,都忘记,不许跟任何人说!”

小蝎机械的点点头,因为王子的话虽然没有丝毫威胁之意,然而,他的语气跟佐助的好不了多少……

抬起头来的瞬间,便看见一头红发的我爱罗一脸严肃的望着他,带着赤裸裸的审问,小蝎终于明白王子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任何人中,最重要的就是眼前的他了吧?

“大家听好,从今日开始,小蝎就是我的弟弟,自然也是大家的弟弟,请各位愉快相处……”语气带着王者的霸气,没有丝毫刚才的影子。

随着他的话结束,空荡荡的大厅里,瞬间升起不同高度的石碑,上面刻着零、青、白、朱、玄、南、北、三、玉、空,根据不同的等级,石碑的高度也不尽相同,等王子说完话,众人都已经站在了自己所属的位置上,回想起那个时候,每个石碑都是有自己的主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伙伴……

自来也一改懒散的外表,眼神睿智的坐在最前方的王座上,那个时候,他是弑神元老之一,后来成为退位的三长老之一,再后来,石柱的主人一代又一代的更换,有时候一月换一次,有时候几天就换一个人,那些消失的主人们,无人问津,王子依旧装蒜的度过每一天,弑神就是这样的一个残酷的团体……

如果,没有看见那天被抬进卧室的王子,小蝎还会抱着每天过着这样简单的幸福,其实挺好的想法,度过每一天。

王子虚弱的躺在床上,撕裂的下半身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床垫,他一脸微笑地看着守在他身旁,惊慌失措的少年,“哭什么?我没事,这比死亡淘汰赛,好多了,是不是?”他想伸手柔柔小蝎的额头,却发现,全身实在提不起半点力气,于是只好微笑宣布自己很好。

“这样子,比起看见你们一个个倒下,要好太多了……”

原来,他也会悲伤。

“迪达拉昨天去了……”

原来,他并不是强大到,无坚不摧。

“小蝎,我感觉自己快离开了……”

原来,他也会害怕。

“如果……”王子努力凝聚精神,连日来的折磨实在让他精疲力竭,佐助像是发了疯本宣告他的所有权,他有预感,在被他彻底软禁之前,所有珍惜的东西都会被毁灭,“请你与我爱罗团结起来,不要……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原来,他也有珍惜的人。

听见他苦痛的呻吟,小蝎疼惜的掀开棉被,纵然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会是怎样的不堪入目,然而,看到真相的时候,还是让他倍感震惊,是什么样的人?

狠心,玷污这么无瑕的美玉?

是谁,像是宣告,他的所有权一样,急切的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又是谁,爱的如此绝望……

那一刻,不知为何小蝎深深地明白那个名为佐助的少年,绝望的爱恋,王子纯瑕似是清冽的河川,干净的像是一接近黑暗便会污染,然后枯竭般,让疼惜他的人,不安,佐井出身在黑神之家,庞大的家业与复杂的人际,都注定了他要嗜血而生,他无力改变什么,但是,却可以凭借手中的势力,将心爱的人儿拉入地狱,纵然让他变成一摊淤泥,也要让他死在自己手中。

“可是……”小蝎的眼神瞬间犀利,轻轻的拨动了手中的电话,“红莲吗?好久不见了,是不是?”

“是这样的,你上次提到的那个计划……”

“对,我和满意,不如就这样实行吧,相信你家的那位大人,也很乐意收留一块美玉吧?”

他笑,笑的一脸倾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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