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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且行且珍惜

转眼间,半年过去,林文远已然12岁了,随着文远读的书原来越多,越来越杂,师父认为他的知识面已经足够宽广,边召他到星术塔的3楼来。

给师父行礼请安后,文远疑惑的看着师父,却未开口,静静的等着师父说话,显然养气功夫初成,已然控制得住自己的求知欲。

“不错,不似毛孩子那般毛毛躁躁了”林云子赞叹的点了点头,道“但是还是不够,一夸就要上天;尤其定力不足!”文远满头大汗,自然知道自己因为被师父夸赞所以有些小得意,真不该喜形于色,而后面那句定力不足,几乎使得文远脑袋要埋到地板里了。

“罢了罢了,年轻罢!为师今日找你来不是干涉你们那些小娃娃的事情的”说到这,林云子正色道:“用你目前最擅长的星法攻击我”猎魔人的星法虽然有诸多辅助功效,但都是偏向于杀敌的,这也是为何世人多称其为猎魔人,而非文雅的星术士。

“是!”文远瞬间收起被师父点破某事的扭捏姿态,迅速调整心态,调动星力。星力自全身汇聚,集中于腰腹间丹田中,再由丹田迅速调动至右手,由指尖透出,同时文远飞速的完成了一个简单的手势后,一个浑厚且充满毁灭气息的星火求便被他虚卧与右手上,然后迅速向林云子甩出。

“不错”说罢,林云子轻轻地挥了下袖子,就将之前气势威猛的白色火球驱散与无形。文远对此早有预料,因此脸上无悲无喜,在发出火球后恭敬的等待师父的训诫。

“星力在体内的调动速度有进步,在丹田中凝聚的数量与纯度也明显有所提升,看来你这几年没有落下修炼。基础打的不错,但不可骄傲,继续努力,持之以恒。”林云子顿了顿,继续训诫道:“但是法术威力差强人意,虽然有所进步,但是凝结的火球还是太大,力量分散,混乱”

“师父教导的是!徒儿最近也发现这个问题,但苦于不得其法,还请师父教我。”林文远也很干脆,因为最近确实在法术上修炼没有落下,但是事倍功半,此番也正打算请教师父的。

“你天天对着块破石头练习,能有进步就怪了,随我来”说罢,林云子就健步走向炼金室去。

“从今天开始,为师就教你炼金之法,你自能在学习过程中锻炼星力的控制与技巧,所谓一法通,万法通,为师相信你自然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说罢,林云子就给文远讲解起了炼金术的历史。

所谓炼金,乃是一门博大精深的综合学科,用林云子的话说,那便是上天入地,作用非常。上可制药剂,合剂,铭文,附魔;下可造炼金涂油,枪械机器,玩物小件。

虽消耗巨大,确实异常重要的科目,是东土大陆上最为广泛的学科,细分于无数种科目,几乎所有制造和日常生活都离不开炼金学,更是战斗辅助的必备学科。

在给文远讲解了一些炼金基础知识后,林云子便丢给文远一大堆书籍,告诉他自学去,遇到不明白的事情再来问他,至于炼金造物,则自己在实验室去制造。因为经过近千年的发展,炼金配方与器械非常成熟,所以几乎没有事故,偶尔有,也是材料“吱”的一声溶解掉了,只要不去瞎碰,乱动,一般而言是不可能出现事故的。

文远则开始从铭文及药剂制作开始看起,因为他对法师了解最多,而铭文制作多需要用到元素辅助,而文远自信并不比同级的法师学徒知识储备量差,要知道这些年他杂记也读了不少,大概了解了各个职业的力量水平与详细信息,特别是对法师了解最多,因为师父似乎在一次喝醉后呢喃过:“真他娘是个剑圣不如狗,法师满地走的地儿,老子泡个屁的软妹子啊!”剑圣是不是那么多,文远真没什么了解,但是法师满地走,虽然夸张,但却也不失真,因为大路上最多的职业者,确实是法师。

在100个正常人中,生命力过人,能储存能量的大概有10人左右,这10个有天赋的人,几乎都会被鼓励从军,大部分会成为战士,少部分成为弓手,更少部分选择去做盗贼。

而每100个有天赋的人当众,大概有5-10个拥有魔法天赋的人,而大部分普通职业者,一辈子就基本上是个低阶,或中阶的战士了,但尽管如此,他们依然是大部分势力和军队的核心力量。

只有极少部分天赋好,运气好,或者家世雄厚的人,才有机会在到达高阶职业者时,进阶高级职业,成为令普通人难以望其项背的人上人,凡是高阶职业者,都等同于士族,在全大陆都是地位超然,被奉为上宾的。

而100个高级职业者中,起码有30个剑师,50个法师。

“也难怪师父感叹了!”想到这里,文远停下心中开的小差,继续捧起手上的《魔药学入门纲要》进行研读了。

……

自林文远研究药物学后,已经有6年多了。

一转眼他也有19岁了,稚嫩的五官也慢慢张开,身体也一天天的强壮起来,个子也是慢慢长高,令看着他一天天健康长大的师父高兴不已。文远人生第一次醉酒,就是在这时师父怂恿的,因为好奇师父“葫芦里装的什么药”,而好奇的尝了一口后,文远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晕倒了过去,最后的记忆就是师父哈哈大笑,叫着小雅来抬自己回屋的画面。

第二天,莱恩的师父,克利夫兰就回来了,满身的血,数道狰狞的伤口,而此时星术塔里的林文远,则是在几乎成功完成炼制一瓶高级治疗药水的时候,被门外巨大的震动给吓到的,在他懊恼的发现药水失败后,满脸晦气的正打算看看是哪个家伙有胆子在星术塔里造次时。谁知一开门就看到奄奄一息的克利夫兰和满面严肃,星力运转到极致,额头冒汗的师父。

林云子道:“来,绘制一个聚星阵”文远不敢托大,拿起地上的断剑,看了看地面,随即抹了一把克利夫兰突出的污血,沾在剑柄后,认真且快速的绘制一个个魔纹,约20个呼吸后,阵法绘制完成,文远运转星力,右手凝聚了一个水球,将双手洗净后,再蒸发干净,就立于一旁等待师父的命令。

“呔!你这老财迷果然养了一个小财迷,人命关天,居然还想着宝贝你这破地板,没舍得篆刻,反而用老子吐的血来画阵!”这时再看克利夫兰,明显气色好了许多,之前脸上灰败之气在几瓶,药水下肚后尽去,除了满身血,却是中气十足,哪有一丝命在旦夕的样子。

“闭嘴,你这老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说罢,林云子满意的看着爱徒,道:“临危不乱,审时度势,养气功夫有成,好,好!”

文远只是作了作揖,道:“都是师父授业有方,愚徒不敢当。”

克利夫兰怔怔的看着文远,感叹道:“你这一脉竟是妖孽!”说罢,却是玩味的看着文远,道:“老夫观你双目有神,必定是修炼有成了?”文远不敢怠慢,急忙施礼道:“先生过誉了。”

可是克利夫兰接着说的话确令文远几乎无地自容,“梅花香?看来你和小雅进展不错啊,文远?”

文远面不改色,道:“克利夫兰先生应该知道,文远这几年时常伺候左师姐洗澡,照顾她全部生活起居,所以生活中难免有些磕磕碰碰,有师姐的体味的话,当属正常啊”

“哟,还死不承认呢,死要钱,你这徒弟这等本事定是和你学的,像!真像!名师出高徒啊!”克利夫兰没有理文远这茬,而是转头调侃起了林云子,而林云子难得的微微红了脸,然后似乎是有些恼羞成怒,使了点力,疼的克利夫兰呲牙咧嘴,他忍着痛,道:“小雅都告诉老夫了!”

听到这里,文远再也兜不住了,向师傅搞了个罪,落荒而逃。“哈哈哈,被老夫出来了!”克利夫兰仿佛一个小孩子恶作剧成功后,向着林云子炫耀到。

“好了,没大碍了,出去吧!”半响后,看到满脸红光,拳头捏的紧紧的左小雅出现在大厅时,林云子突然说道:“只要注意伤口不要开裂,就可以了,小雅,来,给你师傅包扎下,记得确保证伤口不要开裂,一定要包的结实啊!老夫要去给你炼制药剂了,明日中午你来老夫这里拿药就好!”

克利夫兰怪叫道:“好你个老家伙,炼药你往酒窖处走作甚!落井下石啊!”林云子不管地上痛的呲牙咧嘴的克利夫兰,面无表情的飘然而去,半响,塔外才传来林云子幸灾乐祸的大笑声。

时间回到2年前……

小雅那年18岁,长文远1岁

原来,文远伺候了小雅好几年,而早在半年前,克利夫兰带回一次关键性的药物主材料后,林云子就炼制出了去除小雅病根的禅师级回魂药水,使得小雅身体快速的恢复,也当时着实令文远大吃一惊,因为炼金术总计有7个境界,由高到低分别为初级/中级/高级/大师/宗师/禅师/匠师,而后来才知道,师父也是借这个偶然的际遇,一举突破之前的瓶颈,进阶为禅师的。

而自从小雅身体开始恢复后,却还要求文远来侍候她的起居,而林云子则罕见的对小雅撒的谎视而不见,莱恩则是获准下山历练一番,早就跑的没了影子,整个院子就只有文远和小雅了。

文远正当年轻,属于气血旺盛,精力十足的少年,加之幼年时许多未消化的天才地宝的药性残留,使得文远精力更是十足,有时他甚至感觉自己彻夜读书,或研究炼金学至清晨时,居然没有一丝睡意。师父告诉他这是因为他修炼星力有成,进阶为初级猎魔人学徒,因此精力旺盛,并传给他一套吐纳打坐冥想的法门,可以最大限度的替代睡眠。但同时林云子也告诫文远,修炼一途没有捷径,切忌贪多冒进,要循序渐进,同时睡眠是回神回元气的最佳途径,不可因为得了功法就以打坐冥想代替睡眠。

林文远虽然异常相信小雅,但是时间长了,小雅难免露出马脚,却在文远欣喜的追问她是不是身体好多了的时候,被小雅搪塞过去。文远本身生的就非常俊俏,而当小雅见过来山上做客的客人,前来避雨借宿的山民后,更加认为文远异常优秀,越看越喜欢。而闲来无事的小雅很早之前就看过很多杂记,小说,自然对男女之情早有了解,且心生向往,早早就把文远视为自己的爱人,加之文远多年对她悉心的照料,小雅又被文远几乎看了个精光,所以早就行事无所顾忌了。

7月的一个夏天,小雅在枕头下藏好从星术塔里投来的玉女图,然后悄悄躺下,等着文远给自己送来晚饭。果然,两注香的时间一到,文远就如平时一般,拿着食盒过来了。因为文远已经长大,于是山上的伙食就都由他一个人负责,他方才结束下午课,练完剑,便赶着做好了晚饭,先去给师父送去一份,然后拿着自己和小雅的份过来了。

文远来到小雅的闺房后,看着床上小雅淘气的踢开了被子,露出大半雪白的身体,不禁有些无奈的替她盖上,然后将食盒轻手轻脚的放到桌子上,从师父最近替他做的乾坤袋中取出一本高级炼金术摘要,研读了起来。

佯装熟睡的小雅气恼非常,暗道文远真是个呆子,她殊不知文远练就师父给的养气法门有成,加之平时替小雅洗澡时,连她光溜溜的果体都见过,这点小诱惑早被他无视掉了。

无奈,小雅只得假装睡醒,揉了揉眼睛,对合上书,对她看来的文远道:“文远,我饿了。”“好的,师姐稍等,远这就为你盛饭。”说罢,小心的放好书签后,文远将书放回乾坤袋里,然后打开食盒,将菜端出的同时不忘微微用功,将有些微凉的菜再加热一番,当他盛好饭后,便搀扶着已经自己“勉强”做起来的小雅下地。

两人吃完饭时,小雅喊熱,文远本想用星力制作一块冰出来,却不料小雅说冰的湿气中,偏寒。这下文远只得按着小雅所说,替她将外套脱掉,只余一层薄薄的纱衣和肉眼可见,红色的内衣。文远看的有些呼吸急促,他刚忙运起师父给他的养气法门,方才平静下来。小雅也没指望这么简单就能让文远就范,她便接着吃饭,却调皮的将脚放到文远腿上,说自己脚冷,文远无奈,只得任由她高兴。

少顷,吃完饭后,文远将桌子收拾妥当,准备离去时,小雅却埋怨道:“文远,你好些日子没有给我洗澡了,我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死了!”“可是上次我分明看到师姐都能自己走动了啊?”文远有些不解,他虽然数读万卷,却是不是礼法,就是通史,但偏偏就没有一本告诉他如何应付女人,而他又对师姐极其信任,不疑有他,所以才会傻傻的被骗这么久。

“那次我精神好,可是这次我难受啊!”说罢,小雅故做难受的轻轻扶着额头,道:“你莫是觉得师姐太过烦人了,所以才避着师姐吧?罢了罢了,你走吧”说到这,似乎以往的委屈全上心头,小雅料想自己一个姑娘,百般诱惑,他却无动于衷,想到这里,更加难受,还真的嘤嘤的假戏真做的哭了出来。

文远一个头两个大,他哪见人哭啊?一时间乱了阵脚,只能哀求小雅,道:“师姐,文远错了还不成,远这就为你准备浴桶去,莫哭莫哭啊!”看着文远慌慌张张跑出去的身影,小雅破涕为笑,得意的计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和备用方案。

不一会,文远就将放在偏房的浴桶抱了过来,同时,星力运转,一道水柱自右手之间喷涌而出,不到半刻,就填满了水桶,文远将手放入水桶中,开始加热凉水。待得文远忙的汗流浃背时,一桶水才加热完毕,累的文远使用8成自己体内的星力。他小心的抱着小雅进了浴桶后,自己做到一旁的凳子上稍作休息。

“文远”小雅又唤了一声,而文远貌似早知道有这一茬,不疾不徐的站起来,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毛巾,刚准备为小雅擦背,却不料小雅不冷不防的摔倒在他怀中......

春宵一刻值千金,古人诚不欺我也,这是次日早上,天还未亮时,当文远看到小雅在自己臂弯间熟睡时,他心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便是如此。之后,二人又缠绵许久,直到公鸡打鸣,文远才恋恋不舍的从小雅香闺离开,在院子中石墩上坐下,强行驱散了杂念,然后开始打坐修炼起来。自那以后,食髓知味的二人几乎一有时间就偷偷的黏在一起,男欢女爱,好不惬意。

转瞬间,半年过去,克利夫兰先生采药回来,便发生了他识破文远和小雅的“奸情”一事,而林云子则继续似乎闻所未闻此事,只是继续教授文远修炼。直到一次克利夫兰和林云子双双喝醉后,互相揭短的时候,文远才知道原来自己和二位先生比,确实是个雏鸟,想想他当初还想瞒天过海,确实太嫩的谎了。

转眼间,又是5年过去,文远以长成七尺男儿,风度翩翩;莱恩长得虎背熊腰,近2年是不是的在山中战斗历练,使得他平添了一股杀气;而左小雅则更显风情万种,加之她身体完全恢复,又有文远和莱恩陪她练习,实力也是突飞猛涨。

文远这5年又读了许多书,当林云子考校他时,发现文远居然对答如流,几乎将图书馆一层人文地理的书籍,杂记全部几乎倒背如流。至于国学等文学科目,只是因为阅历不足而限制着文远的发挥,这令林云子老怀甚慰,连连说了许多个好,当晚就将不明所以的克利夫兰拉来,两人喝了个烂醉。

文远则还没与莱恩说几句话,就被小雅扯走,欲言又止莱恩被小雅凶巴巴的眼神吓得赶紧尿遁而去。而内心不安的小雅在索取了文远很多次后,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早,在林云子亲自考校了文远的武技,星法后,点点头,承认了文远中级学徒的实力,而同样的,莱恩也是到达了中级巫师学徒的实力;小雅则因为生病多年,虽然文考不落下风,武考却是差强人意,对巫师法印的了解,运用明显不足,尚需时日才能到达中级巫师学徒的层次。

林云子当场告诉兴奋的文远与莱恩二人,他们一周后即可下山历练,这一周用来给他们准备东西,整理行李。

实际上这一周就是给小雅和文远二人独处的,因为两位师父早已将一切行装等等准备好,放在2个乾坤袋中,交给了二人,然后边翩然远去,说是要去走朋访友;而被克利夫兰知会的莱恩,则也恍然大悟,然后识趣的早早在山下的镇子里等着文远了。

小雅整整一天都没有理他,无论文远怎么说好话都不行,直到文远有些沮丧了,认为小雅可能不会理他,决定下山去找莱恩,提前开始历练之旅时,小雅才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一夜无话,两个年轻人用激烈的冲击诉说着自己对对方的不舍,直到天亮,小雅和文远才沉沉睡去。然后就是一周平淡的,很平时没有区别的生活,他们说笑,一起做饭,读书,练功。

直到一周后的早上,小雅才拿出自己偷偷缝制的香囊,荷包不好看,粗糙的很,没有处理好的针脚也很多,但是文远却仿佛得了宝一般,把香囊放在怀中,然后揉了揉小雅的脸,道:“我在山下等你,你要来找我。”

“好,你要等着我。”小雅答道,她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文远又对远处的星术塔磕了一个头,大喊道:“师父,兰先生,弟子去了!”

说罢,文远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又亲了小雅一口,然后大步下山去。

“且行且珍惜…”远远地,星术塔传来一个师父对弟子的殷切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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