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羽!
不等慕千夜和郁木崖进门,北堂羽就主动走了出来。
“呵呵,没想到夫人最近不但广发善心,救济难民,还学习了做糕点的手艺,让我好生佩服啊!”北堂羽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这些都不能和您老相比不是吗?怎么了,我的庄园这么迷人吗,竟然将您这位死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的人也给吸引了过来!”慕千夜用调侃的口吻道。
“不瞒夫人,我来,是想请夫人陪我走一趟。”北堂羽道。
“走一趟?去哪里?”
“皇宫。”北堂羽道。
“呵呵。”慕千夜嗤笑了两声,“天下间,恐怕只有笨蛋才会选择自己往危险的地方跑吧?”
“夫人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吧?”
显然,北堂羽连慕千夜中了鬼龙王之毒的事情都是知道的。
也是,这个男人其实比北堂希更加危险,北堂希赐他毒酒,在北堂希的眼皮底下,他的人能够换掉毒酒,能够换了尸体,光这一点足以证明如果他有心,必然是可以与北堂希一争的。
“看来北翼皇宫里的那点事儿,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三皇子殿下的。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是谁。”
“的确,我知道的事情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多一点,但是夫人你知道的应该也不少才对,夫人,我是诚邀你随我一同前往皇宫的。”
“你知道解药藏在什么地方?”
北堂羽点头。
“既然三皇子殿下这么有诚意,那为何不直接将解药拿来给我呢?”慕千夜反问。
“因为,那解药拿不了。”北堂羽说的是实话,北堂擎天将北堂希这个人变成了世上唯一的解药,他真的拿不来这解药。
“什么意思?”
“这一点,等夫人见到了解药的时候就明白了。”
慕千夜沉默了一下,北堂羽会以为慕千夜会问她凭什么要相信他,可是她没有问。
“后悔吗?”
北堂羽愣了一下,后悔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字从慕千夜的口中吐出来,让北堂羽觉得有些古怪,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走吧,我准备一下,便和你一同北上。”慕千夜道。
北堂羽对于慕千夜答应得这么爽快还是有一些诧异的,也罢,她本就不是寻常的女子,她的想法,他似乎无法猜个全部。
慕千夜进了书房,提笔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然后将一摞的信函交到了驼背的手中,交代了他一些事情。
“夫人,这,这样不好吧?”驼背惊慌了,爷不在的时候,他怎么能让夫人和这么危险的人一起离开呢?
“放心吧,有木头陪着我。”慕千夜安抚着驼背,让他宽心。
的确,有木头师兄在,是可以让人放心许多,但是……
“这是我的命令,就这么办吧。”慕千夜没有多说什么。“一切都按照我说的去做,仿若我还在庄园之中一般,不要漏了马脚,你也不会希望清狂他分心吧。明白了没有?”
驼背迟疑了一下,终还是点了头。
夫人一定有她自己的思量的。
清狂,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在和将士们开会呢,还是一个人在研究战略呢,有没有想她呢?
男人,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很霸道,有时候却很孩子气。
慕千夜想,如果她不是这么死心眼,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的愁思了呢?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她可以去改变一些东西,可以尽可能去掌握自己的命运,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心。
“木头,你干嘛?”慕千夜不解地看着郁木崖,他这是在做什么?
北堂羽将事情安排得很妥当,照顾到慕千夜这个大肚婆,他们走得很慢。
然而,才没走几天,北堂羽就苦恼了,终于,寻了一个机会,他有些干巴巴地问慕千夜,“这个,木头师兄他怎么洗澡的?”
其实北堂羽是想找郁木崖不在的时候和慕千夜谈的,奈何任何时候,有慕千夜的地方必然会有郁木崖。
对于风流公子北堂羽来说,一天不洗澡都是忍受不了的一件事情,然而,这几天,他就没有看见过这块木头洗澡!
“呃……”
北堂羽这问题,问得略犀利了一点,根据她对木头的了解,木头想起来的时候会洗,忘掉的时候就不会洗,但是,他经常会忘记……
在庄园的时候,每天早上都会有人提醒他去洗个澡,这回出门,可就没有人提醒他了。
“他高兴的时候就会洗的。”慕千夜只能这样回答北堂羽。
“郁公子,我觉得你应该每天都洗一次澡。”总不能他一直不高兴就一直不洗吧?
北堂羽很诚恳地郁木崖说道。
奈何,他诚恳的介意没有换来郁木崖的回应。
“郁公子,你在听我说话吗?”北堂羽伸出手在郁木崖的面前晃了晃,他那招牌式的笑容都快要挂不住了。
不管北堂羽的手怎么晃,郁木崖都恍若未见。
北堂羽眯起眼睛,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的师妹现在怀有身孕,你整天脏兮兮的,她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北堂羽话音刚落,就见郁木崖忽地抱起慕千夜从正在行走着的马车上飞出,踩着林间的树枝就往有湖的地方而去。
丫的,要不要这么迅猛啊?
在有小溪的地方,北堂羽将慕千夜放在了边上,然后自己一头栽进水里。
跟着来的北堂羽对郁木崖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这块木头对你真的很不错。”北堂羽和慕千夜一同看着湖中正在将自己洗个干干净净的郁木崖。
“你对北堂希一样很好啊。”彼此彼此。
“这不一样,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对你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关怀。”
“那你对北堂希就是一个男人对男人的关怀?”慕千夜反问,如果北堂希和北堂羽是亲兄弟,慕千夜真的会以为北堂羽深爱着北堂希呢,他对北堂希,真的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