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到让人战栗的声音让两人浑身打颤,他们是保证的,可是这是奇迹叫他们也无法防备啊!况且这事应该跟当家你也有不少责任好不好。
“当家,如果现在强行拿掉主母肚子的孩子,那主母会不会……”
“是啊!当家,我们……”
“孩子必须死。”冰冷带着不容反抗的语气,他的浓眉紧敛,冰冷的鹰眸射发出的蓝光,浑身散发出凛人的气息,让人畏惧的不敢在说任何的话,哼!孩子?在狂家孩子只是一个用来接替的工具,他就是一个例子,孩子,他不稀罕,这世上除了那个女人,他什么都不会在乎。
房里三个人也许都忽略了在门外正在偷听甚至都在打颤的女人,一双黑瞳里已是朦胧一片,晶莹的液体慢慢的从眼脸滑落在地板上,她刚才听到狂锐要这个孩子死吗?素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怎么可以,她从未落过泪,如今听到狂锐的话,让她纵使在坚强的内心,也会有崩塌的时候,狂锐说的那些她都懂,每一句都懂,她知道狂锐为了她宁愿让自己的孩子死,可这个还不到一个月的孩子就要为了她死吗?绝不。
“我不会打掉他的。”砰的一声,房门被随心一脚踢开,让本来就阴冷的脸显得更加的阴沉和冰冷。
一旁的慕言和白枫诧异的看着进来的随心,她都听见了?那现在是……一个要保孩子,一个就算绝种都要保大人的当家,操,虽说当家的命令他们从不敢违背,可是在当家孩子的这问题上他们都保持着一个信念,知道随心那肚子代表的不是狂家的后代,而是他们当家唯一的孩子,他们也不忍心,可换来的就是随心的死,他们难啊!其实除了扼杀孩子要保住随心的命,还有一个办法,但他们绝不会让当家知道,纵使要杀了随心的孩子,那是他跟慕言早已达成的协议,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让当家冒那种危险。
随心站在离书桌的不到五米处,突然有种很危险的感觉,随时要抽空她肚子的生命一样,她懂狂锐,可是如果拿孩子来保住她的命,她宁愿要孩子,可她并不怪他,却白皙的脸上出现从未有过对狂锐的薄怒,抬高下巴,嘴角上扬,一双黑瞳对视那双冰冷带着怒气的鹰眸,小手抚在小腹上,带着笑意的说道,“狂锐,这是你的种,是我跟你的孩子,如果你要拿掉她,除非我……”
“过来!”冷冷的不容反抗的语气,他的浓眉紧敛,眉心因为极度的不悦而拧成一个‘川’字,他的鹰眸发出的寒光,精亮深邃,像是一只在黑夜里危险潜伏的猎豹,浑身散发出凛人的气息。
随心没说完就被狂锐一声冰冷不容反抗的声音夺走,她说这些无非是要狂锐知道她有多爱肚子的孩子,也想要狂锐知道,这是他跟他的孩子,他两的结晶,这个东西在她肚子里,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感觉,很奇妙,她现在才知道素心在赌组织流血的时候喊着孩子的感觉,那是痛,前所未有的痛,黑炎想要孩子,可是狂锐何尝不想要?就为了她的身体不让这个孩子出世?她绝不会允许。
她此刻不仅没有听狂锐的话,反而往后倒退了一步。
“我叫你过来!”冰冷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火,看着她往后退的模样,心里的怒火更是让他愤怒,他从未有过重复的命令,就因为这个女人说,那是她跟他的孩子,突然,心里有一块地方在崩塌,突然,有一个念头,他想要这个孩子,可是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更何况是她任随心的命。
随心看着从未出现如此愤怒的狂锐,心里害怕的一颤,双腿不自觉的往前走去,可两只小手还是不自觉的贴在小腹上,似是怕那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今天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而慕言跟白枫更是瞪大眼睛,当家刚才竟然对着随心重复命令?虽然冰冷带着恼怒,可是并没有杀意,当家从未重复过自己下达的命令,今天竟然会如此的说话?两人惊讶的相望着,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没到书桌边,一只大手带着狠劲的一把抓过随心的双手,把她带进怀里,随心被他用力一拽,全身都倒在狂锐的怀里,却依旧带着笑意的看着他,就这看着也不说话,那双愤怒的鹰眸里带着绝对的阴狠,不知是对她还是对她肚子的孩子,冰冷的气息围绕在她的全身。
“我允许你们走了吗?”
本来白枫跟慕言见当家跟随心应该会有什么下一步的举动,忙着就要退出去,可刚转身,就听见当家冰冷的声音,让他们差点栽倒,不走?难道在这里看你们亲昵吗?
不得不说狂锐跟随心此时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纵然慕言跟白枫都不曾有过这种经历,却都懂下一步当家要做些什么,当家要随心自愿打胎,那就只有采取一些非一般的手段,比如……那啥的,他们懂,可现在当家叫住他们为什么?两人一愣,立刻停止脚步,待在原地不敢看前面的两人。
“你怀孕了?你难道不知道会……”咬牙切齿,几近沙哑的对着怀里的女人吼道。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这个孩子,不为其他,就为这个孩子是你的,是我跟我老公的,她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的身体我最清楚,这个孩子我不会放手。”她的意思是,孩子在她在,孩子亡她亡,虽然这种威胁对于狂锐来说她知道根本就没有用,可是她决定的事,任何人也无法说服她。
一双明亮的黑瞳带着倔强,带着谁也无法撼动的坚定看着那越来越让人森寒的鹰眸,她是第一次有如此耀眼的瞳孔和勇气来看着狂锐,也许是传达她到底有多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希望她能懂,当然如果狂锐始终要毁了孩子,那么她无法反抗。
她说完每一个字腰间和颈脖间的大手,力道就紧上一分,她也不喊痛,也不落泪,就这么的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俊颜,冰冷的鹰眸看了一眼那双小手还依旧贴在平坦的小腹上,她就那么在乎这个孩子?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眉头紧蹙,冰冷的双唇凑上她敏感的耳垂上,嗜血带着毁灭的气息,声音略带低沉,“如果那天你有什么事,我会让整个狂家陪葬。”说完随心身体一颤,威胁,这是致命的威胁!黑瞳里氤氲的东西,下一刻就滴落在他的西装上,她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却知道那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可就在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颈脖一痛,眼前昏暗,晕了过去,她想说,她不会死,她还想跟他一起去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