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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清风峡之战

笛音如醉,流年似水。

一首《平湖秋月》,衬着半弯残月,一痕垂柳堤岸。

而身边的那瘦削黝黑的男人似乎已经听得痴了,一双眼睛如琉璃珠子,在云石桌面的檀木圆桌上,闪闪着发光。

女人终于吹散了最后一丝凫凫余音,幽幽说道:“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眼睛都合不上。”

“有什么事?还不是小朱又偷了哪家的古董,小张又欠了醉仙楼几两银子,反正也习惯了。”男人的眼里流露着宽容的笑意。

“其实他们年龄也不小了。”女人低声的叹息。

男人明白她的意思,他们都不小了,我们呢?

等待对于已经二十六岁的自己来说,实在已经太长太长了。但为了她,自己绝对是无怨无悔。在六扇门里勤勤恳恳做了这么多年,加上一些外快,总算也有了积蓄。算起来再过个两三年,就可以替她赎身,就可以一起快快乐乐的回长河村过日子。这是童年起就编织的七彩绚丽的梦,他不久就可以实现,所以等待再长一点时间,他也可以接受。

“我走了。”男人喝下最后一口茶,“今天晚上要和兄弟们去溜达一圈。”

“你走吧,晚上早点睡。”女人声音淡淡的仿佛一杯白开水,大概只有这两个人才感觉到里面有什么滋味。

如冬夜流星般璀璨的剑,如绝岭寒梅般孤独的人。

杨铮和很多人合作过,但与这个人在一起做这件事情,他头一次感到了头疼。

并不是因为对手太强,试想和当今的绝顶高手,皇上亲封的御前锦衣卫总管“银猫”柳松在一起办案,害怕只不过是对手的事。

只是今天去抓的这个人,就是二十年前入大内盗取天恨玄铁,并杀死了当时的太子的一代盗王,杨恨杨顶天。

杨恨是谁?是个大盗,大强盗,无恶不作的大强盗。

但对于杨铮而言,这两个字和其它盗贼的名字有着完全不同的区别。

父亲。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就已足够。

儿子是捕头,父亲是盗贼。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这样滑稽的事情?

事隔多年,终于还是被有心人抓住了痕迹,父亲藏身之地被挖掘出来。

皇上指名要自己与“御猫”一起办案,就是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所以他一直和吕素文呆在一起,等待着天黑。

他对父亲有信心,何况他知道父亲就算是个盗宝的贼,也决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

杨恨杀的人,都是因为他该死,既然官官相卫,我当然要为民请命。

这也是杨铮做人的准则,就算是抓人时也恩怨分明。大忠大勇之辈,有法可宽;大奸大恶之徒,决不能容。

但今天他终于要对付父亲了!

离长河村极偏僻的一片树林中,藏着他熟悉的那座小宅。

当杨铮和柳松赶到那里时,静悄悄的树林中已布下了差役和锦衣卫所组成的天罗地网。

这一次京城中高手尽出,势在必得,绝对不容有失。

再有这京城两大高手坐镇,捉个杨恨可真是十拿九稳。

重重包围之下,杨铮下了第一道指令。如临大敌的官差们,强弓硬箭压阵,全部瞄向小宅。这样的阵势,就算是有飞天的鸟儿,现在只怕也在劫难逃。

第二道指令是柳松做出的,二十名身手矫健的锦衣卫,从四个不同的方向跃出,以开山掌力轰向小宅。

杨铮有些心痛,二十多年来的回忆就这样灰飞烟灭。

自然,屋子里什么也没有。

柳松拍拍手,要手下锦衣卫四散搜寻。

杨铮也做出了同样的指示。

柳松的双眼盯着杨铮,总也不能松开。杨铮迎着他的目光也是毫无畏惧。

柳松终于开了口,“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杨恨不在,只有两个解释。”

杨铮点点头。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就是另有通道溜了。

“刚才每个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但你却没有。”

杨铮笑起来了,惊讶这种东西谁都可以装出来,他也明白柳松早就知道此行必定无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也姓杨,武功的路数也和他相似。”柳松话语咄咄逼人。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很简单。他是我老爸。”杨铮看着这个人拐弯抹角问了这么多话,实在有些同情他。

“那你知道,杀人偿命,父债子还。”柳松的剑已悄然出鞘,一弯明月返照在剑上,现出寒颤颤的光芒。

杨铮的手很慢,但恰恰在剑尾出鞘的那一瞬间,封死了剑的出路。

“我也有两句话想问,不知柳兄意下如何?”

“好,你说。”柳松身随意转,背身抽剑,剑依然抽了出来,剑尖直指苍穹。

“松云剑”不见血绝不归鞘,这是否也意味着两人今晚必有一场生死之决。

“二十年前,柳兄应该是一十八岁之龄。”杨铮的目光很静,但柳松的身形却微微抖动了一下。

“不错。”

“那我手中的这支发髻,可是柳兄你的?”

柳松再没有回头,话的尽头就是剑,剑的尽头就是天涯不归路。

剑已出手,梅绽九朵,分袭杨铮的九大死穴。

柳松这一招攻中带守,柔中带刚,正是蜀山仙剑派中的不传之剑,“梅萼凝霜。”

天上的白雪都落在一支梅花之上,都不足以形容此剑的快捷和威力。

天上地下,漫天的剑影在流动,无论哪一剑都可致杨铮于死地。

柳松又想起了父亲的话,“这一剑动若雷霆,闪如疾电,仍必杀之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用。”

攸的,剑影全消,一丝鲜血溅出。

血当然是杨铮的,但柳松的眼色却变了,因为杨铮的拳头已重重的打在他前胸之上。

这一拳很重,打得柳松的胸骨已完全的裂开,像只死蟑螂一样被摔在了地上。

原来杨铮用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这柄必杀之剑,他还剩下一只拳头。

这本不是江湖好汉们所用的招式,更不是下三滥的招式,这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用的招式。

绝不花哨,但是实用。

但只要杨铮有一点儿畏缩,错过了那一点儿稍纵即逝的机会,就必将死在他这一着绝招下。

柳松躺在地上,终于明白了很多人说过的那句话,什么叫做拼命的招式。

他认识杨铮多年,却发现直到今天还不了解他。

“给我看看那支发髻,可不可以?”能带血吐出这句话,柳松冷酷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执着。

杨铮很奇怪,到了这番田地,他要这发髻有什么用,毁物灭迹吗?

不过看着柳松炙热的眼神,好像有一种极强大的毅力在支撑他将尽崩溃的身体。杨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发髻递了过去。

很普通樱桃木发髻,带着油亮的彩色,末端飘下一枝悠然自得的垂柳,在风中柔柔的飘扬。

柳松看着看着,突然放声大笑,又突然摇头间泪流满面。但他最后停止了一切表情,把发髻抛回给杨铮。

“你我共事有多长时间?”

“从第一次联手追击‘鬼影妖姬’萧迷人,小桃林之战算起,刚好是两年零六个月。”

“我们还算是朋友?”

“你还有何心愿未了?”

“请你亲手把这发髻交给我父亲,这是我欠他的。”

“你父亲是哪位?”

柳松嘴角抹出残忍的笑容,用长剑在地上划出了三个字,又随即抹去。

杨铮本来稳如泰山般的表情,神色竟也为这几个字变幻莫测。

这时锦衣卫和六扇门的兄弟都已回返,望着眼前的情景,均是目瞪口呆。

柳松只说了十个字,“杨恨没有罪,有罪的是我。”说完横剑自刎。

死的确是他现在最好的解脱。

杨铮带走柳松的尸体回京城安顿好后,转身又回到了父亲的小宅。

杨铮并没有对父亲说过一个字,但他知道,父亲一定不会有事。

地上的木板已经翻开,杨恨的人却已不在。

杨铮的心顿时收的很紧,从木板下的地洞里提出个生了锈的铁箱子。

箱子里现在除了纸条一张,已是空空如也。

杨铮起来在月光下看完纸条,内劲一吐,把它化为灰烬。

他不知道父亲退隐江湖那么久,还去那里做什么。但他也知道,父亲常说的两句话。

义之所在,虽万死而不犹言其悔;情之所系,纵九渊而不自觉其深。

清风峡,魔鬼谷,忘忧崖,沤血亭。

魔教和中原九派十二门的高手正在进行最后的决战。魔教护教右使海云风一人重创少林、武当、九华派三掌门后终于力不能支,颓然坐倒。而其它各大门派早已被其绝世武功和漫天遍地的鬼火吓得屁滚尿流,六派十二门均已望风归顺。所以当护教左使江雨天出来的时候,三派中其余的人众都无疑是面如死灰。

终于还是有一个蓝衣老者站了出来,“晚辈末学蓝一尘,请前辈赐招。”

江雨天长嘘一声,“叫你师父出来。”

他只不过挥挥袖口,蓝一尘口中鲜血就流了出来,实力相差实在太大。

蓝一尘有苦难言,师父本来是今天早上就该到的,为何现在还没有到。

所有自己只有尽量拖延时间。

嘴里说着,手上一招“长河三叠浪”就送了过去。

但江雨天这时居然不避不让,还朝他笑了。

然后蓝一尘背后就感觉到了刺痛。

两柄剑外加一掌。

武当明友和明非的双拂玄天剑和无根子一着内家金丝绵掌。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适,这并无可厚非。

国朝的人都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但这些人却并不是武林的脊梁,而谈不上是武林的败类,充其量只是武林的渣滓。

出卖自己的友人而换取自己的性命,天下还有这样卑鄙的事吗?

这些人连当败类都不够格。

可惜现在武林上的正派人士均是一片弃暗投明,歌功颂德之音,人的本性就都是这样的吗?

蓝一尘并没有倒下去,因为背后有只手扶住了他,止住了他的血。

这只手很稳,蓝一尘以为是师傅,但他回头看时,手不由紧了紧。

他实在没想到杨恨会来,他退出江湖已也十多年,现在却不远千里赶到这陪他一起送死。

但杨恨却看出了他的疑惑,他大声的说道:“我来不是为了你,只是我相信武林中还是有正气。”

他长袍一抖,“大家还有些血性不怕死的就过来,没有种的就快过去。”

但有谁会相信从哪里跳出来的这个疯老头的话呢?

大家只是不断的叹气,不住的摇头。

很快三派的人都走了个精光,话说激昂没有用,关键是能够好好的活下来。

国朝的人有句老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大家缩着头当乌龟,就是相信自己卧薪尝胆,总有扬眉吐气的那一天。

但这样刺激的话,终于还是令几个人从另外一边跳了出来,紧跟着就是各派掌教的叱责。

“云龙。你还小,不要意气用事。”

“凤梧。你简直无法无天,师父的话都不听,快过来。”

“天宗。不要胡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就见这几个人端端正正朝各自的师门叩了几个响头,提着剑擎着刀就来到杨恨跟前,各自致礼。

“长河帮,燕云龙。”

“彩凤旗,萧凤梧。”

“武林城,慕容天宗。”

这五个人站在一起,眼里的气势却已足以气吞山河,令风云为之变色。

江雨天皱了皱眉头,“谁先上?”

燕云龙不声不响,双臂交贯一处,很平实的一招,“气贯长虹。”

江雨天任由此掌击实,本想用内力将他震飞,没想到此拳贴身后竟完全没有击实,双手纷飞,竟是在探他的死穴。

江雨天又气又恼,双手刚待有所动作,旁边一刀一剑已悄然而至。

萧凤梧的刀和慕蓉天宗的剑本就浸渍了二十年的苦功,此时面临生死之决,刀剑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三人均是舍命急攻,“长河元气掌”、“飞鸿凝雁刀”和“天风寒雨剑”如急风骤雨般连绵不绝的缠绕在江雨天周围。

最使江雨天感到心烦的是三人均不是同时进攻,总是一招将尽未尽之时,另一人就从斜刺杀出,自己的雄浑气势竟然被这三个小子压了下去,连换气都有些困难。

速战速决,再拖下去,只怕迟则生变。

以至强破至坚至巧,被后来武林人士称为比教学功课还要认真的“群魔乱舞”,沿着江雨天的身体如龙卷风暴般展开,就将三个年青人裹了进去。从北斗星座下射下了七道星光,如利箭般划破苍穹,齐齐击至。

这本不该在人间出现的招式,又岂是凡人所能抵抗?

旁观的九派十二门中每个人都发出了无可奈何,却又有些带着庆幸的叹息。

但其时一股大力如冲破堤防的洪水般挡不住的突破进来,那人袖中射出的黑色闪电更迅疾的勾住了江雨天的身体,只是在他的腰间轻轻的带过,江雨天的上肢和下肢就永远的离别了。

风暴顿消,三个年青人死里逃生,杨恨替他们接下了这必杀之技。

接着杨恨怒喝一声,身形如蝙蝠般斜斜掠起,黑色的闪电再次闪过,在人丛中的明友、明非、无根子三个人的脑袋也飞上了天。

这时不仅是九派十二门震恐了,魔教也震恐起来,因为教主并不在这里,谁也没想到武功已尽通神的护教左使居然被一招击杀。大概都怔住了,群龙无首之下,还是右使海云风喝了一声,“杀。”

这一个字就决定了清风峡之战的残烈命运,本来魔教是计划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之上也。可是面对着突然发生的情况变化,魔教上下人众显然是应变不足。

历史证明,事情的变化往往是由于一至两个人不经意的失误而引起的连锁反应。

后来魔教的海云风承认,自己只是要手下杀掉对面五个人的,可是大家可能由于太慌太紧张了,见人就砍。

九派十二门的人虽然怕死,但与其让你砍死我,不如拼一拼还有活路。于是大家群声高呼,同敌仇忾,在清风峡上与魔教展开了一场近百年来从未有过的惨烈对决。

而这时,杀得如疯子般的人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沤血亭中,那个改变这次武林命运的一个关键人物,已抱着一柄畸形长剑,七窍中流着鲜血,目光凝视着北方,已慢慢的合上了双眼。

杨铮在路上已骑死了三匹马,却只喝了一口水,他心里实在是不放心。

父亲虽然武功不错,但毕竟年纪大了,打起架来估计还是像以前一样拼命。万一有个闪失,自己怎么向母亲交待。

所以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一下就飞到清风峡。

而那令今后武林倍加伤感的峡谷,已经就近在在眼前。

从山底一路向上,尸体越来越多,血染的溪水越来越红,杨铮只是大略扫了一眼,就快步掠身而上。

山顶的高处站着一个人,一个落魄的人。修长的身材,方脸,浓眉,身着皂色长衫,一动不动的随山风摇摆着。

杨铮马上冲了上去,“你看见我父亲没有?我父亲叫杨恨。”

那人摇摇头,只问了一句,“你父亲有什么特征?”

杨铮咬着嘴唇,“他永远身体都站着很直,永远都不会倒下。”

那人望着对岸一线相隔的小亭,那就是清风峡有名的沤血亭。

只是把杨铮轻轻的一抓,杨铮就觉得身体如腾云驾雾一般就飞了起来,青光乍闪,电卷而至,到了对面的小亭之内。

凌空虚渡,御剑飞仙。

那一瞬间杨铮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道非道,魔非魔。

蜀山仙剑派的掌教,九华派的创始人,被江湖人尊称为一代剑仙的李逍遥。

现在就在杨铮的对面。

杨铮却没有一点想看他的意思,因为此时他已看到了父亲。

在凉亭的杆子边直直的倚着,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手中抱着那柄剑不像剑,钩不像钩的武器。

到底是为了离别而相聚,还是为了相聚而离别?

杨铮跪了下去。

很久,他才听到后面逍遥剑仙说了一句话。

“你爹是我杀的,要报仇吗?”

杨铮慢慢回过头,冷冷的望着他,把那支发髻丢了过去。

“你儿子要我交给你的,你要报仇,就找我。”

逍遥剑仙的脸色变了,痛苦、后悔、无奈各种颜色在脸上不断的变幻。

那只发髻被捏开一条细缝,现出一条银色的光芒。

他喃喃自语,“到底是为了这,还是为了松儿,还是什么都不是?”

突然,他反手一掌将这道光芒拍击在杨铮的头顶天灵要穴。

杨铮一时间心灵剧震,眼耳鼻舌身意,六种感知力竟不可思议地急速增长。

各种不可思议的武学招式,如醍醐灌顶般出神入化的贯入脑内。

魔教和圣霖宫中的洗脑之术,逍遥剑仙怎会运用的如此精妙?

杨铮忍着头痛欲裂,守得最后一丝灵台清明,双拳紧握,奋力一击。

逍遥剑仙两肋“章门穴”同时被重创,身形一颤,才缓缓坐倒。

杨铮只感觉脑袋空空如也,什么也想不起来,摇着脑袋痛苦的摆动。

好久,只听“噹‘的一声,离别钩从杨恨身上滑了下来,轻轻的靠在杨铮身上。

杨铮想起来了,这是父亲的剑,他抱着它使劲的回忆。

生平种种旧事,如走马灯般一一重现,历历如在眼前。

杨铮这时才长出一口气。

一个蓝衫妇人从远处盈盈走来,伴随她过来的是天上蒙蒙的小雨,在冲刷着满山的血迹。

她抱起了逍遥剑仙的身体,转身欲走。

杨铮拦在她的身前,“他现在还不能走。”

那女子只是惨然一笑,“他已经坐化,你留住他还有什么用?”

一泛青霞自其袖内暴射而出,连同她纤弱的身躯,一并化为一道经天长虹,瞬息长空青冥,不过闪得一闪,已隐入高岭极峰,踪迹渺然。

杨铮脑海中又是一阵巨痛,忙盘膝而坐,一幕幕往事在眼前浮现。

逍遥剑仙打了柳松一巴掌,“孽畜,我生平清欲都被你毁在一朝,你不把樱木仙髻找回来,就永远不要再踏进我李家半步。”

逍遥剑仙对那个蓝衫妇人说道:“当今武林败类太多,鱼龙混杂,是该到了整顿的时候。但大家点到即止,不要伤了两边的和气。”

再就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的郎情妾意般的迷人场景。

最后在山顶上独自长歌,逍遥剑仙不可置信的苍白面容,和柳松的面容慢慢融合在一处。

杨铮只觉得汗水在后背淌淌流下。

也许这一战谁都没有错。

错的只是命运而已。

那自己的父亲呢?

这些血流成河的悲剧,又由谁来承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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