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的心。”君无邪的话,掷地有声,反到将叶清尘逗笑了。
“呵呵,王爷真会说笑,叶清尘没有心。”叶清尘说着,擦了把眼泪,换上一张笑脸,掩盖住心底的凄婉。
“我是真心的。”见此,君无邪双手扶住她的双肩,将她身子侧过来,正对自己,而后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大拇指左右晃动,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珠。
“你换走我的王妃,一开始,我确实想要抓到你,但你就不好奇,是谁引我去的焰火城菁华楼,又是谁劫走你的父亲,再悄无声息将他带到菁华楼的吗?”君无邪说着,认真看了看叶清尘,若不是卷进这一场纷争中,她当是异常幸福的,即便她的父亲不是银叶慕亲王,她也是幸福的,也许会比现在更幸福。
因为,她有恩爱的双亲,有一个完整的家。
“你知道是谁?”听得君无邪的话,叶清尘问道。
“呵呵,我不知道。”君无邪笑笑,转而又道:“但我知道,这个人,藏在赤尤,并且在赤尤朝堂之上。”说这话时,君无邪的眼中露出层层杀气,仿佛要将这个神秘人碎尸万段。
“赤尤和银叶,相隔千里,赤尤朝堂之人,会如此无聊?”叶清尘说道,银叶相对是比较偏远的国家,又有沂水为屏障,易守难攻,赤尤朝堂上,哪个人那么笨要跑这么远,来算计这个仿佛鸡肋的银叶?
君无邪又笑:“看来,你虽是银叶皇室之人,却也真的没有怎么接触皇室。皇室纷争,不懂也好,你只需记住,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够相信,甚至有时候,连你自己都不一定可靠。”君无邪说着一些有得没得话。
叶清尘何等聪明,虽然自小离皇室比较远,但到底还是有所接触,皇室纷争,她也了解,如此说来,必是银叶皇室内部有矛盾,便勾结赤尤朝堂,达成一些协议,然后谋取自己的利益。
银叶皇帝叶峰,本就昏庸无能,无非是占着嫡长子的便宜,这才登上帝位,背后不服的皇子王爷,不在少数,更有银叶权臣,也是各怀鬼胎,如此说来,君无邪的话,便有几分可信。
“既是如此,你将我带回赤尤,又有何用?”叶清尘问道,难不成,让我来赤尤,帮你揪出这个通敌之人?
啊呸!君无邪才是敌,是贼!
“没有你这个饵,鱼又怎会上钩?”君无邪轻摇折扇,话语里有些轻慢。
叶清尘白眼一翻:“如此说来,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那个皇帝伯父,连他自己的女儿都舍得舍弃,何况是我这个别人家的女儿呢。”君无邪,你以为把我放到赤尤,就有了控制大伯父的筹码?失算啦!
“当然不是你那个荒唐伯父。”君无邪接道,看了看叶清尘翻起的白眼,继续道:“有你在赤尤,你父王那边,必定会有所牵绊,如此以来,银叶那边谁要挟你的父王,便一目了然,赤尤这边,谁又得了利,也会渐渐浮出水面。”
听得君无邪的话,叶清尘心下一惊,是啊,爹的手中,还握着银叶的财政大权,自己远走赤尤,如若贼人用自己的性命相要挟,无论真假,爹都会中招.......
“别想了,棋局是要一步步破的,来日方长,能不能彻底赢了这盘棋,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似乎看出叶清尘心中所想,君无邪岔开话题。
叶清尘转而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任自己现在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谁是幕后黑手,既然如此,那便去赤尤走一趟!
马车飞奔在回帝都的路上,叶清尘素来喜欢骑马,像这样的长途跋涉,还从未坐过马车,而这马车,又硬又颠簸,一路走来,快把她的心都给颠出来了,头晕脑胀,胸口憋闷,喉咙直犯恶心,浑身的不舒服。
“停车!停车!”终于,受不了马车的颠簸,叶清尘扶在车门上喊道。
马车外跟随的侍卫闻言,向君无邪报告,君无邪点点头,马车便在半路停下。
车一停下,叶清尘就晃晃悠悠跳下车,跌跌撞撞跌坐在路边,双拳紧握,按着胸口,难受的干呕。
见状,君无邪跳下马,三两步来到叶清尘身边,蹲下身来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头。
此刻,叶清尘难受的紧,也没力气跟君无邪斗争,任由他将自己靠过去。
旁边有侍卫递来一壶打开了盖子的水,君无邪接过,喂给叶清尘。
叶清尘连忙喝了两口,清水入喉,顿觉舒坦了许多,心头的恶心也减轻了些。
“还能走吗?”君无邪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轻声问道。没想到这个平日活蹦乱跳、嚣张跋扈的丫头,居然坐不得马车,还真是公主的命,丫鬟的身子啊。
“你们走吧,我要躺会儿。”叶清尘微闭着眼睛,脸色极差,说着就往地上躺,也顾不了什么公主形象,更管不了地上脏兮兮的黄土,和土里细小的虫子。
见此,君无邪的眉头皱了皱,脸色有些不悦,伸手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
“你要干什么?”有气无力的叶清尘忙问道,还本能去拍打君无邪。
“你是乞丐吗?路边就随便乱睡?”君无邪的话语里,明显有很多的不悦,不由分说将叶清尘扔进马车,而后吩咐,大军原地修整。
躺在马车里,叶清尘撑着爬起来,挣扎着又要出去:“我不要坐马车,让我出去透透气。”
“别闹!”君无邪一把拉住她,强行将她按倒:“你这个鱼饵还是很肥的,若是瘦了鱼可就不上钩了。”说着,脱下自己的对襟外衣,给叶清尘披上,又拿折扇轻轻为她扇风。
叶清尘在心里暗骂:“你才肥!你全家都肥!”
“不许在心里骂我,否则,我可保不齐这马什么时候撒腿就跑了。”仿佛能读懂叶清尘心中所想,君无邪边扇着风边说。
叶清尘虽然在心里翻白眼瞅他,但实在是难受的没力气,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