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什么呢？”孙淳北已经走到姜乔车窗外，“不是要到处转转吗？”
姜乔瞥了刘暮一眼，对着孙淳北笑说：“是啊，这不转悠到这儿来了么。”
孙淳北背靠在车门上，这个方向看过去，刚好能看到九连的训练情况。
“这儿有什么好看的，一堆泥人儿。”
姜乔在他身后说：“政委，我刚问了刘暮一问题，他说他说了不算，您说了能算。”
刘暮闻言急了：“政委我——”
“你闭嘴！”姜乔一掌拍在刘暮大檐帽帽檐上，大半张脸都被帽子掩住了。
孙淳北闷笑：“什么问题，说出来我听听。”
姜乔抬手指着那群泥人中的一个，说：“我听说沈团长的个人问题是您手上的头等大事，政委为这不知道操碎了多少心呢吧。”
孙淳北挑挑眉，对姜乔把自己说得跟沈亦晖他妈似的颇有微词：“你来这时间不长，听说的事儿还不少，说说，你还听说了什么？”
姜乔打了个响指：“政委，要不我收了他吧，就当帮您解决大麻烦了。”
饶是孙淳北多少猜出了些什么，还是被这姑娘的说辞吓了一跳。
“小姑娘，野心不小啊。”
姜乔不以为然：“给个准话呗，行不行？”
孙淳北顿了一下，这准话他是能给不能给啊？
姜乔见孙淳北不说话，问道：“不行？”
孙淳北思忖片刻，问：“我的回答有那么重要么？”
姜乔说：“你当我想啊，这不是部队么，连吃个饭都要听命令，谈恋爱这种事你们不管？”
孙淳北怔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哎呀你这小姑娘，真有意思啊！”
姜乔莫名其妙，又失望地叹了口气：“真不行？那算了。”
孙淳北赶紧说：“别算了呀，有什么不行的，男未婚女未嫁的，太行了！”
这回换姜乔狐疑地看他：“真的？”
“真的！”
姜乔终于满意地笑了。
孙淳北似乎比姜乔还激动，他凑近了些，问：“小姑娘，你认真的？”
“认真的呀。”
孙淳北：“这可是咱们团最难啃的一块骨头，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姜乔撇撇嘴：“难不难啃，得啃的人说了算。”
见姜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孙淳北简直乐开了花，那块木头不主动，这头主动也一样嘛！
孙淳北打包票说：“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我看好你，我……我和小刘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姜乔回头看着刘暮。
刘暮尴尬地、为难地、又有点期待地，慢慢点了下头。
姜乔忍不住笑，她最后看了沈亦晖一眼，跟孙淳北告了辞，说：“刘暮，回去了。”
姜乔离开后，孙淳北还有点意犹未尽，这姑娘不是在开玩笑，他看得出来，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孙淳北想想自己先乐了，他背着手越过绿化带跨进训练场，沈亦晖看到了他，向他走了过来。
还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孙淳北就忍不住开口了：“哎亦晖啊，刚有个姑娘跟我说要收了你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