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在哪里呢?”汤杰森关切的声音。
“我和朋友在外面聚会呢?”希月知道他会打这通电话来,她不急不缓的回着话。
“什么时候完事,我去接你。”汤杰森想去接她回家,他好久没有与她单独在一起了。
“不用,你忙吧,我完事自己就回去了。”希月不想他再折腾,他最近似乎很累。
“那好,早点回家。”汤杰森没有再强迫她,他知道她好久没有与朋友们聚会了,所以他很尊重她。
电话匆匆结束,希月突然有些反胃,可能又是要吐了吧,希月捂着嘴朝着洗手间的方向疾步走去,却没有躲过对面的人,与此人撞了在了一起。
“唔!”希月想开口说抱歉,可是嘴里的东西就要呕出来了,只能用手捂着嘴,望着被撞的人,想点头表示歉意,却不期而然的与彭新蕊打了照面,原来她撞到的人是她啊!她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以相撞的方式相遇的,还真巧。她怎么会在这里呢?不是应该在家吗?
“小月,真巧啊!是森大哥叫你来的吗?他在包房里面呢。”彭新蕊知道她会在这个饭店与朋友见面,却不知道他们在哪间房间,她约了汤杰森来这里,说自己突然好想吃这间饭店的东西,因为姐姐很爱这里的食物,她也想再重温下,汤杰森没有拒绝就陪她来了。开始以为不会再碰到希月了,心想就暂时错过破坏他们感情的机会也成,她可以先借着此次与汤杰森单独相处增进一下彼此的感情,来个二人的约会。可是又好巧不巧的让她与希月在厕所这里相碰到了,老天爷也想制造机会给她,让她搞破坏啊,那就怪不得她坏心眼喽。
森?希月捂着嘴的手颤抖着,她刚刚有接到他的电话,却没有听到他的任何邀请啊!原来他并不是在公司里忙事情,而是与彭新蕊在约会。希月的心顿时的抽痛了下,她现在要怎么做,她又能怎样?跑去闹他?问清楚?希月感觉好无力。一股酸水涌上喉头,希月不能再做停留,她得赶紧把东西吐出去。希月疾跑到厕所里,反锁上门,捧着马桶吐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全涌了出来。希月又再次的瘫坐在厕所冰凉的地板上,她这回真的是无力了。
吐过后的胃算是舒服了些,可是心却疼得难受,希月勉强的撑起身子,走出了厕所,朝浴台走去,却看到了彭新蕊还呆在洗手间里。
“小月,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你不高兴我和森大哥单独出来啊!我有叫他打电话告诉你哦!”彭新蕊没有急着离去,她想再火上浇油,旁敲侧击的刺激希月,其实她根本没有让汤杰森叫上希月,她还把希月下午匆匆忙忙出去的事告诉了他,彭新蕊也并不是想来这间饭店吃什么菜色,她只是想如果汤杰森能在这里碰到希月与那个男人在一起,他们俩彼此之间就会产生误会,顺便从中拆散他俩,彭新蕊发现自己如今比较恨希月了,把恨姐姐的心情转移到了希月的身上,只要是打汤杰森注意的女人她都视为敌人。
希月用凉水清洗着惨白的脸,假装不理会彭新蕊说的话语,可是她说的每一句都有听进她的心里去,汤杰森并没有告诉她任何事情啊!他是想瞒着她吗?希月的心很乱,头很痛,她只能做逃避的鸵鸟,装作什么也听不见,希月越过彭新蕊的身侧,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小月,你有听见我说的话吗?森大哥在A1的包间里,你不去看看他吗?”彭新蕊看到希月日渐惨白的脸色,知道她心里是在意着的,也只是强装坚强,她很乐意看到希月失魂落魄的样子。
“希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方德凯见希月还没有回来,怕她又不舒服,出来看看她,却没想到会看到她一脸的惨白,还有跟随她身后的那个女人,她不正是上次医院里出现在汤杰森身边的那个女人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与希月之间是不是又发生什么冲突了?
希月不想再听她说的任何话,也不想去见汤杰森,希月疾步的超前走着,突然感觉浑身像是要虚脱了般,整个身子直向前载,方德凯见状忙上前大步把希月扶抱在怀里,不能让她倒下。
彭新蕊抓住大好机会,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呆在包房里的汤杰森,她说自己看到了希月,想让他出来迎接一下希月。
没想到汤杰森出来的速度还是挺快的,这一幕正好落入从包房走出来的汤杰森眼里,他没想到希月会再一次和她的学长出来吃饭,希月在电话里并没有告诉他实话,他顿时觉得自己像个被蒙在鼓里的大傻瓜般,看着相拥在一起的那对男女,那明明应该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却被别人拥抱着。
“森大哥,我和小月说你在包房里,叫她去找你,可是她却不理我。”彭新蕊像个乖巧懂事的小女人,走至汤杰森的身侧,还在制造谎言。
希月听到彭新蕊在唤森大哥,莫非他就在眼前,希月浑身无力,头又迷糊得厉害,她根本站不稳身子,她只能暂靠在方德凯的胸前,抬起眼眸朝汤杰森所在的位置看过去,果真他就站在她的面前,他一脸的阴沉之相,蓝色的眼眸变成了黑蓝色,散发着一股怒火之气,他这是怎么了,为何是这般严肃的模样?他是在生气吗?他在生她的气吗?为何呢?希月没有力气去问,只见他冷然的转过身,拥着身边的彭新蕊头也不回的朝他们所在的包房走去,一句话也没有对她说,就这么离去。希月望着那渐渐远去消失的背影,她的心好冷,浑身也好冷,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只希望这次昏过去后就烟消云散了,一切可以回到最初他们有说有笑没有误会的时候。
什么叫误会?其实就是彼此不再信任,所延伸出来的一种隔阂。他们之间有了这种隔阂,从那次饭店相遇后,他与她不再像往常那样,什么事情都诉说告知了,他总是很忙很忙,忙得几乎都是后半夜才会回来,偶尔她会看到彭新蕊搀扶着他一同步入家门,他都没有看她便回到了隔壁的房间,也不再与她同房入睡。希月也没有怪他,也没有怪她,只是怪自己,还要那么逞强的假装去面对,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给自己一种还如以往的那种假象。希月望着窗外苦笑着,这种误会开始了,正在一点一滴的蔓延着,要蔓延到何时才会画上句号呢?要把这短暂的爱结束吗?她真的狠得下心来让还没出世的孩子就没有爸爸吗?希月真的不想这样,可是爱会延续到很久很久吗?
希月把日记本翻开,记录着宝宝每一天的成长,从怀孕到如今,已经整整一个月零一周的时候了,日子飞快的进行着。她用手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低着头喃喃自语,与宝宝每日一次的悄悄话时间开始了,希月今天要给宝宝讲故事,讲美好的童话故事,她要让宝宝感觉这个世界是美好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