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永远不要去嘲笑任何一个人,也永远不要低估任何一个人,哪怕此刻的他一无所有……因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样一个曾经被你轻视过的人,会在什么时候,逆天改命,强势崛起,达到你仰望、仰望、再仰望,也仰望不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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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脉妖狐:
读者你好,本书的前五章为楔子,即描绘群穿之前,主人公冯妇在现代的情仇恩怨,属于都市热血文,基本奠定主人公的性情,也勾勒出书中一些重要人物的形象,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下,当然也可直接从第一章看起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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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冬,格外地冷。
天空飘着小雪,昏黄的街灯下,如同一朵朵绽放开来的烟花,璀璨而夺目。
一座破败的居民楼后,停着一辆大红色法拉利458跑车,炫酷的造型引来了无数路人的侧目。
巷子深处,一对男女正激烈地热吻,在他们旁边不远的地方,伫立着一个静默的垃圾桶,那桶早盛得满了,因无人收拾,外面散乱地堆放着各式各样的垃圾,发出阵阵扑鼻的腥臭。
男子呼吸渐渐粗重,似乎开始不仅仅只满足于嘴唇上的索取,一只手移到女子的腰间,从她鹅黄色紧身羽绒袄的下沿探入,四处游走。
女子眉头忽然一皱,推开男子,低着头道:“把钱给我,你走吧!”
男子从裤兜掏出钱包,从里面随便取出一沓,塞入女子上衣的口袋,然后伸手抬起女子的下巴,望着她鬼斧神工般的脸蛋,唇角一勾,笑道:“宝贝,一天见不到你,我就浑身难受,要不今晚……”
“今天不行,他一会儿就回来了,还有,宇文刻我警告你,以后你不要再到这儿来,隔几天我自会去找你。”
叫宇文刻的男子盯向女子的眼睛,目光如炬,冷冷地道:“都是我的人了,还放不下冯妇那小子?”
“说什么呢?只不过,当初是我追的他,而且他一直对我也很好,无缘无故的,怎么能说分就分?”
宇文刻眉毛挑了挑,沉思了一会儿道:“找个由头啊,这好办,交给我好了!”
“你可别乱来。”女子瞪他一眼,看了下手表,忙推他两下,催促道:“你赶紧走!”
“后天晚上,你约他去电影院,然后中间借口有事离开,我让我妹妹阿则出马,保证一举功成!”
“不成,我怎么可以……”
宇文刻打断她,两手握住她的肩头,深情地道:“秋芍,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想对你好,跟着那小子,实在太委屈你了,哦,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在郊外买了座别墅,写的是你的名,我可不希望我的女人,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
秋芍仍是十分犹豫,道:“可是……”
宇文刻见状,立马趁热打铁道:“我们都呢啥了,你还在想什么,还有啊,以冯妇的脾气,要是让他知道咱们的事,能饶得了你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秋芍看着宇文刻期待的眼神,两手攥得紧紧的,宇文刻道:“三十万!离开他,好不好?”
秋芍终于妥协,轻轻地点头,嗯了一声。
宇文刻如释重负,在秋芍额上亲了一口,喜道:“详细计划我随后微信给你哟!”
“咣当当!”
两人一惊,不约而同地看向巷口,却是一阵北风吹倒了一个啤酒瓶,与另一个横埋在雪里的啤酒瓶相撞发出的声音,松了口气。
宇文刻出了巷子,走过两条街,钻进自己的爱车,发动引擎,箭失一般在雪夜里射过,转弯时轮胎摩擦路面,发出欢快的音响。
浓浓的夜色里,独留一脸迷茫的秋芍,呆立在巷口。
片刻后,她猛地醒过神来,匆忙进了居民楼。
秋芍回到那个只有八十平米的租房里,四下找了找,没看到冯妇的影子,掏出兜里的手机,默然了一会,拨通了屏幕上显示为“老公”的号码。
“嘟嘟嘟……”
没人接。
秋芍有些慌了,再看了下表,十点二十,暗暗焦虑起来,心想他不会出什么事吧,再度打过去。
这次有人接了,电话那头传出略带沙哑的声音“喂?”
秋芍一喜,道:“老公啊,你怎么还不回来?不是十点就下班了吗?”
“哦,今天加班。”
感觉到另一头口气的冷淡,秋芍问:“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没有,就是刚刚做错个东西,被老板骂了,乖,你先睡吧,记得开暖气,掖好被角,这大雪天儿的,最容易着凉。”
秋芍没来由鼻子一酸,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趴在被子上放声大哭。
另一边,冯妇一手扶着栏杆,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手机,听着尾音结束,将手机用力掷在地上,摔得粉碎,骂道:“去你妈的!”突然泪水“唰”的一下涌出。
原来今天他早早干完了活,提前下班,把巷内秋芍和宇文刻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酒瓶,正是他听到秋芍答应宇文刻时不小心碰到的。
冯妇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他一直跟着奶奶生活,奶奶可怜他无父无母,对他极为宠爱,凡是由着他的性子,所以冯妇从来无心学习,整天吊儿郎当,与一群发小和朋友花天酒地,胡作非为。
十七岁那年,他刚刚升入高中,奶奶得病去世,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他悲痛欲绝,本想和兄弟们一起到外面去闯闯,但奶奶临终时千叮咛万嘱咐,非要他好好把高中上完,他才回到校园里,继续混着日子。
与秋芍的相遇是在高二,那时他正参与一场群架,打得满脸是血,突然见到从旁路过而吓傻的秋芍,顿时有些呆了,学校里竟有这么漂亮的女孩?想起电影里英雄救美的情节,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便跑。
跑得远了,秋芍满脸通红地挣开了他手,说道:“谢谢!”
冯妇咧嘴一笑,道:“我叫冯妇,妇女的妇,以后谁欺负你,记得找我!”说完一溜烟儿地跑回战场。
秋芍忍俊不禁,喃喃道:“怎么会有男生叫这样奇怪的名字啊!”
若是这话让冯妇听到,他肯定也答不出来,因为这名字是他父母起的,而他父母去得早,无从问起,有时他受了伙伴们的笑话,便去问奶奶,奶奶是这样说的:“你刚出生那会,一个算命的说,你是大吉大利的命,但如果取名不慎,将来会栽在女人手里,而且很可能会一蹶不振,建议名字里要有个女做偏旁,以消弭灾祸于无形。也不知道你爹妈怎么想的,最后给你起这个名字,反正我是觉得直接叫冯女最好……”
本来照理,冯妇自报家门后,应该问秋芍名字的,但冯妇跟他那一帮情圣兄弟混得久了,听得多了,也就略懂一些泡妞技巧,什么以退为进啦,什么欲擒故纵啦云云。总之当时冯妇没问,事后少不了一番打听。
不久,冯妇两帮人受到学校处分,在全校性的大会上,轮到冯妇上台作检讨,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低声下气畏畏缩缩,反而昂首挺胸,朗声念道:“大家好,我是高二九班的冯妇,今天,我,怀着愧疚和懊悔写下这份检讨书,以表示我对聚众斗殴这种不良行为的深刻认识。首先,对于在这次事件中受伤的同学,我感到非常抱歉,因为你们正在病床上忍受苦痛的煎熬;其次,对于呕心沥血教导我的老师们,我感到非常抱歉,因为学生辜负了你们殷切的期望和谆谆的教诲;再者,对于多年来默默付出的校领导们,我感到非常抱歉,因为这件事对学校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最后,对于那个美丽的女孩,我感到非常抱歉,因为这是一次匆匆的遇见,匆匆到,我甚至来不及记住你的模样,便已擦肩,如果上天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希望可以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
校领导与老师本还十分满意这位同学的认错态度,但越听越不对劲,到最后台下早已如同煮沸的水,波浪般层层叠叠地呼喊着“我爱你!我爱你!”
瞧见校主任从领导席怒气冲冲地站起,冯妇忙道:“啊,说三个字,‘对不起’,不好意思,惊吓到你了,这次错误的性质是十分严重的,违背了……”
见他恢复正经,主任才复又坐了下去。
以后的每天清晨,冯妇总早早地来到学校,守门大爷倒奇怪了,这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积极?
冯妇这么早,可不是来学习的,而是他知道秋芍的座位在窗边,趁刚开门时候没什么人,漫不经意地走过,吹着口哨,四处瞄几眼,从书包里掏出盒纯牛奶扔到她抽屉里。
当然了,按照兄弟们所指导的那样,牛奶盒上免不了要涂涂画画,写点什么。
坚持了一个月,兄弟们告诉冯妇,可以告白了,可冯妇好面子,哪里能说出口,只在盒上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当天晚上,冯妇收到一条短信:“冯妇,我知道是你,谢谢每天送我的牛奶,好好学习,别再打架了,等你明年进了一班,我做你女朋友。”后面是一个微笑的三笔表情。
冯妇收到信息,先是尴尬了一阵,之后激动地手足无措,请兄弟们吃串喝了顿酒,一晚上翻来覆去地没睡着。
果然,冯妇为了秋芍,变了个人似的,把所有上过的高中课本搜集出来,从头到尾地啃,凭着聪颖的头脑,第二年,居然真的顺利考进一班。
教过冯妇的老师们无不把这件事看作一个奇迹,不厌其烦地和后来所教的学生们讲。
期终的颁奖大会,冯妇作为进步之星上台讲话,这次,他仍是先把同学老师领导们挨个感谢一遍,接着道:“咳,既然领导让我分享学习经验,那我就实话实说,其实我之所以变化这么大,从普通班,跳过培优班,一跃而进入宏志班,是因为一个女孩,是她告诉我,只要我能考进一班,将来就会嫁给我,所以我才有着这么大的动力,我知道学校禁止早恋,但没有规定禁止我们订婚啊,是不是……”
秋芍只是答应做他女朋友,而他故意夸大其词。
又看到主任板着脸站起身来,冯妇忙道:“跟大家开个玩笑啦,不要当真,嗯,我呢,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不喜欢春天,不喜欢夏天,亦不喜欢冬天,呃,这个,在百花之中,既不喜欢牡丹,又不喜欢茉莉,不喜欢玫瑰,也不喜欢月季……”
冯妇从小到大,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没和女孩表白过,所能想到并且允许自己说出口的,只有这种间接的方式,虽然,很是生涩。
老师们皆在想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是什么时下新潮的幽默?在场数千名学生也听得稀里糊涂,不知所云,但这其中,却有一个人,听懂了。
高三一年,为了不违反学校的纪律,在秋芍的要求下,冯妇和她始终保持着距离,像普通朋友那样,相互鼓励,相互关心,终于,经过一年的努力,两人一齐考进省内最好的大学——东辰大学。
两年的相处,弥漫在两人之间那种淡淡的温馨与感动,让两人的感情,离开了规则的束缚后,迅速地升温,大一下学期,两人在校外一座居民楼,租了间屋子,开始同居。
宇文刻是大他俩一届的学长,生着一张近乎妖孽的脸,家里特别有钱,据说是某个大公司老总的长子。他对身为校花的秋芍倾心已久,但秋芍心有所属,知晓了他对自己的意图后,常常对他爱理不理。
……
冯妇狠狠踢了一脚路旁乳白色的灯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人怎么会走到一起,给自己戴了帽子不说,还打算合起伙来阴自己。
冯妇心想,秋芍向来不那么在意钱的,不然也不会跟自己这么久而对追求她的无数公子哥不屑一顾,定是宇文刻那家伙使了什么肮脏的手段。
尽管心底不住地为秋芍找借口,安慰着自己,但一想到秋芍听到三十万,答应下来的时候,就气得浑身发抖。
“宇文刻,你丫的有种,敢算计我?好,小爷便陪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