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王府的覆灭还是给不少人造成了一些警告性的震慑作用,也因为这个,京畿倒是彻彻底底的安静了一回,或许还有一些别的原因吧,比如……看出了他们死了儿子的陛下不怎么美好的心情,要知道,不管他们怎么折腾都不会忘记这个国家,这个王朝还是苍家的,是皇帝陛下的。这一安静,竟一直到了年节之际。当然这个平静只是表面上没人敢惹苍兆而已,私底下的动作虽是小了但也在悄无声息的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年节一向是一年里最热闹的日子,不管一年里有多少不顺心的事,过了年节又是新的一年,还是要开心着过,当然这也只是一大部分人的想法,这个年还是有那么一些人想过也过不好的,例如陛下,再例……瑜王。
“公子,再过几日便是年节了,咱们府里是不是有些太冷清了,要不让在京城的兄弟们来过个年,也好热闹一下。”文詹笑嘻嘻的坐在椅子里问道。佫中悸浅啜了一口上好的雪顶翠峰,听此侧首看向窗外:“冷清么,也是,没什么人气呢,”起身走向书房,在文詹看不见的阴暗处弯出一抹魅惑,“不必了,正好让我冷静的想想该怎么搅弄这个京城的漩涡。你们自去玩儿就是。”
又是一个冷却明媚的天儿,二十八了,还有两日,佫中悸站在半月湖边,享受着平静的湖光,这两个月以来,除了时不时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拜访一下自己的主君墨王,时不时看一眼属下送上来的京城各个世家权贵以及皇家的动静外的确是悠闲的很,连瑜王进了小倌馆,并重金买下了几个男宠这样的事也当做笑话随便听听了,不过,遗憾的是不知道远离京畿的宣王是什么心情还有表情,为了能过个好年,也为了还在瑜王府“效力”的子卿,还为了让宣王有足够的时间回到京城,佫中悸还很好心的为他掩饰了一些细节,为免被皇帝陛下发现这些龌龊事。
好吧,我知道这么说太过官方,换一种说法,就是:为年后扳倒瑜王的计划做准备。毕竟瑜王这些年虽不怎么显眼,但暗地里还是有很大的势力的,不过佫中悸可不认为扳倒他的实力就行,他才没有那么多时间跟瑜王的势力耗,他要的是直接……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文詹,传话给子卿,枕……耳边风什么的可以有,不过注意好分寸。”伸手接过从树上跳下来的猫儿,挑眉笑道。文詹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公子,你是要我把原话转达给子卿么?”佫中悸难得的囧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瞥给文詹一个凉飕飕的眼神,忽而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本公子没听见,你说什么,文詹?”明显的威胁的意味。文詹咳了一声,无辜道:“公子你听错了,属下没有说话,嗯……”退了几步才又开口:“幻听是病,公子,需要属下帮您请大夫么?”
“文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