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扳倒了一个,这也就代表着终于可以安静的过一段时间的舒心日子,也就可以去做一些正常的事情,比如……官员之间的拜访来往,而佫中悸准备去拜访的第一个人就是当初在被质疑商人低贱不可为官时为他说话的两朝元老靖国公朱律,不过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朱律为他说话,最重要的原因是朱律乃忠廉之人,更是九年前楼家的世交,论辈分佫中悸还要叫他一声世伯。于是,顺理成章的,佫中悸带上了礼物去拜访多年不见的世伯。
然而,站在靖国公府的门口,佫中悸才察觉到他的第一次的拜访似乎并不是很成功,帖子已经递进去半个多时辰了,靖国公府除了出来接帖子外没有任何消息,甚至连大门也关的严严实实,不见一点缝隙。终于,一个穿着管家衣饰的人走了出来,却只说了一句话便关门了,而这句话却引起了佑宁的不满,他说只要能在这儿等到傍晚,朱律就见他。
佑宁看了一眼暗红色的沉重木门,有些不满道:“公子,这靖国公是不是太过分了,都到他门口了,不出来迎迎就罢了,竟然将咱们拒之门外……”听到这些,佫中悸淡淡的一眼瞥过去,那淡之又淡的目光让佑宁心一惊,立马住了嘴不再往下说。
佫中悸收回目光,笑道:“朱老是两朝元老,咱们到他的府上自然是要恭敬的不是,只是等一会儿而已,无妨。”佑宁撇了撇嘴,老老实实的站回佫中悸的身后,不再言语了。佫中悸看着紧闭的大门,垂眸,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个情况,明显就是靖国公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跟他赌气呢。
对于自己家的故交世伯,自己也很敬佩的老者,佫中悸自然要顺着他的意思来,不就是想故意为难一下自己么,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朱老消气不就成了。想想自从做官之后受到的刁难和各种各样的试探栽赃,佫中悸觉得朱老这点儿为难实在是很温暖很温柔。
在门外站了一个多时辰,木门便打开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晚辈世侄,朱律哪里舍得真让他在门外站一天呢。
走进靖国公府,佫中悸不禁暗叹,朱老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过去,这偌大的府邸一如既往的清简,连点装饰的花草什么的都没有种上几朵。
一路向前走,没有一朵荷花的小湖,没有任何特色的松柳……一直到待客用的正厅,才有了那么几盆修剪得当的盆景。看到这儿,佫中悸不禁莞尔,朱老是武将出身,这些一定是管家弄的,否则依照朱老的脾性是绝对不会花心思弄这些的。
抬头看见坐在主位的朱律,佫中悸在正厅门口停了下来,扬声道:“佫中悸贸然来访,还请朱老见谅。”厅中传来一声冷哼:“老夫可不认识什么叫佫中悸的人,右相大人走错门了吧?”佫中悸只能苦笑,再次拱手:“清月见过朱老,朱老别来无恙。”里面沉默了许久,才传出一声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的话:“进来吧。”
佫中悸恭敬的躬了躬身:“是,清月谢过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