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闪,那柄飞刀竟飞到了他对面的叶开右手中。叶开看了一眼,那柄一滴鲜血未沾白闪闪的飞刀,很满意,顺手放入了怀中。而叶开的左手抓住一支锦盒,正是黄金龙埋在土里的那支。
叶开转过头向韩宝儿这边望去,正看见韩宝儿一瘸一拐地走来,急问道:“韩兄弟没事吧?”叶开飞身掠了过去。扶住了韩宝儿。为他查看腿伤,随后从怀中取出金疮药为韩宝儿敷上。这金疮药果真灵验,血被止住了,韩宝儿的痛楚大减。这也许是金疮药和培无丹共同作用的结果。
金疮药是每个行走江湖的人必备物品,而叶开的是最灵验的那种。
“谢谢叶大哥,我没事了!”韩宝儿很感激地说道。
叶开关切地望着韩宝儿,问道:“那姓李的鼠辈哪去了?叶大哥帮你教训他。”
“哈哈!他正钻到洞里吃沙子呢!”韩宝儿有点得意。
叶开望了一眼远处倒在沙丘旁的李师弟,满脸惊奇之色,问道:“韩兄弟,你太令我吃惊了!本想以我刚刚传授你的轻功定能与他周旋个一时三刻,没想到他竟被你收拾了!”
韩宝儿玩心大起,故意装成惊奇的表情,答道:“叶大哥更令我吃惊,竟以凡人之驱将炼气中期的修士打得跪地滶饶。”
单膝跪在地上的张师兄听到他俩的冷嘲热讽的对话,肺子快被气炸了,看到自己的师弟同样被打败,宝剑就跌落在面前不到五尺的地上,却丝毫提不起灵力,看来只能任人宰割了。
做为宗门长子谪孙的他,当然不能向凡人跪地求饶,此时眼前如果有个地洞他一定会钻进去不敢见人。
随后韩宝儿向叶开解释一下自己以阵法打败李师弟的过程。叶开大呼那人卑鄙,告诫韩宝儿人心险恶,万不可轻信别人的话。不过他对韩宝儿的手段还是大加赞赏,说了句:“韩兄弟是个能够创造奇迹的人。”
韩宝儿接口道:“叶大哥是一位能帮助别人创造奇迹的人,哈哈!”
二人相视而笑,视彼此为知己。
随后韩宝儿非常认真问叶开,是如何将那么牛X的修士打败的。
叶开笑了笑,从怀中取出那柄飞刀递到韩宝儿手中。三定接过观看,很普通,只是一柄锋利的飞刀,再仔细一看,刀刃上刻着“小李飞刀”四个字。
“这是你师父的飞刀吧,叶大哥?”韩宝儿在步仁居时听到吴氏兄弟说起过他是小李飞刀的传人,才有此一问。
“不错,小李飞刀,例不虚发,飞刀出鬼神惊!”叶开的表情充满了敬畏之色,又道:“全靠师父传授给我的御飞刀的绝技。”
韩宝儿望着这柄小小的“小李飞刀”,暗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凡人的飞刀竟然能重创俢士,不免神往。
“喜欢吗?叶大哥就把它送给你。”叶开很真诚地望着韩宝儿。
韩宝儿心道:“我看不行!我怎么能要你师父留给你的那么贵重的礼物,再说叶大哥已经传授了我凤舞九天的轻功,已是感激不尽了。”
“傻瓜!我师父又不会只送我一柄,这柄你拿去吧!”叶开拍了拍韩宝儿的肩膀。
“谢谢叶大哥!”韩宝儿大喜。
“拥有了小李飞刀就要继承他的神髓,这本《风云刀诀》一并送给你。”叶开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韩宝儿。
韩宝儿激动地都说不出话来了,接过那本册子,翻开看到里面满是御刀的法诀和人体的经络图,倒是与修真的功法十分相似。
“记住要用‘心’来驾驭飞刀,将‘爱’融入刀中,它就能无坚不摧了。”叶开表情严肃,脸上已经没了平时那种玩世不恭浪子模样。
这句话触动了韩宝儿的心灵,他用力点了点头。
韩宝儿拿着那柄小李飞刀,简直有点爱不释手,好像用心感觉到了这刀的不平凡。他忽然想起了黄金龙,向叶开问道:“叶大哥,我们快看看那少了一个爪子的七爪金龙是不是死了?”
“我正有此意。”叶开和韩宝儿来到了埋锦盒坑的旁边。韩宝儿的腿敷上叶开赠的金疮药,痛楚减轻了不少,行动已无大碍了。
叶开将坑中的黄金龙提起,他右腿缺了半截,下半身满是血污,整个人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叶开将他摔倒在地上,笑道:“装死是黄老泥鳅贯用的伎俩,不过断腿处再不敷上金疮药恐怕他就要见阎王了。”
倒在地上的黄金龙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道:“在下与叶大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求你救救我!”
“叶某向来不会轻易拒绝别人的请求。”随后叶开为他断腿处敷上金疮药并包扎好。黄金龙感恩待德。
韩宝儿望了一眼扒在地上的张师兄和远处沙丘上的李师弟,向叶开问道:“叶大哥那俩位修士怎么处置?”
“叶某向来不杀战败之人,那样的话我的人品会跌落一个境界的。”说完这话叶开和韩宝儿都哈哈大笑,就连坐在地上调息的黄金龙都不禁笑了,马上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远处的张师兄,想报仇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叶开向着韩宝儿举起那锦盒问道:“韩兄弟想不想知道这锦盒里是何宝物?”
韩宝儿迫不及待地答道:“当然想!”
“不过那得需要宝物主人的同意才行,我们这就去找他。你的腿伤无大碍吧,韩兄弟?”叶开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当然不会私自打开锦盒。
“那我们就出发吧!”好奇心每个人都有,尤其是韩宝儿这么大的孩子。
将已成废人的黄金龙放在荒无人烟的荒堡,搞不好就会被恶狼吃掉。他俩在不远处找了一家农户,给了几两银子就将黄金龙安顿了下来。而那俩位修士反正死不了,就任他们自生自灭去了。
腿伤虽无大碍,韩宝儿却不能施展绝顶轻功。还好这里离悦州城不太远,因为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半个时辰后二人就到了城墙底下。叶开挽着韩宝儿,俩人轻轻跃到了上面。
韩宝儿没有多问要去哪,因为他是不爱说废话的人,到了就会知道。
城墙当然有卫兵把守,而且戒备森严,他俩神不知鬼不觉纵下了城墙,进了城。
夜就快到子时了,城里已经宵禁。城中的大街小巷一个人都见不到,偶尔听到官差巡逻的脚步声。种种这些足见城中管事的治理有方。
韩宝儿二人快速穿梭在城中最大的一条街径直从南向北纵去。悦州只是坎国腹地的一座普通的大城,韩宝儿以前从来没到过这里,想不到第一次来竟然在夜里,有一种做贼的感觉。身正不怕影子斜,韩宝儿特意看了一下月光下自己的影子,摇了摇头,这可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不对!不是做贼心虚的感觉,而是一种压抑感,就是这种感觉!他向身旁的叶开说了这事,叶开摇头说自己什么都没感觉到,拍了一下韩宝儿的肩膀,笑道:“感觉往往会救自己的命,我们小心点就是了。”
不一会他俩来到了一座巨大府第的门口,门匾上清晰可辨“城主府”三个大字。韩宝儿暗想,我们要见的人不会是城主吧,听说他好像姓厉。而此时的压抑感更加强烈了。
叶开并没有敲门而是扶着韩宝儿纵身跃过了府门,向深处纵去。好家伙,这座第还真吓人,黑压压一排排的房子一眼望不到边。这就是古代当官住的房子,如果在现代,这房子的主人怕是要被“双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