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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长生不老丹

几个月后道士终于出关了,却是一幅郁郁寡欢的样子,静好和道生迎上前去:“师傅,没有成功吗?”

“嗯,丹砂、云母、玉石、代石,松子……就是这样材料呀,也不知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就是无法练出长生不老的丹药。”道士叹气道。

静好两人对炼丹没有研究,只能安慰师傅不要灰心。道士点点头开口说道:“虽然这次为师未能练成长生不老丹,但在炼制期间却发现了一些物质间的反应,真是妙不可言呀!”

“什么物质间的反应?”静好和道生都很好奇。

“为师在对丹砂加热时,产生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而且这种液体有毒,为师判断应该是水银。水银和硫磺混在一起,又会变回丹砂。还有以曾青涂铁,铁的颜色竟然和铜的颜色一模一样。”

“真的吗?太神奇了!师傅下次炼丹时可否带上我们?”

“可以,你们两个先给我把《神仙传》默抄一百遍。道生,为师闭关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有”

“嗯,什么事?”

“静好又长了一岁!哈哈哈。”

道士佯装嗔怒,回头看了静好一眼,是呀,这个女子越发的美丽动人了,要不了几年,她就要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五年后)

“师兄,来追我呀!”静好一边说着,一边往田间跑去。田间种着一望无际的油菜花,一个长发飘飘的美丽身影在花海中奔跑。

“别闹了师妹,你说明年这块地种点什么好呢?”

“种点核桃或柿子吧,这两种树既耐寒又抗旱,应该会长得好!”

“好,那就听你的!”

“听我的?某人可是很喜欢吃柿子哦!”静好打趣道。

“我就是喜欢吃柿子,你还记得那次麽,我没忍住一口气吃了5个,被师傅骂惨了……”

两人坐在油菜花间聊天,微风拂来,阵阵花香。蝴蝶、蜜蜂自由自在地在花间起舞着。忽然两人被一阵“嗡嗡声”惊扰,道生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吕管”发出的声音。

“真不晓得师傅为什么每年都要弄这些破竹子?”静好也走了过来。

“这不是竹子,这是“律吕”,师傅是用它来划分节气的?”

“这能划分节气?不是有节气表吗?”

“山上的气温往往低于山下,作物的生产发芽,也要比山下的晚。你看这十二根吕管,长短不一。因埋入地下的长短不同,所以它露出地表的上端都是齐平的,管口都用“竹衣

”贴上。冬至一阳生的时候,最长管子中的灰最先受到地下阳气上升的影响,喷出管外,同时发出“嗡”的声音,之后每一个月都会有一根管子的灰喷出来。师傅这样划分山间节气的办法要比民间的时间推算准确的多。”

“哦,我知道了,怪不得每当有竹子响他都会让我到田间劳作。那,这个,我们要不要去告诉师傅?”

“嗯,走吧”

道士此刻在房间踱步沉思,他刚才给静好补了一卦,卦象显示的是:“初九,潜龙勿用!”道士摇摇头,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当年诸葛亮出山之前,他的老师庞德公卜的卦是:“见群龙无首,吉,”至此诸葛亮的出山,可以说是改变了当时的政治格局。但如果不让静好出山,那她满腹才华、智慧岂不是要浪费在这荒山野岭,更违背了他苦心栽培的初衷,现如今好不容易结束了五胡乱华的局面,眼看着北方一统大业迫在眉睫,这个时候如果不出山,恐怕还会有无数的百姓颠沛流离、饱受战争的摧残,天下苍生则永无安宁之日。

就在这时,静好和道生走了进来。向师傅汇报完“中吕”的响声后,师傅便打发道生去田间了,留下静好一个人。

“静好,你的书房里有一个朱红色的檀木柜子,你可曾打开过?”

“徒儿没有,听师兄说那上面有机关?”

“嗯,道生有没有告诉你,里面装的是什么?”

“八国卦象”静好不想撒谎。

“嗯,你想不想知道其中一个国家的命运?”

“想,我想知道夏国的命运,就是赫连勃勃杀死了我的父母,那时我的妹妹她才一岁!”静好说道此处,不由得伤心起来。

“你不必难过,赫连勃勃残虐不仁倒行逆施早已一命呜呼,就连他辛苦创立的胡夏在这次与北魏的较量中,恐也是凶多吉少。”

“夏国真的会被北魏所灭?”

“你且不要问我,一切的答案就在那个抽屉里,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打开了?”

“还请师傅明示?”

“两卦相加,合而为十;横、直、斜三卦相加,合而为十五。”

得到师傅的指示后,静好一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反复琢磨着师傅的话。

“两卦相加,合而为十;横、直、斜三卦相加,合而为十五。”她反复地在纸上推算着答案,就在她抬头盯着抽屉发呆时,猛然觉得抽屉上的图案好像一种动物,走进仔细一看,却又什么都不是。可是坐在她的那个位置乍一看,着实有点像乌龟。乌龟、乌龟、难道是《洛书》。

静好灵机一动,照着《洛书》的图案画了起来,果然是它。两卦相加,合而为十;横、直、斜三卦相加,合而为十五,中间的抽屉肯定是空的。

太好了,《洛书》画成卦象便是文王八卦方位图,那么东、南、西、北肯定指的是八个国家的具体方位。夏就在东南方(注明:八卦的方位图与现在地图方位不一致),就在静好胸有成竹准备按下数字开启那个抽屉时,门忽然被推开了。

静好刚要回头望向来人时,只见那人猛扑过来,口中大喊着:“小心暗箭,”

静好的身体****,手指随之向右边移动,右边就是正南柔然国。眼看着就要碰触到正南抽屉上的数字时,静好快速地按下数字9。只听“砰”的一声,抽屉弹了出来,随之静好和道生也跌落在地上。

“静好,你没事吧?”道生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方,并没有什么天网,在看看左右,也没有什么暗箭,只有一个抽屉赫然地打开着。

“静好,你……你破解密码了?”

“是的,多亏师傅指点!”静好推开道生,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后又走到东南方夏国抽屉前,呆呆得望着它。就在这时,道士走了进来。

“静好,不可再按下数字。”

“为什么?”静好回过头来。

“因为一生只能按一次,这是你的机缘,也是你的造化。”道士从抽屉里取出卦辞,交到了静好手上。

静好粗略地看了一眼,因为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也没太往心上放。

合上卦辞后,静好把它递给了道士,道士毕恭毕敬地放进了抽屉里,并关上抽屉。

“师傅为何不看?”

“为师说过,这是你的机缘,也是你的造化。这个国家的命运,只能你一个人知道。”

“静好,为师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道士继续说道。

“什么事?师傅请说。”

“我这几年一直再和民间有书信来往,一方面是研讨一些学术知识,另一方面也在帮你打听你家人的消息。”

“什么?师傅不是说过我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了吗,还让我节哀顺变。难道他们还活着?”

“你的父母确实在当年双双牺牲,但是你的妹妹应该还活着。”

“她真的还活着?她现在在哪?”

“据朋友书信所说,他是被北魏人所救。至于究竟是谁救了她,师傅就不得而知了。”

“那她现在是不是在北魏?”

“如果确实被鲜卑人所救,那她肯定是在北魏了?”

“我要去找她,师傅,请让徒儿下山。”

“北魏疆土那么大,况且人海茫茫,你去哪里找?你姐妹失散时,她才一岁。现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她的模样恐怕早已发生变化,你又如何认得出她?即便你找到她,她又会相信你说的吗?”

“师傅,不管怎样,我一定要下山去找她,即便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她。不管她认不认我,相不相信我,我都要和在在一起,我曾答应过母亲,永远不和她分开的。”

“好吧,你既心意已决,为师便也不再勉强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我想明日就走。”

“好,那你回去收拾收拾吧!”

“谢师傅。”静好刚要往出走,就听道生在后面唤她,她停下脚步,心中虽有千分不舍,但又怎忍心让妹妹一个人流落在外。想到此处,还是坚定不移地迈出了脚步。

第二天一大早,静好就来到道士的房间,见师父正襟危坐,平日里喜欢睡懒觉的道生也站在旁边,双眼红肿。静好心里一阵难过。十一年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妹妹尚在人世,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们。对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对师傅的谆谆教导、师兄的百般疼爱更是千万个舍不得。

如今她就要离开这里,或许以后的人生都很难遇见,想到这里她鼻子一酸,留下两行热泪。

“静好一谢师傅的救命之恩,二谢师傅的养育之恩,三谢师傅的栽培之恩,”说着扑通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

“起来吧!”道士拂了拂衣袖,也是一脸的忧伤,对于这个徒儿他可谓是尽心尽力、寄予厚望。习惯了她每天在自己身边搞怪卖萌、嘘寒问暖。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她时,道士也感到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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