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市场的招聘会现场,一家名为雄风保安服务公司的招聘海报上写着:
招聘职位:保安
职位要求:不限
招聘人数:不限
工资待遇:不限
三不限,这可有点诱人了,此时一个清秀的青年在摊位上笑嘻嘻的坐着,面试他的是一个穿着碎花小衬衫,扎着马尾辫的可爱少女,看其挂在胸前的招聘证,其名为肖春。
“农子安,27岁……”肖春看着他现写的简历,瞟了他一眼,“不像啊,你是不是谎报年龄,怎么看起来跟我差不多?”
“妹子,你就直接说我帅呗,还拐弯抹角的。”农子安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性别男……”肖春白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看到性别时又瞟了他一眼。
“妹子,你什么眼神,我长得这么粗旷还用得着怀疑吗?”农子安见这少女怀疑的眼神就有点受不了,心里很受伤。
“谁知道你粗旷的外表下是不是藏着一颗少女的心。”
“我去……”农子安差点晕厥,中午本来就没吃饭来着。
“农先生,从毕业到现在三年多的时间你换了十家公司,为什么换得这么勤?”肖春没理会他的表情,板着一张可爱的小脸问道。
“都不适合我。”农子安想起这十家公司脸色就有点焉,想起这三年来的奔波心里憋屈得难受,大学的同学不管是在国企还是外资亦或者是私企,一个个都混得风生水起,而他一心想考个公务员或事业单位,结果考了三年,每次的分数都是吊在面试名额的尾巴上,为了考试还耽误了工作,所以在频繁的换。
这三年他一贫如洗,到处奔波弄得自己清瘦了不少,现在这年头大专文凭满街都是,而这些年又频繁的换工作,什么工作经验都没淘到,一无技术,二无高学历,所以只能来干保安了。
“你觉得什么样的公司才适合你?”
“像你们这样的公司就适合我。”
“说说看!”肖春露出两颗小虎牙笑了笑。
“保安是什么,那是保一方平安,没有一颗雄伟强大的心怎么能胜任呢,而你们公司名为雄风,把保安两字诠释得淋淋漓尽致,简直堪称完美,而很巧的是我也有这样一颗雄心……”
“豹子胆!”肖春接上他的话,白了他一眼,也不想继续听他吹牛,于是转而问道:“你都会些什么绝活?我们公司不招没有特长的人。”
“挨打,算不算绝活?”农子安眨了眨眼问道,他是真没啥特长,虽然以前读书那会因为兴趣浓厚自己练过一些拳脚,但如今这瘦胳膊瘦腿的,完全没有力道,派不上用场.
“噗!”肖春忽然没忍住,刚喝在口里还没吞下的矿泉水全喷了在他脸上。
农子安一点都不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咂了咂嘴道:“很香甜。”
“你个臭流氓,不要脸。”肖春俏脸红了一下,嘟着小脸气道:“还有没有其他绝活,没有就赶紧走,我面试下一个。”
“别啊,我真的很能挨打,不信你打我啊。”农子安索性就不要脸了,说罢他向前一倾的挺起胸膛,一副欠揍的样子。
“你……”肖春挥着小粉拳,咬牙瞪着他,但她瞅了瞅附近后,不甘的收回了拳头,现在人很多,旁边全是摊位,这要是被人看到传出去说招聘单位在招聘会上殴打应聘者,那影响就大了。
“既然你这么无耻,我就录取你了,但要是不像说的一样,你自己滚蛋,一分钱都甭想得到。”肖春冷哼道,心里却是在发着狠,姓农的你给本宫等着,看我不整死你。
“呀,这就录取了?不让公司主管领导啥的复试了?”农子安惊讶问道。
“我说了算,说录取就录取了,你瞎BB什么。”肖春一脸的不耐烦,“下午三点来报道。”
“呃……”农子安有点蒙,这个从名字就能看出很威猛的公司,这小姑娘说了算?该不是骗人的吧,难道是传销?他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他如今对传销心有余悸,刚毕业那年就被一个同学坑了一次,虽然没坑到他的钱,但也弄得身心疲惫,那时身无分文的逃了出来一路扒飞车回家,一路的人情冷暖他偿了个遍,辛酸得绝望,最后在流浪的第四个车站遇到一个妇人给了他五十元钱,这才回到老家。
从那以后,他对传销深恶痛绝。
下午两点三十分,农子安早早就来到公司的地址大洼路观察情况。
大洼路属于城市边缘,说得好听点是街道,其实就是与城区连接的一个村庄,这片区域也不知为何,迟迟没有规划建设。
雄风保安服务公司就在街道旁,农子安在门口瞅着这家公司,顿时傻了眼,在他面前的是一栋陈旧的三层老式平房,挂在门口的牌子油漆都脱落得残缺不全,生锈的大门紧闭着,门前枯树叶儿满地都是,显得无比荒凉。
他的心也跟着凉了一大截,好不容易找了个面试一次就过的工作,看来是泡汤了,这公司明显早就破产停业了,里面如果说还有啥组织,那一定是被别人租来做传销窝点了。
他叹了口气,不敢过多停留,生怕里面冲出几个彪形大汉将他生拉硬拽的弄进去。
正要转身遇开,不料门口的保安亭里突然冒出一个头来。
“咦,你是那个流氓农子安,这么早就过来报道啊!”
农子安一惊,蓦然看去时,只见面试他的那少女伸出半个脑代笑吟吟的看着他。
“呃,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农子安心里一慌,尼玛还真的在这藏着守株待兔,他胡乱扯了个故故后就待夺路而逃。
“走什么走,有什么事情是比上班还要重要的。”肖春从保安亭里冲出拽着他就往旁边的小门走,心说落入本宫手里岂能让你逃了,不是很能挨打吗,我看你能有多挨打。
她边拽农子安边喊道:“彪哥,快,有新人来报道了。”
她这一噪子喊出来,农子安心里更慌,彪哥?怎么感觉像是黑社会啊,心里无数草尼玛飘过,他拼命的去掰肖春扯着他衣服的手,但掰开后肖春又用另一只手来抓,就像那山中的莲草子一样,总是甩不掉,他恨不得一脚踹出去,但看着面前的是一柔弱少女,又下不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