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后厨切水果准备食材的夏安宇打了一个喷嚏,有谁在思念我吗?是她吗?阵阵思绪扯痛了夏安宇的神经,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男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未来还很长,沿路的美丽的风景多着呢。夏安宇用指尖摸了摸水果刀刃,妈的,再放不下,老子给自己放点血!
痛了,就醒了。
“宇哥,你出去给大爷们喂中饭吧,我来切。”邱泽站在厨房门口看他半天了,又愣神了这么久,大概又是想起伤心往事了吧,外面那些大爷们,能安抚他的情绪。
“行吧,今天周末,客人会比较多,按照平时两倍的量准备材料吧。”夏安宇放下水果刀,转身离开厨房。对于猫奴来说,猫主子们能轻松带给他们愉悦,无论是它们吃饭,还是捣乱,还是玩耍,甚至帮它们铲屎。不开心的时候,夏安宇会在它们身上寻找安慰,主子们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让他的不开心烟消云散,奇效无比。
夏安宇去仓库拿了一袋猫粮来到客厅,把二十个碗摆成一个圆形,摇了几下铃铛,那些睡觉的玩耍的猫主子闻声都跑了过来,长期的训练它们已经能听懂铃铛的响声就是开饭的意思。这些个小家伙太不老实了,开饭之前围着碗排成一圈,猫粮倒进碗里却又不安分,别人碗里的就是比自己碗里的香,有些就去抢别人碗里的吃,那场面,好不混乱。
“宇哥,伺候大爷们用膳呢。”听声音就知道是杨麦克来了。杨麦克是咖啡店的合伙人之一,夏安宇的梦想就是开一家猫主题的咖啡店,然后拉着两个好友一起开了这个店,自己负责技术,然后两个朋友跟着自己学,现在基本都能担任厨房的师傅了。
杨麦克名字听着像外国人,其实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因为母亲读书的那个年代大多数人都有美国梦,她也不例外。但是去大使馆签证的时候却没通过,不过这个梦想一直没断,所以就给儿子起了个这样的名字。
“嗯,你来了,去给它们善一下后吧。”夏安宇头也不抬,专心的看着这些抢夺食物的大爷们。善后的意思是指给喵大爷处理后面的事,帮它们屎铲。
“这种事每次都要我来做,不是说好轮流的吗,怎么又是我啊?”二十只猫的屎量可不少,每次都能铲出来好几斤,那酸爽,不敢想象。所以几个人商量着轮流来,夏安宇是大哥,这事他没少干,邱泽就做的很少而且各种狡猾推脱,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老实巴交的杨麦克来做这个事。
“那你去叫邱泽,是该轮到他了。”夏安宇继续专心致志的看着这群大爷吃东西。
三个人里面邱泽善后的次数最少了,朋友之间能不能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这次非要邱泽来善后了,不能再退让了,杨麦克心想,于是来到后厨。
“邱泽,该你善后了。别给我找理由,按规矩来,你都多久没有善过后了。”杨麦克火气冲冲的对着邱泽说,他下定决心,这次无论邱泽找什么借口什么理由,统统不接受。
“你没看到我在忙吗?你这样突然大呼小叫的,吓到我差点切到手了。”邱泽心中淡定,这泡屎,还是归你。
“那好啊,我就在这里看你做完,然后还是轮到你去善后。”杨麦克走到邱泽旁边,靠着保鲜柜,双手在胸前交叉。
跟我斗,小样你还年轻着呢。邱泽放下手中的事情,用围裙擦干净手,然后从兜里拿出手机。“麦克,你今天过来这么晚是因为你今天醒的晚,你今天醒的晚是因为什么你还想的起来吗?”
啊,为什么呢,完全想不起来,早上起来一看时间就已经十二点了。杨麦克大脑一片空白。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快快快,善后去。”杨麦克想不起来也懒得去想,把邱泽往外推。
“等等等等,昨晚发生这么大的事,你都完全忘记了吗?”邱泽冲着杨麦克摇摇手机,一副阴险坏笑的表情。
昨晚下班三个人去酒吧坐了一会,在他们的怂恿下点了一杯长岛冰茶,然后醒来就是中午了,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杨麦克已经开始担心了。
“你们骗我说长岛冰茶是茶,特么的明明是酒,喝完我头晕,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明明是酒,为什么要起一个茶的名字呢,上了大当了,这损友。
“发生大事了,你昨晚太勇敢了,我好敬佩你哦。”邱泽还是一脸阴笑。
“你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了,别卖关子了。”杨麦克提起拳头做出一副要打人的姿势。
“来来来,给你看看你昨晚英勇的表现。”邱泽打开手机屏幕,选择了一个视频打开,然后递给杨麦克。
杨麦克接过手机看了起来,然后,他彻底惊呆了,只见视频里面的自己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把上衣脱掉,光着上身冲到台上,抢过歌手的麦,开始唱《单身情歌》,不仅没一个字在调上,还自己搭配了姿体扭曲的怪异舞蹈,这真的是自己吗?是那个平时跟女生说话都要脸红的自己吗?
惊呆了,彻底惊呆了,杨麦克手忙脚乱的退出视频,点击删除视频。
“删了也没用,我电脑里还有备份呢,小处男。”邱泽拍拍杨麦克的肩膀,从他手里拿过手机,“以后啊,你还是得练一下酒量,不然喝一点就醉,以后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笑话呢。”
“你太卑鄙了,你要敢留底,我就跟你绝交。”杨麦克气愤至极,用手指着邱泽的鼻子。
“放心吧,我不留底,交换条件也很简单,十次就够了,怎么样,很划算吧?”小样,你太嫩了。
“五次。”杨麦克咬牙切齿。
“这也能讨价还价啊,好吧,看在我们友谊的份上,就七次吧,别再还了,快去吧,我还要准备材料呢。”吃定你还不简单,这里的屎,都给你承包。
杨麦克挥挥拳头,愤愤的走了出去,妈的,又承包了一个星期的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