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两日前他便听下面人来报,一夜之间整个铁道口就突然像一座空城一般,没有鸡鸣,没有军鼓声,就连城门上的士兵都变得了无生息。
“不过是想用疑兵之策来哐我们,南冥的士兵,给我上”
身后的士兵狂泻而出,直直的冲向城门楼底,一个个拿起攀爬工具就开始行动,喊杀声声震齐天。
不知何时楼上的士兵只剩下一个,拓跋冥阳心中一恻,大呼“快撤”
可是已经开不及了,只听得什么东西冲破枷锁的声音冲了过来。
两日前下过一场大雨水库中早已经溢得满满的,这下一经打开水闸,立马犹如大海一奔腾涌出。
朝着南冥国的几十万大军而去。
“啊,水,好多水!”
“怎么回事”
“快跑啊”
杂乱的声音充满着恐惧还有震惊,水漫过众人朝着身后的军营而去。
南冥士兵恐慌了,望见前面的状况,顾不得后面的人,一心只想逃,前面的骑兵转过头逃跑踩中身后的步兵,这才是真正的兵不刃血。
铁道口有个拐角,后面的不知道前面的状况,一心要往前冲,于是乎,
自己人与自己人冲撞在了一起。
一个要进,一个要退。
这城门外本就狭窄,原本应该说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但是此时却成了几十万大军的催命符。
北宫晓早在出事时便被黑衣人拉到了高处,冷冷的望着地面上的而一切,只觉得恣意而又自得。
马声长嘶,人声惨叫。
刚才的冲进城门的威风已经荡然无存。
“退兵,退兵……”
站在城外的拓跋冥阳这一刻真正的惊恐了,慌乱了,脸色大变的狂吼出声。
他怎么会没有想到,铁道口,原本就是依水而建。
在临时驻扎的营帐内,听着外面哀嚎的声音,北宫的心情早已就有些不淡定了,这些人,虽然是他国人,但都是人身父母养的,何至于于此。
这么想着,帐内却突然冲进一个人来。
一身红衣早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气质,那冷冽的眼眸中满是血红,望着北宫晓,将其一把拉起。
身上浓重的酒气让北宫晓皱紧了眉头,险些想吐。
“是龙吟夜!竟然是龙吟夜出的注意,让我白白损失了这么多兵将”
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就好像恨不得喝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北宫晓口不能言,自然是无从问起,却有听拓跋冥阳阴笑起来。
抬眼望去,男人已经倒在榻上,一手拽着北宫晓的手,眼睛已经微微闭上,看样子,他真的已经醉了。
却突然听他喃喃道“龙吟夜要来了,他要来抢走你了,呵呵”
最后的笑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悲凉。
北宫晓微叹了一口气,慢慢的透过营帐看着外面清冷的明月,已经深秋,天气已经渐渐转为冰凉。
铁道口一战,龙吟夜呼声高涨,皇上龙心大悦。
龙吟夜亲自请军誓要灭了南冥国,风月赞作为先锋官陪同,还有北宫祈作为书记官一起。
一行人朝着嘉峪关前进,龙吟夜脸上面如寒霜,几日几夜的颠簸让她的双眼熬得发红。
一行人朝着嘉峪关前进,龙吟夜脸上面如寒霜,几日几夜的颠簸让她的双眼熬得发红。
“夜,要不咱们休息一下吧,前面不远便是嘉峪关,你身子不好这样下去还没救下北宫晓自己就先跨了”
风月赞担心道,他可没有忘记当时龙吟夜的在结果那士兵临摹下来的画像上看见拓跋冥阳时嗜血的光芒。
顾不得其他进宫直挺挺的站在大殿上,无视所有的文武大臣,望着皇帝就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给我兵,我要灭南冥”
第二句就是“马上!”
那冰冷而狂傲的话撒在宣政殿的四角四散开来,龙吟夜的银发背后无风自舞,那世间无双的气场让人无法去质疑他的话。
想到这里,不免又望了男人一眼,却见龙吟夜压根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一般。
转过脸望着一路沉默的北宫祈,风月赞沉思,知道自己爱错了人的感受是什么样的?
身后的五十万大军齐齐刷刷的跟在身后,不见丝毫疲倦,能跟着心中神一般存在的男人保家卫国,他们心中只觉得热血沸腾。
用一座空城便围剿了近二十万大军,这是要有多少气魄和智慧才能想到的。
第二天清早,他们终于赶到了嘉峪关,没有停歇便开始会议,了解现在敌情。
“周边小国听信南冥挑唆,已经开始对我过边境进行小规模的骚扰”
“女尊国好像准备签署协议,西夏国至今没有动静”
龙吟夜拧着眉听着指挥副将传过来的信息,坐在椅上不言不语。
半响,微一仰头“将拓跋冥阳的画像四处散布,就说南冥王没死,只是想要借机吞并三国之策”
“进带来的三十万大军分布在各个关口,日夜不停,风月瑾那边的人马先按兵不动,仔细观察西夏动静。
拓跋冥阳抱着头悠悠的醒转过来,一眼便望见了一旁的北宫晓,原本痛苦的宿醉表情立马压下,变得面无表情。
北宫晓微微侧过脸并不看他,袖中微微收起什么东西。
拓跋冥阳一时间也没有发现,门外的侍卫进来禀告“西夏使者前来营帐与王商议联合事宜”
北宫晓一听猛一抬头,西夏要与南冥联合?
共同对付北齐?龙吟夜能应付过来吗?
回过神来时拓跋冥阳已经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帐中立着一个人,北宫晓只觉心烦意乱,挥了手让那人出去。
却见那人竟然朝着她走来,北宫晓心中只觉得烦躁,一挥手欲将那人震飞开来,却见那人矫捷的避开。
这一仰头,北宫晓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惊喜道“追风”
却因为说不出话有些着急。
好在帝皇阁有一套独特的手语,二人你来我往的比划着,这才了解了大概。
原来自残月将他带走之后他们便开始四处寻找,后来见到残月带着洛儿回了丞相府,以为洛儿便是他们阁主,晚上进了女子房间被残月发现差点打的半残。
这才知道原来她现在在南冥国的营帐中。
“跟我走”追风说道。
北宫晓摇头,从袖中拿出一枚金印,递到追风手中,比划一番。
“你要我交给龙吟夜?那你怎么办?你都不知道他都快急疯了”
“我现在有事不能走,等做完这件事我就会回去了”
她怎么可能忘记那日银发男人说的话,龙吟夜的病只有他能治。
随后去信一封,说明了拓跋冥阳这里有一奇怪的银发人,其他的并没有多说,在他没有找到能百分之百解了龙吟夜剧毒之前,她不想让他充满希望之后又再次失望。
见她一脸坚决,追风只能抱着金印而去。
北宫晓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也朝着外面走去,却一如既往的被拦下。
北宫晓指指一旁的营帐,示意是他让我过去的,二人想了想还是放她进去了。
那里是银发人的住所,白天从来没有见他出来过,众人已经见怪不怪。
北宫晓一进去,竟然闻见一种类似于蛇皮的味道,恶心得她弯腰便吐了出来。
这一动静自然惊扰了里面正盘腿坐着的人,见女人进来赶紧带上了面具,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