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腹中的那块肉是她的王牌,最能讨得莫老夫人的欢心,没想到今日出了这些个事情,本来还想以她精湛的床技征服莫二老爷,谁知道却差点将护身符给整没,还彻底厌弃了莫老夫人。
得不偿失,大意失荆州,一时间懊恼不已。
若是孩子没有了,只怕这莫家她也留不下来了。
她明面上可是莫家大老爷的平妻,随便打发个理由让她去家庙给莫家大老爷念往生经,她还能不去吗?
莫老夫人训过莫二老爷之后,自然不会放过佟湘玉:“还有你!”
佟湘玉咬着唇,这次终于不管莫二老爷的反对,挣扎着下了地,跪在老夫人的面前:“母亲,都是我的错,玉儿在此任凭母亲发落。”
“当然是你的错,你不要告诉我,春恤胶这不要脸的东西,也是你那个丫头私自加在甜点里的?你喜欢吃甜点,那么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以前没听过你喜欢吃甜点?前些日子,也没看你吃你那好丫头亲手做的甜点?”
莫老夫人半点没有因为佟湘玉的可怜模样而心软,也不再担心佟湘玉激励的动作会不会折腾没了孩子。
她想明白了,一个品行不断,而且出现的莫名其妙,腹中的孩子来路不明,让这样的孩子出生,说真话,她心里半点底都没有。
还不如,就这么去了。
这一刻,莫老夫人连同佟湘玉腹中的胎儿也一起厌弃了,名门望族的血统可是不能有误的。
“母亲,玉儿……应该不清楚,那贱婢胆大包天,这东西也定然是她背着玉儿搞来的。”莫二老爷边说,边伸手想要扶起佟湘玉。
“二老爷,我看你真的是……”莫老夫人被气得重重咳嗽了一声:“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哪家的小姐房里会有这些没皮没脸,见不得人的东西。”
“既然这平妻的仪式还没有举行,我看这平妻之位就当我没说过,佟家小姐这么能干,这么有本事,我们莫家庙小,可容不下。”
莫二老爷听到这话,急得叫了起来:“母亲,玉儿腹中可是我……”
莫老夫人冷冷的打断他的话:“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你就和那孩子验验血,若是真是我们莫家的,那也只能给她一个妾室的位置,大房的贱妾,其他的,你就死了这条心。”
大房的贱妾?
莫老夫人一句话,佟湘玉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身子一软,就晕了过去,二老爷急得抱住她,直叫。
而,莫老夫人只是一声冷哼,毫不留情的说道:“二老爷放心,这样的妾室,我这辈子见多了,最爱的花样就是动不动落泪,动不动晕倒,整个人就跟琉璃做的,一碰就碎。不过也就是装样罢了,到了关键时候,比谁都结实牢靠,不信,我让你瞧瞧。”
扭头,对一旁的顾嬷嬷吩咐道:“你跟着我一辈子了,这样的贱妾见过不少了,今儿个,你就让二老爷瞧瞧你的手段,长长见识,帮着叫醒佟姨娘吧!”若不是要给莫二老爷留面子,她的话可不会这么好听。
不过即便是如此,那佟姨娘三个字,说得尤为清晰,听得某个晕过去的人一阵肉疼,呕得差点装不下去。
顾嬷嬷走到莫二老爷的面前,笑道:“二老爷,您也听到了,是老夫人的吩咐,还请您行个方便……”
莫二老爷瞧了顾嬷嬷笑里藏刀的样子,手下一紧,抬头看了眼莫老夫人:“母亲……”
莫老夫人气得银牙一咬,假笑着上前一把推开了莫二老爷,回头看了看顾嬷嬷:“你还不给将佟姨娘叫醒?”
顾嬷嬷连忙应了下去,伸手就要去掐佟湘玉,却被莫二老爷一把推开:“你敢?给我滚开。”
莫老夫人眼中些微浮动的笑意因为莫二老爷的动作完全消失,有怒色一闪而过:“她为什么不敢?”这个儿子往日里最是聪明不过,谁知道这次回来,尤其是这个女人出现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居然对顾嬷嬷如此,一时间莫老夫人有些不能接受,心里却越发的恨上佟湘玉,恨不得将她一脚给踩成肉泥,做花肥去。
莫二老爷听了莫老夫人的问话,怔了一下,才道:“母亲,这玉儿即使今儿个所为有些不对,可她毕竟是莫府的主子,腹中还有我的骨肉,而我也是这府里正正经经的二爷,您让一个下人如此行事,这传了出去,我和玉儿的脸面何存?母亲,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就给儿子留点面子吧!”
这话若是让锦好听了,只怕要笑掉大牙来:莫二老爷和佟湘玉他们还有名声吗?你莫二老爷还有面子嘛?
莫老夫人听到后更恼:“我看你猪油蒙了心,得了失心疯了。”这时候说什么名声,面子了,做那些糟心的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的面子,名声?
她指着人说道:“给我将二老爷带走,没听到吗?”
在莫家她就是王法:“将佟姨娘叫醒,掌嘴,这是今儿个她胡乱行事的惩罚,教她日后行事时多长点记性。”打人,她从来不会自己动手。
莫老夫人还就不信了,二老爷今儿个难不成为了这么个没脸皮的会反了她不成。
顾嬷嬷向来最得莫老夫人的心思,一听莫老夫人的话,知道今儿个她是铁了心要给佟湘玉一个下马威,立刻就扑了过去,却被二老爷一脚踢翻在地:“哪个敢碰玉儿一下,爷踹死她!”
说这话的时候,双目赤红一片,甚为吓人,一时惊的那些下人不敢动作,面面相觑,看向莫老夫人:一边是老夫人,一边是二老爷,她们有点吃不准。
莫老夫人看到被踢翻的顾嬷嬷,再瞧着不敢动手的下人,大怒:“给我将二老爷按住,今儿个我用家法。”
不孝,不孝子啊,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和她叫板,这让她怎么能不心寒。
众下人一听要用家法,都知道这次事情闹大了,可不是二老爷说几句软话,狠话,就能糊弄过去的,都打起精神,扑向二老爷。
莫二老爷一听要用家法也楞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莫老夫人,她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