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帮手,锦好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语气都比往日里调皮了一些。
当锦好远远地看着莫家的大门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她平安回来了,经历了这多事的一天,她还能平平安安的回来,真是太好了。
锦好出现在莫府大门口的时候,守门人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张大嘴巴,结结巴巴的道:“五……五……小姐……”五小姐怎么独自一人回来了,刚刚五小姐身边的雪兰,昏迷着,被人扔在大门口,现在五小姐又一个人……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锦好淡淡的笑笑,不发一言的进了莫府的内院,迎头就撞见了行色匆匆的王氏。
王氏今儿个的心情不坏,嘴角的笑容也很明媚,只是当她看到锦好的时候,那笑容顿时就凝固在嘴角,神色错愕:“你怎么会在这里?”
锦好闻言突然冷冷一笑。
这笑声突如其来,包含了满满的嘲讽和讥笑,王氏一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随即补救:“今儿个你身边的丫头被扔在了门口,刚刚才苏醒过来,说是你被我那不肖侄儿给绑了去,我这正打算去王家为你讨个公道去呢?”
“为我讨个公道?大伯母何时这么关心我了?”
锦好神色一敛,突然上前一步,直直的看着王氏,像是第一次瞧见她的样子。
“我可不认为这是大伯母对我的关心?或许,大伯母关心的是你那不肖的侄儿吧?”锦好扬了扬眉:“大伯母心里一定很好奇,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吧?心里一定想着,你那侄儿可是色中饿鬼,怎么就放过我这到嘴的肥肉,对不对?”
“还是大伯母回王家为我讨个公道是假,想要将我被王家少爷绑走的消息散布出去才是真的?”
“大伯母,您看到我站在这里,一定觉得很好奇吧!我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怎么就能从王天鹏的眼皮子下面给逃出来了。”锦好的眼里多了一份恶意的光芒:“其实道理很简单,我运气好,遇到了贵人,被人救了,而且还得了一份证词,王天鹏的证词。”
王氏一听到证词,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片,鼻尖有冷汗冒了出来。
“大伯母,你说这山古镇的人是对我被贵人相救感兴趣,还是对一向爱假模假样装凉山的大伯母你今儿个的心狠手辣,谋害自家的侄女感兴趣,或是对温柔貌美的莫家二小姐得了癔症感兴趣呢?你把我被绑架的消息传出去挺好的,只是若是众人知道,我会被绑架,是因为你气恨我说破二姐姐得了癔症的事情,恼羞成怒,不惜唆使娘家的侄儿毁了我的清白,你说到最后,到底是毁了我,还是你,或是你如珠如宝宠爱的女儿呢?”
这么一番话,毫不停息,一气呵成的,一句接着一句砸向王氏,原本就煞白直流冷汗的王氏,更是汗珠子如豆大,不由得步子一软,接连着向后退了两步。
她原本的心思,就是借着回王家的机会,找个契机,将锦好被王天鹏绑了去的事情,散布出去,王天鹏是个什么性子,这方圆百里,没有人不知道的,落在他手里,不管有没有得手,这名声算是毁了。
但,没有想到,这贱丫头的速度如此之快,这么一点时间,就从王天鹏的手里逃了出来,现在瞧她这意思,只要自己敢将她落入王天鹏手里的消息散布出去,她就要就将自己和锦冉的名声搞臭。
王氏用手擦了擦额头和鼻尖冒出来的冷汗,而她身后的两个丫头也吓呆了,她们还从来没有看过五小姐如此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的样子?
书儿忍不住脱口而出:“五小姐怎么能如此和夫人说话?夫人可是你的长辈?”
锦好冷冷的看向书儿,眼底闪过冷然的笑意:“为老不尊,哪里配得上长辈二字?”
一旁的琴儿,见书儿抢了先机,心里就有些不爽,现在见锦好态度屋无理,蛮横,不由得抢先喝道:“你怎么敢如此说话?”
眼中肃杀之气一闪,锦好冷冷地道:“我说都说了,还有什么敢于不敢的?”
她将目光对上王氏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着:“大伯母,你讨厌我,我厌弃你,咱们是彼此相看两相厌,你争我斗,各凭本事,就从今儿个开始,大伯母尽管出招,我倒要看看,是你道高一尺,还是我魔高一丈?”
锦好说罢,衣袖一拂,转身就往莫老夫人的院子去。
“莫锦好。”王氏见锦好直奔莫老夫人的院子,心头一紧,怒喝一声:“你给我站住,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锦好骤然转身,一双勾玉般的眸子中射出冷漠的寒光,完全看不出是个十岁少女的柔弱和单薄,反而充满了成熟的味道:“我自然是找祖母为我讨个公道,毕竟大伯母自个儿也说了,你是我的长辈,该怎么处置,还是由祖母定夺!”
王氏又惊又吓,还气愤难平,浑身瑟瑟发抖,面色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白,唇瓣嘟着,青着,看着锦好,居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本是想借着王天鹏的手,彻底的毁掉锦好,即使事后事情败露了,反正锦好已经毁掉了,就是王天鹏说是她指点的,她来个死不认账,谁又能将她怎么了。
可是没想到,王天鹏那个蠢货,这点事情办不好也就罢了,只怕还有什么把柄落在锦好的手里,想到这个,不得不忍住怒气,柔声诱哄着:“锦好,你这孩子,果真是年纪小,不懂事,遇到事情,也不坐下来好好想想,谁知道天鹏那孩子说出来的话,有几分是真的,他那品行,这方圆哪个不清楚。”
像是一个担忧自家侄女被欺骗的样子,做出一份柔和出来:“要不,你将他带来与你祖母说个分明吧!”
听到这话,锦好嗤笑了起来:“大伯母说话倒是蹊跷的很,什么叫我将他带来与祖母说个分明?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大家小姐,怎么能带着个男子回来?何况这人还是二姐姐未来的丈夫,我这么做,像什么样子了?”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大伯母也不会是得了癔症吧!今儿个说话也颠三倒四的,刚刚一开口就问我怎么在这里?我是莫家的五小姐,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在这里了?这么奇怪的问题都能问的出来,我还真担心大伯母被二姐姐传上了,到时候一起被祖母送到家庙休养,那就不太好了,会影响大哥和三哥的亲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