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峦叠翠的山脉上,屹立着一座书院,院里传来琅琅书声。
这个书院分很多教堂,其中一个教堂里,教书先生正说着书:“我们乾川大陆,物产丰富,疆域辽阔,地形多样,人杰地灵,更是有九州清渊阁,逍遥山逍遥派,血魂崖逐月楼,易天城踏云寺,云霓窟紫霄宫,音泉峰六乐教,蓬莱岛蛟龙门,大荒百毒观八大门派生生世世,祖祖辈辈守护着我们大陆,保卫了八方平安。当然了,我们要感谢这几大门派,同时更要感谢当今灵帝……”
而教书先生话音未落,便有个书生将其打断了:“先生,不知您可否为晚生解答一困扰晚生许久之惑?”
即使这位书生有失礼节,于师长不敬,教书先生倒也不恼,反道笑着说:“我倒想听听是何事困扰爱徒许久啊?”
“不瞒先生,方才先生说的大陆史,晚生已经听了不下百遍,也已经倒背如流,可次次都是说现如今乃太平盛世,并无大的波澜,可为何……”说到这儿,那书生突然没了下文。
“为何什么?”先生依然笑道。
“为何那日晚生听说近几日霓堕鸡化,暴雨连连,似有不祥之兆......”那书生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没了声。
“闭嘴!作为饱读圣贤之书之人,怎可听信这些谣言?出去!罚抄《大陆史》百遍,出去!”那教书先生圆目怒瞪,满脸通红,眉头紧锁,大声嘶吼着。
那书生也着实被吓着了,平时这老先生倒也算慈眉善目,和声细语的,今日却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也只得垂着头离开教堂。
书生离开了书院,回到家中,心情烦闷,便想一觉睡去。
这才刚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被一震耳欲聋的雷声惊醒。
书生慌忙的穿上衣裳,外出查看。
门外,居民们慌忙的收着衣裳,皆是认为快要下雨了,可是许久过去了,雷声依旧,滴雨未落。
书生醒过之后便睡不着了,因为他居住的镇子是沿海的,所以他打算到海边走走。
走到半路便听到浪声,他倒也不觉奇怪,因为快要到八月十五了,浪声大一些,也不奇怪。
大概一刻钟后,书生听到的浪声已经比之前的雷声还要震耳了。
他觉得不对劲,定睛一看:前方金色的沙滩已经被那惊涛骇浪席卷了,眼前一片白花花的,在那白色的屏障里,还时不时冒出几块木板房梁,几具渔民的尸首。
遇到这样的场景,那书生可是吓坏了,什么也不管了,回身慌慌张张的跑着,跑了不过几下,便摔倒在地,脚还陷在沙子里了,他惊住了,因为那浩浩荡荡的滔天巨浪离他已经不远了,他急急忙忙的想要抽出自己深陷沙坑的脚,却始终无济于事。
最终他隐没在那巨浪中。
那浪涛就像一只被困了千年的巨兽,吞噬了一座座滨海城镇,一个个沿海居民。就这样过了接连好几天,皇家没有想出对策,灵帝也没有。因为不管修建多少堤坝,派多少治水的官员也无济于事。
整个大陆的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缺水也没有想出对策。
过了几日,浪涛不再,正当大家以为一切风平浪静之时,却不想,劫连几周发生的事更是让人头痛。
北漠风沙更激,竟然刮到了京城,一大早上起来,沙子竟然直接把门堵住了,出门满是风沙,根本睁不开眼睛。北方百姓受苦受难,南方百姓也好不到哪儿去。暴雨连下七日,水灾泛滥,繁荣的城镇取消了一切商务设施,公共机构等,路道变成了河流,出行都只能靠船。
几日后,这些都不再发生了,可是却突发瘟疫,而百毒观则发动门下全部子弟,救治了许多人性命。但是自然有不少因发现过晚,不治而亡的。
接下来好几周,都再无大的波澜,人们的生活自然也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
几月后,大陆又回到了往日的繁华,之前的一切就好像没发生过似的,人们各自过着自己安逸的日子。
即使灾难过去,灵帝却更头痛了,这些灾难正是当年十魇出世,天下大乱的预兆。
而灵帝也没有想错,就在前几日,逐月楼传来消息:经过那场劫难之后,十魇封印有所动荡,此次不同往日,就连整个大殿都被震碎了,如果再不再次封印,不日十魇将会破封。
可是封印十魇需要八大门派以及盘古后人之血肉,而盘古后人早在几万年前第一次封印后销声匿迹。
这些让灵帝越想越头痛。
没办法只有聚集八大门派之首共同商议了。